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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的他們 花恒 4440 字 1個月前

給摁的動不了了。

體力強的優勢居然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也是讓人無奈。

賀知又掙了掙, 發現是徒勞之後就放棄了反抗, 然後用力的彆開臉, 用不看他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態度:就是不搭理你。

那不行。

陸戰生可不樂意, 他心說賀知這個小心眼兒, 生個氣好些天不跟他說話就算了,平時都不正眼看他,這讓他怨氣頗深,他覺得今天既然出手, 那就勢必得一次性找補回來。

話得跟他開口說,看他也得正眼好好看。

陸戰生正琢磨著用什麼辦法, 忽然發現賀知彆著臉,雪白的頸側展露無疑。

頸側,是個好地方啊。

陸戰生眯著眼睛壞笑了下,然後低頭下去,%e5%90%bb住,開始吸。

賀知怔了下,緊跟著就大概是意識到他想乾什麼了,立刻把臉彆回來,急道:“ 陸戰生!你不許!”

“ 喲~”

陸戰生聞聲鬆了嘴,然後抬頭看著賀知,笑滋滋的說:“賀小心眼兒,你總算肯跟我說話了啊?”

“…”

賀知看他笑的那麼得意,皺了皺眉,就又要彆開臉,可大概是擔心他會繼續,掙紮了半天,最終,隻能老老實實的躺好,跟他麵對麵。

陸戰生立刻就覺得更得意了,他就知道,賀知這個人臉皮薄,平時他們親熱的時候是不允許他在自己身上的某些地方弄出痕跡的,怕被人看見後尷尬,而頸側那麼顯眼的位置,就是賀知最忌諱的地方。

好好哄不理,非逼他用壞招兒,陸戰生笑著說:“這都多少天了,大姑娘啊你,這麼難哄。”

“…”

賀知沒再跟他說話,但大概是自知扛不住他鬨,安分了下來。

陸戰生知道這是不打算再試圖反抗了,也就鬆開了賀知的手,然後笑著去捏了捏他的臉。“差不多行了啊,這彆扭再鬨下去,你可就真成小心眼兒了啊。”

“…”

賀知把手抽回來之後放到身體兩側,抬起眸子看看他,又垂下,還是沒說話。

哎。

陸戰生沒辦法了,隻能再好聲好氣的繼續哄。“ 好啦,彆生氣了,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還不行嗎。”

賀知還是不理。

陸戰生又說:“哎呀,這次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不然你看我多不喜歡道歉的一個人啊,這都已經誠心誠意的跟你道歉八百遍了吧,你就看在我這麼誠心的份上,原諒我一次嘛? ”

“…”

賀知又看看他,總算開口了。“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 我知道啊,我錯在答應你不生病,但是沒做到。”

說到這,陸戰生其實感覺自己也有點委屈,畢竟他也不是故意生病的,他已經很小心了,發生意外這種事不是他能控製的。

但這會兒陸戰生覺得也不能這麼說,還是哄好賀知比較重要,他想了想,趴下去,腦袋鑽進賀知的頸窩裡,蹭蹭,裝可憐。

“ 賀知,你是不知道,生病可難受了,頭疼嗓子疼…哪哪都疼,你還不理我,我這幾天過的可痛苦可難熬了。”

“沒看出你難受。”

賀知無情的拆穿:“ 不好好在屋裡休息,稍微恢複一點就往外跑,跑的比誰都快。”

“…”

陸戰生眨巴了幾下眼睛。“ 我那不是擔心隔離點那邊忙不過來嘛,這萬一有個緊急情況可怎麼辦啊,那可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我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 就是這個!”

賀知立刻氣呼呼的說:“你就是錯在這裡了!”

“…”

所以賀知的意思是,他錯在太自大了,總認為哪裡離了他都不行,沒他彆人都活不了。

陸戰生倒也不是這麼想的,隻是他做的事也讓他無可辯解,就隻能順著賀知的話說:

“是是是,是我自命不凡了,我對自己沒有清醒的認知,我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我以後改,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還不行嗎?”

賀知沒理他。

陸戰生等了半天沒等到動靜,抬起頭來,看著賀知問:“怎麼又不理我了,我說的不對啊?”

“ 不對。”

賀知也看著他,又重複了一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

陸戰生無奈,隻好撅起嘴乖乖求問:“那你告訴我嘛。”

賀知說:“你才是最重要的。”

嗯?

陸戰生冷不丁的沒聽懂這什麼意思,還沒來得及琢磨,就見賀知的眼眶突然紅了紅。

“你才最重要。”

賀知說:“ 你的安全,你的健康,你的生命,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大事。”

“…”

陸戰生聽懂了。

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賀知總是提醒他這一點,可他總是記不住。

“ 我知道了。”

陸戰生輕輕歎了口氣,然後低頭%e5%90%bb了%e5%90%bb賀知紅了的眼睛。“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魯莽行事了,任何情況下,我都會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答應有用嗎,你都做不到。”

賀知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周明亮的事是這樣,瘟疫的事也是這樣,你每次隻會往前衝,每次都保護不好自己。”

“…”

陸戰生無話可說。

說起來,陸戰生是根本無意當英雄的,遇到事情衝在前麵,是因為,他認為這是男子漢大丈夫應有的責任和擔當,他就應該那麼做。

況且,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的。

陸戰生知道,其實賀知在態度上是能理解並認同他的,換了賀知,賀知不見得會比他做的少,現在跟他鬨脾氣,無非也就是太心疼他了。

“那我答應你些彆的吧。”

陸戰生給賀知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溫聲說:“ 我答應,以後再遇到類似的事情,我都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這樣好不好?”

聽了這話,賀知看著他默了片刻,這才滿意了些似的,問他:“這回你能說話算話嗎?”

“我能啊。”

陸戰生趕緊說:“ 我陸戰生的原則從來都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凡是我主觀能決定的事,答應了,我就一定能做到,我保證。”

聽他說完這話,賀知吸了吸鼻子,又抹了抹臉上的眼淚,這才給他個好臉。“ 那以後你不許再生病了。”

“…”

陸戰生有點無奈,這事他可不敢再隨便應承了,生不生病,這不是他主觀能控製的事。

賀知可能也意識到這要求有些無理了,又說:“ 就算是萬一生了病,你也不能推開我,更不能像這次一樣把我關在屋子外麵,任何情況下都不能。”

“…”

得~

陸戰生就知道賀知這個小心眼兒肯定也得對這件事兒也耿耿於懷,生他的氣多半也是因為這事兒。

陸戰生這會兒是真有點無奈了,畢竟賀知這屬於是真有點不講道理了,那種情況下,病毒感染的風險太大了,他就是腦子燒傻了也不可能會放賀知進去啊。

但陸戰生這會兒也不敢跟賀知爭辯了,畢竟隻要他試圖辯,那哄好賀知基本就等於遙遙無期。

“ 行~”

陸戰生腦子轉的快,轉念就開始耍嘴皮子:“我答應,以後無論出現什麼狀況,我都會第一時間奔向你,必須保證讓咱倆在一起,有福我享著,有難你當著,好不好?”

“…”

賀知被他的胡說八道弄的差點兒破涕為笑,抬手就要打他一下。

這還打順手了。

陸戰生不能允許賀知順這樣的手,於是在賀知打到自己之前,去握住了賀知的手,然後十指相扣,摁在了身側。

“我都答應你這麼多了。”

陸戰生不打算繼續扯些沒用的,回歸主題,他低下頭去,在賀知的唇側輕輕%e5%90%bb了%e5%90%bb。“ 還生不生我氣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賀知沒回答,但抬手摟上了他的脖子,意思很明顯:看在你表現還算聽話的份上,就原諒你吧。

這就對了嘛。

被賀知摟上之後,陸戰生自己的手也開始不老實,一隻扶著賀知的臉,一隻去拽賀知的褲子。

手在忙著,眼睛也忙著。

對視的時候,他們都恨不得融進對方熾熱的眼神裡。

“賀知…”

陸戰生在賀知唇側輕輕蹭著,低聲問:“ 想不想我?”

好久沒有…過,身體的反應還是很誠實的。

賀知的回應,是即刻就促了起來的呼吸。

陸戰生見他開始有些急,故意不繼續,挑著眉毛問他:“有多想?”

賀知不好意思說的那麼直白,咬了咬嘴唇,擰巴了很久才說:“你快點~”

“…”

陸戰生當時就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後轉頭去吹滅了床頭的燈。

房間裡暗下去之後就什麼都再看不到。

但。

急促交疊的喘熄聲,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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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美好的一天, 從教室裡傳過來的朗朗讀書聲開始。

瘟疫徹底過去之後,學校的三間教室被角角落落進行了全方位無死角的消殺,又晾了三天之後, 石門村小學重新開學。

大清早的,陸戰生被孩子們扯著嗓子的讀書聲給吵醒,很難得的,他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感覺很嫌棄,甚至有那麼幾秒鐘,他還覺得挺動聽。

不過,也就那麼幾秒鐘。

當他翻了個身, 打算摟人卻發現自己摟了個空之後, 他就不覺得動聽了。

學校重新開學, 儘職儘責的賀知老師又開始每天雷打不動的早起去帶著孩子們晨讀去了。

這讓睡醒後發現自己獨守空被窩的小陸同誌, 非常不滿, 他決定等會要去知青點一趟。

帶孩子們晨讀是所有老師的責任, 他得讓其他幾位都參與進來, 他必須要解放賀知, 以保證自己每天醒來之後想摟就立刻能摟到。

用被子蒙起腦袋又翻了幾次身, 陸戰生沒能成功繼續睡去,在被窩裡又懶了會兒之後, 他就隻好也起了床。

收拾完畢, 出了屋子之後,陸戰生也才發現外麵此刻正在下著小雨。

話說陝北高原氣候乾旱,即便是夏季都鮮少下雨,下也都是這種淅淅瀝瀝的小雨, 自從他們來到這裡,除了夏初收割小麥的那次, 就沒再下過什麼大雨了。

陸戰生去摸了摸自己肚皮上的刀口,很奇怪這次居然沒提前有什麼反應。

大概是因為雨下的小的緣故?

不過到底是秋天了,地裡的莊稼眼看著就到了成熟期,即便是下小雨,也夠讓人膽戰心驚的。

陸戰生最近閒下來跟村裡人聊天的時候聽他們說起過,陝北的氣候跟彆的地方不太一樣,經常在秋收之前會進入到一段時間的雨季。

這雨季要是來的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