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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眼神頓時變了,猛地轉過頭看向了被自己扔在地上的狗嬸,然後瞥向了自家三個小反派。

“狗嬸太壞了,我們一起懲罰她,好不好?”摸了摸三個小反派的腦袋,叮囑他們,一會兒什麼話也彆說,隻管哭。

等到大娘跟大隊長幾人走到林初夏房屋門口外時,就聽到了屋裡麵一陣陣的哭聲,小孩子那尖銳的哭聲傳來,大隊長心裡一窒,不,不會,已經弄死了吧?

步伐趕緊的走快了兩步,還沒走進去,林初夏跟狗嬸兩個人廝打著出來,那樣子……林初夏一邊大哭一邊大罵‘堂嬸你太過分了,這麼欺負我們’。

狗嬸滿嘴都是罵罵咧咧,“你個殺千刀的白眼狼,老娘今天就撕爛你的臉,打死你這個小·娼·婦。”

惡狠狠地威脅下,手中的力度也凶狠的朝著林初夏砸過去。

“住手!”大隊長見著這一幕,眼皮亂跳,不過沒出人命是幸事,怒聲大喊的製止她們。

狗嬸當然不是那麼聽話的人,大隊長的話音落下時,那雙手捶向了林初夏的臉去,林初夏假裝十分慌亂的一把推開了狗嬸。

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完全不顧那張好看的臉蛋,沒有任何形象的撕心裂肺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捶著自己的腳,“景明,你怎麼不在家啊!!你家裡的媳婦孩子被人欺負了!!!!”

“你在外麵,保家衛國,孩子,媳婦,要被打死了……嗚嗚嗚嗚……”那形象,要多悲愴有多悲愴,搞得其他人聽著,都有些心酸了起來。

在林初夏的那聲哭聲嚎叫下,裡麵傳來了三個孩子的哭聲,‘嗚哇’一聲,像是%e4%b9%b3燕歸林般的小短腿邁出來,撲在了林初夏的懷裡,哭得是要多少傷心有多傷心。

一提起‘景明’,大隊長的神情就更加難看了起來,當然,這一次的難看,是針對被推倒的狗嬸身上。

謝景明參軍了,在外保家衛國,那是一件值得敬仰和光榮的事情,他們這些父老鄉親,不但沒有照顧好他的家人,還被人欺負了。

狗嬸被推了一把時,退後踉蹌的動作令她想起了昨日被二兒媳當著村裡那麼多人的麵被推倒的丟臉事情,頓時惱上心頭。

對林初夏本來就厭惡的她,立馬將這種事情遷怒到林初夏身上,對付不了二兒媳,難道還搞不定林初夏嗎?

就算大隊長在這裡也一樣,狗嬸從來都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又或者說,狗嬸認為自己跟謝家的晚輩爭吵打鬨,根本輪不到大隊長管。

“林初夏,你敢推老娘?他媽的!老娘撕了你!”踉蹌站穩後,不管林初夏哭嚎得多傷心淒涼,她隻會覺得活該,而且,她可沒忘記剛才林初夏對她動手的事情。

隻是,狗嬸似乎不清楚了一個問題,打人……先喊話,一定會被人攔下來。

比如此時,大隊長聽到狗嬸對林初夏喊的話時,那猙獰憤怒的臉,還有話語和動作,皺著眉頭,大叱一聲,“孫秀!!!”

大隊長跟著的人,也是會看臉色的,一見大隊長這樣子,就似乎明白什麼那般的趕緊上前攔住了狗嬸的動作。

被攔住的狗嬸一點兒也不服輸,那雙強有力的手臂瘋狂揮舞,都將攔著她的壯漢的手給抓傷了。

那倆攔著她的壯漢也不是吃素的,被狗嬸指甲抓傷了之後,直接摁住了她的手,如同是警察叔叔抓犯人的那個姿勢,控製住了狗嬸。

狗嬸朝著林初夏大罵,“你個狗娘養的,臭賤人……”

林初夏不理會狗嬸,剛才狗嬸的動作看似凶狠,但林初夏也警惕著,若是大隊長真沒攔住狗嬸,她就換個方式,最起碼,可不能夠讓狗嬸傷到,肯定會再次打起來。

“大隊長,你還幫著這個臭婆娘,你看看我的額頭,就是被林初夏這殺千刀撞的。”狗嬸罵了林初夏好一會兒,都沒人理會自己,隻能夠將目光看向了大隊長,向大隊長告狀。

哭著的林初夏嚷著哭腔的聲音反駁,“明明,明明,就是你,自己撞的……”

“你就隻會欺負我們軍人家屬,要是,要是,我過不下去了,我就去,公社,縣裡,上訪,嗚嗚……”林初夏說著說著,捂著臉的哭了起來,嗚嗚的聲音淒涼悲愴。

三個小反派將自己腦袋擠在了林初夏懷裡,一家四口人,嗚嗚哭著,那畫麵……讓人心酸又梗塞。

隻能夠將一切的怒火轉向了狗嬸身上,雖然狗嬸說她額頭是林初夏撞的,但村裡的人都知道,林初夏就是個膽怯懦弱隻敢欺負繼子的小媳婦一個,一直都被狗嬸一家人欺負毆打。

他們最多以為,狗嬸在準備打林初夏的時候,林初夏閃開了,狗嬸沒收住力,不小心撞到了腦袋。

“好了,孫秀,你是什麼人,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實在是太不應該欺負軍人家屬了,景明在外保家衛國,是為了我們能夠有個安穩的生活。”

大隊長也是聽著林初夏說過不下去就上訪的話給弄得心跳不妙,的確,自己之前不夠稱職,沒有保護好軍人家屬。

要是真上訪了,上麵問罪下來,首先被衝擊的就是自己。

狗嬸被大隊長這麼一懟,氣得腦袋又開始暈了,越想越氣,越氣越疼,“大隊長,你偏心,你什麼都沒查沒問,你不信問那三個小白眼狼,他們看見了,就是林初夏那小賤人抓住了我的頭發,將我狠狠地撞在了牆上,還撞我的腦袋……嘔……”

指著林初夏的方向,朝著大隊長不滿的大聲反駁,可說著說著,因為撞了腦袋又疼又暈,忍不住的嘔了幾聲。

嚇得那倆壯漢都不敢對狗嬸抓得太緊了,生怕狗嬸吐在他們身上,臉上多了幾分嫌棄。

此時,村裡的人都經過彆人的宣傳,而且鬨事還在林初夏家門口,圍著的人都移不開眼,站在那兒看著,紛紛在那兒對狗嬸指指點點:

“一看就是狗嬸想要折騰人家景明家的小媳婦,結果沒打中,搞得自己撞到了腦袋,這不,就冤枉人家小媳婦了。”

“那可不嘛,要是景明家的能夠這麼厲害,早就不會被謝家人那麼欺負了。”

“真是可憐,你看她們哭得,哎,我都覺得看不過去了。”

被指責的狗嬸,隻覺得自己心口都有些作痛了起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媽!”另一邊,謝家的人也是聽到彆人的傳聲,才知道他媽(她婆婆)跑去找林初夏的麻煩了。

不是不喜狗嬸去找林初夏那幾個白眼狼的麻煩,畢竟每次都能夠弄點東西回來。

隻是,前兒才弄得林初夏滿頭血,差點沒死了,現在人家腦袋還沒好,又過去搞事情?是不是想弄死林初夏?

要是家裡有個人有案底的話,兒孫可不能夠去城裡當工人的啊!!!

著急的過去時,生怕自己來遲一步,林初夏就真被媽(婆婆)給弄死了,結果,被弄暈的……竟然是媽(婆婆)?

“你們兩個,來得正好。”大隊長見狗嬸家的大兒子和大媳婦過來,板著嚴肅的那張臉略帶陰沉,似乎是對狗嬸一家很是不滿。

狗嬸可以跟大隊長吵起來,他們年紀差不多,還肆無忌憚的以為她潑婦起來沒人能扛得住,大隊長也要給她三分麵子。

可狗嬸家的兒子兒媳可不這麼認為,大隊長掌管著整個村裡的事務,不管是分配糧食、乾活的地方、還是其他什麼的……

要是跟大隊長杠起來,大隊長想要對他們不滿而動什麼手腳,那可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來。

臉上還揚著對大隊長的笑容,“大隊長,對不起啊,我媽給你們添麻煩了。”°思°兔°在°線°閱°讀°

大隊長冷著臉,狗子他媳婦孫秀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大隊長可不認為謝家的人都不清楚。

“你知道就好,景明好歹也是當軍人保家衛國去了,是件光榮的事情,你們謝家的人屢屢欺負景明家媳婦和孩子,實在是太過分了!”大隊長一出口就是朝著謝家大兒和大媳婦訓斥道。

謝家大兒和大媳婦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早知道就不過來了,老二和老二媳婦昨兒鬨了一場,最後也沒回娘家,不過跟婆婆的關係又變差了許多。

在家都不怎麼說話,這不,老二媳婦不是沒聽村裡的人說這些話,不過她不管,你們愛誰管誰管。

“是,是,都是我婆婆的錯,我們當時也勸過了,可沒辦法,勸不動。”大兒媳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卸到了狗嬸身上,“我們也知道錯了,初夏,對不起哈,我們以後一定會看好婆婆,不讓她過來吵到你生活了。”

還十分正兒八經的朝著林初夏道歉,那態度看著就十分溫和,恍若是曾經大家都沒有撕破臉一樣,揚著的笑容,看著就是個和善的人。

林初夏沒說話,抽泣的抱著自家三個小反派,輕輕的拍著他們的後背作為安撫。

見林初夏沒有理會自己,謝家大兒媳的神情掛不住了,抿著唇,現在她願意跟林初夏低頭,就已經算很不錯了,還敢拿喬?

內心的那股不服氣的氣憤就這麼染在臉上,被謝家大兒拉了一下,然後轉過頭看向了大隊長,“大隊長,那,我們就先將我媽帶回去了,也不知道那腦袋傷成什麼樣兒呢。”

謝家大兒和大兒媳也差不多跟村裡的人一樣的想法,不過,他們倒是怪罪起林初夏來,若不是她閃開,自家老母親肯定不會撞傷腦袋。

“那也是她活該,以後要是再跑到景明家鬨事,彆怪我這個大隊長的心狠手辣,找紅袖章來勸勸你們了!”這年頭,紅袖章的威力遠比派出所的威力強悍。

大隊長的這個威脅一出,謝家的兩夫妻都縮了縮脖子,有些訕訕的點頭,“我,我們,知道了,肯定不會,我們跟初夏,其實都挺好的……”

大隊長不管他們怎麼保證,因為大隊長不信,隻信自己的威脅夠不夠力度,“欺辱軍人家屬,像你們這麼嚴重的,可是要拉去大西北農場改造的!我可先警告你們,給你們一次機會!”

事實上,大隊長也不清楚,隻是現在鬨得這麼大,得先穩住兩方,特彆是林初夏。

還有……

“另外,你們還搶了景明家割豬草的工作,從明天起,必須還給景明家的,我不管你們去不去割豬草,到時候那兩工分,直接記到景明家媳婦頭上!”大隊長吩咐道。

謝家大兒:虧大了!媽乾嘛突然過來找茬?不就是在鎮上買了豬下水和豬骨頭嗎?家裡可從來沒人喜歡。

豬肉佬可是個精打細算的,從不會讓人占便宜,那些豬骨頭就真的隻是骨頭,沒有一丁點肉。

林初夏:什麼?割豬草?為什麼這活要給我?我不要!!!

林初夏覺得自己不需要那兩工分都能夠養得起自己和三個小反派,再加上謝景明的工資津貼,等過不久可能還有烈士津貼……

“大隊長,不,不用了,那,割豬草的活兒,我,我就讓給堂嬸他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