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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奶糖,打開,塞在了大崽的嘴裡,“我們大崽真棒。”

被用一顆糖鼓勵的大崽,因為林初夏的誇讚而揚起了小小的笑容,但揚起笑容後的那一瞬間又意識到自己此時不能夠太放鬆。

坐在了小矮凳上,一邊含著糖,一邊含糊的聲音十分認真的提醒林初夏,“你要,小心一點,不要剪到了我的耳朵。”

“大崽放心,媽媽超棒棒哦,一定會將我們大崽弄成村裡最帥氣的孩子。”林初夏知道大崽的為人,誇張的口%e5%90%bb讚美著大崽。

旁邊的二崽和三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林初夏的動作,也幸虧林初夏是個繃得住的人,不會因為小崽子熱切的目光而手抖。

在林初夏的修剪下,大崽那頭有些長的頭發,已經被剪短了,像是對自家花園修修剪剪那般……很快,一個清爽的小平頭,出現在二崽和三崽的眼前。

二崽和三崽看到大崽的這個發型,感覺十分新穎般的邁著小短腿,伸手想要摸摸大崽的發型,結果,被大崽一手一個摁住了。

二崽被林初夏抱了起來,坐在了剛才大崽的位置上,笑盈盈的林初夏手拿著剪刀,特彆像狼外婆,“二崽,看到沒有啊?我的手藝特彆不錯,大崽現在看起來是不是比以前清爽帥氣了許多?”

帥氣這個詞,林初夏之前說過,指的是好看的男生。

被寓意為好看男生的大崽抬頭挺%e8%83%b8的帶著小驕傲,他酷酷der……

二崽乖巧的讓林初夏剪頭發,在林初夏的一頓操作下,能戳眼睛的‘長頭發’被剪成了小平頭,頓時,變成了一個清秀小正太。

看著可愛的二崽,再想到了二崽素來的小溫柔害羞,剪刀已經被放到了另外一個凳子上,一把舉起了清秀小正太,“恭喜我們二崽征服箭頭,剃出了一個乾爽靚麗的小平頭。”

被舉起的二崽有些茫然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聽著她的這個話,二崽伸出手摸了下自己的小平頭,一種毛毛刺刺的感覺,還挺舒服。

將二崽放到一邊後,林初夏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了一旁的三崽身上,臉上的笑容溫柔而寵溺,“三崽,過來,輪到你了哦。”

三崽下意識的將自己目光放在了大崽和二崽身上,眼神怯弱又帶著點茫然的探究,主要是看著那短短的小平頭,似乎……剪了頭發,是,是,比較……精神了?

三崽邁著小短腿,緩緩的朝著林初夏走了過去,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備受虐待的小孩子被迫朝著虐待人走過去,可憐兮兮的讓林初夏想笑了,她家三崽真可愛。

對待比較怯弱的三崽,林初夏還真想不出來,未來的三崽還能夠成為一個邪惡科學家,明明就是一個帶著智慧容易害羞的小奶娃嘛。

溫柔的抱起了三崽,笑容和藹可親,襯托著那張柔美娟麗的容顏十分的充滿母性光輝,放在凳子上,哄著三崽,“我們家三崽是最勇敢的,看大哥哥跟二哥哥剪了頭發之後,清爽帥氣,夏天到了,如果三崽不剪頭發的話,那就會很熱哦。”

被哄的三崽坐在那兒,有些緊張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角,旁邊的大崽和二崽看到他這個神情,上前,拉住了三崽的手,軟綿綿的小奶音在安慰他,“一點兒都不痛,還很舒服的。”

“對,你摸摸哥哥的頭發。”二崽還記得自己剛才摸頭發的感覺,也抓著三崽的小手放在自己頭發上,輕輕的碰兩下,有些好玩。

在大崽和二崽的‘擾亂’下,三崽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他們身上,隻不過,林初夏唯有無奈的摁住三崽亂動的腦袋,帶著壓製性的語氣,“彆亂動,等會兒容易剪到你耳朵!乖乖的!”

已經有了經驗的林初夏帶著點熟練的給三崽剪頭發,伴隨著‘哢嚓’‘哢嚓’的聲音落下,三崽的脖子都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

林初夏見到了這畫麵,也沒說什麼,隻是手中的速度更快了,沒法子,再怎麼緊張害怕都得剪頭發,“乖乖哦,我們三崽是最勇敢的。”

其他兩位小反派奶聲奶氣的陪三崽說著話,在他們的吸引注意力下,終於,林初夏將頭發剪好了,並且放下剪刀認真欣賞了一下後,‘哇’的一聲,誇讚起三崽來:

“我們三崽長得也真好看,跟哥哥們一樣帥氣,這麼清爽的發型,隻要一走出去,個個都會說棒!”

這話,也不知道是誇三崽還是誇她自己,不過,三個小反派聽了林初夏這一句誇讚聲,揚著笑容,喜悅燦爛。

溫馨的剪頭發活動,讓三個小崽子歡喜的摸著自己小腦袋,短短的頭發有一種刺刺的感覺,好玩得很。

為了讓三個小反派看到自己剪了頭發的樣子,林初夏還特地拿來了大鏡子,一邊跟他們照著鏡子,一邊誇讚,“我們家大崽(二崽、三崽)真可愛,媽媽覺得,全村我們家的崽最好看帥氣了。”

……

就在林初夏他們三個這麼溫馨友愛的互動中,遠在邊境的謝景明,受了重傷一個多禮拜都在昏迷中,還伴隨著高燒。

做的夢讓謝景明的腦海充滿了怒火跟掙紮,想要朝著那邊的幾個人怒吼,可不管自己怎麼做,都無用功,又過去了那麼四五天,醫院裡的醫生都覺得謝景明一直都不能醒,可能就要這樣一直燒著沒命了。

守著謝景明的另外一個同誌,嗯……同樣也是受了傷被送進醫院,住在同一個病房裡,順便可以看護謝景明。

“醫生,醫生!”打著點滴,就看到謝景明好像掙紮著要醒了,連忙朝著外邊兒大喊。

醫生剛過來,就看到謝景明那類似死亡前抽搐的模樣,嚇得趕緊過去摁住了謝景明,同時朝著後方叫護士醫生過來幫忙摁住謝景明。

被摁住的謝景明,眼睛猛地睜開,銳利的雙眸深沉而凶猛,如同猛虎出籠、利劍出鞘那般,恍若是將麵前的人當做林初夏似的怒吼。

“鎮靜劑,快打鎮靜劑!!”醒來了,說明有救了,現在這種情況,雖然不是醫生鎖預料的,但求生意識很強,如此凶猛的力氣,好幾個醫生都差點摁他不住。

很好,應該後麵治療妥當的話,能夠完全恢複健康正常。

打完了鎮靜劑之後的謝景明安靜了下來,如同睡著了那般,但這一次,沒有再做夢,直到晚上,才蘇醒過來。

在蘇醒過來的那一瞬,猛地起身同時大呼,“弘初!”

“醒了?”正換著藥水的護士見謝景明醒來,下意識的說了一聲,然後跟旁邊的那位同誌說一聲,立即就出去幫忙找醫生了。

都是保家衛國的同誌們,他們身上受的傷,都是功勳,他們身為軍屬醫院的醫生與護士,對軍人同誌當然充滿了崇高的敬意。

“副團長,你醒了?”半坐半躺在旁邊病床上的同誌見謝景明醒來,臉上還渲染著一絲的驚喜,副團長沒事兒,那真是太好了。

謝景明現在還迷迷糊糊的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夢裡的事情過於恐怖,讓謝景明根本不敢忽視。

不是不相信,相反,謝景明反而覺得是因為自己瀕臨死亡,老天爺眷顧自己才給自己做那樣的夢,讓自己回去照顧幾個孩子。

又或者……是孩子們的父母,給自己托夢了……也不一定。

“謝副團長醒來了?感覺身體怎麼樣?”醫生在護士的召喚下過來了,見謝景明還能夠坐起身,心底的那一口氣才算真正的鬆懈下來。

事實上,謝景明現在還高燒著,聽著醫生那樣詢問的話,也覺得自己恢複得很好,直接下床,準備出院,他要買票回家。

然後,他的動作剛下,醫生再次伸出手將他攔住了,“你乾什麼?你還在發高燒呢,彆亂動。”

“我覺得我已經好了。”謝景明板著個臉,十分認真嚴肅的朝著醫生出口,“我要出院。”

“不行。”醫生跟另外那個軍人同誌上前攔住了謝景明,要讓謝景明躺回去,“你高燒還沒退,出什麼院?彆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兒。”

“就是,副團長,任務的事情你彆太擔心了,快完成了,隻要你好好養傷,比其他一切都重要!”軍人同誌也同樣板著差不多的臉盯著謝景明,生病的謝景明再怎麼掙紮,也不如一個健康的同誌大力。

最後,被強行摁在了病床上打點滴的謝景明沉著臉,可沒辦法,醫生下了命令,隻要你傷好些了,不燒了,你愛怎麼出院就怎麼出院。

謝景明擔心家裡的情況,又擔心任務,夾雜下,心思疲倦又加上藥水的效用,睡了一個晚上。﹌思﹌兔﹌在﹌線﹌閱﹌讀﹌

第二天醒來時,陽光明%e5%aa%9a,從透明玻璃窗台照耀進來,引得病床上的男人睡醒了,軍人同誌站在了另一頭,見謝景明醒來,出聲:

“副團長,團長讓您好好休息養傷,任務還需要你,但不需要一個重傷隻會拖累人的累贅!”

僅是一句話,讓謝景明所有的心思都給壓了下去,對,國家還需要他,邊境的任務,不容有錯。

夢裡的事情,或許,隻是自己的擔心……

同時,又十分不放心地給自己的戰友寫信,讓人……去看看,那幾個孩子……

不,是去看看,他的孩子……怎麼能容許彆人欺負了去?

第21章

話說回來, 到了林秋霜結婚的這一天,不管如何,孫向學還是按照了林秋霜想要的去籌備, 終於, 籌備來了。

本來說好的大板車,變成了自行車。

這年頭, 在他們這個略微貧瘠的村裡,自行車可不是人人都坐得起的,唯一的一台, 也就大隊長那在城裡當工人的兒子才有。

這一天,為了配合村裡人的時間,大隊長也覺得不能夠太苛刻,允許大家提前一個小時下工, 去喝個喜宴, 村裡的光棍結婚了, 就說明又少了一個吊兒郎當的混子, 為了養家糊口, 肯定會下地種田乾活。

這會兒,孫混子會騎著自行車, 載著林秋霜從林家出門, 繞著村子騎了一圈。

今天是大喜日子,都穿上了新衣服,而孫混子麵前還掛著個大紅花,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 路邊經過的人, 都用驚歎羨慕的眼神看了過來。

這對於林秋霜來說, 不知多驕傲的抬起了下巴, 你們就等著瞧吧,我會從嫁人開始,一直幸福到以後。

林家沒有給多少嫁妝,但也好歹做了麵子工程,這一天,來孫家吃飯,還以為隻能夠吃個粗糧白粥再弄些菜,結果沒想到,竟然還有肉?

“沒想到孫混子結了婚,人就不一樣,瞧現在,都能吃上肉了!”

“是啊,男人嘛,成家立業,都是先成家,再立業,將來秋霜可能要過上好日子咯。”

“沒錯沒錯……”

吃著人家家裡的肉,村裡人說話一下子就變得好聽了起來,再也沒有人提及婚前他們做過的醜事,這對於林家人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兒。

不過,也不是全都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