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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謝景明也不知道自己留在家裡, 能夠跟林初夏可以說什麼,還不如乾脆乾活兒去。

而此時的林秋霜,有那麼絲絲的恍惚在裡邊兒,謝景明回來了……自己重生難道隻是一場夢?不可能, 前世遭受的磨難依然還在, 偶爾想起都會痛。

隻是, 為什麼謝景明會回來呢?

為什麼!!!林初夏嫁給了他, 謝景明就安然無恙的回來, 自己嫁給了謝景明,前世為什麼謝景明就回不來?

帶著這樣的恍惚, 林秋霜回到了家裡, 孫向學已經在呼呼大睡了。

一時間,對於這個長得普通還每天叱罵自己,對自己指指點點的孫向學,林秋霜多了幾分不耐的厭煩。

到底, 孫向學什麼時候才能發達!她已經不想過現在的生活了。

“向學!向學!”林秋霜伸手推了孫向學兩把, 臉上的神情帶著絲絲的不開心, 在那兒吵嚷著。

孫向學還在睡夢中可好著呢, 被吵醒時,起床氣湧來,不耐煩的睜開眼,“乾什麼?”

“向學,搶收好辛苦,我們什麼時候才可以休息啊?”林秋霜用自己隱晦的話語表達自己的想法,希望孫向學能夠奮起,不要再這麼頹廢下去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辛苦嗎?我也想休息啊!”孫向學覺得林秋霜真是醜人多作怪,誰家的媳婦不是在家好好乾活的?就她整天在這兒裝模作樣。

關鍵是林秋霜長得一般般,不算特彆好看的程度,連城裡的知青都不及。

不然,孫向學肯定會對林秋霜的態度更好。

被嫌棄一番的林秋霜神情有些怨念,想起了林初夏在家什麼都不用乾,就隻需要早上割豬草,自己呢?

麵對眼前所遇到的情況,林秋霜半帶委屈跟難過,有些後悔了。

隻是,再怎麼後悔也無補於事,隻能夠在心裡默默地鼓舞自己,沒事兒的,向學很快就會成功的,隻要自己堅持這兩年……

在心裡安慰過自己之後,林秋霜的心裡終於平衡了些許,下午還要下地搶收,先午睡吧……

而謝景明回家一事,除了林秋霜在意之外,李家跟謝家的人都特彆在意,一個是覺得自己之前被林初夏給欺負了,謝景明身為軍人,總不能夠占他們(雞)便宜吧?

另一個則是認為自己身為謝景明的長輩,身為侄媳婦的林初夏這麼不孝順,怎麼也應該好好教訓一頓,最好就賠禮道歉什麼的……

“景明,你回來就對了,你們家媳婦搶了我們家一隻雞的事情,該給個說法吧?”李家狗蛋她媽剛好從李子樹那邊回來,狗蛋他爹最近反胃,酸李子剛好壓壓驚。

一看到謝景明,立即就想起了林初夏那天打了他們一家還搶走了一隻雞的事情。

頓時就走不動道了,朝著謝景明就是一陣的生氣喊道。

“嗯?”謝景明疑惑地看著狗蛋他媽,腦海裡浮現了嬌柔娟麗的林初夏的形象,怎麼想,謝景明都想不出來,林初夏還能夠去李家搶雞的行為?

謝景明在村子也待了許久,自己從小在這兒長大,怎麼可能不知道李家的情況?

“怎麼?景明你是想不認賬嗎?”狗蛋他媽一見他這樣子就瞪大了眼睛,生氣極了的盯著他,“你怎麼可以縱容自家媳婦欺壓我們這些窮苦老百姓呢?”

“嫂子,我想,林初夏沒有這個能耐吧?如果你想冤枉人,也拜托你先找個好點兒的借口。”謝景明記得眼前的這個嫂子跟李大娘,都不是什麼好惹的。

現在……

到他麵前來說這種話,謝景明怎麼可能會相信?

“什麼?你不相信?”狗蛋他媽頓時就氣壞了,他是不是不想認賬?“你們軍人還欺負人,欺負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嫂子,如果真是如此,我想大隊長會主持公道,不會偏袒彆人的吧?”如果大隊長偏心,按照他對李家大娘的了解,還不吵個天翻地覆?

狗蛋他媽一聽到謝景明提起大隊長,臉上的神情又稍微多了幾分古怪,憤憤不平的同時又多了幾分氣惱。

要不是……

都怪狗蛋,一會兒回去就將狗蛋打一頓,他娘的!

“你們家初夏搶了我家一隻雞的事情,你不信回去跟林初夏質問一番,反正,我們家的雞,被搶走了!實在是可惡。”狗蛋他媽叨叨不休的在那兒憤憤不平道。

最主要的……

還是因為看著麵前謝景明這張板著的臉嚴肅得很,那雙銳利的眸子看過來時,莫名有些心虛……

“景明啊,你們當軍人的工資津貼是不是很多啊?買個糖,都兩塊錢呢。”狗蛋他媽陰陽怪氣的來了句,這事兒得跟狗嬸好好說說呢。

謝景明以為說的是自己帶回來的那幾斤糖,“都是給孩子的。”

狗蛋他媽翻了個白眼,她就不信,謝景明回來了,狗嬸能夠忍住不去鬨騰?

可惡!

見狗蛋他媽帶著憤怒的情緒離開的背影,謝景明隻覺莫名其妙,腦海裡再次浮現了林初夏的身影,看起來嬌嬌弱弱,不像是能乾活的人,也不像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

搶雞?

不可能,要是真做出這種事情,李家的人嘴巴啞了嗎?不會喊?不會追?不會鬨?

所以,謝景明很快就將這個插曲給隨意一掃而過的忽略了,上山砍柴,家裡隻有林初夏這個嬌弱小姑娘跟三個稚嫩的幼童,乾不了什麼粗重活兒。

狗蛋他媽第一時間就去找了狗嬸,她就不信了,謝家人還真的什麼都不在意?

狗嬸當然知道謝景明回來了,但是他們跟謝景明之間的關係,還真的不如彆人所認為的那樣,謝景明上次回來的時候,就跟他們謝家鬨過了一場。

再加上林初夏那凶殘暴躁的打人動作,誰看了不慫?

狗蛋他媽一句‘你該不會是怕了吧’的質問聲,令狗嬸立即就梗著個脖子,帶著生氣反駁,“誰,誰怕了?是你怕了吧?”

“對了,你家不是還被搶走了一隻雞嗎?怎麼?不敢上門去討要了?”狗嬸為了讓自己沒那麼心虛,還特地將音量給調高了。

說這話的時候,那雙凶神惡煞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狗蛋他媽,假裝這樣,就能夠讓狗蛋他媽閉上嘴巴彆叫自己。

狗蛋他媽的確被狗嬸這麼一說,神情都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而後又憤怒的瞪了過去。

“你還是長輩呢,竟然這麼沒用的被侄媳婦欺負,呸。”狗蛋他媽現在還覺得自己被林初夏打的地方隱隱作痛,那能咋辦?啥也不能乾!

狗嬸被這麼一刺激,的確,那張臉都逼紅了。

“媽,你在那兒乾什麼呢!快回家午休睡覺,下午還得下地去呢!”謝家大兒媳出來倒水,見她們湊在一起嘀咕什麼。

大兒媳腦海裡想起了林初夏那天狠狠地將李家人給揍了一頓,還在大隊長那兒告狀成功的畫麵,立即就出聲阻止。

不管媽想要做什麼,她都不允許,難道還嫌自己被綁在柱子上被村子裡的人pi鬥不夠丟人嗎?

被大兒媳喊了一聲的狗嬸隻覺自己內心煩躁極了,“催催催,催什麼催,像催命鬼一樣!!”

狗嬸剛才的確有那麼一瞬間是被刺激到,想要去找林初夏算算賬,但是現在……

沒有辦法,家裡人還盯著呢,狗嬸也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事情,抿了抿唇,最後,不理會狗蛋他媽的慫恿,打了個哈欠,佯裝自己累了,“不跟你說了,下午還得下地,有這個心思,還不如用來乾活呢。”

狗蛋他媽:呸!慫貨!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等到謝景明砍柴回家,在家裡拿柴刀破開時,午睡起來的四個人,帶著點睡意朦朧的走了出來。

看著謝景明那勤奮的樣兒,穿著的短袖,還能夠看到他手臂上蓬勃的肌肉,嘖,端正剛毅的五感,眸子凜然銳利,看人的時候,莫名有一種像是會看穿人心的敏銳。

見他們幾個出來,僅是瞥了一眼,繼續破柴,這樣也容易曬乾。

“大崽,給爸爸端水去。”林初夏看著謝景明在太陽底下也不戴個草帽什麼的,“二崽,給爸爸送草帽過去。”

被吩咐的大崽和二崽兩個人都邁著小短腿,之前他們都是在山上拖枯柴枝回來,那麼大如他們大腿粗的柴枝可沒弄過,因為不好塞進灶口。

爸爸還是有些用處的。

一個去用水杯倒了酸汁水,一個去拿草帽,可是家裡就隻有四頂新草帽了,唯有挑選了一頂很久之前的草帽,就在大廳對麵的那位置掛著……

還在那兒用柴刀砍柴的謝景明,得到了來自自家兒子的關懷,一杯水遞了過來。

“喝。”奶聲奶氣的大崽佯裝自己酷酷的表示著,本來還想喊一聲爸爸,可又想起自己連林初夏的‘媽媽’都沒喊幾句,耳根紅紅的略過了。

謝景明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個,見自家小崽子給自己送水來,本來板著嚴肅的臉都放緩了下來,手裡的柴刀被放下,“好,謝謝……弘……大崽。”

謝景明知道,現在三個孩子被叫做大崽、二崽、三崽,簡單好記,他接過了那杯涼水,一口飲儘。

而後二崽拿來了那頂舊草帽,謝景明不由將視線看向了二崽身上,仍記得自己半年前看到的幾個孩子的情況。

不太愛說話,站在那兒有些怯弱得沒有多少存在感,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自己在夢中夢到的情況。

瘦瘦小小的被罵,一點兒都看不出有任何的鮮活。

“謝謝二崽。”接過了這頂草帽,絲毫都不認為舊有什麼不好,反而是抬起頭,看向了林初夏,眸子真摯,“謝謝你,孩子被你養得很好。”

林初夏:那可不嘛,要不是我,三個小反派肯定沒現在幸福,可能慘得很咯。

隻有三崽看著麵前的一幕,伸出小短手拉了拉林初夏的衣角,仰起頭,軟綿綿的問她,“我呢?我呢?”

大崽和二崽都被安排了工作,隻有自己沒有,三崽莫名有些不太高興了呢。

“你去給爸爸拿毛巾,擦擦汗……”林初夏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什麼需要乾的了吧?最後隨便想了個借口和理由糊弄著三崽。

三崽卻沒有多想,反倒是邁起了小短腿,快速的朝著屋子裡麵跑回去,毛巾毛巾……

最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挖出來了塊小破布,跑出來後,又開始有些踟躕了。

本就膽子比較怯弱的他,在林初夏麵前已經可以放得開了,可在這個半年多都不在家的謝景明麵前,腳步就停頓了在那兒。

“怎麼了?”謝景明也不是耳聾,自然聽到了剛才林初夏跟三崽之間的對話,語氣溫和了下來。

三崽怯怯的看著謝景明,又看了一眼大崽和二崽,心裡鼓起了勇氣,手中的小破布遞了過去,“擦,擦汗……”

聽著三崽這麼有孝心的話,謝景明臉上的笑容都忍不住要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