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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讀書人嗎,難道還是什麼深藏不漏的大富商不成?”

“對!娘娘!那張公子的父親就是金陵第一首富張有才!家裡的資產就算再整個江南也排在前三!”小赫舍裡氏依舊難以置信,平平無奇的張公子背後竟有這麼大的來頭。

不是吧?東珠回想起當初自己聽到張公子要幫忙宣傳的話時,心裡想的蚊子腿也是肉的想法,隻恨自己當時的無知。

清朝的首富,尤其是康熙年間的首富,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富有,說富可敵國有些誇張,但也差不太多了。

東珠咽口水:“那張公子口中的幾個書樓是……”

小赫舍裡氏比了一根手指。

東珠震驚道:“一百家!”

小赫舍裡氏搖了搖頭。

東珠咽了口口水:“一千家?”

小赫舍裡氏肯定地點頭,“是的娘娘,張氏經營的狀元書樓全部加起來有一千多家,幾乎壟斷了清朝的書行!”

媽耶,東珠從震驚中回過神,問了一個關鍵問題:“那你們和張家關於咱們分售書籍的事情談論的怎麼樣?”

小赫舍裡氏冷靜了下來,起身從東珠身後的架子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東珠:“張公子的父親張有才寫了信回來,他同意分售,但是有條件。”

東珠接過信,粗粗掃過信的內容,大概明白了張有才的意思。

看在她家書樓和他兒子有緣的情況下,可以答應分售的提議,分成也好說。

但是需要書樓的東家和他當麵詳談,並在心中寫明自己會在這個月月中之後的幾天來京城看望兒子,希望到時候可以和書樓的東家見上麵。

月中之後的幾天?不不就是這兩天嗎……

“素心姐姐,樓下有人找你!”染墨在外頭敲門。

素心正是小赫舍裡氏的名字,小赫舍裡氏歉意地看向自己主子。

東珠笑了笑,“沒事兒,你先忙,趕緊去看看是不是找你有事兒。”

小赫舍裡氏點頭退了出去,問染墨:“是誰找我?”

染墨挪威道:“除了天天找你的張公子還能有誰呀,嘻嘻!”

小赫舍裡氏無奈地點了一下染墨的額頭,解釋道:“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人家張公子找我是有正事兒呢,你要是再開完先我九將你和對麵書樓小田姑娘地事兒告訴你師傅!”

染墨被小赫舍裡氏拿捏住了把柄,連忙求饒,捂著自己嘴道:“素心姐姐,我再也不亂說了,你可不能告訴師傅,師傅和對麵書樓的邱掌櫃可是死對頭,小田是秋掌櫃的女兒,師傅定不會同意我和小田的事兒,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素心姐姐您就饒了我吧!”

小赫舍裡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知道啦,再說對麵書樓現在可是咱們的了,我看你和小田之間的事我看很有譜!”

她嫁過一次人了,好不容易脫離了苦海的小赫舍裡氏早沒了嫁人的想法,她和張公子之間更是一點其他的意思也沒有,她也看得出來,張公子人雖然靦腆,但對未來的妻子要求高著呢,怎麼可能看上她這個殘絮敗柳之人。

“張公子,今天來所為何事?”小赫舍裡氏下樓看到了了蔫頭耷腦的來找自己的人。

張之民聽到有人叫自己就抬起了頭,對小赫舍裡氏勉強的笑了笑,眼神示意自己身後。

小赫舍裡氏眼睛一轉,看到了張公子身後站了一個麵容和藹中年男人,身上透露著一種低調的奢華,臉上和張公子有著幾分相像,頓時猜出了中年男子的身份。

笑著迎了上去:“您是張公子的父親?”

中年男子也笑著點頭,將擋在自己前頭的兒子把拉到一邊:“我正是這犬子的父親,您是?”

“我是和您通過信的素心姑娘,百聞不如一見,沒想過大名鼎鼎的金陵首富駕臨了我們小書樓,幸會!”小赫舍裡氏待人接物的手段已經曆練出來了,在大人物麵前一點也不怯場。

張有才行的是漢人之間的禮節,對小赫舍裡氏抱了抱拳,爽快道:“哈哈哈,幸會幸會!駕臨可談不上,咱們都是做生意的,此次前來也是想和你們的東家詳談一下合作的事情。”

張有才在接到自己兒子遞回家的家書後,立刻就快馬加鞭趕來了京城,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這麼多年在京城是正經事兒沒乾,狐朋狗友結交了一堆,沒想到還能有回頭的時候,他心中高興的同時,也派人暗中做了調查,沒想到這個取名為第一書樓實則連家分店都沒有的小書樓竟然大有來頭。

先查到的是鈕祜祿氏,然後剝絲抽繭,發現這家書樓的實際東家很可能就是宮裡的皇後,查到這裡的張有才坐不住了,對他來說,這是一個機會,他能在金陵雄霸一方是因為有當地知府的支持,但金陵知府即將調任,新來的也早早和其他商會有了合作。

如果不能找到新的靠山的話,他們張氏商行地位即將不保,沒想到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

現任江南總督是一等功遏必隆的義子,本來在京中任職,當初卻在鼇拜被擒之前調任到了江南一帶為官,其中肯定有遏必隆大人的運作。

他這個蠢兒子乾什麼都不行,卻在這個緊要時候給他帶來了轉機,看來身上還是有些福氣在的。

張有才問小赫舍裡氏:“素心姑娘,不知你們東家現在可方便見人?”

小赫舍裡氏正猶豫該不該說,就見到娘娘的侍衛從樓上慢悠悠地走了下來,神色高冷地看向她們:“主子讓張老爺上來。”

暗一壓抑著內心的興奮,金陵首富哎!他要和首富的兒子做朋友!

張有才一眼就看出了暗一身上的不同,那冰冷的眼神,靈敏的動作,通身的氣度,一定是皇家培養出來的暗衛,他更加肯定樓上人的身份了。

“誒!我這就上去!”

張有才扭頭瞪了自己的蠢兒子一眼,嗬斥道:“在下頭好好和人家素心姑娘學一學,看看人家年紀輕輕的多有本事!”

小赫舍裡氏赫然,她也隻是占了娘娘提攜的光,萬萬算不上有本事。

東珠將信收了起來,提前讓係統打開了情緒雷達道具,張有才是成名已久的大商人,自己在他麵前很容易被看透,談生意最忌氣勢上輸了一截,東珠活動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裝作不動聲色的高深樣子。

張有才推開門,看到裡頭坐的是一個女子,心裡的猜測已經確認了,收斂了身上老謀深算的商人氣質,低頭上前恭敬地行禮。

“草民張有才見過皇後娘娘!”

暗一一驚,手中的劍瞬間出鞘架在了張有才脖子上。

東珠也是沒料到是這個開場,這個金陵首富是怎樣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但是靜室之中隻有她們三人,東珠示意暗一放下對張有才的控製:“無礙,彆傷到了張大首富。”

“張大首富如何得知本宮身份的?”東珠倒了兩杯茶,將一杯推到桌子對麵,“剛才是我的人失禮了,快坐下喝杯茶壓壓驚。”

“誒!”張有才摸了摸完好無損的脖子,連忙應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解釋道:“我們做商人的,門路比平常人寬一些,尤其是查同行的背景,猜出娘娘的身份也是巧合。”

東珠可從來不敢小瞧這些古人的手段,在經濟不發達的時候,他們的本事往往大的超出我們的想象,東珠放下茶壺,意味深長道:“既然張大首富知道了本宮的身份,那麼心裡一定要求見麵詳談談的不隻是生意吧?”

張有才心裡感歎皇後娘娘的敏銳,老實承認道:“草民和娘娘談的確實不是生意,而是合作。”

“哦?合作?合作可是要共贏的,張大首富想贏得是什麼?”東珠感覺這趟宮出的越來越值了。

“據草民所知,皇後娘娘您所圖的不僅僅是那幾本書能帶來的收益吧?將能喚醒讀書人的思想融入進誰都知道卻誰都不會往外傳的私密書籍裡頭,娘娘所圖甚大。”張有才抬頭看向大清朝皇後的雙眼。

一個身處後宮的女人有這樣的抱負,他深感佩服。

不愧是人精,隻不過看了分售的書就能猜到她的想法,東珠並沒有應為杯猜中了企圖就慌了心神,反而更加%e8%83%b8有成竹了,張有才既然開門見山地講了出來,那就說明他所求的事情完全抵得上她的要求。

“那就和張大首富直說了,本宮確實有改變天下讀書人想法的計劃,現在有多超讀書人讀書不是為了給百姓謀福祉,而是單純為了做官,做官的人又隻想保住自己的官職,通過巴結上司來升職調任,這就導致那些真實的民情上頭的人看不到,都說大清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那隻是奏折上寫的,官報上編的!”

“一層一層的官員蒙蔽著百姓,說服著自己,也上瞞著天聽,流民賊寇他們看不到,餓殍遍野他們看不到!本宮不過是想喚起這些人的一點良知,隻有一點就能拯救多少人的性命!”

張有才被眼前女子的一番言論震撼到了,這些黑暗的事情誰能不知道呢,可又有誰打算去改變呢?這也是他找上眼前這個女子的根本原因。

官商勾結,魚肉鄉裡,他張有才雖說不乾那些缺德事,但卻知道他們這些手裡握著權和錢的人一舉一動就能導致無數個普通百姓家破人亡……

如果要巴結的勢力有得選的話,張之材也想選像娘娘這樣心中有大義有百姓的靠山,畢竟他曾經在遭受到不公而落魄時,也曾經希望有人能站在自己麵前給他一個公正。

他堅定道:“就憑娘娘的仁心大義,我張有才願意唯娘娘馬首是瞻!”

東珠從激烈得情緒中脫離出來,笑著搖了搖頭:“張大首富彆是被本宮幾句話就忽悠地丟了老本,本宮隻是想和你談點生意,那裡用的上您馬首是瞻?不如說說,張大首富您想從本宮這裡得到什麼?”

張有才也冷靜了下來,關鍵是娘娘剛才說的太熱血了,他也聽得上頭了,畢竟那個男人心裡沒點做大英雄的夢呢?

“娘娘,草民可以在張氏商行名下所有的書樓裡劃出一塊地方任由娘娘經營,分毫不取,隻當草民也想衛天下百姓做點什麼,隻需要勞煩娘娘一件事情。”

看皇後娘娘臉上並沒有高興或者其他情緒,張有民繼續道:“因為對家的惡意打壓,張氏商行需要一個新的靠山,草民打聽到現任江南總督是您父親的義子,所以就想借娘娘一個麵子……”

東珠了然,原來是想借鈕祜祿一族的力,阿瑪義子的事兒她不清楚,得回府上問一下阿瑪才能給張有才答複。

“本宮知道張大首富想要什麼了,您要是不急的話可以在京裡多留兩天,本宮儘快給您答複可好?”

“誒!那就敬候娘娘佳音了!”

送走了張有才夫子,東珠也沒等到李掌櫃回來,本來這次出宮是要和李掌櫃說說對麵書樓的事情的,隻是現在她還得回鈕祜祿府上一趟,見李掌櫃隻能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