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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份了,那我的身份說不定也是假的,記憶可以造假,但人的本能卻是沒有辦法改變的,我不會對著一個沒見過幾次麵的長輩撒嬌的。”

遏必隆遞給東珠一杯清茶,調侃她:“怎麼,一杯酒水下肚就不行了?你以前可是能和阿瑪舉著酒壇子對飲的人。”

東珠回過神,送給她阿瑪一個嬌俏的白眼:“哪有阿瑪你這樣和自己女兒比酒量的!”

“哼哼,你阿瑪我可是從小把你當作小子養大的,一點酒量算什麼!”遏必隆對於自己能培養出大女兒這樣優秀的閨女得意極了。

“族裡還打著給你過繼一個兒子的主意嗎?”說起女兒當男兒樣的話題,東珠想起了明月之前給她抱怨過,族裡嫌阿瑪膝下沒有男丁,總張羅著給她阿瑪過繼旁支孩子來繼承爵位的事。

說起這個話題遏必隆也愁,“從你額娘懷孕之後就消停了,不過還是沒有放棄給阿瑪過繼兒子的想法,你說他們著急什麼,我又不是明天就要死了!”

“呸呸呸!不許說晦氣話,說不定額娘這胎懷的就是一個弟弟呢。”東珠勸慰。

“男的也好,女孩也罷,你阿瑪我都喜歡,你看你這個女孩阿瑪不就養的很好,強過多少世家貴族培養的男兒!”遏必隆想,要是他家有個皇位他就傳給自己的珠兒。

至於老二那個戀愛腦,不提也罷!

“阿瑪你就吹吧,不過阿瑪你想不想讓女兒再強一些?”東珠將話題引到正軌上。

“哦?”遏必隆嘴角勾起,笑著問,“你要是造反的話,阿瑪可得好好考慮考慮。”

係統卒,急得飛起來圍著遏必隆腦袋轉圈。

【你們這一家子都很怪啊,怎麼總想著造反,老實安分地捧著金飯碗不香嗎?】

東珠瞪了係統一眼,沒搭理它的話,頂著她阿瑪期待的眼神道:“女兒不造反,阿瑪快把自己的心思收收,女兒可不經誘惑的。”

“女兒最近和皇上算是達成了協議,女兒身上有皇上想要的東西,皇上保證過在合作期間不會再算計咱們鈕祜祿一族,不過女兒要用自己的本事來幫皇上強盛大清。”東珠對眼前的男人就是莫名的信任,隱瞞了係統的存在,其他的都交代了出來。

遏必隆先是細細打量了他的女兒一番,然後扶須長笑:“哈哈哈,好!不愧是我遏必隆的女兒,竟能讓愛新覺羅家的那個卑鄙小兒在我兒麵前低頭,好!”

呃……阿瑪這奇怪的關注點,其實東珠剛才也在試探,試探她阿瑪會不會懷疑她的身份,因為她的想法和行為與其他女人相比是不同的,好在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那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原主和她脾性想法應該很像。

放下了心東珠就繼續說自己的目的:“所以女兒想讓阿瑪重新出山,幫助女兒來說服朝堂上的人。”

遏必隆臉上的笑意淡了些:“這事你和愛新覺羅那小兒說過?那小子可是巴不得你阿瑪我永遠不回朝堂呢。”

東珠歎了一口氣,阿瑪果然有心結,不僅康熙對她阿瑪排斥,她阿瑪甚至更看不慣康熙,“阿瑪,你心裡是真的不願意重回朝堂了嗎?女兒不信,如果您真的無意朝堂,怎麼還會隔三岔五的出去找那些大臣們喝酒,總不能半個朝堂的人都是您的酒友了吧?”

“哎呀呀,珠兒你現在可是不得了了,也學著你妹妹管起阿瑪來了不成,阿瑪酒友就是多不行嗎?”遏必隆回避著東珠的眼神。

東珠好像明白了她阿瑪的心結在哪裡了,小心翼翼地試探:“阿瑪你是不是覺得再回去沒有麵子?”

“胡說!”

你看,他急了他急了。

“那女兒給您補足了麵子,給您安排一個大場麵迎接您重回朝堂成不成?”

“說來聽聽?”遏必隆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正好鈕祜祿夫人回來了,十分不給麵子地笑話他。

“彆看你阿瑪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其實早在家裡坐不住了!”

遏必隆裝出來的抗拒被妻子戳穿,臉上很不自在:“去去去,我和閨女說話呢,你又聽不懂,彆在這裡搗亂!”

鈕祜祿夫人給了丈夫一個不屑的眼神,端著涼了的茶壺離開了。

東珠真是被這對活寶夫妻逗笑了,咳嗽一聲擺回正經臉:“我和皇上打算舉辦一場大閱典禮,借機推出兩種威力巨大的新式火器,上一次舉行大閱典禮還是先帝在的時候,女兒記得當初阿瑪好像就是負責大閱典禮的副主使,當年的主使已經卸甲歸田,阿瑪您如今就是最適合負責大閱典禮的人了,這個場麵算不算大?”

“咳咳……就還行。”

東珠被中年男人維護麵子的傲嬌行為萌到了,裝作沒看出她阿瑪的意圖:“還行就是不滿意的意思,要不女兒再想想彆的路子……”

遏必隆坐不住了,“不用!這個就很好了,珠兒你已經計劃的夠好了,你放心,阿瑪一定不會丟你的臉,將大閱典禮給你安排的妥妥貼貼的!”

“不過那小子肯讓阿瑪出這麼大的風頭?”遏必隆知道愛新覺羅家的人心眼有多麼的小。

“此事交給女兒來說服就行,阿瑪您的戰場在金鑾殿上!你我父女二人同心協力,我主內您主外,咱們一起給天下的百姓造一個和平盛世怎麼樣?”

遏必隆心血澎湃,父女二人的爪子緊緊握在一起,目光堅定地看著對方。

“停!我看你們兩個都喝酒喝上頭了吧!這麼激動是要去打仗啊?”

鈕祜祿夫人在兩人身前撂下兩隻大碗,“一人一碗解酒湯,給我喝完了再撒酒瘋!”

東珠試圖讓她額娘知道她們的宏圖:“額娘,我和阿瑪說的是真的,我們要……”

鈕祜祿夫人冷笑:“我看你們是要造反!”

***

張氏父子醒來後天已經黑了,他們拒絕了在鈕祜祿府上留宿,踏著夜色迷迷糊糊地離開了。

月亮升了起來,張公子指著天上的月亮問他的老父親:

“父親,你看天上的月亮像不像一張餅?”

“又大又圓!”

第62章

寅時時分, 太和門外來上早朝的官員們三三兩兩趕到,等待朝鐘響起。

清朝沿襲了明朝的朝會製度,但在康熙登基親政之前, 隻有一月一次的大朝會,康熙親政之後,以勤政示人, 每日卯時都要禦門聽政, 就是現在的早朝。

早朝的地點原來設在乾清門,但康熙為了讓更多品級的官員能參加早朝, 增加自己對朝堂的把控, 將早朝地點改了地方更加寬敞的太和門。

朝會卯時開始,但是這些上早朝的官員們寅時就陸陸續續到了, 然後寅時到卯時這段時間就是朝臣們溝通感情交流工作的自由時間。

換個說話, 也可以叫“摸魚時間”。

摸魚開始的信號就是朝堂三巨頭文淵閣大學士陳延敬,保和殿大學士索額圖以及武英殿大學士納蘭明珠聚麵你來我往開始。

看大佬進入狀態了, 剩下的朝臣也開始找自己相熟的同事聊天話家常了。

護軍參領威武像往常一樣去找和自己品級一樣的其他包衣參領說話。

他屬於武人的性子, 為人耿直, 不喜歡像文官那樣耍心眼子,所以常常因為說話得罪同僚,不過後來因為他的女兒被皇上封了嬪位, 那些人就不敢在給他使絆子了,但是見麵了也會說幾句風涼話讓他不舒服。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但是今天的威武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和那些諷刺他的同僚門急眼, 反而一臉不屑地跨過他們, 找了個清淨地兒待著。

同伴問他:“威武老弟,你今天的氣度與平時尤為不同, 可是家中有好事發生?”

說著想起來自己這位同僚家中女兒在後宮做娘娘做的風生水起的事兒, 拍了拍自己的嘴, “呸呸呸!瞧我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侄女兒現在位居嬪位,身下又養育了兩個阿哥,可不是天大的好事兒嗎!”

威武應付地嗯嗯了幾聲,算是認同了同僚的話,但心裡的興奮和期待卻快壓製不住了,女兒做娘娘也就是聽著光鮮些,隻要不是女兒生下的阿哥走到那個位子上,他們這些娘家人依舊是被旗人看不起的包衣奴才。

不過她女兒的福氣是一頂一的好,給自己掙了前途不說,還給家族也帶來了希望,威武想到阿瑪給自己說的光明的前途,就想咧嘴笑,但是這事兒是不能擺在明麵上的,他努力忍住了。

威武看著伸直了腦袋往三個大學士身邊湊的眾人,撇了撇嘴,等那人回來了,這些人估計又是另一幅嘴臉。

“這位可是德嬪娘娘的父親護軍參領威武?”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威武還以為是比自己官職低的官員想來討好自己,正要張嘴糊弄過去,轉頭卻看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鑲黃旗護軍統領額爾圖,收住了即將出口的話。

恭敬道:“正是下官!”

額爾圖上下打量了威武一眼,然後爽朗一笑道:“本官聽遏必隆大人提起過你,哈哈,不錯!本官看好你,等回了衙內上本官那裡坐坐!”

威武聽到自己的上司提到了遏必隆大人,明白了上司為何找自己談話了,毫不扭捏地應下了邀請。

額爾圖讚賞地看了威武一眼,笑著離開了。

威武的同僚羨慕地問:“威武老弟,我們同為鑲黃旗五參將之一,為何咱們統領就看不到我呢?對了,老弟你怎麼和遏必隆大人搭上關係的,以後發達了可彆忘了提拔提拔老哥啊。”

威武也沒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能從遏必隆大人嘴裡說出來,肯定是皇後娘娘將提攜他們烏雅一族的事兒告知了遏必隆大人,不然自己不會這麼快就進了統領的眼。

他和同僚打著哈哈:“弟弟也不清楚,可能是在宮裡的女兒和皇後娘娘親近,遏必隆大人才由此了解到弟弟我的吧,先不說這些了,你上次欠著弟弟的酒錢還沒算清楚呢?”

同僚瞪了斤斤計較的威武一眼,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銀票塞到威武懷裡,“現在可是你欠我的錢了,今天下職了彆跑,請哥哥我喝酒去!”

卯時到了,二人隨著朝臣的隊伍往裡進去,威武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沒繼續問了。

遏必隆大人不在朝堂,但朝堂上依舊流傳著他的傳說。

而在早朝上,遏必隆大人的名字再次被人說出口的時候,威武知道,傳奇要回來了!

當文淵閣大學士陳延敬提出要進行大閱典禮的時候,眾朝臣有些懵逼,早朝不應該就是走程序一樣的老生常談,幾個活躍的朝臣提幾個常規的問題,然後三個內閣大學士再出一位總結一下,早朝就結束了。

這種大事不向來是在內閣內部解決嗎?

所以大閱典禮四個字一出,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片刻後又烏泱泱地議論了起來,參與感滿滿。

早朝一時變成了菜市場,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