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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皇宮的時候,陪嫁的幾個丫頭之中,好像是有一個被皇上寵幸了,先皇後在世還曾因為此事和他阿瑪通過信,口中對這個爬床的宮女很是不喜。

“如果殿下說的是宮裡的路常在的話,她和你去世的額娘關係並不好,你額娘去世之前就和她劃清楚了主仆關係,殿下不必將她放在眼裡。”

“哼!原來如此!那以後路常在再攔孤的話,孤就直接找皇阿瑪告狀!”小太子因為此事一直羞於回坤寧宮見他額娘,現在知道那個女人說要替他去世的額娘照顧他的話都是騙他的,還抹黑對他好額娘,氣得拳頭都握了起來。

“今日多謝叔祖父替孤解開了困惑,孤現在有要事解決,就送叔祖父到這裡了!”小太子感激道。

索額圖也算是摸清了小太子的性子,對他和藹地揮了揮手:“殿下不必管老臣的,快回上書房讀書去吧。”

“叔祖父再見!”小太子過了年後,個子就噌噌噌地長,小短腿也不可同日而語,片刻間就衝出去了老遠。

索爾圖看著小太子消失的方向,感覺有些不對,上書房不在那個方位吧?

“殿下,你跑錯方向了,上書房在這邊!”

小太子哪裡顧得上聽他說的什麼,急匆匆地往坤寧宮跑去,他因為心中彆扭,都好久沒去坤寧宮了,額娘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他得趕緊去哄哄額娘。

拐彎處突然走出個人,得虧小太子刹車及時,沒能和來人撞上。

“太子殿下?奴婢正要去找您呢!你這次可一定要替奴婢在皇上那裡討一個公道,皇後娘娘她……”來人正是從坤寧宮出來後一直在外頭晃悠著不肯回去搬宮的路常在。

路常在記著小太子從上書房回毓慶宮的路線,專門守在路上等下學的小太子。

太子殿下幼年喪母,對先皇後肯定有期待和孺慕,自己曾是先皇後身邊的人,太子殿下說不定會把對先皇後的感情轉移到她身上來。

在太子殿下小的時候路常在不是沒有過親近太子的想法,隻是當時誰也不知道太子能不能養活,她就沒有靠近,但是現在看到皇後靠著小太子在皇上心中地位越來越重,太子也進了上書房,前途光明可見。

路常在就提前在路邊蹲點,成功和太子殿下說上了話,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殿下對先皇後感情不深的原因,太子始終不肯和她親近。

這次她被人抓住了把柄,皇後娘娘查出真相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但是隻要能說服太子殿下在皇上麵前求個情,皇後也拿她沒有辦法。

小太子急切的表情從臉上消失了,冷冷地注視著這個滿嘴謊話的女人,她今天又想說額娘的壞話,他要讓她知道:不是所有的小孩子都是好騙的!

“路常在,以後不要再攔孤的路了,你說的話孤是一個字都不會再信了!”

路常在哭訴的聲音一頓,太子殿下對他的稱呼為什麼變了,上次雖然不情願,還是喊她路娘娘呢,這次她自稱奴婢殿下也沒有攔著了。

她試探道:“殿下,是不是有人和您說了什麼,奴婢隻是想對殿下好,娘娘當年離開之前還囑咐過奴婢,一定要對殿下好……嗚嗚嗚……殿下怎麼能不信奴婢呢?”

小太子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將將滿六歲的小孩,被女人的哭鬨纏住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

“路常在做夢呢?先皇後囑咐你照顧好太子殿下?你也配!”

佟妃看今天天氣好,就抱了六格格出來散散味,專門找了人少的地方走,沒想到看到了這麼不要臉的一幕。

她不屑地看著跪在地上裝小白花的路常在,嘴裡諷刺:“本宮沒記錯的話,你當初為了成為皇上的女人,可是耍了見不得光的手段背叛了先皇後,現在還有臉扯著先皇後的大旗來坑騙人家兒子,要不要臉?”

路常在撐起的身子搖搖欲墜,流著淚搖頭和小太子解釋:“不是這樣的……殿下您聽奴婢解釋!”

“不如等到了下頭親自和先皇後解釋吧!”佟妃走到二人中間,將小太子護到了身後,回頭將懷裡的六格格塞到小太子手上,“抱著六格格一邊待著去,平時纏皇後還挺有一套的,現在慫了!”

小太子對佟娘娘一直有種畏懼,聽話地抱著敦實的六妹妹躲到了一邊。

沒有了影響發揮的六格格,佟妃瞬間高冷了起來,抬手扶正了頭上被六格格拽歪的釵子,一步一步向路常在靠近,同時逼問道:

“聽說你給納喇庶妃下紅花放麝香,還煩的人章佳庶妃要換地方住,你是感覺你的老主子不在了,你就是後宮最大的主子了不成?嗯?”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所有的偽裝都失去了作用。

路常在忍不住往後退,眼神向四處求救。

佟妃提起腳尖將路常在的臉勾了回來,“怕什麼,本宮瞧著你的膽子大的很,本宮以前做壞事都知道心虛,你倒是比本宮強很多!現在還敢利用太子殿下了,本宮看也不用等皇後娘娘查出真相了,本宮可是親眼見到你刺殺太子殿下了。”

“來人,路常在因陷害後妃被揭發,心裡不滿,埋伏在太子殿下的必經之路上意圖謀害儲君,被本宮攔下,給我拖下去,送去慎刑司處置!”

佟妃把碰過路常在下巴的鞋尖在她衣服上蹭了蹭,冷哼一聲轉身向小太子走去。

跟在佟妃身邊的太監上前製住了路庶妃,遲疑道:“娘娘,路常在真的……刺殺太子殿下了嗎?”

佟妃現在身邊的宮人都是皇上從內務府重新選的,可以說是皇上的人,他們跟在佟妃娘娘身後確實看到了路常在冒犯太子殿下,但刺殺……

佟妃麵色不變道:“本宮又不是查案的,是不是謀反讓慎刑司的人查去。”

這下他們明白了,佟妃娘娘的意思是讓路常在去慎刑司受受罪吃吃苦,領悟了的幾個宮人壓著路常在離開原地,打算把她交給附近巡邏的侍衛。

路常在這時才真正的害怕起來:“佟妃娘娘,你不能這樣!太子殿下,您看在奴婢伺候過先皇後的份上,救救奴婢!”

小太子對路常在的求救充耳不聞,他才不要因為一個他兩個額娘都不喜的女人,而去招惹恐怖的佟娘娘!

解決完擋路的人,佟妃再次扶了扶分毫未動的釵子,衝小太子招了招手。

小太子抱著六格格走過去,低著頭不敢說話。

佟妃嗤笑一聲:“就這點膽子?”

小太子甕聲甕氣地道謝:“多謝佟娘娘解圍……”

佟妃撇了撇嘴,問他:“這個時間不在上書房好好讀書,是要去哪裡?”

“去找額娘……找皇額娘。”

“還知道叫額娘,你這一個月去坤寧宮的功夫還沒有六格格多呢!”

六格格在她二哥的懷裡踢了踢腳回應。

小太子感到羞愧,頭低地更深了,“是孤……是孤想茬了……”

“哼!既然的了皇後獨一份的寵愛,就要對得起皇後對你的這片心,莫要再讓皇後失望了,太子你要知道,皇後是最不圖你什麼的人了。”看太子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佟妃暫時放過了他。

“走吧,不是要去坤寧宮嗎,本宮送你過去,省得再有不長眼的擋路。”

“是……”小太子見佟娘娘沒有要抱回六妹妹的意思,隻好繼續充當著人力工具,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頭。

簾雨看小太子費勁兒,提醒自家主子:“娘娘,六格格……”

“怎麼,一個不到兩歲的小孩很沉嗎?”

簾雨閉嘴,她家娘娘也太彆扭了,想補償太子殿下又不能好好說話,靠六格格和太子殿下親近屬實有點難了,誰都知道,六格格的倔脾氣比她額娘還強上三分,和太子殿下之間彆添了新的仇就是好的了。

六格格確實已經對抱著她的二哥不滿了,她的小腳丫要在風中自由的飄蕩,而不是被抱著自己的小矮子二哥裹緊被子裡捂著。

六格格使勁兒又將自己的腳戳了出來,小太子擔憂地環顧了四周,一把給塞了回去,六格格再出來,小太子再塞回去,由此反複,六格格怒了。

被裹進小被子裡的手腳都不老實了起來,渾身扭動,然後一隻手從包的嚴實的小被子中拔了出來,一拳揮向她二哥的門麵。

小太子怕六格格禿嚕出去,連忙求救:“佟娘娘,六妹妹要掉了!”

然後不等將六格格交到佟妃手裡,就被突然暴起的六格格攻擊了。

疼倒是不疼,就是……就是六妹妹手上的味道好怪……

“嘔!”腳臭的味道!

“佟娘娘,六妹妹的腳臭轉移了!”

六格格腳臭的事情自然是沒有瞞過宮裡的街溜子二人組的,小太子知道自己六妹妹生來腳臭的事情的,所以在抱著六妹妹時一直在隱藏他的小腳丫,隻是沒想到,六妹妹的腳臭還能轉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佟妃趕緊捂住小太子的嘴:“噓!小聲點,要是你六妹妹以後嫁不出去了你養呀!”

看小太子點頭保證不會大聲說話後,接過了一臉憤怒的六格格,鼓起勇氣湊近女兒的拳頭聞了聞。

“嘔!”

簾雨見狀彎下腰聞了聞六格格的腳,驚喜道:“娘娘,格格腳上沒味了!”

佟妃腦子裡生出了一個荒謬的想法,她閨女不會進化了吧?佟妃舉起女兒讓她四肢懸空,命令六格格:“腳臭!”

簾雨再次彎腰聞腳,“嘔!”

佟妃:“手臭!”

簾雨:“嘔!”

佟妃:“口臭!”

簾雨:“嘔!”

“全身都臭!”

簾雨:“嘔!”

小太子:“嘔!”

佟妃:“嘔!”

“收!”

簾雨視死如歸地湊近六格格,嘴巴正常,警報解除!拳頭正常,情報解除!小腳丫也正常!

簾雨和佟妃對視一眼,兩眼淚花花,難道六格格可以收放自如了?

“噗!”一陣屁響。

距離六格格放屁位置垂直距離最近的小太子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一股毀天滅地的臭味以六格格為中心散發開來,佟妃心道不好,匆匆用被子將一臉爽意的六格格包裹嚴實,簾雨也抱起被臭暈過去的小太子,二人做賊心虛似地奔向坤寧宮。

東珠正在為大閱典禮的事兒發愁,然後在放空的間隙為小太子的疏遠長籲短歎,還不知道即將有大怨種找上門。

“這是什麼味兒啊?宿雨,咱們宮裡是不是有東西壞了?”東珠感覺空氣中有股越來越濃烈的臭味。

宿雨吸著鼻子嗅了嗅,“好像是有股味道,奴婢出去看看。”

還沒走出房間的宿雨被急匆匆衝進來的佟妃主仆撞到了,疼痛之餘被一股濃烈刺鼻的腳臭味攻擊到門麵上,卒。

“皇後,快!快想想辦法,六格格異變了!”佟妃第一時間向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東珠求救。

而東珠在被熏暈過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