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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列車 惜禾 4440 字 1個月前

,價錢無所謂,她要能做試試也行。

休息後重新進去,她戴耳機的時候唇邊還掛著笑,滿滿吐著舌頭斯哈斯哈,覺得姐姐美壞啦!

錄音師扭頭問陸繹:“你們學校女生都這顏值?”

陸繹也挺臭貧:“那是。”

嶽佳佳手機放外頭充電,震了好一會兒,都快給打爆了,陸繹想了想,還是給接起來。

寧放認得他的聲音,懶得搭理,說找手機主人。

“她現在不方便。”

從電話裡傳出滿滿諂%e5%aa%9a的叫聲。

寧放就有點上火,問他:“你們在哪?”

陸繹報了個地址。

這個錄音棚在寫字樓裡,寧放大冬天騎車過去,人都快凍透了。

他是記得嶽佳佳提過給孩子錄英語故事的事,還看過她寫的那個,但從頭到尾都沒聽她嘴裡透過陸繹的名字。

寧放殺上樓,透過門上的一個透明窗口看見陸繹對嶽佳佳充滿愛意的眼神。

他在門口站了站,運著氣,老半天摁下去,不想打擾嶽佳佳做事,可一轉頭,看見滿滿扒拉陸繹褲腳撒嬌要抱,火噌地噴到天靈蓋。

寧放開門進去,拎走了狗,陰森森:“我才是你爹。”

滿滿一個激靈,趕緊%e8%88%94他手,寧放不給%e8%88%94,把它放地上,它多聰明啊,不敢再扒拉野男人,乖乖蹲在寧放身邊。

嶽佳佳在裡頭很投入,好半天才發現寧放在外頭,一看見他,臉色變了變。

寧放朝她揮了一下手算是打招呼,她討好地朝他軟軟笑了一下,後邊狀態不如之前好。

陸繹看在眼裡,主動問寧放:“咱們出去坐坐?”

寧放往沙發上一靠,低頭玩手機上的俄羅斯方塊。

滿滿湊過來哼唧,他給抱過去了。

嶽佳佳看著他輕垂的眼睫,定定神,集中在稿子上。

...

本來預約了錄音室一整天的時間,但下午五點多陸繹去總台更改過,說今天就先到這裡。

嶽佳佳連錄幾天嗓子有點啞,捧著粉紅色的保溫杯小口小口喝溫開水,出來先在錄音師那兒聽了一遍,覺得效果還行才扭頭看寧放。

寧放勾勾手:“過來。”

滿滿立在他膝頭:“汪!”

快,大佬叫你!

嶽佳佳挨過去,問:“咱們走麼?”

寧放:“能走麼?”

“能。”

寧放就站起來了,在這兒坐了一天,骨頭都疼,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陸繹追出來:“佳佳,你圍巾。”

寧放忽然回身,摁著他狠狠一貫,陸繹的後背砰一聲撞牆上。

聽著都疼。

寧放拿走那條紅圍巾,平靜地看了眼陸繹,陸繹臉色都變了,忍著沒出聲。

入了夜氣溫更低,像是要下雪,寧放提著嶽佳佳腋下把她拎上車,扣上頭盔。

車開的很快,風能把人頭刮掉,滿滿藏在寧放皮衣裡,好奇地扒開拉鏈探頭瞧,被風吹傻了,一屁股乖乖坐回他肚子上,再也不敢淘氣。

嶽佳佳差點以為剛才他要動手,心裡也有不高興,一直到家都沒先跟他說活。滿滿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灰溜溜躲臥室去了。

寧放把她圍巾摘下來扔洗衣機裡,把她早晨出門來不及刷的杯子刷乾淨,好一會兒才問她:“喝不喝茶?”

他也壓抑著,沒敢多說話,怕把情況弄的更糟糕。

這似乎是和解的信號。

“喝。”她過去翻櫃子,一米七的個頭手長腳長,想拿最裡麵的鐵罐子。

寧放從後麵逼近,輕輕鬆鬆拿下來,往火上坐鍋水。

嶽佳佳拉著他衣角扯了扯,輕輕說:“咱們聊聊。”

寧放低頭發消息,問大姚需不需要頂班。

大姚秒回:【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您老人家自打談戀愛真是難找,怎麼突然有空了?】

【就說要不要吧。】

【要啊!送上門不要我傻?最近天涼,猴兒又感冒了,醫院輸液呢。】

【行,一會兒過去。】

水開了,寧放斟上茶,說一會兒要回單位,猴兒感冒。

這是個好借口,一般嶽佳佳不會攔,但這次她攔著沒讓寧放走。

寧放低頭想親她,她扭開臉,還是那句話:“哥,咱們談談。”

有些事,一直壓在水下,冬天一到,如履薄冰,不說清楚兩人一直都得這麼小心翼翼。

寧放問她:“聊什麼?聊你今天為什麼跟那小子在一塊?”

“我們是……”

“我知道。”寧放打斷,“我不是要計較這個,他我還看不上眼,但我不喜歡你瞞我。”

“如果我告訴你你會讓我去嗎?好幾次我人都到門口了。”

“合著還我錯了?”他森森扯了下嘴角。

“我隻是不想讓你生氣才沒告訴你陸繹也在。我需要朋友,你為什麼不信我?”

“那小子儘會惡心人,明明知道是我電話還敢接,什麼心思?沒不信你。我隻是不喜歡他像隻蒼蠅圍在你身邊。”

“如果我說不喜歡燕姐在你身邊,你會跟她絕交嗎?”

寧放不語。

“那時候我讓你等等我,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會退役?可你就突然消失了!”嶽佳佳眼眶紅彤彤的,她從小和寧放一塊長大,住宿前一天都沒分開過,突然有一天,她找不著他了,她那時候覺得北城太大了,大到她害怕。

從此,走在路上聽見和寧放相似的名字她都會停下來,看見與他氣質相近的人會默默跟很長一段路,直到跟丟為止。

“突然?我才是突然被通知分手的那個。”寧放淺淺抬眼看著她,相較於她此刻顯露的痛苦,他則顯得平靜,他說,“你不會懂那種感覺。”

嶽佳佳較勁:“等我退役怎麼就不行?那天那樣的情況,難道我就該什麼都不管地跟你走嗎?我們現在都長大了,那樣對嗎?那天你如果還是沒回校,不止是我,你這輩子也完了!”

“我還得謝謝你是吧?”寧放驀地問。

嶽佳佳捫心自問沒做錯。可她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覺得虧欠了他,兩人在一起時,她下意識總是退讓。

她失望地問寧放:“所以你就討厭我討厭得不回家還換號碼?”

寧放低著頭,他無法告訴嶽佳佳為什麼沒等她,他不會讓她知道那天晚上宋亦對他說的話。

他隻是解釋了一句:“手機號是不得已換的,總有人打騷擾電話。”

嶽佳佳突然很難過:“我去看了你五年,你真的沒發現嗎?”

她一動不動看著寧放,從他一槍打碎嫌疑犯肩膀後,她就不信他沒發現過她。

寧放的眼瞳縮了縮,提起舊事,他再次感覺到了那種刮骨的疼痛。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笑話?”

“我沒有。”他低語。

語言是那麼單薄的東西,嶽佳佳瞥開眼,眼淚滾下。

她難過的是,寧放曾經真的不要她了。

一樁樁一件件,仿佛都是無解的。

嶽佳佳小聲問他:“我從國家隊走的時候,如果亦哥沒去找你,你還會來嗎?”

寧放縱有千萬個理由,但在這件事上,他無話可說。

開頭幾年他過的特彆糟糕,工作很忙,那麼忙也依然會想起她,站台廣播經常會有尋人啟事,他聽見過兩回嶽佳佳的名字,一次丟了身份證,一次丟了孩子。

他不管在做什麼,都會停下來,跑去找人。

怕她丟了身份證耽誤比賽,怕她丟了不知道哪來的小孩。

他告訴自己,隻是幫個忙而已,隻是看一眼。

入選特警隊的後半年他真的在廣場上看見她了,她幾乎隔半月就會來送同事,送的是同一個人,後來沒有同事,都自己來,來了就遠遠地站著,夏天臉上蒙著口罩,冬天穿得圓滾滾。

他找到規律後才確定她是來看他的。

有一次他真的走了過去,可她像是見了鬼,扭頭就跑,跑那麼快,他都來不及喊她。

後來他就不過去了,一直記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跟自己較勁,但總是站的特彆直,總是喜歡去南站執勤,因為她那個同事總是從南站上車。

他會給防暴犬喂零嘴,牽著在她周圍幾米外溜達,昂首闊步,希望她能看看現在的他,希望她能上來跟他說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如果那樣的話,他就原諒她,也希望她原諒。

第117章

這其中的事已經說不清楚了。

寧放去牽她的手, 咬牙:“我改行不行?”

她搖搖頭:“我不需要你改變什麼,我知道你是誰、你有多好,我隻是在想我們之間的關係, 這一次, 我們是不是又錯了?”

“我弄不清了。”嶽佳佳哭得好難過,“你究竟是喜歡我還是習慣了管我?你現在和我好,到底是不甘心還是可憐我?”

“弄不清?”寧放慍聲。

嶽佳佳垂著頭。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寧放唇角有一絲不屑, 他臉上的表情很嚇人, 像是藏在暗處伺機複仇的野獸,一靠近就會灰飛煙滅。

他說:“嶽佳佳,如果你弄不清, 那咱們也沒必要談下去。”

寧放一步步往外走,站在玄關穿鞋, 就在他拉開門的刹那,回頭沉沉盯著她。

嶽佳佳脫力般往地上一坐, 捂著腳踝,低低哭泣。

一門之隔, 寧放靠在外頭沒走, 點了根煙。

門的隔音很好,他聽不見裡頭的動靜, 但能知道她自己一個人在哭。她打小不是個愛哭的孩子, 每次都是因為他。

他心頭拱火,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可也氣她不該那樣想他。

習慣?可憐?

他寧放不是什麼大善人。

...

第二天, 下雪了。

嶽佳佳待在暖氣房裡尚覺不適, 出門更是難受, 一眼能看出她走路不自然。陸繹在錄音室等她, 見麵便問:“昨天你們沒事吧?”

她沒說話,看著窗外灰撲撲的天,心也像被厚厚的霧霾蓋住了,透不過氣。

陸繹說:“要不,這個事我另外找彆人。”

她說:“不用,我能做,我和他之間一直有問題,有沒有你都一樣,況且,我想跟你一起完成這件事。”

陸繹點點頭。

陳浩給寧放打電話,讓他去拿東西。

寧放問:“什麼東西?”

過來瞅瞅就知道了。

寧放驅車前往,一晃小半年沒見,陳浩罵他沒良心:“你倆和好也沒通知一聲!”

寧放不說話,坐在那天給人賠酒的桌子上。

陳浩見他這樣,問:“吵架啦?”

寧放揉著頭。

陳浩驚呼:“又分手啦?”

“不知道。”

不知道是吵架還是彆的。

“為啥啊?”陳浩說,“佳寶兒可一心一意等你這麼多年!”

“我這麼些年也沒變過!”寧放說。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