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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麵,她的運氣確實好的過分了些。

除了投胎,從沒被好運光顧過的蘇瓊隻感到驚奇。

上一世之中,蘇瓊也偶然的賭過一些投資,無一例外,全部賠損。她每一次做的決定、每一筆賺的錢,全都排除了一切可能性因素。

正是因為這個倒黴的buff,哪怕蘇瓊的能力絕對不弱於任何人,也往往受限於此。做生意,哪裡有百分之一百沒有風險的事情呢?

她思考著自己這幾日的所作所為,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和周承允玩了一把大對決。她隨意的拋了幾次球,緊接著,他們便軲轆軲轆到了圓圈的中心。

周承允是個小台球迷,他看著蘇瓊,有些興奮的問道:“瓊姐,你能不能教教我啊,我打台球都三年了,也達不到你這個準頭。”

蘇瓊看著他,眼裡滿是真誠:“我沒有學過,真的是運氣,你信嗎?”

周承允懷疑的看了看她,堅決的搖了搖頭。嘉賓們看到這一幕,臉上不知不覺間都露出來了笑意。周承允為人活躍,人緣很好,大家都很寵他。

而蘇瓊,雖然這幾日有些煩人,可這幾日也陰差陽錯做了不少好事,大家對她的印象都從作精變成了一個運氣很好、對團隊很有用處的作精。

氣氛一陣融洽,蘇瓊站在那裡,被淺淺的月光蒙上了一層紗,看不清神色。

她心中波濤洶湧,麵色卻不顯,嬌軟的手指輕輕掐了掐左臂,便留下一個小小的紅印。

這輕微的鈍痛感似乎激活了她,蘇瓊緩了過來,演技也走進了正軌,依舊熟練的模仿原身的行為說話做事,滴水不漏。

可她心頭的酸澀卻斷斷無法抹去,隻能用笑容和詳裝靈動的眼眸遮掩。

蘇瓊隻是覺得很不公平。

她在上一世,因為一個極小的失誤導致上億的虧損時,也感受過這種不公。她似乎被老天拉入了一個倒黴圈,在彆人身上毫無緊要的事情,到了她身上就好像成了會致死的毒藥。

蘇瓊可以篤定的說,在21世紀的中國同齡人之中,絕對沒有一個人在擁有了這種debuff的情況下,可以走到自己如今這般地位。

可在她剛登上福布斯富豪榜的一個月之後,便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這裡。更諷刺的是,倒黴的蘇瓊穿越到了幸運的蘇瓊身上,無論是幸運還是倒黴,她的願望總無法達成。

蘇瓊在此時此刻,有著一種克蘇魯式的恐懼感,她望著月亮,妄圖從上麵窺視到命運的軌跡。

良久,她雲淡風輕的笑了一下。夜晚寒冷,她衣衫單薄,自己緊了緊衣服。篝火映照在她身上,沒有帶來一絲一毫的暖意。

“蘇瓊。”她坐在那裡,聽到有人在叫她,視線便往那邊望去。

導演被蘇瓊眼中的清冷驚豔了一瞬,馬上便收回了神,問道:“你剛才獲得了第一名,先挑選房間吧。”

蘇瓊接過導演手裡的卡片,看了上麵花裡胡哨的款式,皺了皺眉頭。她本身喜歡那個黑白簡約論調的,可為了原主人設隻能選那間粉的。

可蘇瓊毫無猶豫,排除了這兩間,選了一個童話風的房間,裡麵刻著海綿寶寶和派大星,整體藍色基調。不因為其他,隻因為那個房間,是唯一一個有兩個床的房間。

蘇瓊有著輕微潔癖,心理潔癖更為嚴重些。

不可能和陌生人睡一個床的,男孩子女孩子都不行。

而嘉賓們和觀眾,也對蘇瓊的行為表示詫異。

【她居然沒選那個粉紅色公主風的房間?】

【啊啊啊太好了,我終於不用看我傅哥跟作精睡到一起啦!】

【那個派大星和海綿寶寶真的好可愛QWQ,原來蘇蘇喜歡這種風格的嗎】

簡憶秋疑惑的觀察了蘇瓊幾眼,她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好像換了一個人。作為之前和蘇瓊有過接觸的女性來說,她平日裡看到的蘇瓊簡直恨不得黏在傅鈞青身上。

可能是自己理解錯了,蘇瓊隻是小孩子心態沒有安全感而已?

她沒再多想,也不想參與進這些事情之中。便扯上周承允的胳膊,和他一起去搬行李箱去了。

大家都陸陸續續的走了,蘇瓊自然是不會去的。她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從軟凳上站起來。漂亮的杏眼看向傅鈞青,明明是命令的要求,卻被她的軟言軟語掩蓋,變成了撒嬌的意味:“傅哥哥,你去把行李搬過來吧,我先上樓了哦?”

傅鈞青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而蘇瓊轉身正要走的時候,卻忽然叫住了她,輕輕開口:“蘇瓊。”

蘇瓊聞此,腳步一頓,身體微微一僵,又馬上調整過來。她轉頭,毫不意外的從這位年輕影帝的眼裡撇見了一抹懷疑的神色。

她有些苦惱,哪怕已經儘力的去模仿原主的生活習慣做事,還是被這位年輕的天才影帝發現了端倪。

她學著原主的神態輕輕抿唇,和傅鈞青對視,眼神靈動,又莫名摻雜了一分高傲。

良久,蘇瓊疑惑的歪了歪頭,問道:“傅哥哥,怎麼了嗎?”

傅鈞青看著蘇瓊和往日沒有任何差彆的神態,心中的疑惑也消減了些。他看著蘇瓊,又想起來被朋友轉載過來的那個豆瓣貼子。

越活越回去了,怎麼會相信這些。他嘲笑自己,緊接著,對蘇瓊強調著:“是三樓306,不要走錯了。”

蘇瓊對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點了點頭,隨即輕快的轉身往彆墅處走去。

等到背對著傅鈞青後,蘇瓊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傅鈞青的敏銳,已經到了令人感到可怕的地步。該怎麼說呢,不愧是影帝嗎?

我要不要再作一些?蘇瓊如此想著,心中打算再找一些作精電影鑽研一番。

伴隨著這種想法,她一步一步的向著那座彆墅走去。這一看就是節目組現搭的,架構簡單,外麵瞅著還能過眼,到了裡麵,就有些簡陋了。

蘇瓊觀察著周圍,這彆墅竟然是通電的,一樓大廳處亮著一盞奢華的水晶吊燈。而剩下的類似廚房,全都用了極簡裝修。

蘇瓊看到了桌沿處累積下來的灰塵,有些嫌棄的往一邊讓了讓,轉身上了樓。

終於到了房間之中,蘇瓊推門而入,雖然房間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異味,蘇瓊還是將那兩個窗戶全都打開,換了換空氣。

房屋之中倒是乾淨,看起來應該是有人打掃過了。蘇瓊看著牆壁之上貼著的派大星,有些懷念。

她自認為不是百分之一百的天才型,童年時便開始謹慎的學習各種技能,一步一步穩紮穩打。而海綿寶寶,是她很少看過的動畫片。

蘇瓊抿了抿嘴唇,先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出來,身上穿著柔軟的粉色睡衣,頭發紮上了發帽。她撇了眼床頭的攝像頭,發現它並未亮起紅點,放下了心來。

在鏡頭麵前,她太過於約束,不可能將真實的自己展露在鏡頭前。不是作為身上肩負著家族重任的總裁蘇瓊,也不是要扮演作精的蘇瓊,而是單純的,沒有任何身份的蘇瓊自己。

於是當傅鈞青搬完行李、打掃完成,終於回到房間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少女整個人窩在凳子上,細膩的手臂抱著自己,像一隻柔弱的幼崽。她看著手機裡的海綿寶寶,神色專注,讓人懷疑她在看什麼需要審批的文件。

看到高興處,也不會發聲大笑,隻會亮起兩個小酒窩掛在臉上,神色專注又溫柔。

傅鈞青心中並不喜歡這個未婚妻,兩個人很少有過安靜的相處,大多數時間,蘇瓊嘰嘰喳喳,鬨挺個不停。而現在,傅鈞青才第一次真正的觀察她。

此時此刻,節目組也終於發現306的攝像頭沒有開,有些懊悔的摁下開關,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熱點。

【誒誒誒,彆急進房間啊,我被彈出去好幾次了】

【臥槽,那個坐在那裡的是蘇瓊,真的是蘇瓊嗎???】

【這樣看蘇瓊好乖好冷淡啊,是媽媽配不上崽崽(哭泣)(哭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傅鈞青開門的瞬間,蘇瓊便聽到了聲音,她敏銳的往後看去,發現是傅鈞青,表情自然的轉變,嬌氣的對他癟了癟唇,指著自己的浴帽說道:“傅哥哥,你終於回來啦,能幫我吹頭發嗎?”

第7章

傅鈞青有時候感覺,他對麵前這個嬌氣包的容忍度已經到達了他的闕值,並且有不穩定上升的趨勢。

就比如說現在,他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搭住女孩的頭發,細膩的果木香順著發絲傳到他的鼻腔裡,讓他的四肢和手臂都僵硬了起來。

而蘇瓊也沒有說話,乖乖的坐在那裡,沒有了往日的鬨騰,麵容上滿是柔弱感和嬌俏感。她微微仰頭,漂亮的鎖骨就這樣大方的被展露出來。

事實上,蘇瓊渾身上下也僵硬無比,在心中默念了不知道多少遍放鬆,才恢複了原身往日的狀態。

果然還是沒辦法和人近距離相處啊,特彆是男性。

時間就這樣漫長的度過了幾分鐘,終於,傅鈞青輕輕將吹風機放下來,輕聲說了一句好了,蘇瓊才徹底放鬆下來,扭頭過去,大大方方露出來了一個明亮的笑容。

“謝謝傅哥哥!”她照例機械式的回答,卻沒看到意料之中的無奈中帶點倦怠的神情,而是一種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蘇瓊微微皺眉,心中暗自打量著傅鈞青,怎麼感覺他好像沒有往日一般好糊弄了?

這裡雖然是有電源,卻電力不足,蘇瓊坐在那張比較大的床上,看電量一格一格的緩慢爬升。她等的有些著急,在床上翻了個身。

傅鈞青則躺在另一張床上,床有些小,顯得他有些局促。可本人卻絲毫不在意,仍然規規整整的坐在那裡,拿筆記本看著股市。

蘇瓊本來在那裡躺著看海綿寶寶,卻被那一片熟悉的紅綠代碼吸引住了視線。她多次試圖按耐住自己活躍的內心,可嘗試無果,還是妥協一般的從床上下來,穿上軟乎乎的粉色棉底拖鞋,向傅鈞青那邊挪去。

“現在不是已經收盤了嗎?”蘇瓊探頭,看著現在的指針指到七點半,有些疑惑。

傅鈞青聽她這樣問,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握著鼠標的右手一頓。

【蘇瓊不至於吧,一個千金大小姐,連股市什麼時候開盤收盤都不知道?】

【真的,若不是故意藏拙,這麼搞也顯得太蠢了】

【笑死了,真的有人相信豆瓣的陰謀論啊】

【不炒股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收盤開盤不是很正常的嗎,網友們為什麼這麼應激】

【我們應激?她那個反問句問的,就令人感到一種不懂裝懂的尷尬感好嗎?】

傅鈞青沒有直接出言否認,而是給蘇瓊留了麵子,很含蓄的說了一句:“沒有收盤。”就了斷了話題。

蘇瓊如同琉璃般的眼眸一頓,便明白了兩個世界之間還是存在細小的不同,便乖乖點了點頭。她本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