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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有人先開口,晚輩隻是覺得這句話比較適合當第一句,就說了,”白卿卿臉上沒什麼表情。

“那你做不到,還問,就不怕我惱了?”

“容前輩性子豁達,救助蒼生,不會因為這點理由就難我們這些小輩的,”這是實話,白卿卿也沒恭維。

“你倒是挺直接的,”容九清笑,眼睛又看向白卿卿身後神情頗為自在的灜蓮,對他道:“我欣賞佛子風姿,眼下出關也正好手癢,便想要過來同佛子切磋一番,佛子可要應下?”

灜蓮:“貧僧不應。”也說的頗為直接。

白卿卿回頭看他,眸中帶笑,這人倒會現學現賣。

容九清輕呼一口氣,手中劍來,“這怕是由不得佛子你了,”說著迅速飛掠到灜蓮身後,手中招式已出。

同時江白洲帶著白卿卿和花含到了附近山峰之上,避免被打鬥波及。

這般不顧及他人意願的行為讓白卿卿心裡頗為惱怒,卻也隻能礙於行事忍著脾氣道:“前輩們修為在身,所言所行便可不顧及他人意願強行來麼?”

她知道女主要做什麼,她曾和灜蓮交手數十次,自然熟悉他的打法和套路,若是灜蓮在招式之間讓她感覺到熟悉,必然會緊追不放。

容九清和灜蓮半空對招,兩人修為都不弱,打鬥起來難免傷及無辜,江白洲用靈力罩將主峰護好,側眸看向隱忍怒氣的白卿卿,聲音平靜的問:“你身邊那姑娘是鬼修?”

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讓被提到的花含握著手中青螃蟹的殼緊了緊。

從之前進了大殿被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她便有些害怕,好在青螃蟹一直在她手裡,緊張的情緒才能稍微疏解。

可眼下被一逼迫壓人的目光看著,隻覺渾身都不自在,目光怯怯看向白卿卿,“卿卿。”

白卿卿擋在花含麵前,沒否認,“是。”

“前輩問這個做什麼?”聲音警惕。

江白洲沒說話,漆黑的目光又專注看向空中揮劍的那人,身上迫人的氣勢散去,隨口又問了一個問題,“這符籙之術,可是有人教於你的?”

自己的問題都沒有得到解答,白卿卿自然也不會再回答江白洲的提問,還對其無所求,又是看他從小修士成長起來的,心裡也就不懼他這個大乘之人,直接偏過頭不理。

空中已經開始的戰局她阻止不了,隻能在心裡祈禱快些停下來。

對於江白洲來說,除了容九清,沒人再能拉動他的情緒,對於白卿卿的沉默不語,也不再開口問詢。

一時之間亭中寂靜無聲。

容九清二話不說就動手,這讓灜蓮心頭萬分惱恨,到底是魔頭,火氣上來了,手中招式招招皆是不留情要人命的打法。

對於幾次襲擊而來的劍勢,在擋過去的同時也覺萬分眼熟,好像曾經也這麼迎戰過,但他手中也該是有一把威力逼人的寶劍的。

而不是這把身有裂痕還來不及修補的金剛杵。

灜蓮的修為和容九清差了兩個階層,這裡又是天恒宗,他是上清寺的佛子,震魂旗便不能大咧咧的拿出來,對戰起來就有些勉強。

對麵容九清麵容冷肅,又是一劍的揮來,灜蓮看著身上裂痕越來越明顯的金剛杵,心思一轉,直接用全部靈力灌輸其上用來抵禦劍氣威力。

兩者相撞之間,劍氣破開,同時金剛杵碎裂,灜蓮吐血。

將人法器都給劈壞了,容九清不得不收回要再次發出的劍勢。

短短幾劍之間,她除了感受到那佛子對她逼迫之下的不滿,便下了死手還擊,這有點像那魔尊的動手風格外,可能是沒有那把魔劍的緣故,這佛子又用的是金剛杵對敵,所以她根本沒感覺到他的招式。

“前輩劍氣雷霆之勢,晚輩不敵,”灜蓮落地後雙手合十一禮,目光落在被震裂成幾塊的法器上,揮手將其收了上來,然後捧到容九清的麵前,“法器的修補,就麻煩前輩了。”

容九清看著被靈力托舉送過來的金剛杵碎塊,瞬間就明白了灜蓮的意思,也沒拒絕,將法器碎塊收下。

“今日之故前因在我,法器我會給佛子修補好的。”

即便這金剛杵之前就有了裂痕,但終究是自己找事將其徹底給毀了,還是人家的本命法器,她該承擔責任。

“阿彌陀佛,”灜蓮頷首。

白卿卿和花含被吉祥帶至灜蓮身邊,下地後白卿卿看到灜蓮唇角鮮血,急聲問,“你沒事吧?”

灜蓮搖頭,聲音溫和,“貧僧無大礙。”

白卿卿看著他這溫和有禮的模樣一下子還真適應不了,往後縮了下脖子,道:“那我們回去吧?”

灜蓮點頭。

白卿卿朝著身邊容九清一禮後帶著身邊人回了這裡暫時的居所,進門後還不忘貼心的給他倒上一杯茶水。

“我還以為你們可能要好大一會,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白卿卿碎碎念,同時心裡也慶幸結束的早,就試不出太多東西。

灜蓮端起茶杯的手一頓,鳳眸看向白卿卿,有些意味深長的說:“我以為你不想我打,所以提前結束了,順便坑一下那人解解氣。”

這話讓白卿卿身子一僵,暫時不能涉及的話題還是避開為好,隨口說起了南塘霜的事。

“秘境這一關這次是她主持,這次我又害得人家出了這麼大的醜,也不知道能不能從天雲秘境順利出來。”

灜蓮放下茶杯,“我以為你能耐很大。”

白卿卿嗬嗬一笑,“過獎了。”

“我不是在說笑,”灜蓮突然嚴肅下臉,“你這畫符之術若是運用好了,這次可能就是你最大的助力。”

“容九清這般修為的人都不能控製符籙的作用讓它停下來,你若是在裡麵遇到妖獸或者敵人,隨機應變,或許能脫離險境。”

說起這事白卿卿不得不細問一下,“你那符籙書到底是哪裡得來的?我的意思是就真被放在成元門的藏書閣?”

一個小門派裡居然藏有這麼奇怪又很好用的東西,還意外的適合她,白卿卿都有點不敢相信。

這金手指開的未免也太大了,好像就是為了給她一個凡人用似的。

還有,那些之前屬於成元門的弟子就沒有一人發現過麼?

“在藏書閣最底層的一個櫃子夾縫裡,我看這東西藏得嚴實,就給你拿了過來,”灜蓮抬手摸著下巴,眉頭稍蹙,猜測,“可能是這門派之前有高人誕生吧。”

一個凡人都能用的符籙書,真算是個寶貝了。

雖然這殺傷力有點奇特。

不過,灜蓮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當時自己無緣無故就逛到了那裡,然後又莫名走到了藏書閣書櫃的一處最底層,心裡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就感覺這裡麵有東西。

仔細一找,還真有,不過是最後便宜了這女人的東西。

不再深想這個,灜蓮單手懶懶托著腮,另一指尖轉動著茶杯,不忘提醒白卿卿,“這符籙還不錯,雖然效果奇怪,不過用的好了,便是大乘之人都可能奈何不得,你回去可以畫個幾百張出來。”

“當然,還要搞清楚符籙的用途,彆關鍵時候用錯了!”

這話一落就是在趕人了,白卿卿正好也覺得這東西不錯,又看瀛蓮沒事,為了不耽誤時間,立馬抱著吉祥回房練習。

第60章

等白卿卿一走, 灜蓮靈力運轉,沒忍住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思◣兔◣在◣線◣閱◣讀◣

指尖抹乾淨唇角血跡,之前是裝的, 這次卻是真的。

大乘劍勢之下,他感覺自己不像之前那樣進階艱難,而是一種靈力修為運用上的堵塞感, 就好像頭上壓著什麼導致他不能正常長高一樣。

容九清找他比試,還有在大殿前看到他時的反應, 這是……以前見過他?

還有那女人口中的魔族大祭司,他看到他的第一眼也不乏震驚,當時他說了什麼,“魔?”

他是……魔麼?

灜蓮抬起自己的手,隨手打出一道純淨的靈力將院中花草儘數割斷, 徒留原地一片落花殘骸。

沉寂的目光倒映著院中場景,忽的扯唇輕笑一聲, “有意思了……”

白卿卿僅僅記下來今天用過的幾道符籙的作用,剩下那些沒用過的, 吉祥恐懼於那不知名符籙的威力,說什麼也不願意當試驗品。

不管是南塘婉的“嘴臭”還是南塘霜“潑婦吐真言”,它覺得自己真的承受不起那麼大的傷害。

沒人願意當試驗品,白卿卿有點犯愁, 看著自己手上的一遝符籙, 最後腦子一轉,將主意打到了妖獸身上。

眾位大能商議要事,大能坐下的弟子都是未來修真界的頂梁柱, 本就送走了一批, 眼下被受意離開的更沒有幾個。

南塘婉身為掌門弟子按理是可以旁聽要事, 偏偏嘴巴過於“毒”了,加之南塘霜方才那一番話,清蕭掌門直接黑臉讓她下去照顧自己姑姑去。

南塘霜被等候在外的南塘家族弟子送回了在天恒宗的住處,他們身份不夠沒有進去大殿,根本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眼下看到南塘婉過來,便有弟子上前詢問,模樣憂切。

“小姐,不知二家主為什麼會被人打出來,這身上的傷……”

“無事,你下去吧,”南塘婉麵無表情的傳音打斷這弟子的話,今日她丟了大人,還不知道那符籙效果什麼時候消失,眼下根本不敢再張嘴。

心裡對白卿卿是極恨的,對房間裡那個生死不明的姑姑更恨。

若不是她口無遮攔,她怎會被師父厭棄,還罵她是蠢貨廢物,南塘婉指節緊握,壓下心中翻湧而起的怒氣,推開門進了房間。

南塘霜還在昏迷,回來就已經被弟子用了靈丹救治身上的傷,氣色不算太差,就是一張麵容戾氣滿滿,活像個要毀天滅地的大魔頭。

而臉上還未完全好的烈火燒痕看起來更是惡心,南塘婉嫌惡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

若不是她這姑姑修為在她之上,是老祖和父親看中的人,就衝著她之前對她的辱罵,連累她被師父厭棄這事,她都恨不得立刻揮劍將她斬殺了事。

一個不把她放心裡的人,活著也沒必要!

突然,目光觸及到南塘霜微有動靜的眼皮,南塘婉麵色一變,趕緊擺上一副傷心模樣,同時身子撲在床榻邊上輕聲啜泣,嘴巴沒閉緊,有些微的臭氣泄露了出來。

南塘霜被身上劇烈的疼痛折磨醒,鼻子處全是那惡心難聞的味道,臭的她胃中翻湧,一個沒忍住身子迅速朝著床邊而去,腦袋撞開一個人,嘴裡“哇嗚”一聲,肚子裡的胃酸全吐在了那人的裙子之上。

吐出來的味道和方才聞到的臭味混在一起,南塘霜被熏的又昏了過去,身子半趴在床榻邊,腦袋半垂地,被砍的雙臂處鮮血再次溢出,染紅了一片床鋪。

南塘婉被那如鐵錘一樣的腦袋撞到在地,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