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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出家人,不過這女人若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讓他還俗的話,他大發慈悲的滿足她的心願也不是不行。

當然,他得看到這女人很喜歡很喜歡他才行!

“你什麼意見啊?”

“我說我勉強考慮一下,”灜蓮下意識出聲。

白卿卿看白癡一樣看著麵前仰著頭,脖子都要拉不住那顆頭的人,疑惑問:“我說這裡可能有陣法,佛子,你要考慮什麼?”

努力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灜蓮:“……考慮要不要把這陣法毀了。”

白卿卿:“……”我看不見得吧!

木屋的陣法痕跡白卿卿能看出來一點,自己卻不會破,而灜蓮說是毀陣,就真的是毀陣。

手中的玄鐵扇根本不心疼,用出靈力將扇子功效發揮到最大,幾乎帶上了自毀之力,扇子帶著雷霆之勢撞擊陣法,“轟”的一聲,灜蓮靈力被這一攻擊抽取乾淨,陣法碎裂。

玄鐵扇四分五裂,徹底報廢!

於此同時,躺在床榻上等待兄長前來的南塘霜被法器最後的反噬之力衝擊了筋脈和丹田,一口鮮血沒忍住噴吐了出去,坐在床榻邊喂她吃藥的南塘婉剛剛巧被噴了一頭一臉。

剛換上新裙子企圖能有個好心情的南塘婉眼眸惡狠狠瞪視著床上那個再次暈過去的人,忍著尖叫的衝動,抬起袖子狠狠地擦拭起了臉頰。

粉色的裙袖被血染紅,南塘婉被惡心的要命。

外麵的女弟子聽到動靜進來,還不待張口就看到南塘婉這麼一副血淋淋的慘樣,驚疑出聲,“師姐,可是出了什麼事?”

南塘婉撐起臉笑,“姑姑方才出了點小狀況,這裡就麻煩師妹了,我去去就來。”

“好,我會照顧好前輩的,師姐放心。”

等南塘婉出了屋子,臉上的笑瞬間收斂,隨之換上一張陰雲密布的臉回了自己的住處!

路上看到不少弟子都聚在主峰那邊看熱鬨等消息,她知道今天南塘瑤要進幻境的事,便在心裡無數遍的祈禱她趕緊死在幻境裡才好。

不過不死也沒關係,爹爹要來了,是絕對饒不了她!

陣法被迫,白卿卿跟著灜蓮進了小木屋,外麵的光照射進來,木屋中心除了方方正正的一個木桌子和上麵的木頭鳥,裡麵就沒有其他的了。

第65章

灜蓮走上前, 拿起那如鸚鵡一樣的木頭鳥,麵上冷笑,所以, 這就是方才戲耍他的東西?

“你是誰啊?”

白卿卿走上前看著木頭鳥笑了一聲,木頭鳥沒表情,須臾之後又問, “你來做什麼?”

沒人回答,又繼續開口, “你要做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又繼續重複方才問題,“你是誰啊?”

灜蓮:“……”

白卿卿:“……”

怕魔頭生氣之下將這蠢鳥給捏碎,白卿卿將木頭鳥拿過來,在它身上看了看,在鳥身底座處找到了一顆黑色的珠子。

珠子拿在手裡的瞬間, 麵前出現了一道亮起白光的門,灜蓮和白卿卿同時看到了在外麵等候的眾位修士, 和突然不能看到幻境狀況而著急的眾人來了個眼對眼。

白卿卿/眾人:“……”就,挺突然的。

“不知兩位在幻境裡經曆了什麼?”掌門清蕭詢問。

當時灜蓮進入隨緣幻境後, 向來能看清秘境發生何事的眾人麵前的水鏡卻什麼都呈現不了,幾位宗門的煉器師和大能紛紛上前查看,都沒得到個像樣的結果出來。

眼下白卿卿和灜蓮出來,自然想要問個緣由。

白卿卿拱手一禮, 麵帶歉意, “抱歉,晚輩並不知是何故,”嘴上這麼說, 心裡卻是慶幸裡麵發生的事情沒被眾人觀望道。

雖說幻境本身不會呈現在眾位修士麵前, 但是她和灜蓮的表現, 包括對話,這些人都能一一聽的清楚,難保不會猜出什麼,尤其是男女主,氣運之子啊。

白卿卿這裡得不到答案,掌門清蕭又問灜蓮,灜蓮雙手合十,“貧僧亦不知何故。”

兩個“不知道”將清蕭掌門弄得有些懵,話說他也不知道,這該怎麼辦?下次若是有門中晚輩進去曆練無故出了岔子又該如何?

詢問的目光落在江白洲身上。

嗯,他們門派這個萬事不上心的正在給自己道侶剝瓜子殼,之前是靈果皮,現在是瓜子殼。

清蕭掌門有些牙疼,你用靈力不是更方便麼?為什麼要一顆一顆的去費那勁?

江白洲對於清蕭的視線熟視無睹。

這個靠不住,清蕭掌門無奈,將求助的目光落在了容九清身上。

容九清是個愛操心的主,收到掌門的視線,又是有關仙器一事,不能不管,還不說這是她秘境曆練帶回來的。

起身上前,自己進了幻境中心,江白洲一愣,隨之跟著一起踏入。

幻境還是老樣子,容九清一眼勘破,不過還是親身從三種幻境中經曆而過,看透自己修為儘失,門派被毀,道侶身死的過場後,麵色無常,牽著江白洲的手從裡麵順利離開。

“幻境沒什麼問題,和從前一樣,”容九清說,依舊是人內心最害怕觸及到的存在,她進去過數次,自然能肯定說出答案。

這幻境沒問題,有問題的自然就是人了。

眾人齊聚一堂,除了帶的隨行弟子少些,但來的哪個不是舉世無雙的大人物,或者未來的大人物,若不是和白卿卿有關的仙草和百吉,但凡換個人來,在這裡的人能夠百分之一已是不錯。

此女被天道肯定了前途,幻境經曆莫名被封不讓他們查探清楚,還能平安無事的出來,本就是來看看她能耐的人,眼下讓她過了兩關,心裡就有些捉摸不定了。

又不甘心被瓜分日後宗門的修真資源,性子急躁些的眼下便按耐不住,找著由頭舊事重提。

“白姑娘,今日聽聞南塘前輩身上的符籙效果尚且沒有解除,不知姑娘既然不會解,那你昨日用符籙應對考驗是何意?故意折磨人?”

又一人出口,瞧著模樣打扮應該是個長老,不過在殿中位置靠後,應該是某個大勢力推出來的炮灰。

白卿卿滿眼無辜,麵上誠心解釋,“晚輩隻會這個,不用這個的話,那些陣法丹藥煉器的,晚輩也不會,總不能戲耍眾位前輩吧。”

那長老被說的一噎,胡子一抖繼續道:“難道學藝不精就不是戲耍了麼?”

“白姑娘可知昨日符籙效果之下,有多少弟子深受其害,更甚者差點根基不穩,這些都是修真界未來的希望,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白姑娘可擔當得起!”

這說的是被南塘婉嘴臭熏暈過去的那些弟子,礙於掌門清蕭的麵子,沒有明言。

“前輩,難道各位宗門大比就沒有受傷臥床不起的弟子麼?”白卿卿陳述一個事實,“修真界強者為尊,自己抵抗不住攻擊,反而怨彆人的攻擊太強,這是何道理?”

“難道長老也要埋怨那些沒暈過去的前輩們,問問他們為什麼這麼強,導致比對之下讓那些差點根基不穩的弟子丟臉?”

“莫要強詞奪理!”那長老怒言。‖思‖兔‖網‖

“這小姑娘說的又沒什麼不對,這位長老又何必生這麼大的氣,”落情意適時開口,手中玉扇輕揮,聲音勾人帶笑,%e5%aa%9a眼如絲,懶散坐著時身上衣物薄紗垂落大半,露出雪白的頸肩,妥妥一妖女。

這應該是第二次被幫著說話了,白卿卿目光落在合歡宗宗主落情意的臉上,不明白這人為什麼幫她。

落情意見她看過來,給了白卿卿個妖魅惑人的笑,眼裡全是勾勾纏纏。

白卿卿:“……”她覺得自己的女性特征很明顯,也不至於被當成男人吧?

“好,既然落宗主開口,我們不提這個也罷,那便說宗門底蘊一事,姑娘說自己是個凡人,又是如何得到那些可能有妖獸守護的八階九階靈植的?”又是挑刺為難,明明都已經是掀過去的事還要給挑起來。

“貧僧覺得自己修為就算不是萬分高深,但也不至於到被人忽視的地步,”灜蓮垂眸開口,聲音不疾不徐。

“貧僧答應護著白施主,又被白施主施以恩惠,自然也要報答一二,這個理由可能說的過去。”

“那佛子可知曉,這些靈草裡麵有好幾株曾出現在大盲山深處,仙草曾經存在的地方?”

這話如驚雷詐降,有些人變了麵色,有些人泰山不動。

先前話頭不過是穿針引線的開胃菜,眼下才進了正軌。

當時仙草誰都沒得到,至今還下落不明,總還是有不甘心的,白卿卿知曉,這接下來怕是就要輪到仙草在何處的話題之上了。

“所以,當初白姑娘所言,事後眾人並沒找到仙草蹤跡,仙草可是被姑娘提前拿走了?”

當日白卿卿的起誓裡可沒有說過仙草還在大盲山,若真是這般,白卿卿便是戲耍眾人,這被耍弄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圓善站在檀安身邊眼神擔憂的看著白卿卿,小手緊緊抓著衣服,心裡很替她著急。

隨之視線一轉,立馬不滿瞪向質問白卿卿的那個長老,這人實在是太壞了,仙草本就是白姐姐先發現的,就算是她拿走了又如何,這般質問,真是沒有道理。

坐著的檀安拍了拍圓善的肩膀,對上小孩子看過來的眼神,摸了摸他的頭傳音:不要擔心,有你師父在,沒人能欺負得了白施主。

圓善抿唇,又看過去,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白卿卿麵前的灜蓮,正‘眼神溫和’的注視著那個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長老,唇角笑容萬分“和善”。

看到他師父唇角的笑,圓善莫名打了個哆嗦!

東明穆來之前被兒子告知要幫一幫他的白姐姐,不要讓他的白姐姐被人給欺負了,眼下托腮看著場中動靜,心下好笑,有這“好脾氣的”佛子在,他那白姐姐似乎還真難被欺負。

瀛蓮開口:“這位長老,仙草這東西本就是……”

灜蓮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一隻手給扯到了後麵,又被白卿卿給擋在了自己身前,鳳眸無語朝上窺看一瞬。

灜蓮覺著,這女人粗魯又野蠻,還俗的事還是再說吧。

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他開口的時候將他後腰下的衣服給扯在手裡,這是一般女人能對和尚乾出來的事?

幸好他這幾日穿的僧袍上都多加了一層袈裟,不然這女人止不定又占他什麼便宜呢!

灜蓮眼下是上清寺的佛子,白卿卿不想過於牽連他,而且這件事終究要給個說法,她躲不過,也不能讓魔頭的佛子名聲因為過於護著她而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於上清寺的聲名也有礙。

至於仙草,在青螃蟹的肚子裡,除了灜蓮,吉祥和白卿卿,或許還有青螃蟹自己,這事再沒人知曉,眼下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逼問,白卿卿看向殿內大多數人熱切的眼神,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