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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南塘宗拋出自己避雷的法器抵擋天上雷劫,在最後一道時,拋開法器,用出自己全身修為護住周身,任由雷電穿透修為打在身上,幫他淬練筋骨。

烏雲散,雷劫消,南塘宗被劈的滿身狼狽,在靈露降下來前給自己換了身衣服,還沒來得及吸取修為進階後的天降靈露,便被身後一掌直接打飛了出去。

身子猝不及防地落在地上,若非自己於落地前趕緊穩住,隻怕要臉朝地。

灜蓮落地站在南塘宗麵前,鳳眸淩厲看著他,“本尊問你,傀儡丹可是有解藥?”

南塘宗看到百吉被白卿卿收走的事,眼下聽他們如此問,麵色不變,沉聲回應:“沒有!”

一身深藍色的銀冠錦袍,模樣頗具威嚴,對於驚瀾神官,拱手一禮,道:“在下要稟報神官一件重要之事。”

“何事?”驚瀾開口。

“百吉之血可以讓半魔人恢複如初。”

驚瀾靜靜看著眼前這個修無情道的人,突然來了句,“南塘家主可知,昔日主神給予眾神神位,分配眾神神職,憑的是什麼?”

南塘宗眯了眯眸,“回神官,在下不知。”

“那本神便告訴你,除了眾神神力所擅長的,便是他們那顆願意守護蒼生,兼愛萬物的心。”

“那顆心,有情有義。”

“草木尚且有情,是以神界從不會要無情之人,縱然修為成仙,依照家主肯為野心舍棄的,你的路也走不遠。”

南塘宗抬眼,眸色深沉,半分不懼驚瀾神威,質問道:“不知神官是什麼意思?”

驚瀾笑,好看的眉間夾上銳色,“就是告訴家主你,這世上能讓半魔人恢複正常的,除了百吉的血,還有輪回台的轉生水。”

“正好,如今本神手裡便有這些,家主打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南塘宗麵色一變,驚瀾繼續道:“所以,家主在修行這條路上走的步子,如今也該到此了!”

話落,落情意和灜蓮同時出手,眼下他們對於南塘宗也不需再留手,將他逼上天空,招招朝著他要害攻去。

西和滿和梨落吃了丹藥慢慢醒了過來,坐起身不由咳了咳,緩過勁來後看到驚瀾神官,知曉了自己已經脫離險境,兩人紛紛鬆了口氣。

西和滿揉著%e8%83%b8口站起身,眼睛瞥了眼天上同南塘宗打的正歡的灜蓮,道:

“還好我還活著,”偏頭看向白卿卿,麵上帶笑,“也算是終於將你們給等回來了。”

白卿卿對著他和梨落點了點頭,關心詢問:“你們身子可還好”

梨落點頭,依舊是精致好看一少年,道:“丹藥珍貴,我身上的傷好了大半。”

西和滿卻是咬牙,“這南塘家主下手可真狠,不過……”

又仔細朝天空上的灜蓮瞧了瞧,“魔尊怎麼又變成用靈力了?”

“道魔雙修?”

若是這樣,依照那家夥實力的變態程度,好像也不奇怪。

驚瀾和容九清,江白洲也已發現,視線從灜蓮身上收回來,詢問試看向白卿卿,等她一個答案。

白卿卿垂眸,隻是道:“算是他的機緣吧。”

簡單的話,表明了她不想說的態度,眾人便也識趣不問。

其實不用落情意相幫,灜蓮一個人便能生擒南塘宗,甚至從他身上搜出了在南塘溫身上沒找到的半音鈴,直接抹去神識收為己用。

南塘宗被法器反噬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依舊站直了身子道:“今日是我慘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百吉血的籌碼沒了,若說最恨,南塘宗最恨那壞事導致他暴露的落情意。

這合歡宗的妖女,真是難纏!

“是麼?”

落情意揚起眉,妖豔的臉帶上嘲諷的笑,手中玉扇輕轉,化為玉製匕首,直直插進了南塘宗的丹田。

看他瞪大的雙眸,聲帶冷意,“南塘宗,情雲身死未必沒有你無情無義的緣故,你娶了她,但讓她傷了心,還沒護好瑤兒,甚至違背情雲用命換來的承諾!”

“你這個丈夫和父親當著,實在是太過失敗!”

“所以,你……你就毀我修為?”

南塘宗沉怒,他這一輩子為了修為進階舍棄了多少,如今輕易被廢,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即便知曉自己下場不會好,也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落情意,你在找死!”

鷹眸對上落情意的眼睛,在她晃神間迅速控製她的心智,如此近的距離,落情意眼睛失焦,成了南塘宗手裡的傀儡。

隨即寒眸掃視眾人一眼,傳音命令落情意自爆助他脫困。

落情意應“是”,反身奔向驚瀾等人的方向。

南塘宗修為已無,用秘法撕開空間裂縫,在他準備離開,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的時候,時間靜止。

白卿卿早就在防備南塘家的這一招,吃了幾次虧,再怎麼也該長點記性了。

她看了眼身側驚訝看他,沒有被時間黃符影響的驚瀾神官,從容淺笑了一聲,用力將空間裂縫前的南塘宗給扯了回來。

對於身體微微漲開的落情意,白卿卿請求道:“還請神官救落宗主一命。”

驚瀾本就有此意,聞言手中術法打出,將落情意體內暴虐的靈力安撫下來,對於南塘宗,他問:

“你準備如何處置他?”

白卿卿動作緩慢的將人丟在地上,“他該死!不過還有利用價值。”

蹲下`身子取出另一張黃符貼在南塘宗的身上,白卿卿正在思慮著要如何利用這張“聽話符”的時候,驚瀾突然出聲問:

“當初將魔尊放出來的人,是不是一個帶了金蓮麵具的男子。”

白卿卿不明白驚瀾神官怎麼突然提起了這件事,還是如實回道:“是,不過我也是剛知曉昭華神的身份。”

“告訴我用功德拚補魂魄的人,也是他。”

驚瀾不解,“讓魔尊用功德幫你拚補魂魄,為什麼不能是你自己的功德,或者其他人?非要魔尊來?”

神眼打開,驚瀾看到了白卿卿好了一大半的魂魄,包括失去的那兩塊魂魄碎片。

“昭華神說魔尊改邪歸正,功德得來最快,事實也確實如此,比我當初在天上一塊塊的拚快多了,”白卿卿不解看向驚瀾,“神官可是對此事有什麼疑惑麼?”

驚瀾斂眸,“暫時也算不上。”

“那昭華神,可在大盲山?”白卿卿問。

驚瀾不意外白卿卿能猜到,點頭,“對,他在守護陣門防止濁妖入侵,所以不能出來。”

“卿卿,當初昭華除了幫助魔尊掩飾一身魔氣,沒讓他被修真界察覺,那他可還給了你彆的東西?”

白卿卿從儲物袋拿出匕首和那塊她幾乎認為是沒什麼用處的石頭遞到驚瀾手裡。

匕首沒什麼特彆的,就是這塊石頭,驚瀾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什麼有用之處。

但依照昭華的性子肯定不會給人送出用不到的東西,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驚瀾拿出桫欏神木的斷枝木塊,用神力借助法則,從眉心取出一滴血,幾方加持之下,形成了某種古老的藍色法陣。

白卿卿就看到先前的石頭在陣法下變成了金色花瓣,同她在冥界十八層地獄那處看到的一模一樣。

同時桫欏神木的斷塊飛入了江白洲的身體,時間效用消失。

天上又是一聲悶雷。

江白洲恍神過來,還沒來得及看清周圍,便被驚瀾用術法送上了天空,迎接雷劫。

容九清驚訝看著這一幕,唇瓣開合,不明白好好的自己的道侶怎麼就要去迎接成仙雷劫了。

所有人看著天空上的這一幕,隻有白卿卿看著飛入手中的金蓮花瓣,陷入深思。

江白洲早就準備好了應對成仙雷劫的東西,這時候即便猝不及防也能穩下心神專心迎接雷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紫色的雷電比之方才南塘宗進階時更為猛烈,沒抵擋住的雷電打在身上,江白洲除了覺得痛,還有一種身體根骨正在快速變化的感覺。

隨著雷電越劈越多,江白洲的感覺便越發強烈,最後一道雷電打下來時,紫光將他的身軀全數包裹在內。

然後,天朗氣清,周邊恢複安靜,眾人便看到了在天幕上一顆遮天蔽日的大樹。

大樹的樹葉枝丫在陽光下發出點點銀光,被璀璨包圍,雄偉而高大。

枝丫伸展,迎風搖曳,像是一個來自古老的神秘傳說,震撼在場所有人的心靈。

容九清尤甚,她的指尖抖了抖,突然明白了之前驚瀾神官找她談話的目的。

他要的不是她的犧牲,而是白洲的犧牲,他隻是在試探她的態度。

容九清深吸了口氣,突然釋然笑出聲,當初不就想過這種情況的麼?

白洲犧牲,她不獨活。

依舊是很簡單的問題,沒有商討的必要。

也算是,彌補白洲當年因為延誤時機而犯下的過錯。

江白洲成仙,天邊來了彩雲,沒落下天梯,對於江白洲為什麼沒有成仙遠去,在當初驚瀾神官暴露身份,眾人知曉仙界通道封閉後,他便給出了解釋。

那些成仙的人在某一處鎮守封印,防止更多濁妖入侵人間。

江白洲化身成人,一身仙軀,身形挺拔,自帶仙人縹緲之姿,落地的瞬間,好看又驚豔,但除了驚瀾神官,在場眾人都感到一種抬不起頭來的壓迫感。

白卿卿尤其重,不適地咳了咳,自覺呼吸都不順暢。

在灜蓮不滿開口前,江白洲趕緊收斂了身上不自覺放出的仙人之威。

一場突然的意外在西和滿的幾聲驚歎後,因著落情意走向南塘宗,眾人再次將視線放到了不知何時站起的他身上。

落情意想起方才自己差點成了這人手下的炮灰,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偏了南塘宗的臉,陰沉著麵色道:

“控製老娘,也活該你沒個好下場。”

偏頭,看向正注視著這邊的白卿卿,“白姑娘準備如何處置他?”

毀了南塘宗最為看中的修為,她自覺已經夠了,剩下的,還要留點機會給彆人不是,她自然也注意到了南塘宗身上的符籙,認出是誰的手筆。

白卿卿詢問禦獸袋裡的吉祥,吉祥哼唧了一聲,沒什麼精氣神道:“隨卿卿你吧。”

它現在很想休息。

既然吉祥沒想到什麼懲處的法子,白卿卿便依照自己的意願來。

先是取走了南塘宗身上一切值靈石的東西,再是詢問南塘家的各種藏寶地,靈石礦脈,一個都不放過。

正好有一個對上了當初在天恒宗主殿內那個被貼上了“聽話符”後那男子交代的地點。

這些可都是要彌補給吉祥的東西,一塊靈石她都不嫌棄多。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白卿卿的這番操作,在南塘宗徹底沒有利用價值後,她放出了一隻元嬰期的人麵魂蟲,任由這東西撲咬在南塘宗身上,絕了他的生機。

倏地,身側而來的一道掌風將人麵魂蟲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