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了一下,激起陣陣顫栗。
漸漸的,修長白皙溫潤如玉的手指劃過唇瓣,仿佛在不停地點火,一寸一寸的肌膚被點燃,潔白如雪的肌膚染上了桃粉色。
足足過了好幾秒。
陸令則沒有動作了,而她卻被撩撥地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雲卿顫巍巍地睜開了眼睛,就見男人嘴角漾著一抹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卿寶以為……我要乾嘛?”
雲卿:……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惡劣了!
她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不帶撩人撩一半的!”
她都做好準備了,他竟然不親了?
像是故意激他似的,雲卿眨巴著清澈無辜的眼睛,訥訥道:“陸令則……你是不是……不行啊?”
刹那間,男人眼底的笑意徹底消散,眼底一片漆黑深邃,不停地翻湧著些什麼。
倏而,他輕輕笑了。
雲卿卻打了個寒顫,說完這話後,她就徹底後悔了。
嚶嚶嚶……這下是徹底的自投羅網,入狼口了。
她下意識地就要從床上爬起來,可卻整個人被禁錮住了。
陸令則見著不停挑釁他,此時卻發抖地跟個兔子似的小姑娘,冷笑了聲,單手壓著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在解自己的襯衫扣子。
眼看解的越來越多了,雲卿心頭一顫。
立刻秒慫:“我……我不敢了。”
“我瞎說的!”
“晚了。”
男人喑啞著聲音,看著身下柔弱無辜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心頭的欲望更甚。
……
兩小時後,雲卿水盈盈的鹿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揉了揉發酸的手,咬著下唇:“我錯了,阿令哥哥最行了。”
男人桃花眼灼灼,眼角眉梢仿佛都蕩漾著些許春意,聲音喑啞,卻溫柔地給她揉著手,唇瓣微揚:“卿寶還滿意嗎?”
雲卿立刻重重地點頭:“當……當當當然!”
她再也不敢輕易挑釁這個男人了。
嗚——下次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他怎麼能那麼久!
陸令則見她手掌有些發紅,眸子裡劃過一絲憐惜。
本來沒想,可小姑娘後來故意撩撥他,又說出那種話,心愛的姑娘就在身下,欲望上頭,就克製不住了。
“抱歉,卿寶。”他輕輕給她吹了吹手心,語氣格外溫柔:“還酸嗎?”
“哥哥不該沒經過你同意。”
雲卿見他這幅模樣,立刻抱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掛在他的身上,在他耳邊紅著臉輕聲道:“我……我願意的。”
男人憋久了確實……不,不太好。
隻是下次!他能不能快些。
陸令則仿佛讀懂了她眼底的幽怨,低笑出了聲,指節輕輕揉了揉她泛紅的耳垂。
“我去做飯,給我們卿寶慶祝保研成功。”
男人整理好衣服,就下床奔向了廚房。
雲卿眨了眨眼睛,才發現窗外天色已黑了,她竟然跟陸令則鬨騰了這麼久。
把正在充電的手機打開,才發現。
葉涵月發來好幾條恭喜的消息。
她剛要回過去,葉涵月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雲卿下意識地點了接通。
“雲小卿!你已經一下午沒有回我的消息了。”
“莫不是白日宣%e6%b7%ab!”
葉涵月笑眯眯地控訴著她,瞥到某人臉上還未消散的紅霞,眼底的笑意越發明顯了。
“陸先生行不行啊?”
“涵月!”雲卿喊了她一聲,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臉色卻越來越紅。
“你的手怎麼了?”
葉涵月眼尖地瞥到了她泛紅微微顫唞的右手,一臉探究問道。
雲卿乾脆直接睜著眼睛說瞎話,努力擠出一抹笑容。
“跟陸令則一起寫了一下午的字,手……手有點酸。”
“是嗎?”
對上她滿是懷疑的眼神,雲卿違心地點了點頭。
“陸令則待會做好飯了,我們晚上回聊!”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從床上爬起來就看到桌子上擺著一盤切好的水果,男人的身影正在廚房裡忙碌。
一時間,雲卿覺得心裡滿滿的。
好像,一屋兩人三餐四季,確實真的是。
夢寐以求的溫馨和浪漫。
前提是,這個人是陸令則。
—
大四下半學期,雲卿找了個實習工作,特地沒有去陸令則的公司,來鍛煉自己的個人能力。
五六月份畢業季的時候,實習期剛好結束。
她在宿舍裡跟室友徹夜長談,一起在夜空下唱歌,回憶著大學的這段時光。
“時間過得好快啊,轉眼間就要畢業了。”陳鳶抬頭看著星星,不免有些感歎。
雲卿點了點頭,眼圈卻漸漸地紅了。
此時,操場上,不知是誰拿著音響和話筒,開始唱起了畢業歌。
慢慢地,不管是在樓下遊走的,還是正在宿舍的,立刻跑去了陽台,跟著一起大聲唱著。
“時光的河入海流
終於我們分頭走
沒有哪個港口
是永遠的停留
……”
整個校園裡回蕩著一聲聲真情實感的歌聲,像是對青春的告彆,又像是對離彆的不舍。
可真的——人生總是被推著一步步地往前走。
沒有哪個港口。
是永遠的停留。
可腦海中這段回憶,卻久久印刻在其中。
拍畢業照這天。
陸令則特地帶著相機,穿著一件白襯衫來了南川大學。
一眼,就看到了在班級裡,穿著學士服正拍合照的小姑娘。
隔著長遠的距離,他拿著相機哢嚓一聲。
笑靨如花的少女在人群中格外突出。
拍完合照後,雲卿就直奔他而來,整個人完全撲進他的懷裡。
“陸令則,你來啦!”
“我家姑娘畢業這麼重要的事兒,哥哥怎麼可能缺席?”
一旁雲卿的舍友都在捂著嘴偷笑,她不免也泛紅了臉頰。
“那,阿令哥哥給我們宿舍拍照吧。”
小姑娘彎著眉眼,笑眯眯地看著他。
陸令則低笑了聲,摸了摸她的腦袋:“好。”
校園裡每處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各種歡笑搞怪。
到了最後,陳鳶喊了一聲:“你們倆還沒有合照呢!”
“雲卿,陸……先生,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拍,我學過一段時間的攝影。”
雲卿下意識地抬頭看他,眼睛裡滿是期待。
陸令則點頭,把相機交給她,客氣禮貌地說:“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
陳鳶小心翼翼地拿著相機,跟在他們身後,陸陸續續拍了好多張。
最後傍晚的時候,雲卿提著行李箱,跟她們告彆。
大學徹底畫上一個節點了。
再見了,南川。
陪伴了我三年的地方。
—
大四畢業的暑假,雲卿跑去了之前支教過的那個地方。
卻發現,完全地煥然一新了。
甚至教室也蓋上了平房屋,桌子和椅子也不再是破舊斷腿的了。
甚至孩子們臉上的笑容都更加燦爛了。
村長把她迎了進去,笑嗬嗬地說:“小雲老師,謝謝您。”
雲卿整個人有些懵,隻聽他繼續道:“去年有一位陸先生,以您的名義,捐贈了一大筆善款,我們山裡條件改善不少啦。”
“他說,謝謝您就好。”
“希望這些孩子們都能茁壯成長,努力學習,不辜負當年小雲老師的期望。”
“他們能造福家鄉和社會,就是最好的回報了。”
雲卿征征地聽著他說完,竟然沒想到,陸令則在背後做了這麼多。
她去年臨走時,看著這裡的條件和天真不諳世事的孩子,是有些心酸的。
可卻也無力改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永遠都懂她。
“陸先生還說,每年都會往各個山區捐贈一部分基金和生活用品,他真是個大好人呐,小雲老師,希望您幫我們表達謝意。”
村長說完,重重地對著她鞠了一躬。
雲卿眼角有些許淚花閃爍,卻避開了他的鞠躬,把他扶了起來:“我會的。”
她的陸先生,永遠都是那麼溫柔體麵。
而她,也永遠為這些善良熱淚盈眶。
在山區又支教了一個月,臨走時,雲卿格外地想念陸令則。
飛奔而去地想要見他。
幾乎是剛出了大山,她就看到了站在夕陽下的熟悉的身影。
依舊身形頎長,那麼高大挺拔,永遠給她安全感。
“陸令則!”
她幾乎是剛喊出聲,陸令則就轉過身來,張開雙臂迎接著她。
“想你啦!”
雲卿在他懷裡輕輕蹭了蹭,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
“我也想你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的格外長,交織在一起,浪漫而美好。
“哥哥帶你回家。”
陸令則眼眸含笑,牽著她的手一同往家的方向走去。
感受著手心傳來的熱度,雲卿眼睛彎成了月牙兒。
今天——又更喜歡陸先生多一點點啦。
—
七月中旬,不知是誰在高中班群裡發了條消息,說大學都畢業了。
班長要組織一次同學聚會。
大家最好都要來。
本來有些人因為高考沒考好,不太想去,可班長說了一句:班主任可能來,大家儘量不要缺席。
就當還在高中上課就好。
純粹地吃一頓飯,聚一聚。
畢竟,能在這個世界上,相遇,並且成為同學,也是一段不可多得的緣分。
他們班感情又一向不錯。
雲卿看了一眼班群裡的消息,陷入了糾結。
四年了,其實除了最要好的朋友,很多都慢慢地淡了。
甚至還有見到會尷尬的人。
可班長卻突然給她發消息:〔大學霸,你可一定要來啊。〕
雲卿本來想說不去的話瞬間止住了。
一旁的陸令則見她一直盯著手機屏幕發呆,走過去在她麵前晃了晃。
“怎麼了?”
雲卿抬眼看他,苦巴巴地說:“班長要組織高中同學聚會。”
“他說讓我一定去。”
“我怕……遇到戚寒會尷尬。”
陸令則輕笑了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想去的話,就拒絕也沒事。”
小姑娘性格有些柔軟,一向不怎麼懂得拒絕彆人。
有了他的鼓勵,雲卿瞬間鬥誌滿滿,剛要說不去了,葉涵月就打了電話過來。
“雲卿,老高在群裡回複了,說他要來。”
“難得一聚,還點了你的名字。”
雲卿:……
她無奈地點頭:“那我去吧。”
隻是,社恐人士就坐在角落裡,吃東西好了。
最終定下了在本周六晚上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