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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於是順水推舟就把文華樓賣給了陸孟。讓小兩口回家自己看著辦去。

烏麟軒聽了之後,腦袋差點也給氣爆了。

哪怕陳遠說事情沒暴露,這明顯也觸犯了烏麟軒的底線。

他的夢夫人果然是不同凡響,仿佛是老天送來克他的。

專門掐著他的七寸使勁兒,踩著他的命門跳舞。

她買了自己精心打理了好幾年的產業,自己還得自掏腰包,折價賣給她。

陸孟也意識到自己這兩天花的有點多了。

但是當天晚上太累了,陸孟懶得想亂七八糟的,回去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中午了,陸孟總算是想起了自己是個二十四孝好員工,於是拿著倆在外麵插了一晚上,快化掉的糖人兒,一碗爛熟的紅豆粥,來哄她大老板了。

烏麟軒又一晚上沒睡好,大中午處理完公務,正想著怎麼整治人呢,就聽陳遠說:“夢夫人求見。”

“她還敢求見?”

烏麟軒把毛筆一摔,墨飛到了陳遠臉上。

陳遠默默地抹了一下,滿臉黢黑。

聽烏麟軒怒道:“給我把人叫進來,看我怎麼弄死她!”

第17章 鹹魚震驚

陸孟以為這次自己還得在院外等著,說不定烏大狗都不會見她。

今天豔陽正好,陸孟手裡捏著的糖人快化沒型了,她心裡高興的一直都在哼小曲兒。

心想著烏大狗不見她更好,反正她來了,等會兒讓婢女把糖人給他送進去,她“儘心”了,也就完事兒了。

然後陸孟沒料到,她上次在外頭嘰哇喊了半天才能進門,這次輕而易舉就進去了。

陸孟進去的時候,烏麟軒和上次一樣,在外間坐著喝茶呢。

陸孟一手捏著倆糖人,一手提著食盒,見了烏麟軒之後,笑得見牙不見眼。

“王爺……”陸孟的聲音堪稱九曲十八彎。

主要是她現在真得高興,她看著烏麟軒,就像是看著一個專屬於她的提款機。

烏麟軒看向她,輕輕“嗯”了一聲,麵上竟然帶著笑意。

陳遠很識相的退出去,這屋子裡的婢女,也都跟著陳遠退出去了。

陳遠歎息了一聲,心想著今兒個已經八月十四了,這夢夫人,今年怕是過不去八月十五了吧。

了解烏麟軒的都知道,他平時冷若冰霜,反倒沒事兒,一旦他開始跟誰笑,笑得越好看,就像那有毒的蘑菇和蛇都是鮮豔的是一個道理,越危險。

烏麟軒看著陸孟,心裡想著各種弄死她的方式。

比較麻煩的是,昨晚烏麟軒得到消息,鎮南將軍已經受召回皇城,此刻怕是快到皇城外了,他這夢夫人的長姐長孫纖雲,肯定也跟著一道回來了。

這時候解決這個側妃,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而且烏麟軒是真得好奇,他這位夢夫人,到底是誰的人。

這像是一場被迫拉上桌的毫賭,烏麟軒壓進去的籌碼已經有“督建行宮的差事”、“得罪了二皇子”、“丟了文華樓地契”、“還有整整六千兩黃金”。

現在要是親手掐死陸孟他會很痛快,可是他不能搭進去這麼多了,卻連算計他至此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於是烏麟軒貫徹他最擅長的做法,便是“欲要另其亡,必先另其狂”。

等到他抓住了背後推手,待中秋節之後,鎮南將軍攜戶部侍郎嫡長女長孫纖雲離開皇城,他再慢慢的收拾。

然後就有了現在,烏麟軒對陸孟“和顏悅色”的陸孟以為他今兒個吃錯了藥。

“王爺,”陸孟把糖人遞給他,說:“這是臣妾在街上買的,按照王爺英武的樣子吹的。”

還是身上纏著龍的小人兒,龍已經化成了蛇,烏麟軒看了一眼,笑著接過來,送到嘴裡,又咬掉了“自己”的腦袋。

都不脆了,黏糊糊的。

“好吃。”烏麟軒違心說。

陸孟見他這麼好哄,膽子大了些,問道:“王爺可是有什麼喜事?怎得今天一直在笑,臣妾受寵若驚啊。”

笑得也忒瘮人?

雖然烏麟軒確實是好看吧,一笑起來滿屋子花都失色了,豐神俊逸的陸孟感覺自己包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大明星。

可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得弄清楚怎麼回事兒。

“嗯,有點好事兒。”烏麟軒看著這“夢夫人”變幻的臉色,親自觀察,竟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於是烏麟軒問:“我聽聞你前兩天出府去玩了。”

烏麟軒慢條斯理地問:“好玩嗎?”

陸孟心裡咯噔一聲,心說這是大老板要查賬?

她連忙點頭:“嗯,好玩!王爺……”

陸孟看著烏麟軒的臉色問:“臣妾這兩天花了點錢,王爺不會生氣吧?”

“嗤”,烏麟軒嗤笑了一聲,心說六千兩黃金,在她口中是“點錢”,他這位夢夫人真是越品越有意思。

嘴上卻說:“自然不會。”

陸孟一聽,心裡猛地一鬆,見烏大狗確實滿臉不在意,膽子大了一些,湊近他說:“王爺,臣妾給王爺捶捶腿吧?”

花那麼多錢,她這員工必然要營業一下的。

陸孟在烏麟軒意味不明的視線之中,挪到了他的身邊,像個婢女一樣,蹲在他身邊,還當真給他捶起了腿。

陸孟不覺得恥辱!為了以後的可持續發展,伺候伺候大老板算什麼?

陸孟殷勤的像個小狗腿子,小拳頭力道均勻,甫一落在烏麟軒的大腿上,他的腿立刻緊繃。

陸孟咽了口口水,怕烏麟軒踢她。

他的腿包裹在黑色的褲子裡麵,上次抱的時候陸孟就感覺到了,並不是那種柔弱王爺的無力的細瘦,大腿粗壯小腿筆直,繃緊的時候硬邦邦的,感覺能踢死好幾個她。

烏大狗劇情裡是會武的,武藝還不低。

沒有月回那樣誇張的大%e8%83%b8肌大塊頭,可他的個子絕不比月回矮,身量的線條比月回還要流暢,腰也比月回細,屁股……坐著呢,看不見。

“王爺放鬆些,臣妾不會弄疼王爺的。”

陸孟說著,還仰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笑眯眯道:“王爺,這個力度可以嗎王爺?”

烏麟軒並沒有放鬆,他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居高臨下看著蹲在他腳邊的女人,她姿態放的那麼低,眼中也沒見什麼勉強……還挺會演戲?

“王爺,”陸孟啪嗒啪嗒捶得來勁兒,而且見烏麟軒沒尥蹶子,已經從他的大腿捶到了肩膀上。

在烏麟軒的身後說:“臣妾這兩日買了兩樣好東西,其中一樣,是一把沉鐵刀。”

陸孟對於自己是個二十四孝好員工的定位十分準確,烏大狗一好說話,她更是要表忠心。

於是她說:“那刀,臣妾打算等到臣妾的姐夫,鎮南將軍回來,拖姐姐送給他。”

烏麟軒肩膀被捶放鬆了一點,他平時不喜人近身,連跟著他多年的陳遠也不行,所以他無論多累,多酸痛,都是扛著,這會兒被敲一敲,竟然真得很舒服。

不過聽到陸孟說起要把刀送給鎮南將軍,烏麟軒的放鬆蕩然無存。

陸孟這時候已經上手掐了,就掐他肩膀,還掐他後頸,手法十分奇怪,烏麟軒被她掐得縮了下脖子。

眯著一雙狹長好看的鳳眼,勾起他男主角標配的薄唇,說:“你買了刀,是要送鎮南將軍?”

“自然!”陸孟說:“姐姐這些年照顧臣妾良多,臣妾無以為報,隻好借花獻佛。”

“鎮南將軍收了禮物,自然也知道臣妾是買不起的,承的也是王爺的情嘛。”

陸孟說這話的時候,就側頭湊在烏麟軒的耳邊,潮濕的熱氣和嬌%e5%aa%9a的帶著討好的嗓音,鑽進他的耳朵裡,讓烏麟軒一抖,表情微微一變。

他想要嗬斥這個側妃,要她離自己遠一點,不可放肆。

但是他腦中卻因為兩個人這般從未有過的親近,想起了他看到這夢夫人自己折騰自己的樣子。

還有她抱著自己的腿,問自己何時圓房的表情。

“還有啊,臣妾還買了一棟樓,那樓生意特彆好,肯定非常賺錢,”陸孟說:“王爺待臣妾這麼好,臣妾的東西,自然就是王爺的。”^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陸孟尤其會說。

這句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你的東西是我的,我的東西還是我的。

不過烏麟軒原本滿心算計和陰狠,卻被陸孟這一套組合拳敲下來,敲了個七零八落。

烏麟軒當然一個字都不信。

可他輕笑一聲,問他的好側妃:“所以買刀,你是要為本王拉攏鎮南將軍?”

並不是,陸孟買刀要送鎮南將軍,純粹是為了自己得了這份助益,過得更好。

“買了樓,也要送與本王?”

那怎麼可能?陸孟恨不得買下整條街上的商鋪,是為了以後躺的更平穩。

烏麟軒轉頭,看向陸孟,甚至抬手,卷起了陸孟一縷頭發,在手中把玩。

他問:“你這麼一心為本王,想要本王如何獎勵你?”

陸孟和烏麟軒離得前所未有的近,她看不出什麼早古王爺眼中三分譏誚四分涼薄五分漫不經心,她隻能在這麼近的距離,被烏麟軒如畫的眉目衝擊到,並且下意識地在他這張紙片人的臉上,找缺陷。

就像玩大家一起來找茬。

五官沒得挑,英氣豔烈一樣不少,每一個弧度都是作者媽媽精心的雕琢,長眉入鬢眉骨鼻梁都分外英挺。

發際線很靠前,頭發烏黑如墨,連皮膚都細膩的逆天。

不過陸孟視力好,又離得這麼近,她在烏麟軒的唇峰邊上,看到了一顆小痣。

還是騷紅色。

嘿。小痣你好。

“你在看什麼?”烏麟軒想要引著她說話,結果她看著自己發呆。

陸孟回神,她不是個色鬼,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真誠地看著烏麟軒商業吹捧:“王爺生得真好看。”

烏麟軒:“……”

從小到大,誇讚他的人不少,大多數都誇讚他的心機手段,或者氣質如何,沒誰盯著一個皇子半晌,誇人長得好。

那是褻瀆,是挑釁。

在這個時代,色相太好,若還恰好很弱,絕不是什麼好事情。

正如此刻一臉讚歎的陸孟。

陸孟卻已經很快從商業吹捧裡麵回神,回答了烏麟軒的問話:“王爺說的,臣妾嫁給王爺,就是王爺的妻。”

這可不是我癡心妄想,是你蠱我的時候紅口白牙說的!

陸孟說:“臣妾什麼也不求,隻求一生得王爺庇佑,做王爺後宅的安穩閒人。”

這也是你承諾的!

陸孟這句話萬分真摯,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

她要做一條鹹魚。

陸孟說完,見烏麟軒看著她不說話。

氣氛有些詭異,陸孟被看得有點受不了,視線亂掃,看到了桌子上的食盒。

連忙說:“糖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