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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做,和怕過了病氣,人要死了都不肯見一麵母親的延安帝有什麼區彆?

烏麟軒的憤怒過去之後,驚覺自己現在越來越像他厭惡的人。

陸孟這一記巴掌,可以說直接穿透了他的人皮,抽在了他的靈魂之上。

在他還沒來得及徹底進化成延安帝的時候,打得他回頭,看了看自己走來的路。

因此熬到了這個時候,烏麟軒心中的氣已經沒了。

他又怎麼能怪一個隻求在他羽翼之下活著的女人?她想得透徹未必不是好事,因為烏麟軒就算是警醒自己走偏了路,正了回來,也不會因此就突然間對誰情深義重。

帝王什麼都不能偏愛。

死去的太子和皇後,就是最好的例子。

且他對這個夢夫人,說到底也沒有什麼愛,喜歡罷了。

於是烏麟軒用指節抵了抵太陽%e7%a9%b4,對陳遠說:“今天早朝前派人去宮中傳話,就說本王高熱不退,請太醫令過府。”

陳遠聞言點頭道:“是了,現在時辰太晚了,王爺是要多多休息。”

自然不是,烏麟軒稱病不去上朝,隻是因為江北出了事。

他因整頓了江北鹽道而被論功封王,幾年過去,江北那塊肥肉,又出現了新的蛀蟲。

有錢有利的地方,從來不缺蛀蟲,烏麟軒知道今早戶部尚書要上奏江北之事,他上次在江北安插了不少人手,他稱病是為了避嫌。

這件事他不摻和,至少是讓延安帝覺得他不想摻和,最終才會落到他手中。

於是烏麟軒交代好了陳遠之後,便被伺候著洗漱好,回了自己屋子。

但是他上床之前,看到了床上有人,還是很不習慣。

他皺了皺眉,轉身出了裡屋。

又開門對陳遠說:“天亮之後命人將後院跨院好好收拾出來,床要按照我這個的規格準備。”

他實在是不習慣跟彆人一起睡。

陳遠點頭應是,心裡驚奇,自家主子性子一直都很不好的,他還以為這夢夫人大膽放肆一遭,把王爺惹不高興了,她的正妃位子要沒了。

沒想到王爺不□□自己消了,還要讓這夢夫人搬進他主院的後院了?

如此盛寵,可見王爺是真的非常喜歡夢夫人。

烏麟軒交代完了,回到床邊上準備上床睡覺。

結果剛才還隻是占了一半床的女人,這一會兒擺開了大字,他沒地方上了。

烏麟軒站在床邊上,模擬了一下上床的難度,然後想了想,將被子朝著夢夫人的身上一裹,朝著裡麵一推……

她就變成了一個人卷。

和昨天早上找不到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烏麟軒拍了拍手上床,扯過了自己的被子蓋上閉上了眼睛。

可昨天是因為兩個人折騰到半夜,實在是又累又困,才能夠輕易睡著。

今天兩個人之間沒有親熱,烏麟軒躺在那裡雖然跟自己睡覺的時候沒什麼區彆,因為夢夫人就隻占了很小的一個角。

可是她的存在感太強了,讓烏麟軒覺得他不光被擠到了,還被壓到了。

那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他閉了一會兒眼睛之後又睜開,朝著旁邊的人卷看了一眼。

又轉過頭閉上眼睛。

沒過一會兒又轉過去睜開眼睛看。

又轉過頭閉上眼睛。

最後實在忍無可忍,爬起身拉著那個被卷,把人又給扯了過來。

他這麼一折騰,就是個死豬也醒了。

陸孟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柔順的黑發散落了整個肩膀,衣領都滾地散開了,裡麵還有昨天晚上烏麟軒留下的印記。

烏麟軒的呼吸頓時一緊,他實在是年輕,鮮嫩,這個年紀網吧包宿乾個三晚上啥事沒有。

更何況他就隻是處理公務處理到了半夜。

他看了陸孟一會兒,然後伸出了手。

陸孟被他吵醒了,本來不想搭理他,感覺到他不老實,閉著眼睛說:“不是生氣了嗎?你生氣去啊……”

烏麟軒:“……”知道我生氣了還敢這麼放肆?還敢睡得這麼香!

他一想到這個女人迫不及待地喝下避子湯,又說了那樣一堆話,心裡有點氣又有一些去而複返。

他烏麟軒哪裡不好?她竟然完全對自己沒有期待。

他扯過了被子,翻身直接壓在夢夫人身上,把兩個人都蓋住。

陸孟睜開眼睛,眯著眼看他,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呀,王爺,這時間狗都睡覺了,臣妾能不能不伺候啊……”

烏麟軒本來也沒想真的怎麼樣,就是蹭蹭罷了。

見這女人這麼不耐煩,他反倒是還非要來點什麼不可!

“過了三更了,怎麼?你是本王的女人,睡在本王的床上,本王想做什麼,還需要分時辰?”

陸孟一聽三更,嗤笑了一聲。

“是啊臣妾是王爺的女人……”陸孟懶洋洋地偏頭打了個哈欠。

睜開眼睛,看著他上方的烏麟軒,伸手在被子裡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屁股。

“但是王爺可怎麼辦呢,馬上就要去上朝了……嘖嘖嘖。”

陸孟又拍了拍,啪啪響。

半睡半醒之間,情緒沒能掩藏好,露出了幸災樂禍。

“不像臣妾,一覺能睡到明天下午……”

烏麟軒:“……”這話沒有什麼過分的,但好像又很過分。

莫名其妙能把人氣死的那種過分。

他直接低頭,咬在陸孟的耳朵上:也哼笑了一聲說:“不好意思,本王高熱不退,今日不上朝,上你!”

陸孟抽了口氣,整個人都懶洋洋的,幸好她沒什麼起床氣,而且她睡得早,現在一覺醒了,身上的人濕漉漉的剛剛洗漱好,乾乾淨淨熱乎乎,一點也不討厭。

要不然她一巴掌就把烏大狗給拍下去了。

於是烏麟軒有幸體會到了他的夢夫人另外一種狀態。

這才是正常女人應該有的那種“溫軟聽話”。

烏麟軒覺得十分新鮮,自然也就十分來勁兒,一直到屋子裡麵點的燈燭都要燃儘了,外麵天光乍泄,錦被翻起的浪花才停下。

烏麟軒通身是汗,精壯雙臂撐在陸孟的頭兩側,低頭看著她和自己一樣汗津津的臉,在她蜜桃一樣透粉的臉上咬了一下。

陸孟軟綿綿的手臂還勾在他脖子上呢,半眯著眼睛,連躲都沒躲一下。

烏麟軒覺得她簡直就像一個熟透的蜜桃,隻要輕輕的在皮上掐一下,立刻就能汁水四濺香甜撲鼻。

他都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一邊懊惱著自己不應該縱欲,一邊又不斷地被這個女人蠱惑。

烏麟軒的鼻尖在陸孟的鼻尖上麵蹭了蹭,生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良心。

他的頭埋在陸孟的耳邊,聲音低沉地說道:“不用想太多,也不用害怕,我會對你好的,保你的榮華安逸,你隻要乖乖的……”

不要貪圖不屬於你的東西。

陸孟把眼睛睜開一些,看了一眼床幔的頂端,眼中還有一些眩暈,餘韻未去。

她心裡也難得地柔軟,摟緊了烏麟軒的脖子。

輕輕地“嗯”了一聲。

然後就迷迷糊糊地要睡。

結果還沒等睡著又被烏麟軒抱著去洗漱。

有人伺候可真好呀……尤其是烏大狗大概是真的爽了,連洗澡都是他給洗的。

陸孟泡在水裡還睡了一覺,腦袋根本就抬不起來,反正最後全程都是昏迷狀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等到她再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又是新的一天日上三竿。

身邊床鋪空蕩蕩,烏麟軒是真有精神,昨晚上洗乾淨了之後,精神抖擻索性就沒有睡。

起身去後院練武,刀槍劍各耍一遍,然後開始射箭。

一直又折騰自己折騰了快兩個時辰,這才感覺到有一些疲憊,然後洗漱好了之後一身的潮氣,也沒有回到大床上去吵睡著的夢夫人。

反倒是去了偏院,然後等到宮中的太醫令來了之後,直接去了偏院為建安王治療高熱不退。

陸孟爬起來被婢女伺候著洗漱的時候,聽了秀雲和秀麗說烏大狗還練了一早上的刀槍劍戟,頓時感歎年輕可真好。

精力旺盛得像個活狗一樣。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乾得比驢多,還能抽空健個身,果然是男主角的自我修養。

搞陰謀詭計行人渣之事一樣沒落下,這樣的社畜老板真的不好找呀。

陸孟本來想回將軍府,去收拾收拾她在將軍府當中用習慣的那些東西。

她昨天就已經派小紅和獨龍回去告訴兄弟們,不用操心四皇子的事了。

不過陸孟聽到烏大狗都開始喝湯藥了,身為他的側妃當然也要去慰問一下。

然後陸孟在太醫令走了之後,懶洋洋地從建安王府的主院溜達到了偏院。

不過烏大狗這個時候在看書,神采奕奕的沒看出來哪有病的樣子,甚至精神頭瞧著比昨天晚上還足。

陸孟不由地再次感歎道,年輕啊。

不愧是憑借自身的杠杆也能把地球翹起來的十八歲少年。

“喲,王爺可真是精力旺盛。”

陸孟一進門,就不端不正的倚著門,笑眯眯地看向烏麟軒,眼角眉梢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和親密。

兩個人之間現在屬於炙熱期,頻繁地發生親密行為,雖然不是熱戀期,但是身體的接觸讓彼此覺得對方親密,也會造成一種他們在戀愛的錯覺。

這種錯覺蒙蔽不了陸孟,卻會讓烏麟軒陷入錯亂。

“你醒了?怎麼沒睡明天早上去?”烏麟軒斜眼看了他的夢夫人一眼,視線再度落在兵書上,他就仿佛出現了幻覺,這書上的每一個字都變成了搔首弄姿的夢夫人。

陸孟就站在門口不進來,看到烏大狗健康得很,確實跟高熱不退不沾邊兒,於是說道:“我等會兒要去一趟將軍府,收拾一些東西帶回來。”

“王爺到底什麼時候給我把院子弄好,我回來住哪兒啊?”

陸孟和烏大狗之間,因為昨天攤牌了之後,關係確實是比之前變化得更親密了一些,不隻是身體和感官上的親密。

而是有那麼一種狼狽為奸,誰也彆嫌誰更奸的臭味相投在裡頭。

陸孟說:“我姐姐還給我留了十個護衛呢,我要帶回來,他們都很厲害的。”

“可不是厲害嗎,坑殺四皇子都不帶眨眼的。”烏麟軒放下了兵書,朝著陸孟招了招手。

陸孟沒過去,在門上換了個姿勢,笑著斜眼看烏麟軒,她想的明明是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那我多沒麵子?

但其實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寫著勾引:想讓我過去?你來抱我呀。

烏麟軒其實不喜歡自己的領地進入外人。

隻是夢夫人說的這十個護衛,很顯然是長孫纖雲和封北意的親衛。

他們跟封北意和長孫纖雲之間,定然有不為外人道的聯係方式。

烏麟軒有心要借這個夢夫人,籠絡封北意夫妻,不過這件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