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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要精彩。

但是陸孟寧願自己一輩子沒有什麼跌宕起伏。

外麵的風景沒什麼可看的,不過陸孟趴在車窗邊上,閉上眼睛感覺到迎麵撲過來的風,不冷也不熱,倒是挺舒服的。

然後沒一會兒,她就感覺身邊坐了個人,烏麟軒坐到了陸孟的身後,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一隻手撐著馬車車窗的位置,和她一起朝外看。

下巴放在陸孟的肩膀上,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說,隻是側頭親了一下陸孟的耳朵。

然後在心裡說道:“我會對你好的。”

對於烏麟軒來說,說出口的話可能是假的,但是這種在心心下的決定可比說出來要重多了。

陸孟側過頭,故意用頭上的簪子,紮了一下烏大狗的腦袋。

烏麟軒最開始沒有感覺,但是連續幾下之後他就笑了。

摟著陸孟腰的手使了一下勁兒,勒得陸孟吭哧了一聲。

然後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之後又找婢女進馬車裡麵整理了一下,把那些個兩個人之前用的,不怎麼能見人的帕子都拿去處理了。

馬車的速度不快,他們一直朝著城外的方向行進,還挺遠。

陸孟中午在車裡麵吃了一口東西,就裹著一個毯子,躺在軟墊上睡著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到了獵場的門口。

獵場門口除了他們之外,已經停了很多馬車,浩浩蕩蕩的十分壯觀。先到的那些貴人們已經進去安置了。

烏麟軒先下車,直接帶著人走了。

陸孟磨磨蹭蹭出來,站在馬車上借著馬車眺望。

這獵場比陸孟想象的還要大,她從馬車裡鑽出來,站在馬車車沿板上放眼一看,順著獵場的大門直接就看到了一大片放著各種刀兵的演武場。

就這一塊地方就有三個足球場那麼大。

一頂頂白色的帳篷,在已經開始彌漫著秋色的山上綿延出好遠。

期間活動的人還不少,尤其是穿著鎧甲巡邏的衛兵,在這些帳篷的周圍,每隔幾步就有一個人駐守在叢林的邊緣。

這裡簡直像一個小型的駐軍地。

“王妃小心,奴婢扶著您。”辛雅溫聲提醒著陸孟,抬手作勢要來扶著她。

陸孟習慣性地把手搭在她的手上,但是下一刻被電了一樣縮回來,瞪著辛雅,壓低聲音說:“你叫我什麼?辛嬤嬤走嘴了,慎言!”

你是想要害死我嗎!

陸孟反應過來她剛才叫的什麼,這還沒下車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幸好這會兒烏大狗已經先走了,要不然讓他聽見了,還以為自己想當王妃想瘋了,連婢女私下都開始亂叫了。

陸孟和烏麟軒待在一起的時候,根本就沒注意過烏麟軒也“走嘴”過,他還在剛成婚的時候,說陸孟是他的妻呢,陸孟根本不信他那張嘴說出來的鬼話。

再說誰想當那玩意,她現在已經是個靶子了,當了建安王妃,那不就是移動的活靶子嗎?

陸孟有些嗔怪地看了辛雅一眼,辛雅向來都是很細致守禮的,伺候在她身邊這麼久,幾乎沒有出過什麼岔子。

可彆在這樣的雷區害她。

辛雅卻溫和笑了下,說:“奴婢沒有走嘴,王妃如今確實是王妃。”

“您今天穿的衣服,便是王妃才能穿的規格,發式和首飾也是。王爺加緊為王妃趕製的小印雖然還沒送到府上,但是王爺遞進宮中為王妃請封的折子可是聖上朱筆禦批,頭幾日就已經送回府上了呢。”

話都是人話,但是合在一起都說得什麼,陸孟一個字也聽不懂。

她曆史不好,記性也不行,這個小說世界大概率是作者胡謅出來的,大部分胡謅是不依靠史實的。

所以王妃要自稱什麼?這個世界越來越複雜了。

陸孟不由地問道:“我什麼時候……就成了王妃了?”

我的媽耶!

陸孟震驚了,原女主不是……到很後來,都沒有做上王妃,名不正言不順到烏大狗死了,才追封的皇後麼?

“王爺早半個月,便吩咐奴婢為王妃趕製專屬服製了。”辛雅笑眯眯回答。

陸孟:……

她怎麼還悄無聲息就晉級了?

她好像也沒做什麼討烏大狗開心的事情把……他難道是用另一個腦袋給她封的妃?

還找皇帝請封,請來的是個什麼啊啊啊。

陸孟不喜歡這種意料之外的進展,沒幾分喜悅,倒是感覺到兩眼一黑。

她被辛雅扶著下車,神情看上去有些恍惚,辛雅隻當王妃這是高興。

陸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請封之後的王爺正妃,便是正一品,要皇帝朱筆玉批才行,算是正式進入“皇族”這個族譜,對德行和家世的考校一直都很嚴謹。

雖然和朝臣那種正一品官銜不一樣,也沒有實權,可是妻憑夫貴,現在她確實可以像烏麟軒說得那樣,橫著走,對誰都愛理不理。

怎奈何陸孟並不想做螃蟹,她隻想做一個縮頭烏龜。

於是她下車之後,對辛雅說:“嗯,還是按照我……”

王妃自稱什麼啊要死,不管了!

她湊近辛雅說:“還是按照我在家裡交代的,所有企圖接近我的,儘可能全都擋開,擋不開的就說我病了。”

“管束好帶來的下人們,這幾天,都把尾巴夾緊了做人。”

劇情劇情看不見我!

陸孟被辛雅扶著,帶著婢女和扮成仆從侍衛的傭兵小團隊,浩浩蕩蕩地朝著建安王進門之後,相反的方向帳篷區域走去。

這一片帳篷活動的都是女眷了,各種朝臣夫人,世家小姐……反正陸孟一個都不認識。

這片連護衛都不能帶進去,護衛隻能守在帳篷範圍之外的其他地方,獨龍對著陸孟露出一個“主子放心”的眼神,然後帶著手下們散開,去遠一些的山上占據個好觀察,方便施救的地方,悄悄蟄伏著。

沒辦法,獨龍這些天也有點被自家主子說得害怕了,覺得到處都是危險。

畢竟陸孟反複強調他們的樣子太緊張了,好像這一次不是來參加觀摩狩獵,是來當獵物的。

聽主子念叨多了,獨龍他們也都認真對待起來。

但其實就按照獨龍他們的身手,還有戰場上摸爬滾打來的那種敏銳的觀察力,和對危險的感知能力,他們守著的人,想傷都難。

可是陸孟還是不放心。

她時刻記著這是個小說世界,這個世界有時候它為了劇情走向,它是不講邏輯的,否則月回也不會就專門挑她身上摔了。

當然了,很顯然也是可以更改的,比如她莫名其妙成了建安王妃。

現在她真是好大一個靶子,她現在想在一群人觀摩的時候躲起來坐,都不行了。

她感謝烏大狗?

感謝他八輩祖宗,個沒定力用小腦袋想事情的小處男,她就不該跟他睡!

陸孟見辛雅將隨身小印展示給入口處的管事看,管事便派了一個身著藏藍服飾的小太監,給她們帶路。

邁入了這女眷帳篷的範圍,陸孟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

太沒有安全感了,長孫纖雲和陸孟的傭兵小團隊都不在,身邊就辛雅和秀雲秀麗還有幾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婢女。

這要是衝出來一個女配來扯她頭花兒潑她硫酸的,這幾個小雞仔體型的婢女根本都攔不住吧!

陸孟被幾個人簇擁在中間,昂首挺%e8%83%b8目不斜視,眼睫下垂,做出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都給老娘滾啊啊啊。

然後她和婢女們走過一排帳篷前的時候,餘光中看到了一群在空地上擺桌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在就著秋日飲茶吃點心的女子們,陸孟迅速加快了腳步。

對陸孟來說,這個世界上有男人和女人的地方,都是龍潭虎%e7%a9%b4。

有人的地方就是她的戰場,她現在要遠離戰場!◥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哎,那不是建安王側……”一個女子聲音順著風卷入陸孟耳朵,陸孟頓時嚇得後腳都踮起來了。

“噓,看仔細著,那是正妃服製。”另一個女子說。

陸孟快速路過,後麵的議論都沒有聽見,但是她能想象出來,無非就是說她目中無人,能在這女眷區如此閒適悠哉的,肯定都是貴婦人。

但是目中無人總比被迫和彆人起衝突好多了。

陸孟跟著婢女們被引路的帶到了專屬帳篷,然後鬆口氣。

她的帳篷不靠邊。

太好了。

建安王正妃的身份至少讓她的帳篷不把邊兒,這樣晚上就不會有驚馬把她在睡夢中撞飛了。

但是引路的小太監掀開了帳篷的門簾,陸孟看到裡麵的擺設頓時就垮起個逼臉。

這地方……和她在建安王府的新窩相比,也太簡陋了!

雖然地上都鋪了毯子,雖然床看上去還行,但是這屁眼兒大小的帳篷裡麵,怎麼配得上她“尊貴”的身份!

這就好比住彆墅區的人被拉到了橋洞子裡麵去住,陸孟整個人欲哭無淚。

她那屋子裡的床都有這帳篷一半兒大!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她恨烏大狗。

要是讓她待在王府做個啞巴,哪有這種苦要吃!

陸孟輕輕歎息了一聲,一直引路的小太監,便飛速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那雙眼之中的炙熱能把人燙得皮不覆體,他隻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了頭,因此就連向來敏銳的辛雅,也並沒有發現這個小太監的異樣。

“王妃若是有什麼缺的,隻管吩咐奴才,奴才隨時候在最外圍的下人帳中。”

男子開口說話,聲音壓得很低,頭也低得很低,他的聲音並不尖細,甚至有種不疾不徐的沉穩味道。

辛雅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因為這小太監過於陰柔俊美雌雄莫辨的樣貌愣了一下。

在宮中太美貌的女子和男子,若無家世背景,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過陸孟心情太差了,根本沒看到這帶路的小太監模樣好得過分,且她隻要看了,就一定能認出來,這人是她上次八月十五宮中夜宴,救下來的那個男配。

你看,劇情就是這麼的不講理。

卻又環環相扣。

向雲鶴按照原劇情,這個時候正在後宮之中苟延殘喘受儘欺淩,他應該正在半死,泡在自己屎尿裡麵臥薪嘗膽。根本不可能一個月就爬起來,還能跟到皇家獵場這樣的地方伺候。

但是陸孟上次進宮不光像原劇情之中一樣救了他,還順手把杖殺他的罪魁禍首嘉嬪,還有端肅妃都一並扯進了泥潭裡麵。

宮中清查,向雲鶴的冤屈被洗清,他這個不起眼的小嘍囉無人惦記。

但又因為他的頂頭上司怕皇帝查到他頭上的時候,人死了,所以給他用的都是最好的傷藥。

向雲鶴病好之後,也換了地方工作,現在得了宮中一位老太監的提拔,正兒八經地算是晉升了。

雖然無品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