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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軒:“……你是不打算睡覺了?”

烏麟軒說:“也是,你昏睡了那麼長時間現在精神了。”

他說著轉過身看向陸孟,兩個人這種姿勢,他一轉過來,臉就正好貼著陸孟的%e8%83%b8口。

烏麟軒呼吸頓了頓,然後直接撐著手臂起身,和陸孟調轉了位置,他在上陸孟在下。

“想要?”

“沒有啊……”陸孟說:“你明天不是還要比騎射嗎?”

陸孟穿越過來這麼長時間也會看沙漏了,看了不遠處一眼桌子上麵的沙漏,大致估算了一下時間。

溫柔體貼地說:“快點休息吧王爺,要不然明天沒力氣了……”

“哼……”烏麟軒冷笑:“你說誰沒有力氣?”

陸孟:“……”高中生該死的勝負欲。

陸孟抱住了烏麟軒的後背,拍了拍說:“睡吧睡吧,王爺不是要在幾位皇子當中爭第一嗎?”

烏麟軒確實是要保存一點體力,不過他現在又有一點不想下去。

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陸孟沒忍住笑了。

她一笑,烏麟軒那該死的勝負欲就摁不住了。

“放心吧,本王再怎麼累,也不可能委屈了王妃。”

這營地當中的床屬實是不太舒服,而且就算是釘在地下,一翻身什麼的,木板和鐵腳之間的縫隙摩攃,慘叫得十分厲害。

陸孟都差點聽笑了,兩個人都側躺著,烏麟軒從身後抱住她,嘴唇細細密密的親%e5%90%bb著她的後頸。

這是兩人之間從沒有過的溫情舒緩,陸孟喜歡烏麟軒身上熱乎乎的體溫,讓她覺得有些不太保暖的被子,也變得暖和起來。

兩個人都沒有貪歡,就一次,很溫柔節奏很慢,更像是一種睡前放鬆。然後先睡著的是烏麟軒。

他本來就得瑟一天了,對於明天的比賽其實非常的緊張,剛剛發泄過,此刻溫香軟玉在懷,他入睡的速度十分快。

在這個深秋夜裡,陸孟是第一次短暫的對烏麟軒敞開了她柔軟的懷抱,與他一夜溫情。

算是回報他的英雄救美。

第二天早上陸孟還沒有醒,烏麟軒就已經洗漱好去了演武場,準備狩獵比賽的一應事宜。

陸孟醒得也挺早的,是被婢女們叫醒的,一大清早地給她梳洗打扮,左一層右一層的穿,發飾更是比平時還要複雜。

陸孟坐在鏡子前麵昏昏欲睡,早起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痛苦的事兒。

不過古代乾什麼都講究一個吉時,狩獵比賽開始的吉時定在什麼時候,陸孟根本不知道也懶得去問。

她現在還換算不清楚時辰和現代世界的時間。

反正她被婢女伺候著,去哪兒也是被扶著,索性就半闔著眼睛,任由婢女們折騰。

等到收拾好了,簡單吃了一些早飯,還是沒什麼胃口。

這獵場當中吃得太糙了。

梳妝打扮好了早飯也吃好了,辛雅過來對著她說,輪到她入座了。

陸孟這個時候就覺得她如果沒有變成建安王的王妃就好了。

這樣她就能找個角落坐著,就算有一些人對她不冷不熱地說一些什麼話,陸孟也根本就不在意。

但她現在是建安王正妃,辛雅說的皇上朱筆禦批的。

所以她得去給皇上和皇上從宮裡帶出來的妃子行禮,最後落座的位置,也是在上首位側下方,和那些皇子們的妃子坐在一起。

陸孟隻要想想腦袋就大了好幾圈。

她連對誰自稱什麼,都不太清楚,這種場合太容易掉鏈子了。

丟人現眼是其次,萬一被人扣個什麼大不敬之罪,又是一個麻煩。

所以陸孟不管辛雅會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出門之前假裝自己非常的緊張,實際上也是真的緊張。

然後詢問辛雅場中都有誰她要怎麼表現。

辛雅細細地和陸孟說了一遍,似乎並沒有奇怪於她連這些基本的常識都不懂。

給陸孟整理著衣服和首飾,輕聲細語地教她。

畢竟在辛雅看來,王妃不懂不奇怪,她的出身不高,在家中被父親的妾室苛待多年,並沒請先生啟蒙,這些禮儀常識不懂也是很正常的。

陸孟仔細認真地學了,然後被辛雅和婢女們扶著簇擁著,穿著一身有一些偏墨色的綠色錦袍,錦袍之上繡著陸孟不認識的一種鳥。

反正也算低調奢華,頭上的珠翠也以墨綠色為主,其實不太符合她這個年紀,但是符合她的身份。

陸孟被扶著入場,正是在她第一天來的時候,看到的演武場中。

場地的正東搭建了一處高低錯落的木台,用各種錦綢裝飾,貴人們女眷們,按照身份錯落而坐。

最上方的位置坐著的自然是皇帝和皇妃,辛雅說的這一次跟皇帝一起出來的,是端肅妃。

也就是上次在宮中因為陸孟的事情吃了掛落的那個。

按理說延安帝那種涼薄的性子,這個女人害他在大臣的麵前丟了臉麵,是很難輕易翻身的。

不過端肅妃能夠和太後一起執掌鳳印,到底也不是全靠帝王寵愛,還是有一點手段的。

反正皇帝原諒她了還願意帶她出來。

這對陸孟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兒了,這可不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嗎?

她端端正正地按照辛雅吩咐的,上前給皇帝和端肅妃行了大禮。

“平身吧。”皇帝對於這個他親自朱筆禦批的建安王妃,沒有任何好感。

甚至根據皇帝了解到的那些,覺得這個女子是一個不安於室的狐%e5%aa%9a子。

連他那涼薄的兒子都為她犯了糊塗。

但他還是同意了烏麟軒的請封,原因就是他現在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兒子有什麼賢良淑德家大勢大的妃嬪輔助。

順水推舟何樂而不為?

端肅妃在這種場合也不敢明目張膽給陸孟什麼難堪,所以陸孟請完安之後,穩穩當當地坐到她自己的位置上麵。

離端肅妃不太遠,隻是她坐的這一處台子,比端肅妃和皇帝的矮了一些。

而陸孟的身邊做了好幾個身著華服的女子,見陸孟走過來,好奇地抬眼看她。

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湊在一起交談,時不時傳出一陣黃鶯般的輕笑聲。

陸孟一個都不認識,這些女子著淺色服飾的居多,百花競放似的,晃得人眼睛花。

她目不斜視,爭取把自己的一張臉拉得比大黑馬還要長,讓這些人彆朝她的跟前靠。

陸孟平時坐著是不會這麼端正的,尤其是在王府的話,她大多數時候都是靠著貴妃榻,身板就沒直過。

但是陸孟今天坐得端端正正,跟穿了背背佳似的,隻不過眼睛下垂,隻看著自己麵前小桌子這一塊四方的地方。

最怕旁邊人突如其來的關心。

好在她可能表現得實在是太不好相處了,像個大冤種。而且好歹身份是建安王妃了,可以跟皇帝和端肅妃之外的人拉臉,就連這些皇子的妃嬪,也是越不過她去的,因此沒有人湊過來跟她搭話。

聽到太監尖細的聲音,喊了一聲吉時已到。

陸孟頓時鬆了一口氣。

很好,狩獵開始了之後就沒人注意她了,全部都看向了場中。

陸孟是第一次把這些皇子全都看齊,但是除了陸孟一眼就能認出來的烏麟軒之外,其他的她一個都不認識。

這些人全部都穿著各式各樣的軟甲,皇子嘛,都是後宮美人所生,模樣是肯定差不了的。

陸孟方才拜見皇帝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掃了一眼,延安帝長得也是氣宇軒昂。

但是這些皇子們長得不能說沒有相像的地方,隻能說毫無關係。

各種類型都有,但就是沒有像兄弟的。

如果要說相像的話,那最像皇帝的應該是烏大狗。

皇子們手上全部拿著弓箭,先是對著皇帝這邊行禮,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場中一片寂靜,這些皇子們將手中的長弓拉滿,對準遠處布置的一些陸孟看不懂的東西,然後射出白羽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咻咻咻咻——”

箭矢破空而去,齊齊地穿過各種狗狗比賽那樣的圈,不過是比那個要小了好多倍,而且上麵沒有火。

這些圈儘頭掛著一個鈴鐺。

這幾隻箭竟然全是奔著那一個鈴鐺去的。

然後那鈴鐺被好幾支箭其中的一支的箭簇帶著,撞在遠處的一個掛在一排風鈴的黃鑼上。

叮鈴鈴鈴鐺鐺鐺咚!一陣聲音響起,安靜的場中立刻響起了歡呼和掌聲,

陸孟:……花樣還挺多的,你們高興就好。

有太監用那種艱澀的,像文言文一樣的句子,不知道念了一段什麼東西。

陸孟每個字都聽到了,但是在腦中沒能組織出來是什麼詞……

就類似於……慶祝豐收還是祝福狩獵圓滿那類的。

反正就那樣,然後伴隨著場中的一陣歡呼,狩獵比賽正式開始。

遠處有個小太監拿著那個射中鈴鐺的箭簇過來,雙手捧著對著皇帝的方向說道:“建安王拔得頭籌!”

場中又是一陣歡呼。

烏麟軒下意識的朝著陸孟的方向看,下巴微微揚起。

陸孟本來對這種場合真的沒有什麼激情,讓她選她寧願在被窩躺著,一群人射箭有什麼好看。

不過對上了烏大狗“求誇獎”的視線。

陸孟聞言也跟著笑了鼓了鼓掌,好樣的,第一個上吧皮卡丘。

皇帝站起來,從他身邊伺候的太監手裡,拿過了一把長弓。

陸孟以為皇帝是要露一手,結果皇帝說:“這是今年的彩頭。”

“天哪,是帝臨弓!”

陸夢順著聲音朝著下麵看了一眼,聲音的來源就在她不遠處,一個穿著打扮十分乾淨利落,幾乎沒有佩戴什麼首飾,卻穿了一身烈焰一樣紅裝的女孩。

看著延安帝手中的那把弓,眼中散發出熠熠光輝,明顯是非常喜歡。

“朕老了,這把弓放在朕的身邊,實在是暴殄天物,今年獲勝者,這把弓作為彩頭。”

場中又是一陣歡呼,跟特效音似的,連結束的聲音都差不多,看來專門練過?

等到場中再度寂靜下來,延安帝又說:“風曲國今年進貢了一匹好馬。”

“風曲作為我朝附屬國,素來以為我朝馴養戰馬聞名,今年風曲國的王子殷林栩,親自送上貢馬,嚴明我朝隻要有人能將此馬馴服,便不計回報為我國提供十萬匹悍勇戰馬。”

陸孟心想來了來了,這經典的橋段。

這風曲國還真是閒得屁股疼,好好的馬不賣要送人,通常來說這種挑釁的劇情,男主角一出麵直接就搞定了。

這就是給未來稱霸天下的男主角鋪路。

陸孟隱約記得,這個叫殷林栩的男配,確實為男主角的基建王朝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隻不過他跟男主角提的要求是想要女主角,最後被男主角帶兵滅國。

何其悲慘!

“諸位愛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