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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建安王妃可還有所求?”

這話問的,明顯是後麵的承諾不想給了。讓她不要自不量力,見好就收。

陸孟記不得當時劇情裡麵烏大狗馴服了踏雪尋梅之後,和皇帝提了什麼要求。

她確實應該按照烏大狗的叮囑,謝恩就好,什麼都不要,免得惹皇帝不高興。

但是吧……

陸孟仔細想了想,若說她之前隻是個活靶子,經此一遭,她就是一麵旗。上麵鮮紅的大字寫著“我是虐文女主,但是我裝逼一流,是人就來虐我!”。

她也想低調,但是實力不允許啊!

於是陸孟沉默了一會兒,在皇帝不耐煩地“嗯?”了一聲的時候。

陸孟恭恭敬敬地行禮,然後端端正正跪下,說道:“陛下,臣妾想求一個恩典。”

陸孟姿態做得很低,甚至來了個五體投地的叩首,順便借著這個貓伸懶腰的姿勢,也抻了下今天一直為了保持儀態而僵硬的脊背。

這就多少有點不識好歹了,皇帝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身邊坐著的端肅妃抿了一下嘴唇。

女眷們擅長察言觀色,都知道延安帝這是不高興了,個個噤若寒蟬,隻有之前的那個紅衣女子,一直眼睛熱辣辣地盯著陸孟。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還真敢提要求。

皇帝略微沉%e5%90%9f的片刻說:“建安王妃想要什麼恩典?”

陸孟早就想好了怎麼說,因此開口十分順滑。

按照國際慣例,先從賣慘開始。

陸孟說:“臣妾生母死得早,沒娘的孩子在府中自然不受重視,父親公務繁忙,一年也同臣妾見不上兩麵,更未曾請先生為臣妾啟蒙,因此臣妾在禮儀方麵多有疏漏。”

“大婚之時進宮拜見太後,臣妾惹了太後老人家不高興,八月十五進宮參加宮宴,又因為自身福薄,沒了孩子。”

“承蒙陛下憐惜,允臣妾破格扶正,做了建安王妃,臣妾心中十分惶恐。”

言下之意就是我沒文化你彆跟我計較,計較就是你小氣,反正我做建安王妃是你自己朱筆禦批的。

順便還給寵妾滅妻的長孫老白臉狠狠告了一狀。

反正她不怕家醜外揚,她現在是建安王妃。

而且陸孟這算是一箭三雕,提起了八月十五宮宴的那件事,端肅妃的麵色明顯一白。費了好大的勁讓皇帝忘了,建安王妃這麼一提起來她當時就沒臉了。

端肅妃捏緊了手指,但誰又管她呢?

陸孟繼續說,“因此臣妾想為自己求一個恩典,求陛下賜臣妾一麵免死金牌。”

陸孟說:“若他日臣妾犯下了什麼錯,不慎衝撞了哪位貴人,至少能憑借陛下的恩典,有一次重新改過自新的機會。”

本來求免死金牌這件事兒,有點小題大做。

但是陸孟加上了兩次進宮都受難的那些經曆,確實是鬨得沸沸揚揚,不算小事。還把她不存在的,但掉了的一個孩子拿出來說了說。

皇帝想不答應她,說她一個婦道人家用不上免死金牌,都沒有辦法去反駁。

至於會不會把皇帝得罪了,陸孟還真就不在乎。

反正這個老東西早晚會被烏麟軒取代,烏麟軒對他很明顯也沒有什麼父子之情。

陸孟說完之後,台上和台下的人都沉默,全部覺得她膽大妄為。

連剛比完射箭過來,專門叮囑讓她不要亂說話的烏麟軒也皺起了眉。

短暫的沉默,皇帝開口沉聲說:“允。”

多一個字他都不想說。

陸孟頓時渾身一鬆,免死金牌是個好東西啊!

她誠心實意地叩首謝恩,皇帝揮了揮手說道:“起身吧。”

已經是所有興致全都被這個建安王妃攪合了個乾乾淨淨。

陸孟被扶著起身之後,正準備重新坐回去,站在陸孟不遠處的殷林栩就走到了陸孟的身邊,像之前一樣再度對她行禮單膝下跪。

“勇士還沒說過,想要讓我風曲國為勇士做些什麼。”

場中的視線再一次聚焦在陸孟的身上,陸孟有點為難。

她下意識地想去看烏麟軒,但被她自己控製住了。

這種時候不能看烏麟軒,要不然日後風曲國的烏嶺國之間,有點什麼事的話都要怪到烏麟軒的頭上。

雖然烏麟軒登上大位,劇情裡風曲國功不可沒,但這個橋梁怎麼搭建他們自己想辦法去吧。

陸孟想了想就要拒絕,皇帝還在那看著呢她不能真的太蹬鼻子上臉。

於是陸孟張了下口,正要拒絕。

殷林栩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了一串項鏈,全都是牙齒做的,特彆白的那種牙齒,看著有點瘮人,其中摻雜著一些寶石。

他把這鏈子遞到了陸孟的麵前,對她說:“勇士如果現在一時想不出來,可以慢慢想,拿著這信物,無論何時來找我,我都會兌現承諾。”

這個台階遞得好。

陸孟毫不猶豫地伸手接過。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能說要求,就隻是收一個鏈子的話就沒關係了。

至於這鏈子後麵到底達成什麼交易,這些人就根本管不著了。

就連延安帝也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建安王妃收了鏈子。

“這上麵是什麼牙齒?馬的嗎?”陸孟拿在手裡一看挺乾淨的,這大板牙一看就像馬的。

“是世代馬王的前齒。”

果然是大板牙。

“起身吧,本王妃要回座位了。”陸夢說完之後就繞開了殷林栩,滿載而歸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她能感覺到端肅妃的眼神十分的不善,不過陸孟在途中又感覺到另一股有一點灼熱的視線。

陸孟側頭看了一眼,就正好對上了她之前看的那個距離她很近的,一身紅衣的女子的眼睛。

女子對上了陸孟的視線,不閃不避,微微勾了勾嘴唇,舉起了手中的杯子對著陸孟比了一下。

陸孟不認識她,目光淡淡挪開視線,端端正正坐回自己的座位。

虐文女主沒有友誼。

友誼隻會帶來無窮無儘的麻煩。

狩獵比賽繼續,有了馴馬的那件事兒之後,場中射箭比賽的氣氛就顯得有一點縞潮過後的低迷。

烏麟軒最後拿了單純射箭比賽的第二名,第一名是擅長機巧,擅長製作兵器的二皇子,第三名是陸孟不認識的一個世家公子。

三個人上前聽著延安帝誇了幾句。

然後陸孟視線一錯不錯地看著場下,此刻已經是夕陽西下,陸孟的屁股徹底坐麻了。

她看著這個她已經結仇了許久,但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二皇子,內心感歎了一下。

皇子的基因真是想不好都不行,二皇子長得華麗得像一條花紋毒蛇。

他整個人是顯得有點陰沉的,細長的眼睛,透著一股子高深莫測的光,但好看是毋庸置疑的。

這個人不是男配,陸孟記得很清楚二皇子隻是單純和男主角爭皇位的敵人。

算是陸孟穿越以來,唯一一個長得好看但是跟女主沒有感情糾葛的男人。

第一天隻是單純比射箭,其實第一天有兩個項目,射固定靶和移動的,隻不過出了馴馬的那件事兒之後,今天的移動射箭沒能繼續。

天色要黑下來的時候,皇帝終於走了,皇帝和端肅妃一走,女眷們也能夠回自己的帳篷裡了。

陸孟半個身子都麻了。

她是真的佩服這些女人,有些人從早坐到晚全程沒起來過,這樣坐時間長,屁股很容易扁平的!▽思▽兔▽在▽線▽閱▽讀▽

陸孟起身,被辛雅和秀雲秀麗扶著簇擁著,也準備回營帳的方向。

她心裡還惦記著那十萬金,和她的免死金牌。

知道皇帝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搞出十萬兩黃金給她,所以陸孟按耐著自己的心情,挺急著回去的,想著這些賞賜肯定會送到帳篷吧?

不過才從高台上下來,還沒等走出幾步呢,陸孟就被一個女子截住了。

身為一個虐文女主,被女子截住十有八九沒有好事!

陸孟渾身汗毛都炸開了,她都生生折騰一天了,中途還抽空訓了個馬救了好幾個人,這日程已經忙成這樣了晚上就彆加班了吧……

陸孟現在還能夠直立行走純粹是靠著十萬金吊著,要不然她都想躺一下裝昏了,讓人把她抬回去。

不過很快這個女子自報家門,說道:“民女岑秋書,拜見王妃。”

陸孟一聽姓岑,頓時鬆了一口氣。

也認出了這個小姑娘是之前扶著那個岑夫人的,雖然稱不上臨危不亂,但十分的勇敢,在馬蹄子的麵前保護自己的母親,用她單薄的身體去擋。

辛雅已經跟她說了,這個小姑娘是她表妹,什麼舅舅……好像是舅舅家的。

陸孟還沒有把岑氏都有誰給理清楚,以後可能會來往,畢竟她可是一出手就救了三個岑家人。

因此陸孟對這個小姑娘態度非常的好,笑著上前一步,扶起小姑娘,抓著她的手臂說:“表妹呀,舅母怎麼樣?沒嚇壞吧,我正想著讓婢女扶我去看看呢。”

一見陸孟這麼客氣,岑秋書頓時笑了起來。

她臉蛋圓圓的,個子也不高,比陸孟還矮了半個頭,眼睛也圓圓的像一個小倉鼠一樣。

她之前看這建安王妃跟誰也不搭話,無論誰跟她說話她都冷冷地轉開眼,回答的也非常簡短,還以為她是個非常不好相與的人。

現在聽到陸孟說話這麼客氣,直接叫她表妹,雖然她也不敢不顧禮儀的叫表姐,卻也十分歡喜。

滿臉毫不作偽地感激道:“謝王妃關懷,母親已經沒事了,隻是受到了一些驚嚇,喝了安神湯藥已經睡著了。”

陸孟心說那還好,她不想去看人。

陸孟順水推舟:“這樣我便不去打擾了,待以後回了城中,尋個機會,我定會去府中好好地拜見舅母。”

這個還是真得去,厚著臉皮也是要借這個機會去的,但去之前陸孟得先把岑家的事情弄清楚。

岑家在皇城當中十分顯赫,而且是純臣,這是一個巨大的靠山。

所謂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裡頭,再怎麼信任烏大狗,陸孟也是要為自己尋後路的。

她救了岑家三個人,雖然有兩個是差點因為她的原因受難,但那個二公子可是她救的呀,尋求個庇護不過分吧。

陸孟又不會讓他們戰隊建安王。

“如此便好,母親也說,回了城中定要請建安王妃過府一敘。”

岑秋書說:“民女過來是要專程向王妃道謝。”

她說著端端正正地跪下,對著陸孟行了一個大禮。

而後說:“多謝王妃救我一家三人性命。”

岑秋書說:“母親如今正在昏睡,二哥他雙手和腿都受傷了,不方便過來親自道謝,二哥說待傷好一點,一定會親自謝王妃。”

陸孟拉著她起身,順杆往上爬地說:“快起來,怎麼說這樣生分的話?我因為才成婚不久,也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