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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他該。

大鵝咋叫的?

該呀該呀該呀!

咱就不說壞事兒乾多了要遭報應,在這個小說世界的人,顯然不歸地府管。

而且陸孟穿越過來這麼長時間,現在對任何人都升不起憐憫之心。因為這個世界的紙片人,並不紙片,他們都是很“豐滿”的,也很複雜。

純粹的生長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環境當中,在陸孟那個世界的善與惡無法來衡量他們的行為。

他們很多人,就連後宅女子都算在內,殺人跟嗑瓜子兒似的。

就拿銀月郡主和永樂郡主來說,都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就心眼子長得蜂窩煤一樣,黑得透透的。

陸孟十五六的時候,還殺人算計人?她是真的連個螞蟻都沒有去故意碾死過。就是個隻知道紅燒肉好吃的傻子。

所以陸孟總結了一下,簡而言之就是……這世界沒幾個好東西。

一個個都不值得陸孟共情。

咱就是說針對這一次烏麟軒中招。陸孟好容易反應快一次,長了一小塊良心想拉著他一起跑。

孫子說得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結果他就不跑!哎!就是玩!

把自己玩進去了。

陸孟對著他的後腦勺翻了個白眼。在一片朦朧的熱氣當中,把手放在烏麟軒的後背上,輕輕搓著。

搓不掉灰也不頂什麼事兒,就算是安慰。

腦中卻跟係統在掰扯台詞這件事兒。

“我聽你這個意思這蠱蟲能引到彆人的身上?可禍水東引不是一個好辦法,誰的命還不是命了?”

“……”係統並不說話,發出一些滋啦啦的噪音,汙染陸孟的神經。

陸孟又說:“都跟了我這麼久了,你也能看出犧牲奉獻不是我的風格。替人受過這種話可不興亂說的……他萬一當真了我就活不成了。”

“可台詞就是這樣的,我也更改不了啊。”係統非常無奈。

陸孟根本也不是讓係統把台詞給收回去,估計也收不回去。

不過陸孟打算鑽空子。

於是她問係統:“我念台詞之後,提示捕捉成功以後,我說什麼都沒關係吧?”

係統:“是的。”

陸孟得到了保證,就低下頭。彎腰從烏麟軒的肩膀把頭伸到他的側臉邊上,對他說:“王爺彆怕,我覺得問題不大。”

“王爺,把你身上的蠱蟲引到我身上吧。”

陸孟停頓了一下,聽到腦中係統叮的一聲,提示台詞捕捉完成。

陸孟立刻拍了拍烏麟軒的肩膀說:“哎呀這樣也不行。按照銀月郡主說的,中了蠱蟲之後不跟她歡好就會發瘋致死。”

“王爺你好歹還能跟她歡好,這蠱蟲要是引到我身上,我就隻能跟她乾磨了。”

“這樣不行,我實在沒有磨鏡之好。”

不搞姬,謝謝。

係統:“……”

內心正在狂風暴雨的烏麟軒:“……”

他竟然在這種情況之下,被逗笑了。

雖然笑得很短促。但確實被陸孟給打斷了思緒,連帶著暴躁的想殺人的心情都給打散了。

因為陸孟一句“乾磨”,讓烏麟軒腦中不受控製浮現出畫麵,而後抖了抖肩膀,完全無法接受。

他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你放心吧!本王不會讓你跟任何人……”

“我也不會跟她怎麼樣,我真是惡心透了她!”

烏麟軒說著狠狠拍了一把水,水桶裡的水濺起來,弄了陸孟一臉。

陸孟默默抹了把臉,直起腰,放心了。不要真的把蠱蟲引到她身上就好。

話說原著女主好像也沒有引,大概真相就是烏麟軒無法接受他兩個妃子搞到一起吧。

陸孟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被烏麟軒抓著手腕拉著再度傾身。

兩個人臉對著臉,烏麟軒眼睛微眯,濕漉的眉目在氤氳的水汽當中,像個出水的男狐狸。

“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你怎麼知道銀月郡主會對我下蠱?”

烏麟軒逼視著陸孟,一副能夠穿透她靈魂,洞悉一切的樣子。

陸孟微微撅起嘴唇,在他的鼻尖上啄了一下。

烏麟軒一愣。

陸孟又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烏麟軒徹底閉上了眼睛,勾住了陸孟的後頸,壓上她的唇反客為主。

烏麟軒他本質上不是一個很孟浪的人。

他受皇子教育長大,骨子裡除了那些發黑變質的東西,有很多固守的模子。

除了兩個人還沒有圓房之前的情難自禁,如果不是陸孟教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如果不是陸孟給他開葷的起點太高了,他應該就是那種床上隻會有一個姿勢的固守派。

可能女人多了會有一些花樣,但絕不會像四皇子一樣把風花雪月掛在嘴裡。左擁右抱,從女人的床上起不來的那種類型。

因為他在平時,隻要穿好了那一身衣服,批好了那一身人皮,是不會纏著陸孟接%e5%90%bb或者是胡亂動手動腳的。

他比較不能夠接受青天白日裡過於放縱。像之前在馬車上,他雖然也做了,但是心裡還是無法接受。

並且嚴令禁止陸孟再在房間其他的地方勾引他。

而陸孟本身就是圖他顏色,不真刀實槍的時候隻是欣賞,不會纏著他親近。

這就導致兩個人平時,哪怕是私下無人的時候,也不會像熱戀的情侶一樣纏在一起接%e5%90%bb。

這是陸孟很稀少的,在床上以外的地方主動親%e5%90%bb他。

烏麟軒誤會了陸孟的意思。

他以為她是想要。

雖然地點和時間都不合適,但烏麟軒現在心中也很亂。也本能地想要跟人親近。

纏綿的一%e5%90%bb結束,他的呼吸有點急,陸孟卻非常平穩。

陸孟管殺不管埋。

把他親迷糊了,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這才說:“太醫應該就快來了,王爺洗完趕緊出來吧,先看病要緊。”

“至於這件事兒等到王爺看完病了,我肯定會跟王爺好好解釋的。”

陸孟心說你讓我先編一編,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說。

“王爺快起來吧。”陸孟沒等他回答,自己先起身然後拿過了布巾,笑著要給他擦身。

烏麟軒麻木地看著陸孟,知道自己被耍了。臉上倒是沒有變化,片刻之後從浴桶當中起身,其他地方昭示了他的不滿。

陸孟隻當是沒看見。

給烏麟軒把布巾披在後背上,其他的她也不管了,就從洗漱間退出來。

烏麟軒自己整理自己,婢女給他找來的衣服就搭在屏風上麵。

陸孟從裡間出來果然就看到陳遠已經回來了。陳遠對著陸孟恭恭敬敬地行禮說:“王妃,太醫令已經找來了。”

他還喘得挺厲害的,足可見這一路上都很慌張。

陸孟點了點頭說:“王爺已經洗漱好了,請進來吧。”

陳遠應是。

陸孟又交代:“叫人看好了偏院的那幾個人,不要讓人靠近。最好把三個人隔開,不要讓他們自相殘殺,此事事關重大,他們一個也不能死。”

陸孟害怕銀月郡主一心求死。也害怕她自己死不甘心還要拉墊背的,再把那個巫蠱師給弄死了。

陳遠應下之後轉身出去,很快婢女就帶著太醫令進門了。

烏麟軒也收拾得差不多,除了頭發還沒有擦乾,衣服已經穿戴整齊了。

烏麟軒坐在桌邊上,把手伸出來。太醫令剛要上手去摸脈,突然間想起什麼似的,顫巍巍地從他的藥箱裡拽出了一條紗手絹。

太醫令當然不知道烏麟軒上次這樣做,是因為被灌輸了男德,他隻以為這建安王是不喜人觸碰。

這年頭,誰還沒點兒不喜人觸碰,不喜人近身的毛病?權貴尤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手絹搭在烏麟軒的手腕上,這才開始摸脈。

兩個人都是一臉凝重。

陸孟的表情也很凝重。

隻不過她在想的不是烏麟軒身上的蠱蟲,而是如果救下了巫蠱師,要怎麼收服他。

陸孟饞他的那些藥,尤其是無色無味無痛的長效避孕藥。

卻又怕這個巫蠱師要害她。

陸孟想著要不然把巫蠱師的存在告訴烏麟軒?先讓他在烏麟軒的手裡走上一遭,烏麟軒的手段……他走一遭,陸孟再把他救了他會感激涕零吧?

可是陸孟很快就否決了這種想法。

她怕從烏麟軒的手底下走了一遭之後,正常人都要變成個變態。而且陸孟其實沒有信心,如果巫蠱師的存在烏麟軒真的知道了,他會放過他嗎?

自古以來皇家最忌諱巫蠱之術。

還是得先把人藏起來然後徐徐圖之。

至於烏麟軒怎麼解蠱蟲……陸孟可以幫他問一問。但其實陸孟覺得按照劇情的尿性,情蠱未必能直接解。

不折騰一通怎麼對得起情蠱這兩個字?

劇情都已經從淬酒服下,變成了硬下,想解決肯定沒那麼簡單。

陸孟不喜歡玩蠱蟲,可劇情裡麵那個巫蠱師手上的藥可真是五花八門。

陸孟必須要得到。這樣算是又給她自己上了一層保障。

她正在暢想美好未來,太醫令一臉沉重地把手收回來,一張橘皮老臉都要抽到一起。

眼神震驚地看向了烏麟軒說:“王爺,老臣無法立刻下定論,還需要王爺配合,做一些其他的檢查。”

太醫令雖然醫術高深,但是對巫蠱一術涉獵不多。

這還要得益於宮中雖然屢下禁令,但總是有那麼一些妃子鬼迷心竅,想要妄圖用邪術迷惑君王。

因此太醫令確實知道一些巫蠱之術的解法,可他無法馬上確定烏麟軒中的是何種蠱蟲。

而且太醫令這個老東西是烏麟軒的人,但他之所以能夠在個股勢力之間周旋,還活到這把年紀,是因為他非常謹小慎微。

他的那一雙渾濁的三角眼朝著陸孟的方向轉了一下,意思很明顯,有外人在呢。他連巫蠱兩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當朝建安王和這兩個字沾染在一起,這可是天大的事。

陸孟本來正在神遊天外,聽到太醫令故意咳嗽了一聲,看到他嘰裡咕嚕亂轉的三角眼睛,就明白了他什麼意思。

烏麟軒也看向了陸孟,片刻之後,他正要說“不需要避諱王妃”。

陸孟立刻非常識時務地說:“哎呀對了!我忘了王爺還沒吃午飯,我去叮囑廚房給王爺準備午飯!”

陸孟說完就從屋裡退出去了,老東西,還當她願意聽是怎麼著?

陸孟才不想聽一耳朵陰謀詭計。

從屋子裡出來之後,折騰這麼一大通確實已經晌午了。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又不是她中了情蠱,陸孟還真有點餓了。被秀雲和秀麗扶著,朝著小廚房的方向晃悠。

她一點也不擔心烏大狗,這世界上就沒有比他更不需要人操心的。

畢竟除了陸孟自己之外。烏麟軒就是這世界的中心。

而陸孟雖然是個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