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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會咬人。

“對不起。”烏麟軒把陸孟身體徹底轉過來,竟然認錯得非常痛快。

兩個人麵對麵,他親%e5%90%bb陸孟的鼻尖說:“是我沒把事情查清楚。”

“你姐姐的事情我會替你想辦法。”

“但這個槐花,他不是一個多厲害的醫師。他其實是一個巫蠱師。”

烏麟軒說:“我中了蠱毒一事,他也參與其中,我必須把他帶走調查。”

陸孟適時做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還說了一聲:“巫蠱師,怎麼會?”

她“不知道槐花是巫蠱師”這個底褲必須穿好!

烏麟軒看著陸孟,眼中閃著陸孟讀不懂的情緒。

烏麟軒說:“巫蠱之術,對皇家身份是大忌諱。等我審問完他之後,會把人重新交到你手上。除了把人交給你,我沒有其他人可以相信。”

“等我將他送回來,你就幫我看著他。”

陸孟聞言鬆了一口氣,但又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她現在上頭的酒勁,讓她的腦子像一團漿糊一樣。

今晚的酒勁兒太大了。陸孟後悔她不應該貪杯的。

烏麟軒輕柔摸著陸孟的臉,親%e5%90%bb她的臉說:“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從沒這麼喜歡過誰。”

彆讓我失望。

烏麟軒機關算儘,選擇留在將軍府。在她麵前流血昏厥,確實有試探她的意思。

但這一次的試探,跟每次的味道都不一樣。

他沒有在試探他的王妃見他口鼻流血,會伺機做什麼傷害他的事。

他是在試探,她會不會很著急,會不會很擔心自己。

烏麟軒是想知道,他的王妃現在有幾分喜歡他。

很顯然,相比於自己對她的在意,她的王妃更在意的是南疆的那兩位。

烏麟軒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其實有些失落。

他閉了閉眼睛,抱住了陸孟說:“我隻有在你身邊,才會覺得有片刻的安寧。”

陸孟沒說話,她現在腦子像被喪屍吸過一樣,空蕩蕩的,呼吸之間全都是酒氣。

她總覺得事情不對勁,自己有哪裡沒想明白,可她又沒有辦法思考。

這年過得還真是驚心動魄……

陸孟渾身緊繃,等著烏麟軒再說什麼。烏麟軒卻什麼都沒有再說。

非常輕飄飄地就把這一頁給揭過去了。仿佛他什麼都不知道,仿佛他是真的沒有把事情查清楚。委屈了陸孟。

陸孟最開始還防備著,胡亂想著應對之策。

後來烏麟軒不說話。隻是抱著她,時不時親%e5%90%bb一下她的臉,動作極其儘溫柔而繾綣。

陸孟本來也沒長幾兩心肝兒,想不通的事情就不想,漸漸就放鬆了。

放鬆之後,稍微因為緊張退去一些的酒力,就氣勢洶洶卷土重來。

陸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就這麼在烏麟軒的懷中睡著了。

烏麟軒察覺到她睡著了,有些哭笑不得。

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心,都被他給抓住把柄了,竟然還是能夠酣睡在他懷中。

陸孟終究還是沒能堅持守歲。喝了酒吃得飽,還有人抱著,陸孟就睡得特彆香,特彆安心。

甚至因為睡姿不正,還在烏麟軒懷裡打起了小呼嚕。

烏麟軒臉上帶著笑意,側耳聽了聽。聲音不大,活像一隻沒心沒肺的狸奴。

烏麟軒一直醒著,有些熬不住的時候,讓陳遠給他準備了一碗提神湯。

懷裡抱著陸孟,硬是堅持到天亮。按照自己承諾的,陪她守歲,一直守到了第二天第一縷天光乍泄。

天亮之後,烏麟軒不容許自己在沉溺於“安寧”當中。

抱著陸孟把她送回床上,然後命人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押著槐花回了王府。

陸孟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從床上才爬起來,就聽到婢女來報,說王爺已經離開,並且把槐花也帶走了。

陸孟徹底醒酒了,也完全清醒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真是驚險連連,而且烏大狗那麼好說話?

他怎麼會相信她心虛的時候說的那些鬼話?

槐花危!

但陸孟是真的沒彆的辦法了。她能做的都做了。總不能真的帶著人去跟烏麟軒正麵剛吧?

建安王府隱藏在各處的死士,陸孟就算把整個將軍府的人都弄過去也打不過呀。

不過烏麟軒昨天晚上紅口白牙的答應了,調查完就把槐花給送回來。

陸孟有些食之無味的吃了飯,手指戳著自己的太陽%e7%a9%b4。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被逼問的時候狡辯得真的好狼狽。

她就不能直接說實話嗎?

可是她就算說了實話,烏麟軒就會信嗎?

她要說自己救了一個巫蠱師,是為了讓那個巫蠱師給她研究一種不能懷孕的藥?

她的實話還不如謊話可信……然後她再說一遍自己是穿越來的,烏大狗早晚得把她燒了。

這糟心的世界!

陸孟癱在貴妃榻上,嘴裡啃著點心。聽著下人們還歡歡喜喜談論著昨天晚上上街的事兒。

陸孟也想上街,但她這個體質是不是這輩子就跟逛街無緣了?

陸孟有些鬱悶,有種被烏大狗給壓著“打”的鬱悶。

可是智商上的不足,除了回爐重造之外還有彆的辦法嗎?

這世上有沒有能讓人變聰明的蠱蟲?

陸孟下午的時候昏昏沉沉又睡了一覺。醒過來還沒等愁呢,槐花被送回來了!

陳遠親自把人給送回來的,還帶了幾個人給陸孟使喚。

美曰其名保護陸孟的安全,裡麵就有月回。

到底是保護還是監視,陸孟根本就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烏大狗說到做到,把槐花全頭全尾的送回來了。

隻是槐花走路有些艱難,嘴唇蒼白的沒有血色。

陸孟讓獨龍他們把月回安排得非常遠。月回帶著的人也很聽話,都站在明麵上。像一群普通的侍衛。沒有偷偷摸摸地乾什麼壞事的樣子。

陸孟把槐花叫進屋子,槐花要下跪,被陸孟製止了。槐花把今天被建安王叫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蠱毒無解,烏麟軒自己找到了解法。銀月郡主到底會落到什麼下場,陸孟現在是一點都不關心。

反正絕不是什麼好下場。

她聽著槐花複述烏麟軒盤問他的話,腦中像被一道雷給劈過——頓時把昨天晚上她因為醉酒覺得不對勁,卻沒想明白那件事想通了!

烏麟軒早就知道陸孟知道槐花是個巫蠱師了!

雖然陸孟早上的時候已經猜到,可是被槐花證實還是一陣心驚肉跳。

知道她知道槐花是巫蠱師,還要把槐花送回來讓她看著……

陸孟摸著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她雖然腦子笨,沒有烏大狗七竅心肝,但架不住她多想一會兒就想通了。

“王爺並不許我跟王妃說實話。但槐花的命是王妃救的,就算王妃保不住槐花,槐花也不可能對王妃撒謊。”

槐花聲音很虛弱,坐也坐不下站也站不住,隻能靠著桌子。%e8%a3%b8露在外麵的皮膚身上沒有傷,傷都在不能被人看到的地方。

不得不說建安王整治人的手段,真是讓槐花這個活了五十歲的老妖精,也大開眼界。

他現在理解為什麼建安王妃不想要孩子了。

建安王……實在不堪為良配。

“王妃放心,槐花已經有了一些思路。很快就能夠製好不能成孕的藥。保證不會讓王妃吃一點苦。”

陸孟有些神思不屬地點了點頭。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槐花又說:“王妃可還有其他想要的東西?無論是蠱蟲還是藥,槐花都願意勉力一試。”

他說著咬牙跪下,抬頭看向陸孟說:“此事牽連王妃,槐花心中十分愧疚。但如果王妃能夠救下槐花的親人,槐花願在死之前,把一身蠱蟲都引出來。全部留給王妃。”

槐花見識過了建安王的手段,已經心存死誌。

他對陸孟說了一句掏心窩子的話,算是死諫。

“王妃,伴君如伴虎。”槐花說:“建安王心思,連一身是蠱毒的槐花也自愧不如。”

“若有朝一日王妃不願在這虎狼之窩之中掙紮,”槐花叩頭,對陸孟道:“槐花一身蠱蟲,或許能助王妃逃出生天。”

陸孟聞言心狠狠一跳。

跑嗎?

陸孟不是沒想過。但是一想到自己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跑去外麵能有什麼好結果?也不能帶著一群仆從跑,那不就是活靶子?

自己跑,搞不好就像話本子裡麵的大小姐一樣,被賣給老頭子,就算是最好的下場。

她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就算是不被賣,她也連給人洗衣服維生都乾不了。

烏麟軒有句話說得很對,陸孟吃不了生活的苦。

不過槐花這一句話,把陸孟還在發散的,七零八落的心思,全部都撞回了軀殼之中。

她連忙上前兩步扶起了槐花,搖了搖頭說:“都傷在哪兒了,等會兒我讓人找醫師過來給你看看。”

“王妃不必再多此一舉,槐花已經是將死……”

“還沒到那一步。”陸孟說:“你容我想一想,還沒到那一步呢,提什麼死不死的!”

陸孟把手指敲在自己的太陽%e7%a9%b4上,繞著槐花傳了幾圈,突然間冷笑一聲。

說:“你趕緊做藥。還是按照原計劃,等你把藥做好了,我就派人送你回南疆。”

“到時候天高皇帝遠的,延安帝都鞭長莫及。建安王再怎麼厲害手也伸不到南疆,你低調一點總有機會躲過他。”

槐花一愣。

“王妃不必為我如此……”

“也不是為你,不蒸饅頭還爭口氣呢!”

“他都已經知道我知道你是巫蠱師,還這樣把你送回來。象征性地派了幾個人回來,又沒有對你寸步不離。就是為了試探我。”

“你不知道啊……他是一個純粹的狗東西,機關算儘,心眼兒多到能把人嚇死。”

陸孟說:“他既然要試探我,那就讓他試探吧,我就讓他好好看看,我到底想乾什麼!”

陸孟勾著唇笑了一下,勝券在握的樣子有一些讓人眼熟,也有一些邪肆。

她本來不想當一個愛情騙子,也不想利用烏麟軒的喜歡。

她的夢想是做一個鹹魚。好好地躺在後宅之中,不努力不工作平平安安富貴到老。

怎奈何老板的含狗量太高了,連鹹魚都吃。

她再不翻翻身就讓他啃禿了。

最後陸孟拍了拍槐花的肩膀說:“放心,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對了。你說起還能製作其他的藥物,我想問一問,你能不能做出一種劇毒。”

“就是比見血封喉的毒藥還厲害的那種,服用之後完全沒有痛苦。就能悄無聲息死去的。”

簡稱安樂死。

槐花的眼皮又一跳。

陸孟說:“不管你能不能做出這種藥來,如果你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