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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跟他走也是拖後腿,我不在身邊他才能儘情施展,我就做個他身後默默支持他的女人吧。”

係統:“……行吧,你牛。”

烏麟軒被陸孟的拒絕氣得一宿沒睡覺。

他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應該被一個女人影響,回皇城控製局麵才是正經事。

但是他氣啊,氣死了。

怎麼能有人這麼理直氣壯地拒絕他,騙他上床的時候說得多好聽,然後有危險就不乾了。

真要像羊皮地圖裡麵那樣,築巢成功她才會回來?

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等到時候他坐擁天下,還缺她一個女人嗎!

烏麟軒帶著這樣的氣去挑釁南榮赤月的時候,顯得十分真實,像因為皇帝不讓他參與和談,他徹底氣急敗壞了。

晚上鬨的動靜又不小,陸孟什麼都不知道,她已經美美地睡著了。

第二天正式和談,重甲兵護送著兩國和談的大臣去往重光鎮,槐花和陸孟跟隨著隊伍一起去了重光鎮待命。

清早上上路的時候,陸孟和烏麟軒遠遠看到了彼此,烏麟軒眯眼看了她一眼,而後立刻拂袖而去。

陸孟心裡算計著,他這次又要鬨上多久的脾氣,不知道他回皇城之前,還能不能抱抱一次……

陸孟此刻怎麼也沒想到,今天之後她要求著烏麟軒帶她走。

和談的地點選在了重光鎮處理鎮上公務的府邸,陸孟和槐花作為醫師到了宅子裡麵的小院兒待著。

這時節院子裡除了雪什麼都沒有,陸孟待了大半天沒什麼意思,就問槐花:“他們和談,讓我們軍醫來乾什麼?”

槐花說:“我聽聞之前彆國和談的時候,有人往酒菜之中下毒。還有的兩國和談使直接在和談桌上麵意見不和,打起來的。天天見麵天天談,天天談天天打,撓得滿臉花,可不是需要醫師嗎。”

陸孟聽了之後大為震撼,這兩國和談不是個挺嚴肅的事兒嗎?和談使直接打起來可還行?

有點搞笑啊。

然後和談使就真的打起來了,隻不過是一點也不搞笑那種,因為和談桌上,南酈國的三皇子直接爆炸了。

不是氣爆炸了,是物理層麵的爆炸,他整個人先是吹氣球一樣鼓起來,而後“砰”地一聲,爆炸了。

爆炸的時候崩壞了偽裝,原來來和談的根本不是什麼三皇子南榮澤!

這個人爆炸的時候爆出了許許多多的細小的針,封北意和場中的軍將反應極快,可武藝不行的還是中了針。

場麵瞬間失控,重甲兵頭領帶人衝進來控製住了局麵,抓住了南酈國的幾個使臣的隨行,結果隨行也很快咬破口中毒藥自殺了。

南酈國根本不想和談,他們是來搞自殺式襲擊的!

被針刺中的官員倒地抽搐不止,很快口吐白沫。

針上淬了劇毒!

陸孟和槐花很快衝進去救人,地上躺著抽搐的人麵色發紫,槐花查看毒針,陸孟讓係統一掃——心道壞了。

這些人全都沒救了,毒已經眨眼進入了肺腑之中。

“大將軍!”陸孟一著急,顧不上什麼,快速撲到封北意和長孫纖雲麵前,查看兩個人:“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長孫纖雲說:“你快看中針的人。”

“沒救了。”陸孟說:“針上的毒見血封喉,這些人都沒救了。”

仿佛是印證陸孟的判斷,這些人之中有人已經不掙紮了。

而槐花也開口:“是黑雀舌,無藥可解。”

“來人,”封北意對外麵親兵喊道:“傳令下去,和談失敗,全線封鎖各個城鎮,準備迎戰!”

封北意說:“對方不僅毫無誠意,還找了人假扮,妄圖刺殺烏嶺國將士,這一次不打下他們老巢,烏嶺國決不收兵!”

他冷哼一聲,回頭又吩咐道:“夫人奏折如實上報,我這便去處置戰俘!”

封北意滿臉殺意,南酈國竟然敢玩這麼一手,他要在開戰之前,先用南酈國的人頭祭旗!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國家的人身上,剩下的南酈國死士的屍體們都橫七豎八地放著呢,他們個個口吐黑血看上去毫無氣息。

但是就在封北意跨過一個人身體,要去門外的時候,這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從口中吐出了一枚針,直接刺在了封北意的靴子上。

這人已經是強弩之末,針從口中吐出也已經無力。

吐完了針之後再沒有力氣,封北意常年征戰都在防備被死屍詐屍捅刀,一腳“哢”的一聲,就直接把這個人的頸骨踢碎了。

但是同時他也“嘶”了一聲,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被什麼紮了一下。

低頭一看,封北意麵色劇變。

長孫纖雲飛身過來,小心取下他靴子上的銀針,急忙問:刺到了你了嗎!”

屋內的人見狀都是一陣膽寒,陸孟直接讓係統掃描。

然後顧不上什麼,衝出來抓著封北意的靴子就朝下脫。

封北意還習慣性地安慰長孫纖雲:“沒事兒,應該是沒刺到,靴子擋住……”

“快坐下,破皮了!”陸孟抱著封北意一條腿,拉起了他的褲腿看到一點點劃痕之後,大驚失色。

槐花也立刻過來,給封北意一口氣倒了一把解毒藥。

“主將!”身後有將士見狀也嚇壞了。

陸孟迅速拿了布帶子纏住了封北意的腿,紮緊,而後抓下長孫纖雲腰間的匕首,招呼也沒打直接照著封北意小腿上的肉狠狠一劃。

那塊被毒針劃過的肉直接被陸孟削下來了,她下手不可謂不快,不可謂不狠。

她處置傷兵也好多次了,現在下手確實能夠不眨眼了,然後又開始朝外擠血。

沒有黑血,流出來的血都是紅的。

封北意也像個沒事人一樣,安慰陸孟說:“沒事兒,不一定是毒針,興許是彆處刮的傷口,你把我肉都給我切下去了,下手可真狠啊。”

說著封北意齜牙咧嘴地做疼痛的樣子,陸孟看著他,嚇得臉都有些發涼,見他這樣,正要鬆口氣。

突然間封北意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一鬆,整個人毫無預兆地昏死了過去。

“北意!”長孫纖雲連忙扶住了封北意,眼睛都紅了。

陸孟再度讓係統掃描,係統說:“中毒了,不重,不致命,吃了解毒的丹藥,但是要儘快醫治。”

陸孟這時候趕緊拿刀,在封北意小腿上又劃開一點,朝外擠血,好一會兒詢問係統,係統說清除了不少,才停下。

“姐姐彆擔心,不致命。”陸孟邊擠血邊道。

“快,”長孫纖雲短暫的失控已經恢複,起身冷著臉說:“將將軍送回軍營診治。”

長孫纖雲交代著幾個驚魂未定的軍將,要他們回到各自的鎮中戒備,隨時準備戰鬥。

封北意一昏,這些人下意識服從長孫纖雲的命令,騎馬趕往各自的城鎮之中去安排。

眾人把封北意弄上馬車之後,正要出發,突然間長孫纖雲留在軍營之中的一個副將縱馬而來,下馬之後立刻報告道:“副將,軍營出事兒了!”

“太子殿下挑釁南酈國二皇子,引起戰俘暴動。戰俘挾持了太子殿下,將太子殿下捅傷,而後勒令我等開城門,將南酈國的二皇子放走了。”

“你們放了?!”長孫纖雲怒喝。

“放,放了。”這個親兵說:“不敢不放,太子殿下`身上血流如注,我們若不放人……誰敢不放人啊!”

太子要是被戰俘殺了,整個軍營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我們本來想著等將人放了,救下太子便在城牆之上射殺南酈國二皇子,但是誰料到……那二皇子竟然有接應,數百人將他簇擁在中間,舉著盾牌,我們不敢貿然開城門出兵,怕落入敵方圈套,隻好放箭。”

“但是……南酈國的二皇子跑了,請副將降罪!”

“滾起來!先將將軍送回營帳再說!”

“將軍怎麼了?”^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和談失敗,將軍中了敵方毒針,你先行一步,令全軍戒備,以防敵軍趁亂偷襲。”

“是!”

那副將來不及看一眼封北意傷的如何,立刻縱馬而去。

陸孟在馬車上和槐花兩個人守著封北意,每隔兩分鐘讓係統掃描一遍。

聽著馬車外麵的各種聲音,忍不住想,這件事,刺殺的這件事,烏麟軒到底知道多少?

他在和談的間隙成功放走了南榮赤月,和談會有人刺殺他到底知不知道,又有沒有故意不提醒?

陸孟急得要瘋了,完全忘了之前烏麟軒已經找她說過,他提醒了封北意和長孫纖雲小心和談有人動手腳。

回到營帳之後,烏麟軒也正在軍醫營帳處理傷勢,他肩頭中了一刀,就是南榮赤月一直要送給陸孟的腰刀。

這腰刀象征著南榮赤月的身份,從小不離身,成為戰俘之後,因為和談在即的原因,軍中對南榮赤月十分禮遇。

隻收了戰俘們的武器,並沒收走南榮赤月的腰刀。這刀本來就是寶石鑲嵌,看上去是個樣子貨。而且戰俘營帳加強守衛,南榮赤月本來就算有一把腰刀也沒什麼用,翻不出天來。

但是現在這腰刀出鞘,竟是十分鋒利,直接將烏麟軒肩頭刺透。

他還穿著血衣,看上去麵色慘白。

一見到陸孟進來了,他顧不得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因為計劃成功,本能對著陸孟笑了一下。

但是他看到陸孟身後的封北意之後,便立刻站了起來,按著肩膀上才剛剛包紮好的傷處,上前來詢問:“封將軍這是怎麼了?”

陸孟心中實在是著急,人一著急,就喜歡傷害身邊最親近的人。

陸孟湊到他身邊,拉著他到了不遠處,用質問的語氣問:“你不知道?你在這邊放戰俘,重光鎮和談桌上搞刺殺,你敢說你不知道!”

這就是興師問罪了。

烏麟軒先是皺眉,而後麵上表情全都沒了。

他麵無表情看著陸孟問:“我做這些……我都是為了誰?我之前找你是怎麼跟你說的?”

“你就是這麼想我?”

烏麟軒咬著牙,點頭,低聲道:“太子妃,你真是好樣的。”

說完他強行挺直了脊背,鮮血瞬間浸透了他包紮的布料,他微微顫著肩膀和呼吸,快步走出了營帳。

他傷心了。

真的傷心透了。

哄不好的那種。

陸孟這才想起之前烏麟軒找她提前說過的事情,頓時心道糟糕,完了,誤會大狗了。

但是現在她顧不上了,得先等封北意安穩下來才行。

一直忙活到半夜,封北意總算是暫時穩定下來了。黑雀舌的毒並不好解,這毒針幸虧隻是刺破一點皮肉,且射出的時候是含在死士口中,毒素不算強。

封北意沒有生命危險,毒素能不能控製住,一切還要等明天再看。

陸孟心力交瘁,準備回營帳休息。

回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