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頁(1 / 1)

!”

“他們吃了那麼多藥,我姐姐還差點給我姐夫納妾了!”

陸孟手裡抓著書信,翻來覆去地看,不敢相信。

烏麟軒就坐在她不遠處桌案邊上,正在寫聖旨。

召南疆鎮邊將軍回皇城過中秋,順便親自同南酈國太子和談的聖旨。

書寫好之後,將玉璽蓋好。

烏麟軒命陳遠將聖旨送出去。

陳雲領命,很快從龍臨殿出去了。

烏麟軒這才走到陸孟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說:“彆感歎了,聖旨沒有飛鴿傳書快,飛鴿傳書現如今已經到了南疆了。八月十五之前,長孫大將軍就會自南疆回到皇城。”

“信中槐花不是跟你說了,你姐姐和孩子都很健康,大將軍之所以會昏厥,是因為實在勞累。”

“現如今南疆戰事平息,大將軍不需要再勞累了。”

烏麟軒將陸孟抱進懷中,摸著她的頭安慰她:“等到大將軍回到皇城,讓太醫令嚴光,好好給大將軍診治一番,定然保大將軍萬無一失。”

烏麟軒說的話,就像是一顆顆定心丸。

陸孟聽了之後,心徹底放下來,不感歎了又開始笑。

“槐花和猴子也會回來,”陸孟說:“今年的八月十五,我們能過個團圓節了!”

“我要跟辛雅學一學,親自做一些月餅和小湯圓!”

“嗯。”烏麟軒說:“到時候我也嘗嘗,太子妃手藝如何。”

“太好了。”陸孟靠在烏麟軒的懷裡,還是忍不住說:“太好了……”

“你不知道,我姐姐和姐夫多想要孩子。”

“他們的孩子一定特彆的可愛。”陸孟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

烏麟軒隻是嗯嗯應著。

無論是太好的消息還是太壞的消息,都很容易讓人傷感。

陸孟現在就有些傷感,仰頭看著烏麟軒的下巴,手指摸了摸他的喉結問他:“你會不會怪我?”

“什麼?”烏麟軒不明所以。

陸孟說:“如果你不是娶我,不是想要和我好,你說不定現在孩子都滿地滾了。”

“像土豆一樣嗎?”烏麟軒問。

陸孟被他逗笑,砸了一下他手臂,說:“問你正經的呢,你會不會過了十幾年,然後發現身邊的人都有孩子,就你沒有自己親生的。”

“就後悔,想一想覺得就是我的錯,把我打入冷宮,虐待我什麼的。”

烏麟軒:“……你的小腦袋裡麵每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個問題我們不是早就聊過了?”

陸孟平時也不會胡思亂想,但今天她實在是因為長孫纖雲和封北意苦儘甘來,有些感性。

烏麟軒捏了下陸孟鼻尖,拉著她進入殿內,在桌子邊上坐下。

認真地想了下說:“我沒有體會過父母兄弟的親情,我不知道要怎麼教養孩子。”

“太蠢的我會想弄死,太聰明了我年紀大了又會忌憚。我可能會和我父皇一樣,讓他們自相殘殺,鬥到最後,所有人都恨我,然後將我設法拉下大位。”

烏麟軒看著陸孟說:“你不必因為那件事情自責,那本來也不是你的錯。”

“太子妃和太子已經有了一個孩子,過幾日我會讓人再度宣揚,你又有了。”

“夢夢,”烏麟軒說:“我想要的東西,我現在都得到了。”

陸孟看著烏麟軒的眼睛,從他眼中看到真誠和坦然。

而後有些淚目。

她發現自己最近被嬌慣的越來越脆弱了,眼淚淺得不行,心窩子太容易被戳到了。

但是她想著我忍忍。

最後還是抱住了烏麟軒,和他輕聲細語地聊起了八月十五的團圓設想。

這十五天簡直度日如年,陸孟每天都回去將軍府,和封北意一起布置將軍府,順便看著封北意訓練走路。

封北意的腿還是沒能徹底好,現在練習走路實在是太痛苦了。

雖然假肢改造了好幾次,已經很好了。

但是封北意要依靠它自如行走,並非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他和陸孟都很默契地在來往的書信之中,沒有提起關於假肢的事情,就是想要給長孫纖雲一個驚喜。

封北意在努力的時候陸孟也沒閒著,她把辛雅帶來了,又帶來了宮中布置宴會的一個團隊。

一應用具全都是宮宴的標準,宮中送出來的東西,全部都是合乎禮製內最好的。

陸孟看著這些東西,心裡其實有一些感歎。

她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誰令人精挑細選的,向雲鶴早在一個月以前就已經能下地了,他想見陸孟,派人遞話。

是瞞著烏麟軒遞來的話,他還是有一些手段的。

他想跟陸孟說一句抱歉,他想道個彆。

就算他們日後都一樣在宮中,可他們注定是再也沒有辦法私下相見,也不應該再有什麼接觸的人。

隻不過陸孟並沒有回應,陸孟向來都是很清醒的人,之前向雲鶴幫了她很大的忙,陸孟在內心當中非常感激他。

如果沒有後來他非要戳穿自己的心思,並且試圖爭取,陸孟也就不會現在連見他一麵都不敢。

陸孟怕他還沒有死心,向雲鶴也不是挨一頓打或者是被刑訊過後,就會退縮的那種人。

陸孟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給他一丁點的希望,他就會抱著這點希望豁出命去。

可是陸孟並不喜歡他。

向雲鶴確實是很不錯,但烏麟軒才是最了解陸孟的。

在可以選擇的情況之下,陸孟永遠要最好的東西,人也是一樣。

陸孟的不敢是害怕向雲鶴心思不滅,被烏麟軒察覺到,那向雲鶴的小命就是真的不保了。

烏麟軒對陸孟多番縱容,兩個人之間寵溺彼此,但烏麟軒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他對於覬覦自己東西的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這一次之所以留向雲鶴一命,也隻是因為烏麟軒知道陸孟不喜歡他,知道陸孟在感激著向雲鶴。

但如果他敢再越雷池半步,烏麟軒不介意送他下地獄。

人間地獄。

也正因為陸孟了解烏麟軒的性子,所以陸孟絕對不會在烏麟軒的雷區上麵跳舞。

兩個人之前無論如何拉扯和試探,就算陸孟曾經不止一次想過放棄烏麟軒,隻是因為沒有遇見更好的。

但現在他們已經在一起已經將彼此當成最親近的人,陸孟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感情,像那些小說或者是電視劇裡的一樣,充滿誤會糾結和狗血。

她不會做出讓烏麟軒不舒服的事情,也不會恃寵生驕,陸孟非常的珍惜她和烏麟軒之間的感情。

所以陸孟絕對不可能見向雲鶴。

陸孟指揮著讓人布置著將軍府,忽視這些過於精細的東西背後傳達出來的意思。

陪著封北意練了一整天,最後陸孟強製封北意休息,這才乘車回到了皇宮之中。

自從延安帝抱病去行宮休養,太子就名正言順地入住龍臨殿,處理著家國大事,晚上批完奏折,也不用坐車坐轎往太子東宮去了。

滿朝文武和整個皇宮當中的人,已經全部默認烏麟軒就是皇帝,對他的態度和一應用品,基本和皇帝的差不多。

沒有人敢跳出來說一句烏麟軒逾矩,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烏麟軒。‖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烏麟軒其實已經算是升天了,所以陸孟這個雞犬也就跟著一起升天,也住進了龍臨殿。

陸孟一直都是跟烏麟軒一起睡的,龍床上的被褥用具已經全部都換過。

整個龍臨殿的東西全部都換了一遍,大部分都換成了陸孟和烏麟軒習慣用的,有一些是直接換成了新的。

陸孟一回到龍臨殿中,婢女太監們立刻就迎上來,比伺候烏麟軒的陣仗還要大,前呼後擁儘情表現。

因為這段日子隻要是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這龍臨殿中真正的主人是誰,真正享受著皇權富貴的人又是誰。

太子殿下不在意用具是否奢靡,不喜歡被婢女近身伺候,身邊永遠就隻有一個陳遠公公,外加兩個侍衛。

但是太子妃就不一樣了,無論有什麼好東西太子妃都敢用,無論多大的陣仗太子妃都表現得理所當然。

從清早上起床開始,隻要太子不在身邊的時候,太子妃無論想乾什麼,都是不需要動一個手指尖兒的。

陸孟樂於享受,偶爾也會帶著烏麟軒跟她犯懶,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陸孟都是精神上在支持烏麟軒搞好國家大事的。

她偶爾會幫烏麟軒挑揀奏折,辱罵朝臣長篇大論正事兒就那麼一兩句。

隻不過陸孟根本不是真心地辱罵誰,隻是想讓烏麟軒在批閱奏折的間隙當中,偶爾被她逗笑一次。

讓他不那麼眉頭緊鎖。

這會兒陸孟一回來,看到烏麟軒在那忙著,眉心微蹙,就知道烏麟軒又遇見了犯難的事。

家國大事有多麼繁雜,陸孟攜天子令諸侯的那幾天,體會的真真切切。

現在她出外頭浪了一天了,一回家看見大boss正在乾活,貌似還遇到了難題,陸孟沒辦法上去幫著解決了,也沒有討人嫌的詢問。

隻是去讓婢女準備一些烏麟軒喜歡吃的東西,然後把殿內的燈點得更亮了一些。

換成了不那麼繁瑣的衣服,來到烏麟軒的身邊,迅速幫他挑揀那些全部都是屁話的奏折,單獨摞起來放到一邊。

把比較重要的放在他手邊。

烏麟軒緊鎖的眉頭看到陸孟的時候微微舒展,見陸孟幫他挑揀奏折,眉心的豎紋徹底消散。

其實烏麟軒也可以像延安帝一樣,培植自己的絕對勢力,幫他處理一些他不用親自過目的事情。

隻不過現在還太早了,時機不夠成熟,他自己尚且沒有完全大權在握,還沒有徹底“名正言順”,現在不是放權的時候。

烏麟軒隻能兢兢業業,隻能整天埋在成山的奏折當中,或者是一整天和大臣們一起泡在議政殿之中。

他是真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乾得比驢多。

但是他雖然不肯放權忌諱彆的人碰奏折,卻非常離奇的並不介意陸孟碰他的奏折。

烏麟軒非常清楚地知道,這天下所有人都可能會因為觸碰到權力之後,沉迷於權力帶來的美妙滋味。

唯有他的太子妃,唯有這麼一個人,她心大得出奇又小得出奇。

大的無論怎樣的恩寵,怎樣讓人惶恐的東西用在她身上,她都會非常淡然的接受。

也非常小,小的裝不下這個天下,裝不下家國大事權力爭鋒,隻能裝下她眼前的幾個親人,盤子裡麵的幾塊點心罷了。

烏麟軒伸手捏了捏眉心,側頭問陸孟說:“今天在將軍府玩得開心嗎?”

“開心啊,我把將軍府布置得特彆漂亮,我姐姐已經行路到了一半,一次也沒有再昏厥過,等到她回到皇城,我們就可以一起過節了!”

“我已經和辛雅學會了做小湯圓,等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