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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一回事。

原來是他為每個孩子準備了香露,有的是小兔子瓶子的,有的是小鴨子瓶子的,有的是孔雀瓶子的……因十四阿哥年紀最小,所以他先選。

十四阿哥一開始選了個小兔子形狀的白玉瓶,可後來見十二公主選了個孔雀形狀的,既想要孔雀瓶兒的,又舍不得兔子瓶兒的,一手拽著一個,哪個都舍不得撒手。

九公主向來疼惜自己這個小妹妹,自然不答應,上前就要把東西搶回來。

可十四阿哥也不答應。

後來哪怕純禧公主與五阿哥出馬,十四阿哥也不鬆手,隻說就是要兩樣。

惹得純禧公主直擺頭,覺得德妃真是將這孩子寵壞了。

胤禛抱起十二公主,當即就臉色不善,厲聲道:“方才都已經說了,每人選一個,你年紀最小,已經讓你優先選了,這兔子瓶兒與孔雀瓶兒隻能選一個,若是你兩個都想要,那兩個都沒有!”

俗話說每個熊孩子的背後都有個熊家長,十四阿哥在永和宮怎麼樣他管不著,可這兒是四阿哥府,他還是說了算的。

十四阿哥可沒將胤禛放在眼裡,將兩個瓶兒抱的更緊,嘟囔道:“我不管,我都要!”

胤禛一個眼神掃下小安子,小安子就上前將十四阿哥懷裡的兩個瓶兒都奪了下來。

這下可好,十四阿哥的哭聲可謂響徹整個屋子。

胤禛也不理會他,隻對著他身邊的%e4%b9%b3娘道:“先把十四阿哥帶下去吧,等著他哭好了再帶進來。”

十四阿哥身邊的四個%e4%b9%b3娘嚇壞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純禧公主上前打圓場,哄著十四阿哥,可偏偏這孩子在永和宮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法無天慣了的,故而一時間哭的是更大聲了。

胤禛見%e4%b9%b3娘不敢動手,直接提著十四阿哥的領口,往門口一丟。

得。

您愛怎麼著怎麼著好了!

彆說一旁的小娃娃們看呆了,就連純禧公主都呆住了:“外頭這般冷,若是他凍病了怎麼辦?”

胤禛隻道:“若是怕冷,那就彆哭了,乖乖進來。”

隨著外頭一聲接一聲“我要額娘”的哭嚎聲,聲音很快就小了下來,繼而轉為啜泣。

其實小孩大多數時候也是很聰明的,知道什麼時候該哭,知道什麼時候能哭。

胤禛掃了一眼門口的十四阿哥,隻道:“三歲看老,若他一直這個樣子,長大了定成個紈絝!”

“更何況今兒大家難得出來一趟,都高高興興的,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壞了大家的興致。”

“若是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兒,或者額娘怪罪,你們隻管實話實說就是了。”

九公主等人還是惴惴不安,可見著一道道美食端了上來,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

就連站在門口抽噎著的十四阿哥也是忍不住直咽口水,如今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純禧公主已是當額娘的人,自見不得十四阿哥可憐巴巴站在門口,便要牽著他進來。

有了台階,十四阿哥就要下,誰知道他剛走了兩步,就被胤禛攔了下來:“你可知道自己錯了?”

十四阿哥覺得自己這個哥哥可真是討厭,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一下子又掉了下來。

這眼淚對胤禛來說可是半點用都沒有,胤禛像沒看見似的,隻道:“既然你不知道自己錯了,那就繼續出去站著吧!”

十四阿哥抽噎道:“四哥哥,我知道錯了。”

胤禛掃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你倒是與我說說你錯在哪裡了?”

十四阿哥低聲道:“我不該搶十二姐姐的香香瓶兒……”

胤禛又道:“那你現在應該做什麼?”

十四阿哥有些懵了,茫然看向純禧公主。

純禧公主替他擦去麵上的眼淚,柔聲道:“你既知道自己搶了你十二姐姐的空去瓶兒,是不是該與你十二姐姐賠個不是?”

十四阿哥這才抽噎著上前,小聲道:“十二姐姐,我錯了,我不要孔雀瓶兒了……”

十二公主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得十四阿哥與她道歉,當即茫然的不知該如何接話。

倒是九公主反應快得很,揚聲道:“你知道錯了就好。”

說著,她更是道:“好了,一塊來吃飯了。”

小孩子都是不記仇的,很快就玩到一起去了。

其實說起來,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血濃於水,親密無間的,又怎會無緣無故不喜歡另一個了?

說白了,還是長輩偏心,讓旁的孩子覺得心裡不舒服。

因今兒十四阿哥得了訓斥,向來對他沒什麼好臉色的九公主見他哭的傷心,還幫他烤肉吃了。

就連胤禛見了都覺得欣慰,若說十四阿哥是熊孩子,可丟在他這裡養個十天半個月,保準怪覺得很。

***

與此同時,富察·華楹守在門口等著太子妃的到來。

因太子今日公務繁忙,故而隻能晚些過來,太子妃先來,為表尊敬,富察·華楹得恭候於門口。

隨著那輛華貴的馬車越來越近,富察·華楹隻覺得自己從未這般緊張過,就連手中的帕子都捏緊了。

聶嬤嬤也察覺到了她的緊張,忍不住勸道:“四阿哥與太子關係好,太子妃良善,定不會為難福晉您的。”

殊不知,富察·華楹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這些。

她夢裡的太子妃人前也是良善,可實則卻是蛇蠍心腸。

等著馬車緩緩停穩於四阿哥府門口,那個身著華麗的婦人走下來時,富察·華楹的臉色突地大變——這人,與自己夢中的太子妃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太子妃身邊的兩個大丫鬟也與她夢中一樣。

富察·華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上前與太子妃請安。

太子妃含笑扶她起來,隻道:“本是一家人,何必這般見外?太子與四阿哥關係好,咱們妯娌之間也該多走動走動才是。”

說著,她更是親昵挽著富察·華楹的手走了進去,一路上更是閒話家常,仿佛兩人是閨中密友一般。

昨晚上太子還與她交代一通,要她務必與四福晉富察·華楹搞好關係,內宅也是十分重要的。

自成親以後,太子妃並沒有辜負太子的期盼,相較於看似溫柔賢淑,實際上極有主意的大福晉,太子妃可謂是左右逢源,與各家女眷關係都處的很好。

富察·華楹心裡砰砰跳個不停,多是以太子妃說,她答。

到了最後,就連太子妃都忍不住在心裡暗想,覺得這個富察·華楹果然和尋常人不一樣。

等著送走了太子妃等人,富察·華楹坐在炕上良久沒說話。

待胤禛進屋時,發現屋內連燈都沒點,走過去一看,見富察·華楹臉色蒼白。

胤禛見狀,隻覺不對,忍不住道:“華楹,你怎麼了?”

富察·華楹依舊搖搖頭。

從前種種,並沒有危及到她的身子,胤禛可以不管不問,可瞧她如今這樣子,胤禛卻是不得不問,隻正色道:“華楹,到底是怎麼了?你我既是夫妻,那就是一體的,有什麼話難道與我還不能說嗎?”

富察·華楹張張嘴,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咽了下去:“我害怕你覺得我是個怪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胤禛握著她的手,輕聲道:“怎麼會?你是我的妻子,怎麼會是怪物?”

“有些事情你憋在心裡,遲早會憋出病來的,說出來,咱們可以一起想想辦法。”

饒是屋內燈光不甚明亮,但胤禛也能瞧出她麵上的恐懼之色,胤禛沒有說話,也沒有逼她,隻讓她自己好好想想。

屋外風聲呼嘯,過了好久,富察·華楹這才開口一五一十說出了那個夢。

說起今日太子妃與自己夢中長得一模一樣時,她嚇的腔調都變了:“……阿瑪與額娘說這件事誰都不能說,可這件事實在抬嚇人了!”

胤禛知道這種事對一個古人來說的確是匪夷所思,若不是怕嚇著富察·華楹,他定是要說一說自己是從未來世界穿越而來的。

他想了想,覺得如今並不是最好的時候,隻道:“這有什麼?小時候我看過很多雜書,什麼知曉未來和過往,重活一世,根本算不得什麼嚴重的事,你莫要自己嚇自己。”

他的沉著冷靜很快就讓富察·華楹也跟著鎮定下來,富察·華楹低聲道:“可你聽到自己以後會當皇上,也不覺得驚訝嗎?”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胤禛含笑道:“夢裡的你不也是嫁給了太子為側福晉嗎?如今不也一樣嫁給了我為福晉?”

“事在人為,總會有辦法的。”

“不過這種事兒啊確實不好告訴旁人,這件事咱們都得守口如瓶才是。”

還真是緣分啊,他一個穿越男娶了重生女為妻,倒也是天生一對!

富察·華楹這才覺得心裡頭舒服多了,說來也巧了,自她與胤禛說起這事兒後,當天夜裡就沒有做噩夢,不是沒有做夢,隻是沒有做噩夢而已,她甚至還夢見了些許平淡恬靜的生活。

可就算這般,到了富察·華楹回門這一日,她也憔悴了不少。

富察大人與富察福晉在家裡盼了好幾日,是愁眉苦臉,擔驚受怕的,哪怕女兒差人回來說自己一切都好,可當父母的哪裡能放心?

真瞧見女兒時,富察福晉眼眶當即就紅了,待富察大人與胤禛說話時,她更是拉著女兒的手道:“……可是四阿哥對你不好?”

富察·華楹笑著道:“額娘您放心好了,四阿哥對我極好,像五阿哥,七阿哥等人也對我很好。”

“倒是德妃娘娘對我雖不冷不熱,可這樣正好,也免得她時常召我進宮,好在德妃娘娘不是個喜歡刁難人的,雖不大喜歡我,卻也不存在刻意刁難。”

富察福晉懸著的一顆心這才微微踏實了些,將身側眾人都遣了下去,低聲道:“四阿哥對你……可是滿意?”

自己女兒的身段,她還是知道的,那叫一個沒話說。

她是過來人,知道這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就那麼回事兒嘛!這床上和睦了,旁的事兒那都是小事兒。

富察·華楹雙頰一紅,略有些尷尬道:“額娘,我與四爺還沒圓房了。”

這話聽的富察福晉一顆心又吊了起來,哪怕富察·華楹百般解釋,可富察福晉也不大聽得進去,等著富察·華楹下去之後,更是將她身邊的%e4%b9%b3娘喊過來問話,好在%e4%b9%b3娘說四阿哥身邊並無嬌俏小太監,要不然富察福晉隻怕會更加擔心的。

另一邊。

富察大人帶著四個兒子倒是與胤禛相談甚歡,對酒當歌的。

因為高興,富察大人更是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女兒紅來,到最後他們父子幾個喝的是伶仃大醉。

胤禛還好,喝不慣烈酒,喝的是果子酒,瞧見富察家和和睦睦的,隻覺得羨慕。

富察大人性子直來直去,富察福晉溫柔可人,富察家的那四個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