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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一個人走到賀清心的身邊說:“宗主夫人是去神鶴島了嗎?是去聽講道了嗎?”

很快又有幾個修士也豎起了耳朵,端著沒吃完的飯碗湊過來,賀清心向來不是什麼不好相與的形象,在門派之中和每一個境界的弟子都能說上話。

很快她身邊就圍了一堆人,打聽白天講道的內容。

賀清心餘光已經看到了尾隨的謝軒然,卻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過去,很快又跟這些弟子們聊得火熱。

告訴他們講道場上發生的一些事情。

賀清心一邊吃麵一邊跟人聊天,等到熱熱鬨鬨地吃完了麵,跟大家相互道了彆,賀清心又拎上了李福祿給她的一些點心,這才朝著自己的封靈宮走。

路上的時候,謝軒然也一直跟在賀清心身後,隻是始終沒敢上前和她說話。

謝軒然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對現在這種狀況實在無助,他不明白為什麼她……突然就不理自己了。

不允許自己靠近她,甚至說不想見到他,還不想聽他說話。

可明明之前她還說……說要跟他好的。

謝軒然最終並沒有跟到封靈宮門口,在半路上就站定在石階的上麵,看著賀清心進入封靈宮。

他不能用賀清心說過的話去質問她,因為謝軒然這個身份,不能跟賀清心有什麼情感牽扯。

而且操縱著謝軒然的謝瀾,才剛剛剝離了不應該產生的情感和欲望,現在靠近賀清心,一旦再和她有什麼親近的接觸,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可如果他不管她……任由她這樣四處樹敵,等到這群宗門的仙首反應過來之後,若是對她這個身懷地元金髓獸知人群起攻之,屆時又該怎麼辦?

而賀清心並不知道謝瀾的本體和內心正在進行著如何的抵死糾結,賀清心吃飽了之後回去,賀喜還沒回來。

加班了吧應該……畢竟今天送過去了兩個焦人,一個是左心遠的分身,還有另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分身,傷勢好像很嚴重。

不知道還能不能恢複,興許分身直接就廢了。

賀清心還有一點可惜左心遠分身的那兩個大%e8%83%b8,還沒摸呢。

她稍微洗漱一下,把零食糕點放在了床頭,鑽進被窩裡麵開始一邊玩修仙界的手機,一邊吃東西。

看著那個上麵高境弟子激烈地討論今天上課的時候,被燒成禿毛的那個講道仙首,還有賀清心自己。

有人,有網絡,有討論的地方就有黑子。

賀清心很快發現有一個人在通信符文陣上麵上躥下跳,到處在黑自己。

雲棲宮宗主夫人算個什麼東西,隻是一個雜修宗門出身的賤婢!

她竟然傷害講道的仙長,真的是一個惡毒的小人!

喜歡她的人是瘋了不成,是眼睛瞎了嗎?她就是一個卑鄙小人!要不是仗著有雲棲宮宗主的庇護,早就被人群起攻之了!

賀清心本來沒往心裡去,但是越刷越多越刷越多,這個人發出去的各種評論已經達到了一種瘋魔的地步。

賀清心並沒有回複,也沒有上去撕扯,反手把這個一直在到處罵她的人告到了管理通信符文陣的長老那裡去了。

長老有賀清心私下的通信符文,迅速回複:“立即解決!”

很快那個人發的那些話,包括她整個人都從雲棲宮的通信符文陣之中消失了。

頁麵一片清爽,賀清心又刷了刷其他有意思的事,這才吃了點心安心睡覺。

而這時候披著個在雲棲宮內門低階弟子那裡買來的入陣符文的風喜兒,發現了自己進不去通信符文陣了,立刻發瘋地在自己的屋子裡各種扭曲爬行。

她簡直要被氣瘋了,好容易強行用丹藥恢複了身體,現在經脈全部都是瘢痕,每一次運轉靈力,對風喜兒來說都像是一次酷刑,經脈的瘢痕被靈力衝刷時候的感覺,簡直像是淩遲。

而她好容易逃避過去謝瀾的追蹤,之前操控紫凰仙尊,揭露袁婉柔身上的地元金髓獸那件事情,竟然被壓下來了!

當時在場的所有修士,據風喜兒知道,他們全部都被送回了自己的宗門,並且勒令絕對不可以把事情告知任何人,甚至每一個人都許下了心誓,一旦說出真相必會遭到反噬!

這一群修真界的仙長,竟然為了護住那個袁婉柔,為了繼續他們那個愚蠢的,試圖打動袁婉柔和她雙修的計劃,將這件事情徹底抹消!

就連紫凰仙尊也被送出了山,而那個袁婉柔今天竟然恬不知恥去了高境弟子的道術交流場!

而且還利用地元金髓獸的威力,傷害了一個講道的仙長不說,甚至被高境弟子們另眼相看!

憑什麼?!

憑什麼!!!

風喜兒簡直要發狂,這麼多人一起把事情壓下來,就連她也再沒有其他的辦法。

修真界這群道貌岸然的仙尊,竟然為了一己私欲,要把一個卑鄙無恥的女人捧上神壇!

風喜兒曾經經曆過這一切,她知道那種被眾人舉在頭頂上的飄飄欲仙的感覺,她一想到那個袁婉柔很快就要高高在上作威作福,風喜兒就恨得牙根都要咬出了血。

地元金髓獸應該是她的!隻能是她的!

她上一世幾十年之後才機緣巧合地得到,這一世重生,就是重新給她一個得到的機會!

她能夠將所有的事情都改變,她一定能!

既然這些道貌岸然的仙首一定要用那種愚蠢的辦法捧著那個卑鄙的女人,那風喜兒還有一個其他的辦法!

她這就派人去通知魔族!她就不信,等魔族打上了門,這些宗門的仙長還會去追捧一個卑微的容器!

風喜兒本身是一個非常清冷秀美的長相,但是因為她這段時間整天躲在屋子裡各種密謀,各種思想扭曲,她此刻麵色蒼白披頭散發,身上經脈的瘢痕無時無刻都在傳出痛苦。

她狼狽不堪,那張秀美的臉蛋隱藏在亂發之中,眼神滿是戾氣和怨恨,乍看一眼好像貞子在世。

不同於她自作自受的痛苦,賀清心就舒服得要命。

賀喜回來之後,說自己新學了一套按摩手法,賀清心自然是支持賀喜的修煉事業,讓賀喜從頭到尾給她按揉了一下。

按完之後通身舒暢,賀清心在迷迷糊糊中抱著賀吉祥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賀清心聽到賀吉祥在她耳邊嘰了一聲,賀清心迷迷糊糊的,翻身時就用餘光看到床頭那站著個人!

又來!

半夜三更不吭不響地站在床頭,人嚇人能嚇死人的!

要不是賀清心的心理素質極強,而且自己連穿越這種事情都經曆過,對於鬼怪已經沒有那麼神秘的畏懼,肯定要被嚇個半死。

賀清心連眼睛都不用全睜開,就知道床邊上站著的是哪個老王八!

很快這個人也像那天晚上一樣,走到賀清心的枕頭旁邊,蹲在了賀清心的身邊看著她。

謝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他隻是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他已經捏碎了好多的七情娃娃。

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來了,像那天晚上一樣蹲在這裡,謝瀾清楚地知道,自己期待的是什麼。

他期待床上的人醒過來,像那天晚上一樣拉住他,像那天晚上一樣……對他做他根本無法拒絕的事情。

哪怕在那之後謝瀾可能還是會回到自己的焚心殿,將一切都剝離,捏碎,但是他現在想……想要再重溫一下那個感覺。

謝瀾瘋狂地想要重新體會那種感覺,鮫人天生渴望情感,他們甚至是依附七情而活的生物。

謝瀾剝離七情六欲這麼多年,雖然成功地遏製住自己隨便愛上一個什麼人,然後為她要死要活的悲慘下場。

但是謝瀾也像是一個被投放在沙漠之中的魚類,連靈魂都是乾涸的,乾癟的。

他本以為自己能夠一直這樣下去……本以為這樣才是擺脫了本性,真正的活著。

可是直到了他嘗到了那一滴水。:-)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的小妻子給他的……也就僅僅隻是一滴水而已。

謝瀾就已經再也無法忘記那種被潤澤的感覺,他能無數次抽離那些感情,但卻無法抽離記憶。

隻要他看到他的小妻子,那些記憶就會像是泉眼一樣,不斷地湧出潺潺水流,最終淹沒一切。

而被不斷剝離過後的乾癟靈魂,宛如得到了土壤和水源還有陽光的種子,頃刻之間就能夠紮根生長,一打眼便抽枝拔節,開枝散葉,長成鬱鬱蔥蔥的大樹,盤踞在他的心中。

而他的小妻子的一顰一笑,就是刮過這大樹的長風,帶動所有的葉片窸窸窣窣,不休不止。

讓謝瀾根本無法安靜下來,根本無法去忽視那些天籟一般的聲響。

他無法忍受自己小妻子的視線落在彆人的身上,無法忍受她的笑容是為了彆人而綻開。

而那個人甚至……不算一個人,隻是那群貪婪者的分身而已。

她怎麼能對他的分身那麼凶戾冷漠?明明還是他告訴她地元金髓獸的事情,明明隻有他不是為了獲取她身上的力量,明明他才是唯一會保護她的那一個!

謝瀾蹲在那裡,幾乎帶著怨恨的眼神盯著賀清心的臉。

而賀清心感覺到謝瀾灼熱的視線,比那天晚上還要過火無數倍,幾乎要把她和床一起給穿透。

賀清心一點也不懷疑,如果自己此時像那天一樣拉住謝瀾的頭發,將他拽上床親%e5%90%bb,他大概很難臨陣逃脫。

說不定會有一個非常火熱的夜晚。

然而賀清心躺了一會,突然間動了動。

謝瀾的呼吸立刻變得非常緊繃,整個人都僵在床邊上,甚至幻覺自己的頭發已經被人拉扯,產生了疼痛。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繼續沉溺下去,應該立刻逃離,因為一旦事情繼續,就連謝瀾也沒辦法維持理智。

他會傷害到她,她這麼瘦還這麼小……

而且謝瀾很清楚,一旦他們……他們那樣之後,他就再也回不了頭了,他也絕不會允許她再多看任何人一眼!

可是謝瀾明明這麼清楚這麼理智,他卻還是蹲在床邊上沒有動,閉著眼睛……在無聲中等待著。

等待一雙手拉住他,等待著這雙手將他拉向失控。

隻可惜賀清心動了動之後,就隻是……翻了個身,連眼睛都沒睜,背對著謝瀾轉到另一麵去睡了。

賀清心不知道謝瀾在想什麼東西,但是她知道謝瀾是來乾什麼的,蹲在這裡又是想讓她乾什麼。

想得美!

賀清心確實喜歡謝瀾的原形,他的原形比幻境裡麵的那個條小魚還要冷酷數倍,是一個真正的就連湊近了都會讓人脊背發顫的凶獸。

不用說真的做什麼,賀清心那天晚上隻是抱著都覺得刺激。

可是那又怎麼樣?

謝瀾在書裡的那個王八蛋的渣男行徑,還想對著她再使一遍?

想讓她伸手拉住他,好讓他隨時能夠後退,隨時有後退的理由,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