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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夫執業手冊 鳳久安 4414 字 1個月前

心的男人,無論是你還是對方,我希望你們都站在同樣的水平線,都能為自己負責後,再攜手走下去……還要記住,感情和婚姻,不要有欺騙,不要有隱瞞。”

喬喬的圍巾已經放到了他手腕上,係好了一邊。聽他這麼說,喬喬突然抬眼,稍稍起身,額頭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林吾野瞬間覺得,有必要了。

他閉上眼,等喬喬的額頭離開,聽她自言自語:“原來發燒了,我說你今天說話怎麼慢了。”

“……有嗎?”

“有~的~”喬喬托著他的下巴,轉過他的臉看了眼他的耳朵:“坐這裡彆動。”

她跳下床,光著腳踩在地毯上,翻出包裡的酒精濕巾。

“隨身帶嗎?”

“嗯,習慣了,大家都隨身帶。”

喬喬輕輕擦了擦他的耳朵,林吾野疼得一抖,像掙紮又不敢,耳朵如命門,被喬喬把持,隻能皺眉忍了。

喬喬笑出了聲。

林吾野驚訝:“看我疼你開心?”

“沒有呀,我心疼你。”喬喬說,“但你剛剛的反應超可愛……像貓貓。”

她清理好林吾野耳朵上的傷口,又研究起了圍巾綁法。林吾野本能有些抗拒,但看著喬喬玩得不亦樂乎又有種奇奇怪怪的欣慰感。

綁了我,她就準許我留下了——想到這裡,林吾野默默配合了她的行為。

喬喬綁了他,束了他的手,用另外一條圍巾係在自己這邊的床柱上。

林吾野由衷道:“好認真。”

不愧是喬喬,做什麼事都有章程有思考。

綁好,喬喬用手背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還是有點燙……咦?你燒好水了?”

她給林吾野倒滿一杯水,自己吹一吹,喂林吾野一口,而後再吹再喂。

林吾野沒繃住,笑倒在床上。

喬喬等他笑完,拉他起來再喂,還把手伸進他的睡衣,摸了摸他有沒有發汗。

林吾野縮了起來,驚問:“你乾什麼?”

喬喬沒有回答,她神色古怪地看了眼林吾野身上的睡衣:“這是你講電話時穿的那身睡衣嗎?”

“對。”

“……自己買的?”

“嗯,不能總讓你給我買,這樣不好。”

喬喬的眼神像要剝了他這身睡衣,末了,說道:“哦,眼光蠻好的。”。

喂他喝完了水,喬喬用被子把他裹緊了,這才美滋滋打滾過來,手腳都扒著,枕著他胳膊睡覺。

起初林吾野尷尬地透不過氣,可後來,聽著喬喬清淺的呼吸,他眼皮漸漸沉了,慢慢睡著了。

他真的好久沒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夢裡的心跳每一下都是穩健的。

等他睡沉,喬喬翻身滾起來,輕輕扭開床頭的燈,調暗了,就著昏暗的燈光盯林吾野。

她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不太對勁。

和室友不同,她並不希望林吾野摟著她睡或者如何給她安全感,相反,她想要把林吾野摟在懷裡,按在%e8%83%b8`前,看他在自己的撫摸下靜靜入睡,想給他安全感,想要……占有他。

不是被他占有。

不是被他寵愛。

她想要占有他,寵愛他,進而支配他。

她想讓林吾野像現在這樣,對她沒有威脅,可以被她任意撫摸處置,在他睡著後,肆意地觀察他,欣賞他。

她不對勁,不對勁……

她有這個意識時,是他那晚打電話,因為冷,聲音顫著。她雖然嘴上說著,快點回去睡吧,可內心真實的想法,卻是想看他把手縮在袖子裡,冷得不停走動,卻又因為她不得不忍著寒冷的樣子。

她……想看他脆弱時的模樣。

喬喬捂著臉,在黑暗中思考。是因為學法醫的原因嗎?還是說……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喬喬慢慢爬近了,呼吸讓他額前的碎發輕輕掙動著。

她想咬林吾野的嘴唇,但她不能——這個被她預定為了自己成年的禮物。

喬喬伸出手指,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沿著他直挺的鼻梁慢慢往下,指腹經過嘴唇,流連一圈,又沿著下巴向下,摸到了他的喉結。

林吾野穿著深藍色的睡衣,細細的條紋,光滑柔軟的質地。

喬喬閉上眼,手摸上他的鎖骨,腦袋裡有了他骨架的大概輪廓。

溫暖的,有彈性的肌膚。

活生生的林吾野。

喬喬的表情終於放鬆了,她慢慢躺下,腿翹在他的身上,像個樹袋熊,重新抱住了林吾野,和之前不一樣的是,她這次的手探進了他的領口,放在他的皮膚上,手心裡掌握著他的心跳。

林吾野早上醒來,身上的睡衣扣子已經被喬喬扯沒了,領口大敞著,而喬喬的腳在他肚皮上隔著,腦袋歪在枕頭下麵,雙手抱著床柱上的那條圍巾,圍巾已經被拉到失去了毛線的彈性,生生扯長了。

林吾野:“喬喬。”

他手上的圍巾鬆了點,林吾野用力撐開了口子,一隻手掙脫出來,揉了揉手腕,拍了拍喬喬。

喬喬五官皺成了一團,正在努力“開機”。

林吾野連忙把她的手從領口裡拎出來,重新扣好。

扣子絲線拖了好長,林吾野扣了個寂寞,隻是遮了遮%e8%83%b8`前風光罷了。

喬喬坐起身,頭發向四周支棱著,她點了幾下頭,睜開了眼。

“幾點了?”她問。

“沒看。”林吾野說。

喬喬抓過他的手,看了看他手腕,也就淺淺的有毛線紋路的壓痕,甚至都沒有發紅。喬喬打了個哈欠,放開他的手,看也沒看,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

“退了應該。”他說。

喬喬勾了勾手指頭:“讓我看你耳朵。”

她捏了捏林吾野的耳垂,問他:“還疼嗎?”

“還好,能接受的疼。”

“嗯,那應該可以了,不會再惡化了。”喬喬懶懶舒展了身體,開開心心道,“睡了好舒服的一覺,吾野哥哥呢?”

林吾野點了點頭笑著說:“挺好。”

不是挺好,而是非常好。

好到回了家,林吾野再也睡不好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喬喬不睡在他身邊,他會反複驚醒。

他把去年的舊毛線剪成一截一截,拿它們編手繩。

除夕那天,喬喬一家出省給外公外婆拜年,喬喬媽媽出於禮貌,問了他怎麼過年,要不要一起在外地住到大年初三,林吾野很知趣,謝過之後拒絕了。

他給姨媽打了個拜年電話,又問姨媽外婆的電話號碼,姨媽說:“她年紀大了,耳朵背,就是給她打了她也聽不見,等我見到外婆了幫你轉達。有心了,小野。”

過年喬喬不在的那幾天,林吾野窩在家裡的那個長沙發上,身邊堆滿了抱枕,困了,眼皮沉了,就歪在這條窄沙發上睡,醒了若是天沒亮就繼續編。

他無法跟喬喬說他失眠,他怕開口唐突了喬喬,怕他破壞了規矩,怕他提出讓喬喬陪著自己睡,喬喬會遠離他……但他更怕的是喬喬不拒絕他,讓他養成再也戒不掉的習慣。

白天,他拚命地找事情做,他把琴行打掃了,給自己留了一架鋼琴和兩把吉他,剩下的低價折賣,貼上了轉租的告示,但因為過年,加上店麵縱深,地段有些冷情,開學前隻有寥寥幾個打電話谘詢的,也沒有後話。

林吾野想,沒人租就算了,留個念想也好。他心底其實也不太接受這個琴行被人重新裝修,換上新名字。

但沒想到,開學前,林吾野接到了姨媽的電話,問他琴行轉租的事。

“小野,這琴行是你爸租的還是自家買的?”

林吾野猜不到她的用意,他沒有回答,問姨媽:“姨媽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沒有。”姨媽說,“你姨夫的姐姐想做培訓機構,正在找鋪子。我就是在想,房子要是咱自家的,那就租出去,你每月還能拿點租金。”

“也是樂器培訓嗎?”

“嗯,對,她就是鋼琴老師,女兒也從音樂學校畢業了,我就想你家的琴行空著也是空著,我們接過來,你每月也能有點生活費,是吧?”

林吾野比對著租賃合同,細細改了兩天,出了份合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式兩份,你存一份,我這裡留一份。”林吾野說,“這個是鑰匙。”

“好,這也能幫上你,每月的錢可彆亂花,能存就存著。”姨媽說,“這樣姨媽和你外婆就放心了。”

林吾野跟喬喬一起返校,喬喬說他警惕性不高。

“為什麼?”林吾野問。

“你姨媽不是個厚道人。”

“應該不會坑我。”林吾野說,“畢竟是姨媽,可能自私點,但總不能是那種看著我慘還要坑我的人吧?”

“你就沒想過,他們萬一不給你錢了怎麼辦?”

“提前給了半年的。”林吾野說,“我合同上寫了,要是超出三個月不給租金就走人。”

“他們要是不走呢?”

“不是還有法律嗎?”林吾野一笑,“我又不傻,要是真被坑,我也不會認栽,這房子是我爸留給我的,誰也占不走。”

作者有話說:

讓我看看今晚能努力再更一章不能()

第18章 開局大順

歲崢嶸寒假沒閒著, 開學後給林吾野拉來了個貝斯手,大二學生,頭發茂密的天生瘦子, 名叫王航。

林吾野讓他彈一段看看水平,他臉上浮出痛苦的表情,活像是林吾野逼良為娼,強迫他獻%e5%aa%9a。

不情不願彈了,還不賴, 歲崢嶸這才鬆口氣, 說道:“再整個鼓手,咱們就能開夥了!”

王航:“不是……你們根本找不來水平好的人了。”

林吾野問:“為什麼?”

瘦巴巴的王航爪子一指:“他, 大一的,你, 大一的。你覺得比你們年紀大年級高的會甘心來樂隊聽你們瞎指揮?”

林吾野:“那你怎麼來了?”

王航嫌棄之色都擺在了明麵上:“我以為你有樂隊,就缺個貝斯, 來了才知道啥都沒……”

“來之前我就跟你說了, 來了你就是資深股東!”歲崢嶸道。

王航:“最重要最難找的你們曉得是什麼嗎?架子鼓!”

林吾野:“我們在找, 之前的鼓手推了個人選,是校外的。”

“這鼓手多大年紀?”

“二十出頭。”林吾野說道。

“好, 二十出頭,人家一聽你們全是一群十幾歲的……誰樂意加入啊, 玩呢?然後一個校外的提出我年紀最大,我來做你們的負責人吧,你們能接受?”

歲崢嶸:“肯定不能啊,校內的好說, 校外的不行。”

所以, 王航說得有一定道理。

林吾野道:“那就優先在咱們學校找, 真找不到我們再想辦法。”

“你們樂隊之前的鼓手呢?乾什麼去了?”

“A姐大四生,實習去了。”林吾野說,“家也不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