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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哭了起來。

紅煙把她給扶起來,她還是哭,哭得十分淒慘,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上了馬車,她趴在馬車軟墊上哭,紅煙給她倒水,溫蓉蓉突然驚坐起,說道,“我還是現在去要回來吧!”

紅煙哭笑不得的架住要衝下車的溫蓉蓉,“小姐不急,先喝點水。”

溫蓉蓉捧住杯子,嗓子裡發出痛恨自己心軟的哼哼聲,“血靈器啊,血靈器,我總共就做了那麼一點,給我大哥之後就剩最後一份了,我憑什麼給他啊!”

“就憑他給我烙了幾張長得像大糞壓扁一樣的餅嗎!”

“就憑他給我擠了點連糖都不放的奶嗎!”

溫蓉蓉橫眉豎眼,一把把茶杯摔在馬車的小案上,“不行,我得要回來,他又不真的是我夫君,我憑什麼管他死活,我這些年給他的還不夠多嗎!”

溫蓉蓉掀開了車簾跳下車,林仙要上前,被紅煙阻止了。

溫蓉蓉朝著南榮慎回燭龍軍的方向跑了一段,又停住,蹲下了抱住自己哭。

“嗚嗚嗚……我憑什麼這麼大方自己都沒有留。”

“嗚嗚嗚,狗東西半夜三更不睡覺散發什麼靈力,興許是想占我便宜呢!”

“嗚嗚嗚……”

溫蓉蓉像個老式火車嗚起來沒完。

等了好一陣子,溫蓉蓉把自己抹成了大花臉,紅煙這才走到溫蓉蓉身邊,問,“小姐當初耗費所有血靈石,將極品武器打造成兩份,不就是為慎公子準備了一份嗎。”

“我沒有!”

“我憑什麼給他準備,他算老幾,我那是給我自己準備的保命武器!”

溫蓉蓉豁然站起來,紅著眼睛瞪著紅煙,情緒激動地說,“你也看到過血靈器的威力,我就是給我自己做的啊,我這麼柔弱,我憑什麼因為兩個破餅就給他了啊……”

她是真的心痛得無法呼吸。

她抱住紅煙,問他,“你知道那一袋子血靈器,值多少錢嗎……嗚嗚嗚嗚,我恨啊!”

紅煙拍著溫蓉蓉的後背,撫著她的背脊,“我知道,能買下十座城,但是小姐,你不需要那些,你有我們啊。”

溫蓉蓉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

紅煙又說,“沒關係的小姐,我們還有靈脈,還能賺很多很多錢,姑爺他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個什麼鬼的姑爺嗚嗚嗚……我才不養這樣的吞金獸,你說我圖他什麼啊,圖他上大糞的身高還是實心鐵水灌的腦子啊……”

“我就圖他沒爹沒娘英年早逝!”溫蓉蓉抹了一把臉。

抽抽噎噎地爬上馬車,抱著軟墊的雙目空洞地說,“但是有了血靈器,他活了,我還有什麼可圖。”

紅煙和妖奴們,早就習慣了溫蓉蓉自說自話胡言亂語,其實都能夠看出,她的內心常常同她的嘴並不統一。

就像她常常說靈脈是她的,誰也不許動,卻根本不管妖族們以靈脈進境。

她常說十宮樓的人夠多了,再收低境的小妖也根本無用。

但是無論是投奔而來的還是她遇見的境遇淒慘的,她都會給他們一個棲身之處。

溫蓉蓉在回白馬山莊的時候,抱著軟墊在馬車裡麵傷心的睡著了,紅煙給她蓋了被子,溫蓉蓉把自己都藏進被子裡,她睡覺一直是這個姿勢,沒有安全感。

無論多熱都是,除非讓她感覺到很安全,泡在靈脈裡麵,或者……昨晚。

隻不過溫蓉蓉還是恨南榮慎。

恨得一度在吃飯的時候想起他來,能把在啃的骨頭都給嚼了。

她很確定自己對南榮慎既沒有男女之情,又沒有家人親情,她見不得他死嗎?

不是。

如果他這兩年在她來海潮國之前就死了,溫蓉蓉頂多唏噓,不會很傷心。

她翻來覆去的,把自己抬抬手給出價值十座城的血靈器,這種壕無人性的做法,剖析再剖析,碾碎了細數粉末,最後得出了她為什麼這樣做的結論。

她不是圖南榮慎的色,不是愛他的人,她隻是受不了他對自己好。

他的好像他的靈根一樣,粗糙滾燙,拿在手裡坐立不安,按在頭頂,能把人的腦袋燙到漏腦漿。

不然怎麼解釋幾張餅換一袋子血靈器的事情?

溫蓉蓉得出結論,她這個人,不光撐不住大場麵,還受不住彆人的好,她以後更要少拋頭露麵,甚至少跟外人接觸。

於是剩下的日子,她都窩在白馬山莊裡麵,白天逛逛院子喂喂魚,晚上聽聽大妖們奏報各軍獵殺碧腦麟的進展,和處理碧腦麟屍首的進展。

紅煙在身邊是溫蓉蓉最舒心的,她了解溫蓉蓉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就是喝口水,溫蓉蓉咽得快慢,紅煙都能根據她的速度和表情,看出她是嫌棄涼了還是嫌棄熱了。

溫蓉蓉越發嬌貴的毛病,大部分都是她手下妖奴們慣出來的。

獵殺碧腦麟的進展非常成功,分發給燭龍軍各軍的靈器,雖然不見錢,卻是為了保住靈脈,倒是不至於太心疼。

況且這一次的新品,比較多給出去的,是出自南榮元奚的那邊。

正巧今天圖東都城那邊送來的信件,裡麵有一個木簽,是南榮元奚派人送給十宮樓樓主的。

想起南榮元奚,溫蓉蓉不得不佩服他是個天縱奇才,身為男主角覺醒沒能覺醒,老婆被溫蓉蓉這個蝴蝶的小翅膀扇得一個不見,但是他居然也在這兩年裡麵風生水起。

按理說不覺醒血脈,他就沒有太強的迷惑人心的能力,可是依舊很多妖族投奔他,靠的不是什麼主角光環,而是他有能力為這些妖族提供庇護。

原本根據溫蓉蓉書中看的,劇情描寫中南榮元奚和安欒王的勾結,是在暗地裡的。

安欒王在魔獸入城之前,走的都是閒散王爺風格,不該是現在這急功近利幾次與其他皇子暗中交鋒爭奪政權的樣子。

可是很多具體的劇情,溫蓉蓉記不清了,本來就沒有很細致地看文,現在更是又在這裡生活了兩年多,她能記住她自己是誰,沒有被這個世界某些殘酷的真實給同化,就已經是溫蓉蓉心智堅韌的象征了。

而南榮元奚不走靠老婆這條線,不覺醒血脈,依舊讓溫蓉蓉不得不躲在背後,與他合作。

不光因為溫蓉蓉對於他有那麼一點若有似無的歉疚,畢竟攪和了他的際遇機緣。

也因為南榮元奚買下了奴隸市,並且不對外售賣奴隸,隻派發奴隸去缺少奴隸的權貴家中做工,這樣一來,他從根本上遏製了圖東都城奴隸販賣的源頭。

當然這件事溫蓉蓉也想做,隻不過她不能一次性以虛羅門的名頭,拿出太多的黃靈石,等她找好了替她出頭的人,南榮元奚那邊已經做完了。

這當然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溫蓉蓉之所以需要做很多的準備,正因為從源頭上遏製了奴隸市的交易之後,必將迎來本來肆意打殺奴隸的權貴們的反撲。

溫蓉蓉在這一點上,不得不對南榮元奚佩服,如果這些事情換成是她來處理,根本不可能像南榮元奚一樣做的那麼毒辣,又那麼無聲無息。

這兩年城中權貴在他的手下倒了一批,又起來了一批眼生的,而他除了搖身一變,成了奴隸市主人之外,還製造出了很多武器。

那種對妖魔獸,對人族全部效果絕塵的毒藥做的武器。

隻不過他畢竟沒有靈脈,沒有太多的靈石,所以效用很有限,無法像溫蓉蓉的靈器一樣,隻要夠精純,就能構成大規模的殺傷。

南榮元奚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弱點,那就是窮,因此他曾經找過溫正玉,尋求過和虛羅門合作,但是溫正玉以灰靈石供給燭龍軍的理由拒絕了他。

而在十宮樓崛起的第一時間,南榮元奚的人就已經找上來,想要見十宮樓樓主,商談合作。

溫蓉蓉那時候也正要找他,隻不過她不可能以真正的身份去找他,所以十宮樓最初同南榮元奚接觸的,是一個自其他的地方投奔溫蓉蓉而來的青絕鳥族。

至於找南榮元奚,自然也是因為他做出來的那些武器,同溫蓉蓉煉製的靈器結合之後,簡直堪稱神器,並且黃靈石節約了不是一星半點,而是一大半。

合成的斬魔刀就是其中最好的代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兩家的煉器師也在不斷的精進,隻不過現在南榮元奚隻拿其中不到兩成的利潤。

因為他們隻能出各種針對妖魔獸的毒藥,隻有溫蓉蓉出得起最好的黃靈石。

而南榮元奚,現在也還不知道十宮樓的樓主是誰。

溫蓉蓉泡在靈脈之中,看著家中送過來的信件,南榮元奚第無數次又對她這個樓主發出了見麵邀請。

溫蓉蓉放下南榮元奚送來的木簽,又拿起了另一個。

這個也是個見麵邀請。

隻不過,這個是海潮國的鴻達至尊送來的。

溫蓉蓉眉梢揚起,她已經引起了修真界至尊的注意了。

第42章 恭迎十宮樓樓主(溫蓉蓉腦殼瞬間成了開蓋的...)

鴻達至尊, 是修真各個宗門的首領,但是這並不是一個具體的人名,而是一個尊稱。

古往今來, 都是能者居之。

現如今乃是人魔妖三族混居的亂世, 修真者們也因為靈力匱乏而入世, 自然而然地, 便成為了調和各族之間的調和劑。

因此哪怕表麵上依舊是皇權至上,卻其實修真各族,在各個方麵都淩駕於皇權之上,而鴻達至尊, 是唯一一個修真氏族和皇權全部都兼顧的帝尊。

皇權和修真宗門的統領之權, 全部都係在一人的手中,而海潮國還位於燭龍穀天塹, 多年來為阻隔妖魔獸的入侵, 傾國之力,居功至偉。

這樣一個人, 自然是受各方崇敬仰止的。

但是現如今這鴻達至尊,已經足有十幾年沒有在各宗門之間露麵過了。

據說是因為鴻達至尊的凡人夫君壽數到了之後,她便自此黯然神傷,鮮少出門。

連溫蓉蓉這兩年, 都聽過許許多多關於鴻達至尊和她凡人夫君的美談。

鴻達至尊乃是上一任鴻達至尊的女兒,他父親對她的寄望深重,直接以國號為她命名,因此她名喚海潮。

她也確實沒有讓她父親失望,天生五行之靈, 乃是舉世無雙的五靈根。

在靈力漸漸匱乏的如今,依舊修成了地重開海境修為。

修者古往今來, 修為便分為天地人三重,上古時期,修至天重的修者們,據說早已經飛升而去,做了神界子民。

而天重往下便是地重,分為,劈山、開海、束風三重,每一重,又分為上中下三小重。

地重之下便是人重,也就是現如今修真界普遍修為,也分為,入虛、脫凡、破妄三重,每一重也分三小重。

虛羅門溫澤陽便是破妄境上重修為,距離地重隻差一步,便能夠增進百年壽數,徹底令容顏永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