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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人道。”

南榮慎說出這句話,溫蓉蓉就愣住了,眼淚也不落了,怔怔地看著南榮慎。

南榮慎慢慢放開她的嘴,粗糙的雙手捧著她的臉,輕柔無比,憐惜無比地摸索著,聲音帶著黯然和無奈,“對不起,幻境裡麵嚇著你了。”

“可我隻能在幻境裡那樣,你又何必躲著我?”南榮慎居高臨下看著溫蓉蓉,眼中暗潮同那晚一樣,卻比那晚看上去更加的晦澀幽深。

溫蓉蓉哭得梨花帶雨的,被南榮慎抹成了個小花臉,之前他一直試圖站起來,在地上可沒少打滾兒,現在越是幫溫蓉蓉擦眼淚,溫蓉蓉臉越是臟。

但溫蓉蓉看不到,她隻是因為南榮慎“一句”不能人道,冷靜下來了。

假把式,她怕什麼?

於是她這清奇的腦回路,看著南榮慎黯然的神色居然說,“其實不能人道,也沒什麼,男女間還有很多辦法能相互……”。

溫蓉蓉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瞪著眼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胡話。

南榮慎摸索著她臉蛋的動作一頓,瞳孔劇烈一縮,而後喉結滾動,緊緊盯著溫蓉蓉,一字一句地問:“蓉蓉,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對吧?”

“啊,啊?”

溫蓉蓉腦殼子亂得很,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什麼呢,說什麼都是順嘴亂溜的。

“你親眼看到了,你該明白我對你的想法。”南榮慎整個人攏著溫蓉蓉,壓迫感十足,和幻境之中一模一樣。

他一手托起了溫蓉蓉的後頸,輕輕摩挲著,一手彆她淩亂的鬢發,占有欲濃稠得幾乎要化為實質,將人扼死。

可身處於他懷中的溫蓉蓉,卻渾然不知危險,輕輕點了點頭。

南榮慎呼吸一頓,片刻後低笑了一聲。

他毀去的那半張臉,因為妖樹的治愈,看上去也不似之前那麼猙獰可怖,至少是有些肉的模樣,隻不過那隻眼睛依舊是屬於魔獸的詭異的複眼。

他這麼近距離逼視著溫蓉蓉,換個人都要被他嚇死,可溫蓉蓉卻隻是有點呆呆的,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躲開他的眼神。

“那你呢?”

南榮慎幾乎是貼著她問,“你說男女之間,還有其他的方式能夠……撫慰彼此,是不是說明,你對我也一樣有情。”

“溫蓉蓉,你對我有情嗎?”

南榮慎很少叫她全名,也很少用這樣嚴肅的甚至帶著些許逼迫的態度跟她說話。

溫蓉蓉不太適應,想要推開他,南榮慎卻不許。

鼻尖蹭了下她的側臉,溫蓉蓉就一縮脖子,腦中亂成了一團麻,眼睫迅速眨動。

她心跳得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了,整個人卻像是飄在半空之中,原來談戀愛……是這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滋味兒,和陷入絕境之時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有異曲同工之妙。

怪不得……這世間的癡男女,最是過不去情關。

南榮慎的聲音一點也不具備幻術那種魅惑人心的嬌柔清越,但是低低沉沉地在溫蓉蓉耳邊,問她:“你對我是否有情?”

溫蓉蓉狂咽口水,連躺著都覺得腿軟。

“嗯。”她從嗓子兒被心臟堵著的縫隙,擠出了一聲很小的“嗯”。

南榮慎一直屏著的,灼熱滾燙的呼吸,就儘數噴在她的側頸,還發出一聲得償所願的輕笑。

下一刻,南榮慎虛虛撐的身體在溫蓉蓉上方落實,他的唇像一塊燒紅的烙鐵,印在溫蓉蓉的眉心,眼皮,鼻尖,和側臉。

快要落在溫蓉蓉唇上的時候,溫蓉蓉掙紮出一隻手,“瀕死”的小動物,爆發出了一種求生的本能。

她直覺再發展下去,事情要遭。

於是她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南榮慎的唇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熱,還紮。

溫蓉蓉呼吸得像個破風箱,渾身軟得出了一身冷汗,身上還帶著細碎的顫動。

但這次不是怕……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反正就覺得自己要被南榮慎給燙化了。

“嗯?”南榮慎微微眯著眼看向溫蓉蓉,“不讓?”

溫蓉蓉搖頭,也不說讓還是不讓。

南榮慎笑起來,確認了溫蓉蓉的心思,他也就不再怕什麼,頓了頓,逗她似的,說:“可我們是夫妻。”

“我不能這樣嗎?”他說著,又湊近,在溫蓉蓉鼻尖親了下。

溫蓉蓉的手被拽下來,南榮慎慢慢湊近,嚇得溫蓉蓉閉上眼睛,眼珠子在眼皮下瘋狂地轉動。

南榮慎卻笑了,這一次是真的笑了。

他用指尖蹭了蹭溫蓉蓉的咬得有些發紅的嘴唇,輕聲的,同剛才逼著溫蓉蓉承認說對他有情時候的強橫,截然相反地極儘溫柔。

他說,“彆怕,你不願意,我就什麼都不做。”

“不用因為幻境之中見到的那件事怕我。”南榮慎說,“我都聽你的。”

溫蓉蓉睜開眼,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下南榮慎的肩膀,“你起來,太重了。”

南榮慎撐著手臂起身,溫蓉蓉狠狠吸了一口氣。

她對上南榮慎滿含溫情的笑意,心裡一片甜蜜。“其實也不是很沉……”。

南榮慎挑了下眉,又重新按著她的肩膀傾身,“那是我根本沒壓實,怕你沒氣。”

“我能不能親親你,夫人?”

溫蓉蓉麵色唰的一下紅透,南榮慎這是第一次叫她夫人!

夫人!

媽耶,她成了他的夫人了!

溫蓉蓉瞪著眼,但是在南榮慎輕輕碰到她的唇上的時候,卻縮了下,“紮人,你胡子好紮啊。”

南榮慎低笑,“嗯,我一會就刮……”。

“唔……”。

南榮慎到底還是怕嚇著溫蓉蓉,幻境之中,他把什麼能做的不能做的都試過,但現實卻根本不舍得那麼對她,隻是很輕地在她唇上碰了碰溫柔輾轉片刻,就放她起來。

隻不過在兩個人同時起身的時候,南榮慎抱著溫蓉蓉坐在他的腿上,麵對麵,想要跟她說說話。

什麼話都好,隻要這樣親密地待著。

可才麵對麵地把人抱實,溫蓉蓉環著南榮慎脖子的手突然僵了一下。

南榮慎也僵了下。

然後兩個人的麵上,同時浮現了不可置信。

接著南榮慎臉上“啪”地挨了一下。

不疼,但很脆的巴掌。

“臭流氓!大騙子!”

溫蓉蓉彈簧一樣從南榮慎的腿上跳下來,像個小兔子一樣朝著洞口彈跳而去――

第75章 不要臉(生死相依這種感情,世間能...)

溫蓉蓉才戀愛就想分手, 主要是南榮慎太畜生了,她覺得自己不行。

她何必要遭那個罪?

溫蓉蓉沒有挑戰生理極限的欲望。

於是才在一起的小情侶,因為南榮慎不慎對著溫蓉蓉展露了下自己的雄風, 導致感情極速破裂。

當然這種破裂是溫蓉蓉單方麵的。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南榮慎還沉浸在得償所願的美妙之中,心神蕩漾地幻想著以後他們夫妻怎麼雙雙把家還。

其實他當然不是故意哄騙溫蓉蓉, 他之前連腿的知覺都幾乎沒有, 自然也是不行的,他又不是沒有測試過。

但是現在他被妖樹用木靈之力阻隔了魔氣,他的腰和腿都好使了, 他那幾兩肉在魔獸領地的時候,是唯一有殘破布料兜著的地方, 因此沒有遭受到鳥獸的啃食,沒道理不好使。

但對溫蓉蓉說他不行,是他真的認為自己不行。

溫蓉蓉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南榮慎因為才接受寄生藤的寄生, 還不能自如操作,追也追不上,隻好眼睜睜看著溫蓉蓉蹦走了,頗為遺憾地歎息了一聲。

他還沒有稀罕夠人呢。

溫蓉蓉跑到自己妖奴們的身邊, 撅著嘴不高興, 誰問她怎麼了也不說。

畢竟這事兒挺稀奇,大多數男女真要因為這事兒乾架,多數都是因為男的他不行。

南榮慎則是因為太行。

溫蓉蓉覺得這樣不行。

這種事情,誰也參與不了, 溫蓉蓉生悶氣, 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騙,一整晚眾人商議著下個陣法的事情, 她都在旁邊悶不吭聲。

南榮慎到底沒有找出來,他雖然喜歡溫蓉蓉到可以為她做任何事,但他不是個滿腦子隻有女人的色中餓鬼。

走到了這一步,他們身在陣中,危機四伏,他僥幸得到了能夠重新站立的機會,自然要一刻也不停歇地練習,好能夠恢複到他的巔峰,這樣才能不做廢物,保護大家,保護他心愛的夫人。

南榮慎整整一晚上,一刻都沒有停歇的努力,第二天一早,眾人集合準備去下一個陣中的時候,南榮慎從洞%e7%a9%b4裡麵出來,已經能夠操縱寄生藤自如行走。

因為溫蓉蓉告訴了他下個陣中要對抗的東西,因此他專門從乾坤袋中翻出了軟甲,配套的還有麵具,甚至還專門整理了胡須束了不常佩戴的華麗發冠。

都是溫蓉蓉之前給他準備的,他一直沒有用過。

清早上看著南榮慎一身黑金軟甲,手持雙尖鎖焰槍從洞%e7%a9%b4裡麵走出來的時候,在議論著下個陣中的安排的眾人,全部靜了一瞬。

遮蓋住那一半異於常人的半張臉,再著了這一身軟甲,南榮慎此時此刻劍眉星眸氣宇軒昂,像一柄出鞘的鋒利長刀,直直砍入眾人眼中,讓人隻是看著,都懾於他的凜凜煞氣。

迎春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她自從進入這五行誅邪陣之後,連南榮元奚那樣的絕世男子,看著也隻覺得如同過眼雲煙。

可是南榮慎又和南榮元奚的不接人氣不一樣,他的容貌在人族之中也不算頂級,隻能算是中上等。

但他就像一座山,那種縱使沒有數不清的名貴花草,卻鬱鬱蔥蔥地生長著茂密樹叢的山巒。

你甚至能一眼看清山上生長的所有植物,他沒有籠著神秘的雲霧讓人迷失其中的能力,可這座山能養人,能讓依附他而存的人或者弱小的生靈,富足平和地生長。

他有種生機盎然的沉穩與可靠。

就是蓮夢宮之中,大多數修行雙修之法的女修,都不想招惹的那種好男人氣質。

所以迎春的口哨不帶半點調?戲的意味,就是感歎下而已。

溫蓉蓉也看著南榮慎愣了,他持著雙尖鎖焰槍,朝著她走過來的那一瞬間,讓溫蓉蓉像是回到了她在這個世界剛醒過來不久。

那次城下送彆燭龍大軍,她當時還在掙紮於擺脫劇情,她利用南榮慎,南榮慎與她還是兩看相厭。

他們咬牙切齒地對著對方誓心,許諾此生非對方不可,心中卻背道而馳各懷鬼胎,無半點情愛可言。

沒想到兜兜轉轉,南榮慎還是那個南榮慎,她也還是她。

但他們已經……已經在履行他們當初的承諾,畢生相伴,婚約相許,生死相依。

溫蓉蓉突然就覺得自己嫌棄他那驢玩意能不能行這點事,其實和這些事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