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誇張嗎？”
雖然對五條悟的反應很無語，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還是有異味，但被香皂的氣息中和了，沒有剛剛那麼刺激，百川暮選的香皂味道並不濃烈，但是很清新的，就像是陽光下的橙葉。
“本來就很難聞……不對，”五條悟皺著眉頭湊近了幾分，將眼罩……這個眼罩是在超市買的，寫作文的時候，就一直戴著呢。
五條悟將眼罩都拿了下來，他不是在仔細聞夏油傑身上的氣息，而是在辨識他的咒力痕跡。
五條悟盯著夏油傑看了一會，挑眉，撇撇嘴不滿道：“你背著我出去招惹咒靈了？”
五條悟看起來有些不大開心的樣子。
夏油傑感覺就像是家裡有貓，還去貓咖擼貓被逮住了一樣，不免有點心虛，等等，他又沒去貓咖，啊不，他也沒有遛出去打皺靈呀，為什麼要心虛。
“沒有呀，”夏油傑無奈道，“我這才離開多久？這點時間也隻夠悟寫的英語作文吧。”
五條悟聽到英語作文就頭疼，生怕夏油傑心血來潮想要看看他寫了些什麼，於是語氣急切地說道：“打個咒靈需要多久的時間呀，對於你來說，蠅頭和四級咒靈都是輕輕鬆鬆能夠解決的角色，三級咒靈可能需要花費多一點時間，二級咒靈……傑你也能夠單獨對付的。”
夏油傑輕歎一口氣，五條悟這家夥，心虛的時候話就多起來了，這麼不希望自己看到他寫的作文嗎？
而且五條悟自以為很隱秘用眼神暗示百川暮，現在他的“擠眉弄眼”比哈哈要生動形象多了，之前百川暮隻是在看五條悟的眉毛跳舞而已，可惜眉毛跳舞的時間太短暫，不然百川暮覺得要錄像下來好好記錄一下。
百川暮心想，怎麼感覺大五條悟戴眼罩很帥，小五條悟戴眼罩就是呆萌了呢？
五條悟道：“你歎什麼氣呀，難道我說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嗎？你都調伏了一隻準一級咒靈，雖然那隻咒靈現在的狀況不大好，但是有了它之後，你的戰力大幅度提升，區區二級咒靈，不在話下。”
百川暮抬手輕彈了一下五條悟的腦殼：“要慎重呀，悟，你們都還是孩子，絕對不可以單獨對付二級咒靈。”
五條悟揉揉腦殼，翻了個白眼，敷衍道：“暮姨，你明明是個普通人，連咒靈等級都沒法判斷……好好好，我知道啦——反正傑這家夥害怕孤獨不是嗎？老子會一直陪著他的，對吧！”
不過夏油傑也很慣著五條悟，雖然察覺到了五條悟這樣倉惶，是想要轉移話題，但夏油傑還是順著五條悟來了，他隻是偶爾會捉弄一下五條悟而已。
夏油傑指了指他的眼罩說道：“你的六眼應該能夠看到我一直在樓上的吧？還是說……眼罩的‘降噪’效果要比墨鏡好多了。”
五條悟嘁了一聲，不耐煩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就算我有六眼，也沒有那麼多精力盯著周圍的一切，總會看漏的好嗎？”
五條悟在心中鬆了一口氣，他完美地轉移了話題，夏油傑根本就沒有想到要看他的英語作文，他真是個天才！
夏油傑：……嗯，是的。
但是五條悟忘記了，自己這邊還有一個豬隊友在。
百川暮看著五條悟的作文，越看越覺得有意思，掏出手機“哢嚓”了一張。
她的手機沒有關快門聲，兩隻幼崽不由自主看向了她手中的英語作文。
百川暮將照片歸類到名為貓貓悟的相冊裡，抬頭發現被兩隻幼崽直勾勾地盯著，迷茫地眨眨眼睛，手上不由鬆了一點力氣。
不拘小節的五條悟是在撕下來的一張紙上寫的作文，還是從百川暮的賬本上撕下來的，不過她的賬本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根本沒寫多少東西
這麼輕薄的一張紙，從她指尖滑落，悠悠然然地飄落在了地麵上，還剛剛好正對著兩隻幼崽那一邊，就三行字，幾個單詞，掃一眼就能看清。
五條悟：……
夏油傑：……
五條悟沉默，目光呆滯。
而夏油傑沉默震耳欲聾，他差點繃不住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什麼叫做十個月亮，二十四個太陽呀，日期還有這種寫法的。
五條悟還是反應很快的，寫著英語作文的紙張落地後，就愣神了一秒，他立刻一腳踩上去，然後黑藍色的咒力燃起，將紙張燒成了灰燼。
用力過猛，還不小心把木地板灼出了幾個漆黑的凹槽。
五條悟輕哼一聲，用腳扒拉扒拉灰塵，，看似悠閒自在地說道：“沒控製好咒力……這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百川暮心疼了自己的木地板一秒：“還好我的木地板可以更換。”
“隻可惜了我的作文，不然還得讓傑欣賞一下。”覺得沒有後顧之憂的五條悟又臭屁了起來。
“噢？不可惜的，”百川暮笑眯眯地把手機翻轉給兩隻幼崽看，“我存儲了照片了，你們要看看嗎？”
百川暮好歹有一點良心，沒有直接把那張照片拿出來，而是先“友好”地詢問了一下兩隻幼崽的意見。
“你……你！”五條悟眉毛上挑，瞳孔微縮，嘴唇顫唞著，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百川暮這個豬隊友給氣到的。
夏油傑用餘光瞥了一眼五條悟，心想，其實他剛剛就看清了悟的作文寫了什麼，但是現在的話，他是不是應該假裝什麼沒有都沒有聽到，也什麼都沒有看見。
百川暮眨巴眨巴眼睛，歪頭：“嗯？”
“……你不想要那額外的半小時了？”五條悟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咬牙切齒地說道。
“噢～”百川暮恍然大悟道，“原來悟是想要上家教課三個小時呀，可以呀，姨姨我願意為你花這個錢！”
五條悟：？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貓貓悟可聽不了這種話！
夏油傑沒忍住笑出了聲，麵對五條悟慌張且憤怒的瞪視，他掩嘴憋笑，同時努力幫助五條悟把事情圓回去：“沒想到悟這麼好學呀，我笑……隻是在自嘲而已，對，這是自嘲的笑，麵對悟，我真是自愧不如。”
五條悟：……
不知道為什麼五條悟很想放棄掙紮，覺得繼續妥協下去，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就算想要妥協……但是五條悟堅決不想自家摯友看到自己的黑曆史！他一個沒有學過英語的人，能夠寫出“10moon 24sun”已經很了不起了好嗎？
貓貓自豪！
“你知道的話，就給我加倍努力學習！”五條悟還用手肘去撞了撞夏油傑，還向百川暮慫恿道，“要不也給傑請個家教吧？”
夏油傑眯起眼睛，微笑地看著五條悟說道：“悟，你剛剛說什麼？你是說要給我看你的英語作文嗎？那媽媽，既然悟要求的話，就……”
“沒有！”五條悟果斷道，他拍拍夏油傑的肩膀，“我才沒有那麼說，是你聽錯了！我隻是讓你好好學習，我們一起努力進步！”
“這樣嗎……”夏油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再眯著眼睛了，奸計得逞的夏油傑悄咪咪比了個耶。
五條悟先是打量了一下夏油傑的臉色，見他解除了腹黑狐狸狀態，鬆了一口氣，然後又扭頭看向百川暮，給她做口型道：快把我的英語作文收起來，彆讓傑看到，你答應過我的。
百川暮知道五條悟不想被夏油傑發現自己的“大作”，但是她看著五條悟對她無聲念叨著一些什麼，百川暮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遇事不決，先拍照，於是百川暮拿出手機對著他哢嚓一下。
五條悟：……？
五條悟大驚失色，不是說好了提他隱瞞英語作文，不被傑發現，他就同意增加半小時的上課時間嗎？剛剛已經加價了一次，變成了總時長三小時，她現在又是做什麼，又要臨時加價？Θ思Θ兔Θ網Θ
五條“迪”還是第一次猜對了百川暮的想法。
百川暮得寸進尺地提出要求：“那個，剛剛的那個，還能不能再來一遍。”
五條悟嘴角抽搐，很想翻臉不認人，但是都做到這個地步上了，他硬著頭皮問道：“什麼那個？”
“眉毛跳舞。”
“哈？”
百川暮也不解釋清楚，隻是用力點了點頭：“嗯！”
夏油傑笑著說道：“嗯？悟還會用眉毛跳舞嗎？”
五條悟不滿嘟囔道：“暮姨，你能不能見好就收呀！三個小時的家教課還不夠嗎？”
隻是想要守衛貓貓學習權利的百川暮輕歎一聲，最後還是妥協了，她聳聳肩：“好吧～”
“哼，”五條悟對著百川暮哼了一聲，還給夏油傑翻了個白眼，“還有你呀，傑，你這個腹黑狐狸，與其想著怎麼折騰我，你還不如好好想想你身上纏繞的咒力哪來的，味道真的很難聞呢。”
夏油傑不由長歎一聲，提到這個，他就有點想要揍貓貓狗，不過百川暮還在這呢，夏油傑隻能壓下心裡的怨氣，將手中拎著的貓貓狗舉到了麵前，手臂伸直，好像很嫌棄這家夥，想要離它遠一些。
夏油傑嫌棄道：“還不是這隻笨……貓貓狗弄的。”
他差點被五條悟帶壞，也叫貓貓狗笨蛋咒靈了。
百川暮戴上咒力眼鏡，將貓貓狗接了下來，揉了揉它的小腦袋，貓貓狗好像找到了靠山一般，對著百川暮“嚶嚶嚶”。
“嗯？貓貓狗還會嚶嚶嚶的嗎？”百川暮有點意外，她湊近地聞了聞貓貓狗，“沒有什麼氣味呀？倒是有一股香皂的氣息。”
“怎麼可能？”五條悟捏著鼻子，也不知道是真的嫌棄，還是故意誇張做作，他往後蹦了好幾步，“傑，要不你先把這隻笨蛋咒靈收起來吧？傑？”
夏油傑微微皺眉，這才感覺到有點奇怪，剛剛那與其說是氣味，不如是一種精神上的衝擊，讓他恍惚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實際上夏油傑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但是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好臭。
這種感覺……但是讓夏油傑還是聯想到了被巨蛇咒靈凝視時的感觸，雖然相差很大，但是有著類似的恍惚。
頓時他覺得心裡癢癢的，想要將巨蛇咒靈放出試試看，但是巨蛇咒靈太大了，雖然百川暮的小店勉強可以容納，但怕是會把東西擠壞。
“傑傑傑，傑！”五條悟抬手在夏油傑眼前換了換，道，“你在想什麼？”
夏油傑這才從思緒中抽身，他摸著下巴說道：“既然我媽媽聞不到的話，說不定這不是一種氣味，而是咒力呢，這也是為什麼悟你會對此這麼敏[gǎn]了。”
五條悟輕疑一聲，盯著貓貓狗仔細觀察它的咒力軌跡，看得越清楚，那股臭味也就越清晰，不過好像在隨著時間慢慢變淡。
百川暮看著手中的貓貓狗，又仔細聞了聞，還是沒有感到什麼東西，她納悶道：“可是，就算是我這種普通人，有時候也能夠聞到咒靈身上的氣味呀，不過那一般是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