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門口卻突然傳來了接二連三的咳嗽聲:
“咳——”
“咳咳咳——”
“啊——”
“……”
我條件反射地推開了幸村精市,幸村精市差點被我推倒,好在最後一刻,卓越的運動天賦讓他穩住了身形。
幸村精市無奈又無語地和我對視,我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他低笑一聲——我總覺得這個笑裡包含著“之後找你算賬”的意思。
網球部的眾人站在門口,有尷尬、有調侃、有發現八卦的興奮,一個兩個表情精彩得活像是看到了什麼現場。
“你們這發展也太快了點吧?”桃城武不可思議地大聲逼逼,“戀愛過程呢?沒有戀愛過程直接擁抱是耍流氓!而且怎麼可以在網球場就、就……”
他臉色爆紅,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方才我和幸村精市的姿勢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
“閉嘴啊桃城。”大石秀一郎更大聲道,“你這樣說出來被彆人聽到怎麼辦!?”
“這不是重點啊大石前輩。”朋香怒道,“我說幸村前輩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去上課,原來打著這個主意!?”
“……朋香,你冷靜點。”櫻乃無措地拉住朋香,“這是幸村前輩和五條前輩之間的事情,我們不要參與啦……”
“是哎,五條的想法才是最關鍵的吧?”橘杏也附和道。
門口幾人亂糟糟地吵成一團,反而是我和幸村精市這兩個當事人沒人搭理。
越前龍馬站在那裡一副“Mada Mada Dane”的嘴臉,時不時在一邊添油加醋地嘲笑我幾句。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直接禍水東引大聲道:“你們不要再打了啦!我和龍馬可是熱門CP,你們怎麼可以當著龍馬的麵說我和其他男人有一腿!”
越前龍馬:“……………………”
我繼續道:“你們看,龍馬多傷心呢!他都說不出話了!龍馬,你說句話啊龍馬!”
越前龍馬頂著所有人“啊原來這是正宮”的視線,咬牙切齒:“五條夏,來比賽。”
我:“嘻嘻,我不。”
越前龍馬:“……”
他看上去快氣到爆炸了。
古怪的氣氛瞬間被噴笑聲所籠罩,幸村精市笑著搖頭,拉著我站了起來。
我奇怪道:“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上課結束了?”
“是啊,都快兩個小時了哦~”仁王雅治調侃道,“還是你和幸村在一起,都感覺不到時間流逝了啊?”
柳生比呂氏推了推眼鏡。
菊丸英二搓了搓雞皮疙瘩,抱怨道:“那群咒術高專的人說得好正經,我都快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了!”
鬼是沒有,但是咒靈挺多的,現在這個網球場裡就好多咒靈到處亂跑。
我目移。
說實話,每次我接不到球的時候,我都想讓咒靈扛著球直接跑到對方場地,然後忽悠他們說“這是夏夏版本的消失的回球”,具體請參看不二周助的“消失的發球”……”
這種無恥的念頭在尊重比賽的原則下被我壓了下去。
不過,如果越前龍馬下次再敢羞辱我,我就讓咒靈拿著一個球追著他揍,然後告訴他,這叫“夏夏領域”。
嘻嘻。
想到那個場麵,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越前龍馬敏銳地察覺到我笑聲中的快樂,他警惕地衝我露出了“總有刁民想害朕”的炸毛神情。
我沒有問他們咒術基本原理課上見到了誰、學習了什麼,我不想聽到任何可能和五條悟相關的信息。
然而,有些事情是逃不掉的,在我們亂哄哄地鬨成一團時,一道冰冷的、完全不像孩子的聲音自觀眾席傳來。
“姐。”
一時間,正在打鬨商量著今天訓練計劃的我們安靜了下來。
我一瞬間渾身僵硬,我背對著聲源,麵部肌肉不受控製地抖動了起來。
網球部的人第一時間發現了我的異常,他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觀眾席上的伏黑惠。
許久——
“姐???”桃城武震驚得叫出了聲。
他再次猛地抬頭看了眼伏黑惠,又猛地低頭看近處的我,嘴巴張得可以塞下雞蛋。
朋香第二個震驚地跟隨:“姐?五條前輩,你和伏黑老師……??”
伏黑惠對他們的反應不理不睬,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又看到了多少。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在眾人震驚又不明所以的目光下僵硬地轉身,和伏黑惠對上了視線。
伏黑惠在打量著幸村精市,眼底的戒備與不爽毫無遮掩。
而後又移到了一邊越前龍馬的身上,神情間更是滿滿的懷疑。
直到我轉身,他才重新看向了我。
“……惠,好久不見。”
第21章
我的守護!
伏黑惠相較於兩年前長高了不少,也成熟穩重了很多。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的服裝,表情有一些不習慣。
他被領養的時候,我的身體因為久久無法使用【諸罪加身:救贖】而急劇惡化;同時,五條悟將我困在了本宅之中,不許踏出一步。
伏黑惠從未見過我穿和服以外的服裝。
他適應得很快,沒有浪費廢話在我的著裝上,單刀直入地問:“你怎麼不來聽我講課?”
他的語氣中沒有多少生分。
五條悟將他的話貫徹得徹底——在我簽下離婚申請書之前,沒有人會知道我和他之間的問題。
可是伏黑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他不可能意識不到我和五條悟之間的異常,不過是心知肚明地假裝無事發生罷了,
“因為你教的是基礎啊,惠。”
“基礎?”柳生比呂士的眼鏡開始反光。
我聽仁王雅治說過,柳生比呂士最大的弱點就是怕鬼,比菊丸英二還怕。
我非常善解人意地回頭安慰他:“彆怕,反正你看不見,你頭上就蹲著一個呢。”
柳生比呂士肉眼可見地變成了黑白石雕。
網球部眾人用譴責的目光看著我。
我若無其事地轉回了頭。
伏黑惠也和聾了一樣繼續他的話題:“今天有時間嗎?”
我搖了搖頭:“我有訓練,你彆等我。還有,你不要來我這裡,等會會有很多人過來,我不想被當成議論中心。”
伏黑惠眼神遊移了一下。
我:“?”
陵川未央小聲道:“伏黑老師上完課就在到處問有沒有人認識你,現在全校都知道了。”
我:“……”
陵川未央繼續道:“我們本來想和你說的,結果你正在和幸村副部長……總之就是這個情況啦。”
說完後,她的臉還詭異地紅了起來。
我:“……”
伏黑惠意識到自己闖了禍,他咳嗽了聲:“沒事,我等你。”
說完,他也不等我回複,徑自地找了個座位坐下了。
隨著網球部眾人回來訓練,室內網球場的觀眾席重新開放,果不其然地比往常多了不少人。
他們遵守著圍觀的規定沒有發出竊竊私語,然而就和我第一次出現似的明顯不少人的視線又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我掂著網球,煩躁地站在場邊。
今天下午有真田弦一郎和手塚國光的比賽,作為四巨頭之二,他們的比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作為世界前列的網球選手,觀眾席上,有不少網球記者已經就位;他們的粉絲齊聚一堂,我甚至看到了用於電視平台轉播的設備。
真田弦一郎對和手塚國光對戰有謎之執念,每次和手塚國光對打,他都能發出120以上的實力。
我曾經很好奇,真田弦一郎被幸村精市和越前龍馬都打敗過,為什麼單獨對手塚國光念念不忘?
仁王雅治小聲地和我咬耳朵:“我其實也好奇,真田對手塚的箭頭簡直太粗了。”
我和他像兩個做賊的老鼠一樣縮在角落。
我跟著小聲逼逼:“會不會是真田君喜歡手塚部長?其實我很開放,一點都不介意同……”
“五條!仁王!繞二十圈!”
我:“……”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仁王:“……”
我去,這都能聽見?!
真田弦一郎在國中時是副部長,負責網球部日常管理,哪怕到了大學後他不是了,卻餘威尚存。
我和仁王雅治反應過來時,二十圈已經跑完了。
真田弦一郎和手塚國光熱身拉力階段時,網球部的其他人離我越來越近。
我:“?”
桃城武八卦地湊上前來:“五條,咒術到底是什麼啊?”
“你們上了第一節課,惠肯定講到了。”
“其實我就是想知道真的假的啊?你們真能看到那些東西?”大石秀一郎忍不住問,“聽上去太不可思議了啊。”
我沉%e5%90%9f了下,頂著他們好奇寶寶的目光,伸手衝著一個小咒靈招了招手。
小咒靈左右張望了下,發現我真的在找它。
它淚眼汪汪地上前來——哎,看來我喜歡□□玩弄小咒靈的壞名聲已經聲名遠揚了,連這種小智障都有所警惕。
我將一個隨身攜帶的、和護身符一樣小巧的咒具貼在了網球上,而後把網球貼在了它的腦袋上。
小咒靈:“……”
它的腦子沒辦法理解網球的重量,隻知道自己的腦袋變得非常沉重。
它尖叫著開始四處亂竄。
於是,一個網球也跟著四處亂跑。
桃城武:“……”
菊丸英二:“……”
越前龍馬:“……”
龍崎櫻乃:“……”
陵川未央:“……”
柳生比呂士的眼鏡開始瘋狂地反光,大石秀一郎一把扶住腿一軟的菊丸英二,朋香和橘杏則一個攙扶著櫻乃,一個攙扶著未央。
仁王雅治、幸村精市和不二周助倒是饒有興味地圍觀蹦蹦跳跳的網球。
我說:“好玩吧?”
……
我們這邊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直到真田弦一郎和手塚國光進入了中場休息,越前龍馬這個八卦的小子才磨蹭到我身邊,憋出一句:“那個伏黑惠為什麼喊你姐?”
我瞥他一眼。
這小子明明很好奇,結果還一副隻是隨口問問的耍酷模樣,眼睛死死盯在場上,好似毫不在意。
另一邊,菊丸英二和桃城武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這幾個從青學出來的還真是一脈相承地八卦啊。
我難得沒逗他,認真地說:“他是我前夫的養子。”
越前龍馬:“……”
他重重地“哼”了聲:“不想說就拉倒,誰在乎。”
桃城武和菊丸英二也失望地唉聲歎氣。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轉身想拿瓶水喝,結果發現幸村精市也在笑。
我好奇地歪頭:“你笑什麼?”
幸村精市絲毫不顧忌我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