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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網球場上很是冷清,除了四巨頭和幾個正選沒多少旁人,連觀眾席也是空空的。

我起身離開辦公室,衝他們揮了揮手:“馬上十二點了,餐廳裡等你們吃飯啊。”

距離我最近的手塚國光“啊”了聲,其他人離得太遠,估計沒聽到。

我拎著筆記本向餐廳走去,準備等會到餐廳用筆記本再寫一些規劃。

我的社交平台有不少人一直在評論,我閒暇時期會刷一刷,有的時候還會關注一些網球新聞,看他們對越前龍馬等人的評價。

為了方便打網球,戴帽子時,我會紮成馬尾;而不戴帽子時,我會把頭發弄成一個小團子。

今天下午,我和越前龍馬會和菊丸與大石在室外比賽,打完後,我還要和寶穀玲子來一場單打,所以我沒有團成小團。

低頭刷著手機時,刻入肌肉裡的反應讓我突兀地偏開了頭。

——一隻肥厚的大手在試圖抓住我的辮子。

我眼神一凜,放下手機抬起頭來。

此時,我處於兩個教學樓中間的小道之中。小道很長,大學生們嫌棄小道陰森,一般不會從這裡走。此時,正好成為了彆人圍堵我的絕佳位置。

我掃了一眼。

我身前站著五個男生,身後不知何時也被另外三個人圍了起來。這群人定然有備而來,早就在這裡埋伏,就等著習慣從這裡走的我落單呢。

我不動聲色地將細節收入眼底,有幾個男生的褲子口袋輕微地凸起,看形狀,可能是刀。他們的身上有著未成形的詛咒,貪婪地汲取著他們散發的惡意。

來者不善。

“你們是?”

站在最前方的男生瘦瘦高高,裹著繃帶,露出來的雙眼渾濁不堪。

他壓根不和我對話,而是惡狠狠地揮了揮手:“教訓她。”

我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得罪了眼前這人。

瘦高男人一聲令下後,其他幾個男生全部衝我撲來,舉著拳頭就想往我身上打。

我皺眉躲開,想著怎麼從左右圍困中脫身。

這群人應該不敢在大庭廣眾下動手,隻要離開這個小道就安全了。

——比賽期間發生暴力衝突,是會被取消比賽資格的,而我沒有把握在回手的時候掌握好分寸。

小道狹窄,嚴重地影響了我閃避的可能性。對方有意識地阻攔我往外走,幾回合下來,我或多或少受了點傷。

恰在此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那麼久沒到餐廳,在餐廳等我的櫻乃她們應該是在催了。

“把她手機和筆記本給我摔了!”瘦高男人尖聲叫道。

我臉色一沉——這兩樣是我身上目前最值錢的東西,我將它們抱到懷中,護著的過程裡又被瘋了一樣的幾人揍了幾下。

對方一下子將我撞到牆上,我哼了聲,隻覺得後背一陣陣地疼。

我的怒意隱隱上湧,咬牙想往外跑,可那瘦高男人還在叫囂:“給我上,那麼多人打不死一個女人!?廢物嗎!?給我把她的手打折了,我看她還怎麼打球!”

被瘦高男人的話所慫恿,有兩個男生終於拿出了刀,目露凶光地刺向了我——

樹葉落地的刹那,黑紅色的、極為恐怖的霧氣自我體內爆發了出來!

——這是什麼!?

我的咒力不是被獄門疆壓製了嗎!?這是什麼東西!?

獄門疆極為霸道,霸道得把我守護之魂的部分副作用都抵消了。

這些年,我從未感覺到過來自於夏油傑和五條悟受傷時,本該和我共享的疼痛。若非觀測到我的生命值奇怪地減少,我都沒辦法確定守護之魂是否還有效。

在我被獄門疆封印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有如此龐大的咒力爆發?

像是在回應我的震驚,黑紅色霧氣中傳出一聲嗤笑:“真是心慈手軟啊,五條夏。本大爺幫你一次,不必感謝。”

——居然還有意識!

那群男生看不到發生了什麼,隻帶著猙獰的惡意繼續衝我撲來,刀鋒閃爍著寒光。

在他們身後惡心的詛咒已然快要成形。

我什麼都顧不上了,在黑紅色霧氣爆發出凜冽的殺招前,我幾乎快要破聲般大聲地阻止:“不要殺人!”

答應我,不要叫。

我們之間,還是有信任的,對嗎?

第38章

我的對峙!

我心中隱隱升起了事情逃脫掌控的絕望——如果在學校裡殺了人,一切全都完了!

殺過人的我知道當殺意湧現而握有力量的人已經出手時,普通人的命有多麼脆弱。

這是潘多拉的魔盒,我不能讓它再次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出乎意料的是,我以為不會聽我說話的未知意識體竟然真的在裹挾著那群男生之前停下了手。

它用隻有我能聽到的音量冷哼道:“跑。”

我瞳孔縮了縮,沒有時間去想它為什麼要幫我,劫後餘生的慶幸讓我轉身便往外衝。

那群男生估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驚訝地被意識體推到兩邊。我跑出好幾步後,他們才反應過來開始追我。

瘦高男人還在大聲地喊:“彆讓她跑出去!”

可是已經遲了,離開小道的第一瞬間,我便立刻往人多的地方衝,沒想到的是那群男人也跟著衝了出來。

我們立刻暴露了在大庭廣眾之下。

本來還有些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圍觀群眾,在看到幾個男生手中的刀和我身上的傷後立刻發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有人拿出了手機拍照,有人直接打電話報了警,還有人試圖上前阻攔。

那群男生見勢不妙,刀也不要了,扔了轉身想跑,卻被重重人流阻擋住了退路。

我大大地鬆了口氣。

有那麼多人拍照作證我們雙方跑出來時,我傷痕累累,而對方毫發無損,這群人很難反咬我一口。

我不想我的比賽受到影響。

這種持刀在學校傷人的事情簡直算是爆炸式新聞,沒多久,網球部眾人匆匆而來。

幸村精市等人手裡還拿著球拍,穿著網球鞋,手腕和額頭上的護腕、護額都沒來得及拿下,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

看到我的情況,在最前麵的真田弦一郎臉色一下子黑如鍋底。

幸村精市拉住越前龍馬,衝著女孩子們當機立斷:“先帶夏夏去醫務室,麻煩你們了,杏,朋香。”

我瞄了眼意識體,對方明白了我的意思,儘數回到了我的體內。

方才,這個意識體衝出我的身體的行為,顯而易見地壓碎了獄門疆的某些禁錮。我和守護之魂之間的聯係在此後突然變得緊密。

我正準備跟著橘杏和小阪田朋香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傷口,寶穀玲子卻正好趕到。

上次我在冰帝受傷,她知道後就瘋了一次;這次直接讓她對上——

寶穀玲子的視線在看到我的傷口時便變得像是要殺人,她渾身的咒力猛然暴漲!

“寶穀!”我試圖阻攔。

發覺不對的龍崎櫻乃和柳生結衣眼疾手快地死死拽住了她,可她就像是個失去理智的小獸,雙目通紅,咆哮著說要殺了那群男人。

這個小咒靈從出生起就麵對了惠他們的圍毆,而後又被五條悟暴揍。

它什麼都不懂,就想活下去,於是衝著處於保護中心的我而來,結果惹怒了五條悟被揍得更狠。它在對世界毫無概念的情況下差點死亡。

隻因為我不想它死在幸村他們麵前,保護了它一下,這小咒靈居然就把我當成什麼似的護著,至今沒變。

我歎了口氣,放柔了音:“玲子。”

發瘋的小咒靈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我想和你打女雙,如果你今天動手打了他們,我們就不能一起參加比賽了。你確定嗎?”

寶穀玲子:“……”

她惡狠狠地瞪著那群男人,又可憐巴巴地看向我。

小咒靈扁了扁嘴:“夏夏,去治療。”

“好,你來扶我。”思兔網

小咒靈立刻雀躍地衝了過來。

那個意識體回到我體內後又開始一聲不吭。

我仔細回憶了下這玩意兒是什麼時候進入我體內的,怎麼想,都該和我最近變大的食量有關;連獄門疆都不折騰我了。

——五條悟!

……於是直到到了教導處,我的情緒都沒緩過來。

如我猜想的那般,以瘦高男為首的家夥們果然試圖將這次單方麵的襲擊變成“互毆”。一來可以降低他們受到的處罰;二來可以剝奪我的比賽資格。

可惜,幸村精市等人極其聰明,壓根沒讓他們有機會往自己身上弄出傷,加上離開小道後的監控視頻和圍觀路人作證,他們的狡辯沒有被采納。

沒多久,警察就將他們帶走拘留調查。

以防萬一,幸村精市讓大石秀一郎幫我寫一份報告遞交給兩個組委會:大學團體賽組委會和我和越前龍馬報名的職業賽事;並附上了詳細的視頻、照片和解釋。

而我在他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給加藤管家發了短信,提出要見五條悟一麵的要求。

“以後不要單獨走了。”吃飯時,大石秀一郎憂慮地提議。

“怎麼可能隨時有人陪著?在學校裡他們找不到機會,難道就不會蹲守在我回家的路上?”我一邊吃一邊搖頭拒絕,“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等警察那邊出結果吧,先看看到底是因為什麼來打我。”

我心裡有事,下午比完賽後,我便和手塚打了聲招呼,提前離開了網球場。

這還是我第一次提前離開。

我疲憊地回家,打開門。

我眨了眨眼。

關上門,重新打開。

我:“?”

客廳的茶幾後,一個一米九的男人穿著黑色休閒服正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麵前擺放著果盤、甜點和飲料,悠閒自在得仿佛在自己家。

加藤管家速度那麼快?

不對,五條悟他——

我的思緒被濃重的血腥味打斷,我後知後覺地在五條悟腳底發現了幾件沾滿血的衣物。

我感受了一下生命值,居然真的又減少了一些。

由於那個意識體的破體而出,讓獄門疆的力量被壓製,我和守護之魂的聯係重新變得緊密,五條悟受傷我怎麼會感覺不到?

難道他是在更早之前受的傷?

這家夥不是有無下限嗎?

“怎麼受那麼重的傷?”我下意識地問。

五條悟看向我,涼涼地問:“不裝不熟了?”

一種違和感再度撲麵而來,和我之前在小學看到他時一樣違和。

我皺眉,謹慎地打量著五條悟。

沒錯,是他啊。

他對我打量的眼神沒什麼反應,反而像是挑釁般衝我挑了挑眉。

更違和了。

前兩次見到他,他沒這樣肆無忌憚。那麼囂張的一個人,像是忙得沒空搭理其他事情一樣。

我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