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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候,鈴鐺是用作祭祀的,後來廣泛用於各種地方。

溫憲公主也不太明白,這鈴鐺的作用。

“這兩枚鈴鐺都是法器,平時是不會發出聲響的。”傅天澤道。

黛玉聞言,拿起來搖了搖,果然沒有聲音。

溫憲公主眨了眨眼,“鈴鐺不響,那有什麼用?”

“鈴鐺本就有預警的作用,我做這個鈴鐺,是讓她分辨善惡好壞的。”傅天澤認真的道,“人心隔肚皮,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在你麵前笑得溫柔和美的人,心腸有多惡毒。”

前兩日幾個公主一起上門,傅天澤認定是她們的兄弟盯上了黛玉。

黛玉年歲尚小,雖她身份特殊,但畢竟現在是肉。體凡胎,哪裡分得清善惡?

有了這個鈴鐺就不一樣了。

溫憲公主看著鈴鐺若有所思,很是心動,“好東西啊。”

黛玉似懂非懂的看著鈴鐺。

“這鈴鐺你隨身戴著,不要摘下來,”傅天澤對黛玉認真的道,“白色鈴鐺響,說明與你說話或是接近你的陌生人,對你沒有惡意。相反,若是接近你的陌生人,讓黑色的鈴鐺響起來,就是對你心懷不軌,如果黑色鈴鐺還散發出紅色的光,說明這個人想殺你,如果你身邊沒有彆人,就捏碎白色的鈴鐺,它會帶你去安全的地方。”

溫憲公主酸了,這可真是,方方麵麵,全都考慮周全了。

連後路都安排好了。

“為什麼我沒有?”溫憲公主哀歎,“阿澤,你太偏心了。”

“你公主之尊,去哪兒都帶著一群的侍衛,哪裡需要這個?”傅天澤沒好氣的懟她。

溫憲公主:“……”

黛玉看了看溫憲公主,又看了看傅天澤,抿唇忍笑。

跟溫憲公主待久了,她也算了解她的性子。

她主動提及,不是心裡不滿,隻是在開玩笑而已。

不過……

傅公子還真是個體貼熱心的好人。

“傅公子,謝謝你。”

傅天澤擺擺手,“沒事,不過是個小玩意兒,遇到危險一定要用,不要怕弄壞了東西,沒了我再給你做一個。”

溫憲公主氣笑了,“我要跟舅媽告狀,你這個偏心眼兒的!”

傅天澤並不怕她告狀,“你想去就去唄。”

“你快點走,我這兒不歡迎你了,下次來沒有禮物,彆進我的瑤華宮。”溫憲公主趕他走。

第20章 元宵

等傅天澤離開,黛玉看著手裡的鈴鐺,終究是沒忍住。

“公主真生傅公子氣了?”

溫憲公主一愣,見黛玉眼巴巴的看著她,反應過來,沒忍住笑起來。

“沒有,我和阿澤打小一起長大,情分不是尋常人可比的,哪裡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

她催傅天澤離開,是因為他在瑤華宮待的時間有點長了。

傅天澤畢竟是外男,該避嫌的時候還是要避嫌的。

黛玉欲言又止的看著溫憲公主。

“有什麼話,直接說。”溫憲公主挑眉,笑著鼓勵她。

黛玉收到了溫憲公主的善意,便鼓足了勇氣,小心的問道,“傅公子隻給了我這防身的鈴鐺,卻沒給公主準備,公主真的一點都不介意嗎?”

明白黛玉在糾結什麼,溫憲公主笑得樂不可支。

“傻丫頭,你還真當他有好東西會忘了我啊?”溫憲公主笑得差點喘不過氣,緩了緩,拉著黛玉進了她的寢宮,從她的梳妝台的抽屜裡翻出一隻盒子。

“打開看看?”溫憲公主對黛玉道。

黛玉隱約意識到自己鬨了笑話,麵上發燙,“這是公主的私物,我……”

“不是什麼私物。”溫憲公主搖頭,催她打開。

黛玉依言打開盒子,裡麵是一隻流光溢彩的鐲子,材質像是玉又不像玉。

“當年阿澤得神仙授法,同時得到的還有一枚須彌戒,裡頭全是他那神仙師傅給他的寶貝,阿澤對自家人從不吝嗇,當天就從須彌戒裡搜刮了好些寶貝,把親朋好友都送了一遍,這鐲子就是阿澤當初送給我的。”溫憲公主眉眼溫柔的解釋完,將鐲子收好。

黛玉心裡僅剩的一點顧慮也消散了。

“阿澤送我的寶貝不止這個鐲子,還有我頭上這支簪子,簪子是我生日時送的生辰禮。”溫憲公主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黛玉回到隔間坐下,“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但實屬沒有必要,該給的他早就給過我不止一回了,這護身的鈴鐺,他給你,是因為認可了你這個朋友。”

“我們家阿澤啊,大方是真大方,小氣也是真小氣,全看他有沒有把你當自己人。”

溫憲公主說著笑了起來。

她覺得黛玉實在有些太可愛了,這是生怕她因為傅天澤的‘偏心’生氣,傷到姐弟情分呢?

也不想想傅天澤得神仙授法有多長時間了,那時候黛玉還不認識傅天澤呢。

在她還沒入京的時候,傅天澤難道會忘了給自己的親人護身的寶貝?

黛玉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

溫憲公主摟著她笑道,“倒也不怪你多想,畢竟你不知道他早就給了我好東西了。”

黛玉聞言有些難為情。

已經回家的傅天澤自然不知道瑤華宮裡發生的事。

過了初七,溫憲公主帶著黛玉去了護國公府拜年,各自得了一份壓歲錢。

下午黛玉在護國公府的正院暖閣見到了家裡的老管家,淚眼汪汪的聊了大半個時辰才完。

等林家總管回府,黛玉就跟著溫憲公主回宮了。

這日過後,傅天澤恢複了每日進宮巡邏的日常。

有時候兩三天都抓不到一隻妖怪,讓傅天澤漸漸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

就這樣過了初十,眼看著一年一度的元宵燈會將要來臨。

十四這日清早,傅天澤用過早飯,正要進宮巡邏。

出門前卻被姐姐傅嫣柔叫住。

“阿澤,你等等。”

傅天澤停住腳步,回頭疑惑看著姐姐,“怎麼?”

“我跟你一起進宮。”

傅天澤納悶,“你進宮有事?”

“上回溫憲和林小姐登門時,我們約好了元宵燈會一起賞燈。”傅嫣柔道。

傅天澤懵住,“為什麼我不知道?”

“我們女兒家閨閣裡的悄悄話,做什麼要跟你說?”傅嫣柔微笑著道。

這話把傅天澤噎得不輕。

抿抿唇,沒說什麼。

傅嫣柔坐馬車,傅天澤則騎馬跟在一側。

下午出宮時,黛玉跟著傅嫣柔坐馬車出宮,傅天澤照舊騎馬跟著。

當晚,黛玉就住在了傅嫣柔的清芷院。

次日晨起,傅天澤仍是進宮巡邏,黛玉則跟著傅嫣柔一起去正院請安見禮,又與傅嫣柔一起練字或是作畫。

直到夜幕降臨,傅嫣柔讓人去請傅天澤。

傅天澤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錦袍,襯得人麵如玉。

“你很少穿這樣素淨的顏色。”傅嫣柔挑眉道。

傅天澤道,“晚上穿白的顯眼。”

“隻是因為顯眼?”傅嫣柔不由得想起上次傅天澤穿白衣,乾了什麼好事。

傅天澤對著她嬉皮笑臉,沒解釋緣由。

邊上的黛玉不知道這姐弟倆打什麼啞謎,看著傅天澤這一身錦袍,隻道,“傅公子很適合這個顏色的衣裳。”

看著人乾淨陽光,心情都好一些。

傅天澤沒想到會得到黛玉的稱讚,愣了一下,有些心虛。

他穿這身可沒想乾好事。

傅嫣柔看到他心虛的模樣,抿唇忍笑,拉著黛玉出門,“走吧,彆耽擱了時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傅天澤跟在二人身後。

出了門,傅嫣柔和黛玉上了馬車,傅天澤騎馬跟隨。

馬車前後都有家仆跟著。

將傅嫣柔和黛玉送到了河街酒樓裡,傅天澤就帶著小廝溜之大吉。

黛玉見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有些疑惑,“他去哪兒?”

傅嫣柔拉著黛玉在窗邊坐下,“不用管他,往年他都坐不住的。”

見狀,黛玉也就不好多問了。

沒等多久,溫憲公主也到了酒樓,她穿著一身火紅的襖裙,很亮眼。

“你們等多久了?”溫憲公主脫下披風給了隨侍的婢女,在黛玉身邊坐下,不待二人回答,又問道,“怎麼不見阿澤?”

傅嫣柔同她對視一眼,“還不是跟往年一樣,去玩兒了。”

“哦……”溫憲公主了然。

黛玉也不蠢,聽得出來二人話裡有話,但她認識傅天澤的時間實在太短,猜不到他去乾嘛了。

沒多久燈會開始了,坐在窗邊能看見河麵飄過的精美河燈,各式各樣,黛玉大開眼界。

燈會結束後,還有放煙花的,在河岸放了一排,很漂亮。

黛玉在揚州時,從來沒見過這些,畢竟她阿娘身體不好,她又年幼,根本就不可能出門玩兒。

煙花放完了,傅天澤也回來了,他一身乾乾淨淨,出去時什麼樣,回來時還是什麼樣。

不論是傅嫣柔還是溫憲公主,哪怕是黛玉,都沒有問傅天澤去乾什麼了。

接到人,傅天澤護送她們離開酒樓。

在酒樓門口,溫憲公主上了自己的馬車,看向黛玉,“林妹妹不跟我回去嗎?”

黛玉有些猶豫。

雖然公主對她很好,但是誠實的說,護國公府更自由,府裡的老夫人、太太都很好相處。

因此,她不太想這麼快就回宮。

溫憲心裡歎了口氣,麵上還是笑,“那你就跟嫣柔姐姐回去再住兩天吧。”

黛玉鬆了口氣,屈膝一禮。

溫憲走後,傅嫣柔拉著黛玉上了馬車,往護國公府而去。

馬車還沒離開河街,就聽到街上在議論梁王。

“這些皇子真是無法無天,當街就敢調?戲良家女子,今兒要不是傅少爺在,那小姑娘可慘了。”

“還是神仙眼明心亮,選中了傅少爺傳授仙法,如今可算是有人能為我們這些百姓做主了。”

“是啊,傅少爺這麼好的人,將來啊,一定能位列仙班。”

傅天澤騎馬跟在馬車邊,聽到了議論聲,心情很好。

今天這事兒可不是他陷害梁王,完全是梁王自己運氣不好,撞到他手上。

他原本是聽溫憲公主說,幾個公主今天也會出宮遊玩,想看看她們是不是打什麼壞主意,哪裡想到幾個公主安安分分,倒是梁王撞在了他手上。

梁王今年也才十三歲,聽說年前貴妃就賞了他兩個教導人事的宮女。

不過大抵是那倆宮女姿色平平,梁王初嘗禁果,在街上遇到了個漂亮姑娘,便動了心思,想納回去做個小妾。

他這樣的身份,一個普通的民女,也確實隻能給他做妾。

但問題是,這是良家女子,且已有婚約,人家不願意給你做妾啊!

傅天澤本就不喜歡梁王,撞見他做這種強搶民女的壞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