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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兩三天,記憶雖然有些模糊,但並不影響什麼,甚至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自己被妖魔寄生了。

“是。”黃香應了一聲準備離開,又想起什麼,“敢問公子貴姓?”

“我姓傅。”傅天澤道。

黃香聞言訝然,已然猜到傅天澤的身份,當即屈膝一禮,也不敢多話,轉身離去。

李園正看了看離去的黃香,又看了看傅天澤,“傅公子?”

從傅天澤開啟結界到關閉結界,前後時間並不長,李園正雖然措手不及沒反應過來,但黃香的變化他還是儘收眼底。

這位傅少爺將黃香叫來,絕不會隻是叫她轉交東西。

可——抓妖的速度這麼快嗎?

李園正滿腦子的疑問。

傅天澤卻沒有給李園正解惑的意思,淡淡一笑,“李總管不要多想,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說完,傅天澤大步離去。

李園正趕忙跟上送傅天澤出門,隨後去了書房稟報林如海。

林如海剛剛才與傅天澤提過妖魔之事,聽完管家的話,很自然的聯想到妖魔身上。

可傅天澤為什麼要遮掩呢?

他沉思半響,隻能將原因歸結到女兒黛玉身上。

若是跟玉兒有關……

林如海沉默許久,忽然笑了,“倒是個心思細膩的孩子。”

李園正疑惑,“老爺?”

“這事兒到此為止,你也不要到處說。”林如海道。

聞言,李園正心中一緊。

林如海的話反倒印證了他心裡的懷疑,他忙道,“老奴明白。”

見他反應過來,林如海也沒有在意。

李園正是林家積世的老人,對林家忠心耿耿,從前是伺候過他父親的。

他父親沒死之前,李園正就已經是府裡的總管,一直到現在都是林府的總管,林如海也沒有要將他替換下去的心思。

正因為是林家積世的老人,李園正才明白,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林如海對他放心的很。

從林府出來,天色也漸漸暗沉,傅天澤沒在外頭久留,直接回了護國公府。

回到靜思堂,傅天澤直接去了書房。

在書房的堂屋中間,擺著一個凳子,上門放著一枚玉佩。

這枚玉佩是個媒介,鏈接宮中那些照妖鏡。

被照妖鏡捕捉的妖魔都會被傳送到這枚玉佩的封印空間裡。

在玉佩的四周,傅天澤還擺了個封印陣,就擔心這玉佩不牢靠,妖魔從裡頭跑出來,會引發護國公府動蕩。

算是雙重保險了。

拿起玉佩檢查了一下,傅天澤眉頭一挑,玉佩裡有兩隻妖,收獲還算不錯。

再算上之前親自進宮抓的幾隻妖怪,和今天在林家抓的一隻,離十個就差三個。

他將玉佩裡的妖魔取出來,分彆封印在陶罐裡,又加固了一下玉佩的封印,將封印陣挪到書房的角落裡,縮小了陣法,這樣不引人注意,也節省空間。

從書房出來,傅天澤就回了裡間,叫人備水沐浴。

美美的泡了個澡,換上寢衣,就直接進了臥室歇息,隨手取了一本擺在床案上的話本看,這是他叫人買了預備夜裡睡覺前打發時間的。

亥時過半,傅天澤打了個哈欠,放下話本,熄燈睡覺。

次日傅天澤氣得早,辰時前就起了。

他祖父和父親在卯時之前就已經起床入朝了,因此並不在家裡用早飯。

二叔一家都去了揚州,隻剩堂弟傅清澤在家,國子監雖然有學舍,但都是給那些祖籍外地的學子們住的,傅清澤家就在京城,自然住在家裡。

因此,傅清澤每天都跟祖母一道用飯。

護國公府人口簡單,除了天冷的時候各自用飯,天氣還算暖和的時候,都是一起在正院用飯。

飯畢,傅天澤跟傅清澤一起出門,他送傅清澤去國子監之後還有事,就沒跟他一起坐馬車,而是騎馬跟著。

傅清澤趴在車窗上,看著風流瀟灑的堂哥,羨慕的道,“我也想騎馬。”

“等你再大些吧。”傅天澤笑了笑道。

護國公府人丁單薄,他們這一輩就他們兄弟兩個,家裡看得難免要緊些。

而且傅清澤還跟他不同,傅清澤就是個普通凡人,他卻算得上是半個神仙,便是沒有人跟著,家裡人也不會擔心他吃虧。

傅清澤……弱雞一個。

“好吧。”傅清澤知道,他大哥看著溫和,其實也是個意誌堅定的,否則當初也不會一年到頭風雨無阻的上界抓妖怪。

說不教他騎馬,就不會教他。

兄弟倆一路閒聊,然後就到了國子監。

傅清澤從馬車上下來,傅天澤也翻身下馬,把韁繩拋給了跟隨的黃粱。

兄弟倆站在一塊兒,傅天澤足足高了傅清澤一尺(31cm),看上去傅清澤隻到傅天澤肩膀。

傅清澤拽了拽傅天澤的袖子,眼神示意傅天澤往國子監門口那輛馬車看。

“就是她,每天都來攔林大人的路。”傅清澤壓低了聲音道。

傅天澤看了眼傅清澤示意的方向,就見身著嫩黃色襦裙的姑娘坐在馬車前的板子上,兩條腿懸空搖擺,手裡還拿著一串糖葫蘆,她麵嫩,這樣打眼瞧著,倒像是個剛及笄的小姑娘。

在她身邊站著兩個丫鬟打扮的女子,一人穿粉紅衣裙,一人穿青綠衣裙,都是很鮮嫩的顏色。

傅天澤眉頭一挑。

注意到傅天澤挑眉,傅清澤低聲道,“哥,是不是這白姑娘有問題?”

“白姑娘倒是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她身邊那個穿綠裙子的丫鬟。”傅天澤道。

這丫鬟頭頂著黑紅色的光柱,非常奪目。

自從遇到黛玉,傅天澤也抓了不少頭頂黑紅色光柱的妖魔,但大多都是在寧榮府,或是皇宮裡抓到的,從未在外頭遇到過。

這給了傅天澤警示。

妖魔雖然喜歡在寧榮府和皇宮紮堆,但並非隻出現在幾個地方,其他地方也會出現妖魔。

這些妖魔性格都不相同,但也有共通點,那就是自私。

隻要能達到他們的目的,犧牲再多都沒關係。

這個犧牲,不是犧牲他們自己,而是犧牲彆人。

他們並不覺得這樣有問題,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他們這些人活該被他們支配,被他們這些妖魔支配,是給他們的恩賜一樣。

那些頭頂黑色光柱的妖魔病症還算輕微,但這些頭頂黑紅色光柱的,那真是沒一個省油的燈。

要不是每次抓到一個,都有師傅給他傳功,他之後是沒有足夠的法力對抗這些妖魔的。

太難搞了。

傅天澤可以斷定,這位白姑娘糾纏林如海,絕對跟這個妖魔有關。

換了從前,傅天澤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抓住再說。

但現在,傅天澤也有了顧忌,怕引起恐慌,到時候不好收場。

最重要的是,這裡是國子監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這些妖魔又不是敬重生命的,放開了手腳打起來,傷及無辜,那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傅清澤瞥了眼白婉婉身邊那個綠衣服的姑娘,馬上收回目光,壓低聲音問,“是那個嗎?”

仿佛怕說出妖魔兩個字,就會驚擾到妖魔一樣,傅清澤說話很含糊。

但這不妨礙傅天澤領會他話裡的意思。

傅天澤輕輕推了他一下,“進去上課吧,這不關你的事,少好奇這些事,你有幾條命好奇?”

“……”傅清澤噎了一下,但也害怕被妖魔盯上,乖乖的進了國子監,頭也不回。

——他還是惜命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傅天澤輕輕一躍,跳到了自家馬車前的車板上,從須彌戒裡取出白玉扇子,扇著風,時不時的往路上瞟一眼,看似在等什麼人,實際上目光時不時的掃過那邊的主仆三人。

他這樣倒也沒引起注意。

過了一會兒,白婉婉眼睛唰得一下就亮了,從馬車上跳下來,直奔林如海的馬車。

車夫可不敢撞白婉婉,忙不迭的拉韁繩停下馬車。

“林大人,林大人,你在裡麵嗎?”

馬車內的林如海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就有些頭疼。

歎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撩起車簾,淡淡的道,“白小姐,你還是回家去吧。”

“林大人,我嫁給你不好嗎?我又不圖你什麼,你女兒我也可以當做自己親生的照看,她現在還小,總該需要母親吧?”白婉婉說話非常的直接,直接到把林如海噎住了。

這時,林如海看到了傅天澤,他仿佛看到了救星,想也不想,抬手就跟傅天澤打招呼,“阿澤等久了吧?”

說著,林如海扭頭對白婉婉道,“白小姐,我約了小傅大人談事情,可否請你讓路?”

白婉婉雖然糾纏林如海,但從來不會妨礙他辦事,一聽他約了人談事情,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讓開了路。

第42章 抓妖

見白婉婉讓開路,林如海立刻吩咐車夫趕車來到傅天澤身邊。

“林伯父。”傅天澤行了個晚輩禮。

林如海擺擺手,“不必多禮了,一起進去吧。”

“好,”傅天澤應了一聲,從自家馬車上下來,吩咐車夫,“你回去吧,事情辦完了,我自己騎馬回家。”

等車夫應下,傅天澤就輕巧的上了林如海的馬車。

兩人並未說話。

國子監祭酒就是最大的官,因此林如海有單獨屋子辦公。

進了屋,就有人奉茶,林如海將人都支走。

“怎麼樣?白小姐有問題嗎?”林如海急促的問道。

他是在是有些受不了這位纏人的大小姐了。

傅天澤搖搖頭,“這位白小姐並無問題,但她身邊那個綠衣裳的丫鬟被妖魔寄生了,白小姐這樣不要麵皮的糾纏你,多半是這個妖魔做了什麼。”

一聽白小姐沒問題,林如海還有些失望,待聽完傅天澤的話,林如海的心又懸起來。

“這妖魔為什麼非要白小姐糾纏我?”林如海揉著額角,煩惱不已。

傅天澤摸了摸下巴,道,“或許是……想潛入林家接近林姑娘。”

聞言,林如海神情嚴肅起來,“說起這件事,昨天玉兒身邊那個黃香,是否也被妖魔寄生了?”

雖然隻是林如海聽管家說後的猜測,但畢竟沒有傅天澤親口承認,他也不能百分百確認。

傅天澤倒也不意外林如海會問起,“是。”

他沒有隱瞞,林如海對黛玉的重視,他都看在眼裡,就算知道黛玉招妖魔惦記,也不會對黛玉生出彆的看法。

但林府那些奴仆就不一定了。

林如海得到準確的答案,眉頭緊鎖,“這個白小姐身邊的丫鬟……就是這個妖魔,是否也是衝著玉兒去的?”

傅天澤遲疑,“這也不一定。”

林如海也是身負深厚氣運之人,保不準這妖魔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