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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著兩人是捆綁在一起了。

廖杉無語,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給男人花錢倒黴一輩子。”

蘇珂從沒聽過這種言論,奇了,“你又是說啥怪道理,給自己男人花錢怎麼算是倒黴呢?”

她一副根本不相信的表情,廖杉忍耐,“算了,當我啥都沒說。”

兩人回到飯桌,等其他人都吃好,桌上的菜基本都被吃光了,眾人準備離開,才得知蘇珂已經把賬單結了。

一時之間徐銘的幾個室友好話一籮筐的往外冒,誇獎起蘇珂來,什麼“賢惠”、“大方”、“人美心善”、“真羨慕徐銘找了個這麼好的對象”等等話誇得蘇珂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盛。

就連梁淑欣和江文怡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這時候主張奉獻精神,沒有什麼吃虧不吃虧一說。

廖杉挪開目光,不忍再看被忽悠瘸的蘇珂。

女孩們結伴回到寢室已經是晚上了,洗漱過、熄燈後,梁淑欣又八卦起蘇珂和徐銘的事,“你和徐銘怎麼處上的啊?我和他天天在一個班上都不知道。”

蘇珂仿佛沉浸在粉色泡泡裡,美滋滋的說,“五月的時候,學校不是舉辦運動會嗎,我是登記運動員點到的工作人員,徐銘是參加男子四百米跑步項目的運動員,我們就認識了……”

一旁聽著她們說話的廖杉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掰著手指算,五月、六月……到現在的十一月,才半年時間,“窮董永”就拿下了蘇珂,而追求江文怡的“碎話哥”都堅持了快三年了,也沒能抱得美人歸,眼看下年就畢業了,看來是要沒戲了。

廖杉都忍不住同情了,可憐哦,碎話哥。

另一頭,男生寢室裡,王川澤也疑惑的問程德霖,“你堅持這麼久有什麼用嗎?也沒見江文怡對你有個好臉。”他是真的疑惑,愛情仿佛成為王川澤當下最難搞懂的課題。

心口被狠狠插了一劍,程德霖忍著心在滴血,嘴硬道,“你懂什麼,陪伴就是最長情的告白!”

雖然這麼說,其實程德霖也忍不住黯然傷魂,他已經大四了,等下年畢業離開學校,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見到江文怡的機會了……

王川澤沉默,程德霖的話聽起來還挺合理的,他默默記在了心裡。

第29章 麻雀

王川澤更加頻繁的去圖書館, 用程德霖的話說,這人就差睡在圖書館裡了。

好不容易在圖書館裡看到廖杉,卻隻見她借了本書就要匆忙離開, 王川澤趕緊把桌上的書本塞進包裡,跟了上去。

“廖杉!”王川澤在圖書館門口追上廖杉,緊張的找了個話題, “你、你的無人機怎麼樣了?”

廖杉真的以為他關心的是無人機,“現在飛行已經沒問題了,不會再墜機了。”

王川澤臉上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像雪後初融般, “那就好。”

可惜廖杉此刻像睜眼瞎似的,她心裡還裝著事,匆匆說了一句,“不好意思, 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王川澤連忙說, “那你先去忙吧。”

廖杉立刻就抱著書跑開了。

雖然小飛機能夠平穩飛行了,但這並不代表著它就已經是成功的無人機了,對廖杉來說,現在它隻能算是個遙控飛機。

無人機最重要的還是其功能性。

廖杉抱著書啃, 研究如何做竊聽器。

但看了一天她還沒研究明白,這種涉及聲波傳導的東西實在是觸及她的知識盲區了,什麼半導體、無線電波, 她越看頭越大。

蘇珂晚上捧著一捧紅紙折成的玫瑰花美滋滋的回到寢室, 特意找了個玻璃瓶子, 將那一大捧紙玫瑰花插在玻璃瓶裡, 擺放在自己書桌最顯眼的位置上,雙手捧著臉頰, 嘴角上揚,癡癡的怎麼看都看不夠。

廖杉的桌子和她緊挨著,從看不明白的書裡抬起頭來,就見蘇珂這幅樣子。

“……”廖杉有些無語,從旁邊拿起一本筆記本,撕下空白的一頁,幾下功夫她就折出了一朵一模一樣的白玫瑰,拿著它懟到蘇珂眼前,“看看,是不是一樣的?這東西一晚上我能給你折出幾百朵。”

蘇珂看著眼前放大的白色紙玫瑰,終於回過神來,“廖杉你是不是浪漫過敏啊?這是同樣的事嗎?我看中的是折這些玫瑰的人的心意。”

廖杉閉嘴了,得得得,和戀愛上頭中的人有什麼好說的。

梁淑欣在隔壁寢室聊了會兒天,一回來就見蘇珂桌上的玫瑰,她樂了,“喲,董永送的啊。”

“董永?”蘇珂不明白,“什麼董永?”

梁淑欣說,“就是徐銘啊。”

蘇珂不高興,“人有名字,你們乾嘛給他起外號。”

“能抱得你這個仙女歸,他不就是董永嗎。”廖杉在旁邊輕描淡寫的說。

蘇珂一想,忍俊不禁撲哧笑了一聲。

梁淑欣也說,“廖杉想的這個外號很貼切吧。”

廖杉心想,可不是貼切嗎,徐銘窮得也跟董永似的。

蘇珂看到正推門進來的江文怡,好奇的問廖杉,“那一直追小怡的那個程德霖呢?你給他起了什麼外號?”

剛下了晚課回來的江文怡自己回答,“碎話哥,因為他話又碎又密。”

蘇珂捧腹笑起來,又想到一人,“那你‘領導’呢?”

廖杉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蘇珂說,“就是你說的‘未來領導’那位啊。”

廖杉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王川澤,她覺得莫名其妙,“我給人起什麼外號啊,這可是我未來領導。”等以後領導真要壓迫她了,那到時候再起個難聽的。

蘇珂無語,覺得廖杉真是沒救了。

廖杉把桌上的書合上,搬著屁股下的凳子挪到梁淑欣旁邊,笑得頗為諂%e5%aa%9a,“我求你個事唄……”

梁淑欣正織著毛衣,想都沒想的應下,“說吧,你想要什麼樣式的?對襟花紋毛衣還是麻花套頭衫?”

“不是毛衣。”廖杉嘿嘿一笑,挨著梁淑欣一副感情好的樣子,“幫我搞個竊聽器唄。”

梁淑欣驚詫的抬眼看向廖杉,“你要這東西乾嘛?”

“我裝飛機上的。”廖杉老實回答,“你不是通信工程係的嗎,這種東西應該很容易搞到吧。”

雖然不理解飛機怎麼還需要裝這玩意兒,梁淑欣無語,“我學的是通信工程,不是間諜學,哪有那麼簡單就能搞到竊聽器。”

廖杉問,“你就說能不能搞到吧?”

“……”梁淑欣抿嘴,一陣無言後,“能。”

廖杉臉上一下子綻開燦爛的笑容,一把攬住梁淑欣的脖子,“好姐姐!就靠你了!我花錢向你買!或者借用一段時間也行!”

現在的竊聽器作為非常先進的偵查器材,是通信工程係的教學用具,還要多虧了梁淑欣平時表現優異,是老師眼裡的好學生,才同意了讓她拿回去研究學習。

廖杉再三保證會好好愛護後,梁淑欣才鬆了手,把竊聽器給了她。

為了讓梁淑欣放心,廖杉還當著她的麵,打開小飛機的駕駛艙,把竊聽器的微型拾音器完整的放了進去,“看吧,不會給你搞壞的。”

梁淑欣這下才放下心來,又再三叮囑,“我最多隻能借你兩周,兩周後我必須要還給老師了。”

廖杉挺直身板,麵容嚴肅的敬了個禮,“是!”

蘇珂和江文怡在一旁好奇的看著這架小飛機,她們知道廖杉上學期的功課就是做飛機模型,但是這不是上學期期末就結課了嗎?怎麼廖杉還在做這個飛機模型,而且感覺越改越奇怪了?

廖杉給室友們演示,在操控著小飛機飛到空中時,三個女孩不約而同的驚呼一聲。

她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小還能飛的飛機!││思││兔││網││

廖杉卻仍然有些不滿意,她是想做出能夠隱蔽偵查的軍用無人機,這還遠遠不夠。

趁著周末放假,廖杉又去買了盒顏料,調配出深深淺淺的綠色,她回想著在現代時見過的迷彩紋樣,給小飛機又換了個迷彩皮膚。

這下小飛機有了隱蔽的能力,在草叢上飛行幾乎可以做到真的融入環境,除非盯著仔細看才能看到其蹤跡。

但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在非草地環境時,它仍然非常紮眼。

廖杉苦惱的思考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她實在是不知道現代的軍用無人機都是什麼樣子,苦思冥想了兩天,廖杉隻能從工業設計的思維方式中想到一個概念——“仿生”。

又一個周末,軍校放假的時間。

蘇珂爬上樹,接過廖杉遞來的網杆,忍不住抱怨,“好好的放假時間,看看我們在乾嘛?”

她舉著網杆,誇張的哀嚎一聲,“我們居然在抓麻雀!”

“噓、噓!”江文怡緊張的說,壓低聲音,“小心把麻雀都驚跑了。”

她剛說完,樹上本在打瞌睡的麻雀突然驚醒,如驚弓之鳥般匆忙張開翅膀飛走了。

蘇珂深深的歎了口氣,認命的從樹上爬下來。

梁淑欣拿著個麻袋,也是納悶,“怎麼一個兩個都和麻雀乾上了呢?”

除了廖杉盯上了麻雀以外,這個月上麵剛下的新政策——“除四害”。

上麵提出將愛國衛生運動與“除四害”講衛生結合起來,下達了一個文件《征詢對農業十七條的意見》,其中明確的指示:爭取在七年之內,消滅老鼠、麻雀、蚊子、蒼蠅。

現在整個北市全民熱情高漲的消滅著這四種動物。

這也導致廖杉就想要幾根麻雀毛都變得艱難起來。

她想出的第三版無人機就是要把它做成以假亂真的麻雀,誰能想到一隻小小的“麻雀”會在偷聽人類說話呢?

廖杉本以為把無人機重塑成麻雀的形狀是最難的,沒想到她熬了幾個晚上好不容易做出骨架,卻發現想要搞到粘上去的麻雀毛才是最難的。

整個北市的麻雀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少了!

廖杉欲哭無淚,現在換成彆的鳥也來不及了……

女孩們忙乎一整個下午,直到天黑時才逮到了一隻小麻雀幼崽。

廖杉不忍的隻薅了它一半的毛,就把小麻雀悄悄放飛了。

後來還是程德霖不知怎麼知道了她們在抓麻雀的事,一下子抓來了四隻麻雀送給了江文怡,確保她們寢室每人都能有一隻。

這貨還以為是女孩們嘴饞麻雀肉了,想要嘗嘗烤麻雀。

江文怡兩手各提著兩隻捆住腳的麻雀回到寢室,人都麻了。

迎接她的是廖杉、蘇珂和梁淑欣笑到肚子疼的爆笑聲。

不過也多虧了程德霖,廖杉雨露均沾的從四隻麻雀身上拔了毛,仿照著它們的樣子把羽毛粘到第三版無人機身上,鳥頭、鳥翅膀和螺旋槳結合到了一起,能夠展翅在空中飛行,仔細看才能看出這隻“麻雀”的怪異與僵硬。

這版是廖杉最滿意的一個版本,現在可以進行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