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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試一次嗎?”

終究是無法逃避的,畢竟都結婚了,廖杉硬著頭皮,“行吧。”

王川澤幾乎雀躍的把廖杉房間裡的爐子封上,“你先在這兒呆一會兒,我去把我那屋的爐子生上,你過五分鐘再過來,不然冷。”

他房間裡的床是結婚前特意加寬過的,不然原本配備的單人床根本睡不下兩個人。

廖杉在房間裡一個人做了五分鐘的心理建設,壯士斷腕般一咬牙,去了隔壁。

王川澤鬢邊黑發被打濕,沒戴眼鏡,顯然剛剛火急火燎的洗漱了一番,他攬住廖杉,有些急切的%e5%90%bb了下來,唇齒間交換著留蘭香牙膏的味道,這事他已經被廖杉教的很熟練了。

爐子裡煤塊被火焰包裹著,燃燒著,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高,抑或者不完全是爐子在出力。

王川澤做飯挺嫻熟的,但做另一種飯他可以說是生手,還不如廖杉這個見過豬跑的人知道的多。

汗水從他挺直的鼻尖滴落,打在廖杉的脖子上,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皮膚上,激起一陣顫栗,他低頭,親在她脖子上那顆小小的痣上。

廖杉緊緊抓住他繃緊的小臂,眉頭蹙起,“等一等,你先……你先摸摸……現在進不來。”

王川澤隻能耐住性子,喘著氣停下來,按她說的做。

又過了半晌,他終於得到允許可以進入,可沒一會兒又被廖杉叫停,“等一下……異物感好強……”

本來就大,又加上一層厚厚的套子,廖杉有種被橡膠塞子捅的感覺。

可憐的保險套還沒真的派上用場,就又一次被嫌棄。

屋子裡泛著溫暖的黃色燈光,匆匆套了一件衣服的男女坐在書桌前,臨時抱佛腳似的拿著筆在草稿紙上算著什麼。

“我是下個月四號應該會來月經,往前倒數14天是排卵日。”廖杉在紙上寫著,她強調,“排卵日的前五天和後五天為排卵期,這段時間是絕對、絕對不可以做的。”

王川澤也在自己麵前的草稿紙上記下,神情認真。

如果不聽兩人說話的內容,看他們的樣子還以為是在做什麼嚴肅的科學計算。

廖杉接著說,“除了月經期和排卵期之外的時間段是安全期,這段時間可以做,但不可以弄到裡麵去。”

其實安全期也並不完全安全,還是有一定懷孕的可能性的,但當下也沒彆的辦法了,隻能寄希望於此。

王川澤點點頭,“我記下了。”

廖杉在紙上算出幾個數字,“今天……”

王川澤也算出答案了,抬頭看她,目光中帶著隱忍和渴求,“今天可以做。”

總是半路刹車,他也會受不了。

行吧……廖杉伸手搭到他的肩膀上,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反正早晚的事。

炒菜是門學問,王川澤還在摸索學習中。

先要熱鍋,拿一塊肥膩膩的豬肉在鍋上來回的磨,榨出油水來,潤一潤鍋底,為接下來的炒菜做準備。

鍋越來越熱,鍋裡的油越來越多,等到時候差不多了,就可以拿起鏟子放進鍋裡炒了,鍋、鏟碰撞間發出的聲音、熱油的劈啪聲,伴隨著香氣和火光、重影的跳動,讓人感覺到仿佛置身於一個溫暖的環境中。

一開始還有些生疏,到後麵慢慢通了些竅門,王川澤學習能力是有些強的,越炒越快。

廖杉拿指甲去掐他,皺著眉頭,不滿道,“慢、慢一些……”

王川澤隻能聽話的放慢速度,初掌握這門技術,他亢奮到身上的青筋都隱隱浮現出來,堅持了一段時間,好歹還記得廖杉的話,最後一鏟都弄到了外麵。

廖杉渾身汗漬漬的,倦得連手指都不想再動一下,喘著氣平複著。

王川澤下床,去倒了杯溫水給她。

廖杉打起精神坐起來,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才感覺好受一些。

剛剛賣力的人一點不見累,放下杯子後又攏住她,王川澤眼睛亮亮的,想要再去親她。

廖杉一把捂住他的嘴,拒絕,“不來了。”

王川澤隻能作罷,聲音低柔中帶著些啞,“那你現在要睡嗎?”

“我想洗澡。”廖杉感覺自己出了很多汗,還沾上了一點他的東西,可又知道這大晚上的澡堂早就關門了,她也隻是說說。

廖杉忍不住有些委屈,她想念現代隨時洗都有熱水的熱水器了。

王川澤見不得她嘴角一癟的樣子,讓她先躺下,自己套上條褲子,又去掏爐子,重新加了幾塊煤,又放上去燒水壺。

半晌後,廖杉迷迷糊糊都快要進入睡夢中時,又被人輕輕晃醒。

王川澤把一條溫熱的毛巾遞給她,“你拿這個擦擦身子,我燒了一壺熱水,給你兌了些涼水倒在盆子裡了。”

見她接過毛巾,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王川澤隻好伸手幫忙。

生活和睦,工作順利,王川澤感覺當下的日子再幸福不過了。

轟炸機的初步設計方案出一半了,參考四人筆記中的圖-16的相關資料,結合“精衛”戰鬥機與圖-16轟炸機的結構設計將新戰機的大框架構建出來。

整組近四十人開著組會,集思廣益補充著當前設計方案中的一些缺失部分,機型機構、動力係統、機載武器、航電係統、飛控係統等等方麵都初見雛形,廖杉卻在這時提出了一個問題。

“圖-16彈射係統的原始設計上就存在問題。”廖杉把自己畫的圖紙貼到前麵的黑板上,“為了遷就飛機總體的戰力布局,乘員的位置做出了妥協。”

轟炸機裝載的武器更多,比戰鬥機更為龐大,操縱上也更為複雜。例如圖-16,除了駕駛員和副駕駛外,還配備了領航員、投彈手和尾炮射擊手。

其中領航員、投彈手和尾炮射擊手的座艙是位於機身下部,駕駛員和副駕駛位於他們上麵,這就導致下麵的三位飛行員是向下彈射,隻有駕駛員和副駕駛是向上彈射。

廖杉在沒有專門研究彈射座椅前,在喀山飛機廠學習時還並沒有意識到這個設計的問題,現在她卻很清楚的知道,這種設計本身就是有問題的,甚至可以說是奇葩。

本來彈射逃生就是指望著向上增加高度,留足開傘的時間,直接把人往下彈射,加上飛行速度和重力的影響,砸成肉餅不是誇張說法。

廖杉給眾人解釋完這些,“所以我們一定要改這個設計。”

劉浩耀先後跟了兩個座艙小組組長,也算是經驗豐富,對彈射座椅也很了解,他有些發愁,“一旦飛機上超過一個人,就要考慮彈射順序的問題,五個人,還要全改成向上彈射……”

想想他就有點窒息,太難了。

這事兒廖杉已經琢磨好幾天了,她心裡已經有了個想法,隻是這樣一來,整個飛機的設計方案又要大改。

王川澤聽她講完,沉%e5%90%9f片刻,也有了一個想法。

他抬頭看向廖杉。

廖杉心領神會,輕輕的笑起來,“你是不是也想到了辦法?”

王川澤頷首。

兩人幾乎不約而同的說出自己想出的辦法。

“精簡人員。”

“減人。”

張國光身子向後靠到椅背上,無奈的和旁邊的鄭子昂對視一眼,兩人忍不住笑起來。

真是服了他們了。

第109章 散作滿天星

廖杉感覺自己像是被妖怪纏住了, 腿被壓住,腰被抱住,肩膀也被桎梏住, 後背上似乎還壓著什麼,她透不過氣來,扒拉著壓在肩膀上的東西, 掙紮著醒過來。

深吸了一口氣,她的思緒清醒了些,這才發現是身後的“男妖怪”乾的好事。_思_兔_網_

廖杉扒著王川澤橫在她肩膀上的胳膊,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 被子下麵被他的腿壓著。

她麵無表情,甚至有些無語,結婚前明明是她更粘人,結婚之後發現原來還是王川澤更粘人, 簡直像沒安全感似的。

廖杉完全忘記自己之前反反複複讓王川澤一顆心忽上忽下的惡劣行為。

脖子後麵傳來毛茸茸的感覺, 王川澤蹭了蹭,剛睡醒的聲音有些啞,“杉兒,我想——”

“不, 你不想。”廖杉也感覺到了那存在感很強的東西,“大清早吃炒菜太葷了,我要起床去飛機廠食堂吃餡餅。”

王川澤被推開, 隻能深吸了一口氣, 獨自對抗著清晨身體自然的反應。

廖杉撩開被子, 被外麵的冷空氣凍得打了個寒顫, 趕緊把衣服穿上。套上一件黑色針織毛衣,兩腿一蹬穿上藏藍色的褲子, 她從床上站起來,提起褲子,把紐扣扣上,穿上保暖的黑條絨毛窩鞋。

王川澤看她利落迅速的動作,目光追隨著廖杉,看著她進了衛生間洗漱,他窩在尚有她體溫的被子裡,鮮豔的紅色牡丹花的喜被襯得他膚白如玉,臉上頗有幾分心慵意懶,看上去還真有些遺世孤立的男妖精模樣。

廖杉刷好牙、洗過臉,兩手攏著頭發從衛生間裡探出頭來,“王川澤,你還沒好啊?”

王川澤側過身來,抬起一條胳膊撐起腦袋,掀起眼皮散漫的看著她,“你又連名帶姓的叫我,不是當初哄我給你看看時,又是叫……”

他有點說不出口,廖杉當時又是叫他“寶寶”,又是叫“Дорогой(親愛的)”、“парень(男朋友)”、“哥哥”的。

王川澤發現了,廖杉隻有忽悠人的時候嘴能甜些,其他時候都直接的像畫圖的那竹尺似的。

廖杉把頭發紮成一個馬尾辮,“不連名帶姓叫你,那叫你什麼?川澤、澤,嘔——”

王川澤立刻緊張的像彈射座椅一樣彈起來,坐直身子。

“沒事,”廖杉抬手示意他彆緊張,“我就是被我自己惡心到了。”

王川澤:……

廖杉還抬起胳膊,把袖子擼上去,看了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王川澤把落到腰腹上的被子掀開,也起床穿衣服,他裝作隨口說了一句似的,“我和你二哥同歲的,你也可以叫我哥哥的。”

“川澤哥,”廖杉試探的叫了一聲,不等王川澤臉熱,就聽她又嘔了一聲,“好惡心。”

“澤哥,”廖杉忍不住又一聲,“嘔。”

王川澤:……

廖杉緩過那股惡心勁兒後,看著他忍不住說,“王川澤,你今天真肉麻。”

王川澤放棄,他穿好衣服站起來,“算了,你還是叫我大名吧。”

廖杉滿意了,除了真覺得這麼叫肉麻以外,她心想,真要算起來,加上現代時的年齡,她要比王川澤大一輪了。

叫什麼哥哥,臭弟弟。

早上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兩人去飛機廠吃過早飯後,便來到研究所工作。

這兩個月都在重新改方案,時間已經轉到1964年,趕在過年前,轟炸機的初步設計方案基本出來了。

經過眾人的努力,機組成員從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