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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娃娃臉主動扯開話題?

她眯起眼:“沒問題沒問題,我會帶上的。”

娃娃臉見敷衍過去,鬆了口氣,正要聊聊其他的,就聽到大哥大那頭的女聲問,“所以你到底叫什麼?”

這一口氣卡在喉嚨口,差點沒把他嗆死:“咳咳,這不重要,電話費貴不要浪費公共資源,我掛了。”

黎瀟瀟聽著那頭傳來的盲音,本來一分的好奇,立刻被拉到十分,娃娃臉的名字到底有什麼問題,讓他這麼不肯說……

巡邏營的車來得很快,裡麵坐著的還是她熟人強子。

從係統那買來的蠶卵是附著在紙張上,那紙皺巴巴的,瞧著像從那裡撕下來的草稿,她一邊護著,一邊吐槽係統摳門,也不弄張好點的紙。

整張紙上的蠶卵滿打滿算也就百來個,她撕下四分之一給巡邏營,這玩意在乎的不是數量多少,而是有沒有,隻要有一對蛾子,星府粑粑就能繁衍壯大。

她把小半張紙交給強子:“彆放密閉的盒子,回去直接給你一盒蟲。”

強子想著喜當媽的場景,也覺得窒息,生怕桑葉還沒準備好,這些祖宗孵化就出來嗝屁,在控製台前,車後座和夾板間來來回回橫跳,竟挑不出一個地方可以放,車啟動發燙啊,最後決定讓黎瀟瀟一路捏回巡邏營。

那就捏唄,反正不是特彆麻煩的事。

唯一不好的是他們再努力避免孵化,但夏季火辣的溫度就在那,是他們怎麼避免都避免不了的,她發現黑色的蠶卵顏色變化,裡麵的物質和殼隔了一層產生間隙,她就知道還是孵化了,不清楚多久會出來。

時間變得緊張起來。

強子路上和她介紹那個農場主的情況:“從你這得到消息後,不光是我們這的巡邏營,整個w市的兄弟營一同展開桑樹的搜尋,但結果不容樂觀,首先來到地麵已有一個多月,這長的時間都沒有發現桑樹,本身就不正常。”

黎瀟瀟認同這句話。

巡邏營除去保護他們這些農場主,殺死變異生物的職責,肯定還有收集資源,尋找可利用功能性生物的任務,他們有組織後勤保障跟得上,搜尋力度可比個人強多了,這樣都沒找到,說明紅月後桑樹出現了問題,導致大規模死亡。

強子證實這句話:“紫骨碟,它的幼蟲隻吃桑樹葉,成蟲吸食桑樹汁,十年裡曾大量泛濫過。”

後麵的話不用說,黎瀟瀟就懂了,就是這美麗的小東西導致w市桑樹異常稀少的原因。

接著強子說起那個獅子大口農場主的資料:“孫建新,男,三十五歲,與妻子常月娥一年前在地下基地認識,沒有孩子,性格貪婪市儈膽小沉不住氣。”

黎瀟瀟詫異:“膽小的人怎麼會出來搞農場?”

星府又是簽訂協議,又是反複確認,恨得不把農場所有的危險貼在他們腦門上,幾次三番告訴他們慎重選擇,膽子小的人估計聽第一句就被嚇退吧。

她一下就抓住問題的關鍵,強子為黎瀟瀟敏銳讚歎:“他妻子執意要去,即使夫妻分隔,獨自麵對危險不放棄,孫建新沒辦法,隻能跟著前往。”

黎瀟瀟品出點奇怪的意思,一個人真的是很不容易改變的生物,更何況是這種跳出熟悉的環境,去一個完全陌生又危險的地方,這點她深有體會,除非是有不得不走的原因。

“這是孫建新第一任老婆嗎?”

強子搖頭:“不是,他都三婚了,之前還有兩任妻子,不過都去世了,原因是沒能熬過饑餓。”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但黎瀟瀟總覺得孫建新有問題,他老婆與其說是想要去農場,更像是要擺脫孫建新,從這個人身邊逃開。

更多的她也想不到,到地方見到人再說。

她靠在椅背上:“強子問你個事,娃娃臉他到底叫啥?”

強子最初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就開始哈哈大笑:“哈哈哈他沒告訴你啊,哈哈哈我就知道哈哈哈……”

黎瀟瀟感覺他笑得整輛車子都在抖,原本筆直的線路開始走s,這也太誇張了吧,她大喊:“你給我看路,前麵有溝,溝溝溝!”

強子快樂地接:“哦嘞哦嘞哦嘞!”

哐——

一聲巨響,黎瀟瀟猛地跳起,整個人都懸空了差點撞到車頂,幸好被陳默拽住,她驚魂未定地看向窗外,皮卡確實皮實,沒有出現問題,還能正常行駛。

她好奔潰:“我都和你說有溝了!”

強子委屈:“我以為你要唱歌助興啊!”

黎瀟瀟更加憤怒:“我助個啥子的興,有啥好助興的!”

強子更加委屈:“當然是王佳佳啊,娃娃臉的本名,我們每次說到這個,大家都快樂得不行!”

黎瀟瀟憤怒輸出:“就算是王佳佳……”

她回味過來:“啥,王佳佳?這不是女孩的名字嗎!”

強子又開始笑到抽搐:“啊對對對,就是王佳佳,有位佳人的佳,這廝小時候陽氣重,老生病,他媽就給取了女名,還不允許他改名,當然這不是封建迷信啊,是群眾尋求心理安慰。”

艸,王佳佳,草長了出來,難怪娃娃臉不願意告訴她本名,這個名字換做是她,也絕對說不出口,太X羞恥了!

黎瀟瀟恍恍惚惚紅紅火火,被震撼一百八十年,見到娃娃臉時第一句話就是:“佳佳你好。”

娃娃臉麵頰猛地一抽,身上所有的光消失了,變得陰暗無比。

陳默安靜擋在黎瀟瀟麵前,以免被人暴起打死。

好在王佳佳是合格的兵哥,是儘責的兵哥,此時此刻依舊記得自己的任務:“瀟、瀟、啊,過來認識下,這位是孫建新,此地的農場主。”

他收斂殺氣,轉過去心平氣和地向孫建新介紹:“這位女士是瀟默農場的黎瀟瀟場主,便是她求購桑樹。”

孫建新上下打量黎瀟瀟,黎瀟瀟也在打量對方。

乾巴巴的中年男人,臉上的皺紋很深,要不是強子告訴她這人三十五歲,她絕對以為五十多了,那臉上的表情她很不喜歡,尤其是那雙閃爍的眼,滿滿都是算計貪欲,仿佛她是大肥肉,跳起來要一口給吞了。

王建新:“哦,你就是黎瀟瀟啊……”

語氣也讓人討厭,黎瀟瀟開門見山說:“嗯,一斤桑葉換五斤紅薯麵,這個價格我不能接受,太貴,這是長期交換,帶來的利益很深遠,瀟默農場也有不少作物,我都帶來一份,你可以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互通有無雙方一同獲利。”

她自認自己這話說得友善委婉,但不要臉的人就是不要臉,絲毫不知見好就收。

孫建新看也不看黎瀟瀟帶來的東西,故作驚訝開口:“貴嘛,不貴吧,畢竟w市桑樹稀缺,就我這裡長了三株,物以稀為貴,一斤換五斤不貴吧,我仔細想想覺得還是賣便宜了,畢竟蠶這麼有用的東西,怎麼著也該一斤換十斤,你說是不是黎小姐。”

黎瀟瀟沒有開口。

首先這人說的話已經完全不做人,厚顏無恥到了極點,其次這混蛋一直黎小姐黎小姐地叫,不像娃娃臉他們那樣喊黎場主,就是故意在諷刺,不承認她的身份以及他們平等的地位。

沒有接話,安靜的氣氛十分尷尬,孫建新明顯不高興了,但兩位兵哥一個望天,一個看地,仿佛忽然失去觀察力,不知道孫建新在尷尬。

黎瀟瀟把這眼高於頂的垃圾男晾夠了,才開口:“確定不看嗎?”

孫建新咬牙:“不看,我改變主意了,一斤要換十五斤……”

黎瀟瀟不等他把話說完,轉身直接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誰管這煞筆氣不氣啊,氣死了最好,她為什麼要留下來聽這人的垃圾話,最壞的結果不就是弄不到桑葉嗎,她大不了推遲養蠶,祖國這麼大,彆的地方肯定有桑樹,又不是養不了,為啥要為個煞筆忍氣吞聲。

這人果然腦子不好,搞不清自己的定位,他拿著的是桑樹,又不是尚方寶劍,嚇唬誰呢。

她不賣,就是叫到一斤換一百斤紅薯麵都沒事,就讓他叫喚唄。

孫建新沒想到被自己拿捏住的人說走就走,眼神迷惘,她不是想要桑葉養蠶嗎,都特意從南邊的農場跑過來,那就低聲下氣來求自己,討他歡心啊,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孫建新瞄到那兩個條子的表情反應過來,這一場博弈,就像是砍價的雙方,買家說走了走了,賣家往往會降些價那樣,可惜這次自己占優勢,休想他降價,隻是一斤換十斤紅薯麵而已,他沒要二十斤已經很優惠了,明明蠶絲的用處更大吧。

黎瀟瀟順利離開,孫建新沒來追的心理她大概能猜到,就讓這煞筆自己和自己贏麻了,走出農場時她見到孫建新的老婆。

常月娥瞧著很年輕,也很漂亮,即使經過災難的摧殘,依舊能看出眉眼的風韻,和孫建新站在一起壓根不像是同輩的人,她的身體好像不好,瘦得嚇人,人站不直也站不穩,身上很多傷,不光嘴角青了,眼眶還發紫。

黎瀟瀟下意識多看兩眼,心想怎麼受傷才會傷到臉上,又沒有流血。

這時陳默拽了她一下,她就不動聲色順著默哥的力道出去,等徹底走出農場,她就問:“怎麼了?”

陳默看了她一眼,組織語言:“她過得不好。”

黎瀟瀟沒懂他什麼意思:“是啊,這個時候大家過得都不好。”

陳默決心說得更直白點:“她臉上的傷是人打出來。”

黎瀟瀟眨眨眼,隨後明白默哥的意思是孫建新打他老婆,她難以置信,居然會有人打老婆,畢竟大災下,一家人相依為命感情都不錯,其次熬過災難的人都狠,隻要男的敢動手,躺下的指不定是誰。

反正她住在地下基地時,很少聽到男人打女人,所以沒往那上麵想,此刻越琢磨越覺得是這樣,“這姐姐怎麼不想著走?”

陳默也說不好。

黎瀟瀟想到什麼,眉毛立刻皺了起來。

王佳佳追出來,壓著嗓子問:“你們就這樣走了,桑葉不要啦?”

黎瀟瀟帶著火氣道:“不要了,沒有我又不會死。”

王佳佳觀察她的麵容,看出她真的生氣,不再講什麼,黎瀟瀟的話又沒錯,她可以等巡邏營擴大蠶群後,再買回去養嘛,何必受這鳥氣,要他說今天這趟都沒必要來。

“那我送你們回去。”

“等等……”黎瀟瀟想到孫建新老婆空蕩蕩的眼神,就揪心得厲害,按理來說這不關自己的事,管對方乾嘛,可她總覺得不拉一把,這個人就要死了,“我想和孫建新的老婆接觸下。”

算了,就當是為了桑葉,那些蠶白白死掉,她也不開心,好歹是五個鑽石買來的,死了多虧啊。

王佳佳攤手:“你想和她接觸啊,側麵弄到桑葉啊,老實說我們也試過了,至於結果嘛你也看到,常月娥估計有心理問題,和她說話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