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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量不少,尤其是這片油茶林不大,大約就十幾顆的樣子,每顆都掛著果子,倒是不用擔心油茶果不夠用。

陳默上樹去摘高處的油茶果,他沒背藤筐,背著不方便在樹枝間穿梭,摘下來的油茶果直接抓在布兜裡,滿了就連果子帶布一起丟下來,黎瀟瀟給他存到係統背包裡。

她也沒閒著,拿竹勾將低處的樹枝勾下來,摘上麵的油茶果,大小和聖女果差不多,摘了一批後她喊:“默哥夠一布包了,我們先榨點試試。”

陳默就從樹上跳下來,手裡還提著一布兜果子。

黎瀟瀟翻著手裡的油茶果:“這個怎麼榨油啊,這麼大也不好放進磨盤裡軋粉。”

完全放不進去啊。

“果子也用煮熟嗎?”

陳默:“榨的是油茶果的籽,像黃豆那樣榨油。”

“隻用種子嗎,那這些果肉還浪費啊,不知道雞子和鴨子吃不吃。”

回到農場後,黎瀟瀟就開始剝開油茶果,和她想象中豐厚的果肉不同,油茶果隻有一層薄薄的果殼,裡麵包著黑色的種子,油茶籽和黃豆差不多大,就算其中有些大點,也大不了多少,磨盤完全能磨。

不過這種‘果肉’是不用想雞子會吃,隻能埋在地裡當肥料。

之後的工序就很熟練了,磨碎了之後上籠蒸,再用默哥新做出的工具榨油。

茶油的質感比豆油要粘稠些,但肯定沒有油漆那麼稠,味道比較奇特,像是蔥花,茶葉和香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可能是她不討厭香菜的原因,反正她不感覺難聞,陳默也能接受。

她端著那碗蜜色的茶油,來到大門附近,西牆被她撒了辣椒粉就先不動,找到蟲蛀痕跡最多的地方抹上。

這種吃鐵樹的蟲子應當是夜行昆蟲,晚上的時候比白天多多了,她一刷子下去,不知道是被她嚇到,還是嗅到味了,銀蟲紛紛飛走,她仔細刷了兩邊,感覺一層比較薄,兩層下來就能裹住牆麵。

但茶油和油漆到底不同,刷再多遍,也達不到油漆的厚度,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黎瀟瀟心裡打鼓,等所有茶油抹完,她就上手摁銀蟲,能殺一點是一點,這個蟲子真的是太糟心了,她兩天前才掃了地,現在地麵上又積攢著一層銀蟲吃下來的木粉。

之前她就納悶這裡為啥那麼多木頭粉,知道真相後真叫人鬱悶。

這事做完,差不到淩晨四點了,他們還要在太陽升起前趕到巡邏營,黎瀟瀟就打算洗個澡,換套乾淨的新衣服,總不能帶著一身的香菜味去送彆吧。

她出來正好碰到李師傅:“李叔,去不去送彆會?”

“去啊。”李師傅一口答應下來,從懷裡掏出一支白色的花,花朵很大層層疊疊,瞧著像是山茶,另外一隻手拿著兩朵花送到她麵前,和黎瀟瀟持花的手撞在一起。

黎瀟瀟露出短暫的笑容:“你也選了這花。”

李師傅歎氣:“好看嘛。”

等陳默洗完澡出來,三人朝巡邏營走去,路上的氣氛比較安靜,他們還遇到其他前往巡邏營的人,漸漸彙聚,就如小溪彙入大江,都是自發前往參與送彆的人。

此刻的天空是青黑色,她與許多人走在一起,認識的,不認識的,不開口自然感受到肅穆,沒有人交談,即使有人說話也壓低聲音。

等到了巡邏營後,發現早有人來了,巡邏營選擇的墓地離營地不遠,繞過一小片樹林就是,早到的人守在墓碑兩邊,烈士們的家屬站在最前麵,黎瀟瀟走上前,將手中的白花放在墓碑前,讓出位置走到兩旁,注視著之後的人送花。

她離開的時候,烈士的家人和她說謝謝。

為什麼他們還要說謝謝呢,躺下的人用他們的生命換來了安全。

黎瀟瀟心裡有點難受:“是我該感謝。”

那位頭發花白的烈士母親猛地低下頭。

黎瀟瀟走到兩邊,望著陸陸續續趕來的人獻上花,突然青黑色的天空燃燒起來,血一樣的紅色照亮大地。

太陽出來了。

“下葬——”

巡邏營的戰士齊齊上前一步,肖營長站在最前麵,親手將戰友的骨灰安葬蓋土。

黎瀟瀟一直看著他們,腦子裡卻是那位年邁老母親白花花的發絲,在風中顫巍巍地顫動,她抿了抿唇,不知道這位老人以後要怎麼辦,自己贈送的紅薯麵對方有收到嗎,有沒有幫助到老人?

應該沒有吧。

她的能力有限,贈送的數量還是太少了,分給每個人並不多,能帶來多少幫助。

黎瀟瀟一直停留到送彆會結束,才隨著身邊的人往外走,卻被一人攔住,正是剛才那位烈士母親,對方身邊還有三個人,都目光灼灼盯著自己。

她小心詢問:“您有什麼事嗎?”

老婦人:“孩子,我應當向你道謝,你給的食物讓我換到藥,治好了我的孫女。”

老人身邊的三人也向黎瀟瀟道謝,他們的眼神真摯真誠,她壓抑的心好轉,能幫助他們就好。

第49章

老人他們的感謝很真誠,還給黎瀟瀟準備了謝禮——

一罐種著小白花的易拉罐。

黎瀟瀟不知道這是什麼花,不大,也就指甲蓋大小,五片花瓣白得發嫩,中心的花蕊是鵝黃的顏色,它的%e8%8c%8e稈很纖長,葉片像是蘭草,花朵在晨曦中隨風晃動的樣子漂亮得不可思議。

她呼吸一頓,收下那罐花:“我很喜歡。”

老人露出笑容:“你喜歡就好。”

最後對她一點頭,和另外三人離開了。

黎瀟瀟帶著這罐子花回去,先是放在農場外麵,後麵覺得不合適,又拿到臥室裡,還是感覺不對味,她換了好幾個地方,最後放在廚房的餐桌上,感覺空蕩的餐桌終於完整了,不時地用手碰碰花,表情十足十地愛護。

老人很用心,易拉罐雖然是撿來的,卻洗得非常乾淨,應當是挑選過,選了個海洋藍的外表,配上白色的花,就如清爽的海浪卷來。

李師傅也覺得這個地方好,忙碌一天坐下來吃飯,能看到這樣一簇生機勃勃的花,心情也會愉悅不少。

“小老板,我再在你這睡一天。”

李師傅熟門熟路開口,茶山農場和巡邏營在兩個方向,現在太陽出來就太熱了,他不想頂著大太陽趕路。

黎瀟瀟當然不會拒絕,她原本就是想叫人留下。

不過想想頭次見到李師傅時,這位老師傅沉默寡言,表現得十分拘謹,待久了以後話就多起來,彼此間聊天也隨意不少,她更喜歡這樣自然的狀態。

睡覺前她先去查看木屋外牆,陽光一出來,銀蟲就少了許多,也不確定它們是因為高溫飛走,還是抹了茶油起效,隻能等睡醒之後再來看看。

黎瀟瀟又去池塘,把這裡的水龍頭關掉,經過一天的澆灌,大木桶裡的水被用掉很多,需要重新補充,睡一個晚上起來剛好補滿。

她餘光掃過池塘邊緣,由於這裡有棚子遮出的陰影,加上李師傅喜歡在這倒孑孓,所以聚集了許多牛蛙蝌蚪。

這時候的蝌蚪就比剛出生時大上很多,腦袋胖圓胖圓的,這不是重點,長大是正常事,主要是它們尾巴附近居然長出小小的後腿。

黎瀟瀟起初以為自己看錯了,蹲在池塘邊上,用手兜起兩隻蝌蚪,這玩意觸?感涼涼軟軟的,摸起來像是果凍,稍稍用力就要碎掉的感覺,她都不敢碰,確實長腿了,甚至還能看清腿爪上細小的腳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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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蝌蚪放了,回木屋時發現默哥打開裝生活用水的小木桶,正往裡麵放紗包,她好奇開口:“這是啥?”

陳默早就聽到她的腳步,也沒被她突然開口嚇到:“草木灰,殺菌。”

他說著,又放了一個紗包進去。

黎瀟瀟覺得能殺菌好啊,到底是喝進肚子的東西,而且這樣一來洗水果也更安心,她趴在木桶邊上張望:“灰不會跑進水裡,導致水變渾濁嗎?”

陳默:“不會,包著五六層紗布,木桶出水口我再包上兩層。”

黎瀟瀟點頭,去浴室草草衝了下.身體,就去臥室戴上眼罩睡覺了。

向來一夜無夢的她今個做了個夢,夢到似有似無的花香,又似乎有人說話,最後在廣播的音樂中醒來,她本以為做夢不斷會很疲倦,沒想到意外精神飽滿,身體矯健有勁,機能感覺是最近一段時間最好的。

她用力伸了懶腰,這次聽到隔壁床鋪的動靜,就沒有犯傻再去拉簾子,一溜煙爬起來換掉睡衣,她的床靠近裡麵,等聽到陳默下床的動靜,她才走出來,免得再次撞到什麼不該看見的。

男人也講究隱私嘛。

黎瀟瀟開門查看外牆,欣喜地發現茶油有用,塗抹過的木牆上沒有銀蟲停留,之前它們最愛啃咬的地方,也乾乾淨淨沒有半隻蟲子。

她壓抑住內心的高興,準備再等段時間看看,等太陽完全下山以後,銀蟲聚集過來,依舊沒有落在這片區域,才能算是徹底成功。

黎瀟瀟就先打開灑水器,浩浩帶著脖子上的小籠跑過來,昨天還害怕她的魚鷹幼鳥,今天就會張著血盆大口討食。

才一天時間,這個籠子就小了,她把幼鳥從籠子裡麵拿出來,放在紙盒子裡,再養在籠子裡怕是要勒肉。

“你看著點,彆被老鼠吃了。”

她一邊叮囑德牧,一邊想著要不要那個竹篾蓋上,可這麼熱的天再加個蓋子,她怕自己把幼鳥給悶熟了,想了想還是拿到地窖,也就是負一層養蠶的地方去,正好放在蠶架子上。

默哥說得對,吃魚的鳥太臭,還腥,特彆招蟲子,她沒膽子把他們放在臥室裡。

家裡她是沒看到老鼠,自從換氣口的濾網換成鐵,就沒見被咬壞了,但保不準白天開門的時候有老鼠鑽進來,還是抽空買點老鼠藥回來比較安心。

另外一點是太能吃了,太能吃了!

即使她有地籠抓魚,都感覺要喂不過來,這些小家夥一天能吃下它們身體兩倍大的食物,會不會是吃得太多,才被父母拋棄了吧。

她喂食的時候,許久未見的藍鵲拖著長長的尾巴落在不遠處,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她手中的小魚,一副很想吃的樣子。

漂亮的小東西總能受到優待,看在它這麼好看的份上,黎瀟瀟丟了一條魚給藍鵲,後者扇著翅膀輕盈避開,翅膀尖白點就像是蝴蝶,然後落下試探叼住那條魚,腦袋一仰就吞了下去。

黎瀟瀟看得眼熱,捏著小魚靠近,結果用食物都哄騙不到,小漂亮還是一扇翅膀就飛走了,又是個不給摸的小混蛋,就知道騙吃騙喝。

結果才低下頭,藍鵲漂亮的長尾羽擦過她的肩膀,她驚愕地抬起頭,已經見不到小漂亮的影子,她回味剛才碰到的觸?感。

還挺光滑,手感非常不錯。

她看了眼時間,到商城刷新點了,習慣性打開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