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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四棵果樹種下去,同樣澆以生根水,和李師傅招呼一聲就準備去睡覺。

李師傅從剛才到現在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小老板這次出去收獲頗豐,貨物卸下堆成一座小山,他瞧著心裡就透著喜氣:“這趟收獲真多。”

黎瀟瀟也開心:“是啊,解決我好幾個麻煩,唯一可惜的是沒有找到糖蔗。”

李博帶她去的糖蔗地裡隻有雜草,根本找不到作物,她不死心去旁邊的地裡翻,也沒有翻到,最後隻能放棄,後麵琢磨著用彆的辦法找糖蔗。

李師傅本來還想和她說這兩天農場的情況,但注意到小老板麵上的疲倦,就把話咽回去,滿滿都是對孩子的心疼:“去睡快去睡,就在外麵過了一夜,你這臉都糙了。”

“糙了嗎?”

黎瀟瀟摸摸自己的臉,發現手感的確沒有之前光滑,她頓時有點驚奇,自己都沒發現,沒想到李師傅一眼就看出來,心裡暖暖的。

“那我去睡了。”

她先往浴室走,出去一趟,不好好洗掉身上的臟汙,她是睡不著的,最後望了眼藍莓籬笆牆,上麵的花串還好好開著,瞧著還很新鮮,並沒有掉的跡象,是徹底放下操著的心。

痛痛快快洗完淋浴,她舒舒服服放任先自己陷入被窩,嗅著熟悉的香味,她幸福地蹭了蹭了,果然還是自己的被窩舒服。

第二天她不是給喇叭叫醒的,外麵傳來轟隆隆的施工聲,這在災前很常見,那時她最討厭的就是在周末裝修的鄰居們,好不容易不用早起睡個懶覺,結果六點多隔壁就當當當開始裝修。

還一年到頭全在裝修,終於等到隔壁裝修完,樓上就開始裝修,樓上弄完,樓下的小孩就開始練琴,她是真的要瘋。

這聲音太熟悉太令人煩躁,她一個激靈就醒過來,看手表才五點半,大早上的居然有點冷,她從衣櫃裡翻出薄外套披上,走出藍莓牆一看,發現是有施工隊在挖路,像是在鋪東西。

“這是在乾嘛?”

李師傅見她醒了就打招呼:“現在還早,你不再睡一會?”

他低頭對茹茹說:“你姐姐嗓子乾,你去倒點溫水。”

小姑娘二話不說就去了。

黎瀟瀟站著看了會,搞明白這隊施工隊在乾嘛,這當然是星府的人,不然誰會來這裡施工,他們是在鋪水管。

幾天前剛從茶山農場聽說這事,人就把管子鋪到家門口了,動作還挺迅速。

說起來她是沾茶山農場的光,自來水是從東向西鋪,先經過巡邏營再到茶山農場,她的農場正好在兩者之間,所以先鋪到她這裡,像是隔壁的南方農場,不在這條線路上就要等一等。

官方肯定是要先給茶山農場通水。

工程隊的人看到她就過來問:“你家的自來水管在哪?”

黎瀟瀟頭疼:“我家房子是自己建的,沒鋪水管。”

工程隊的人也乾脆:“那我給你留給管口,到時候你鋪了水管接上就好,我看看你家的位置,拿給你接在屋後,你接也方便。”

“行,那謝謝你。”

黎瀟瀟琢磨著木屋水管的事,之前她就決定好,農田用來澆灌的水用溪水,家裡的生活用水就用星府的,那樣更放心,那自來水管肯定是要搞起來,至於裝修的師傅嘛,眼前不就有專業人士嗎。

她叫住準備離開的人:“等等,我這裡有筆外快你賺不賺?”

工程隊的人一聽就知道她想乾嘛:“賺啊,怎麼不賺,老板我們白天需要施工,隻有晚上才時間,怕是會打擾到你。”

“這個沒事,暫時不急,我找人商量下,準備開乾再通知,你們待多久?”

“那至少要一個星期。”

黎瀟瀟接過茹茹送來的水,先簡單漱口再喝,往木屋走,李師傅就在她邊上說這兩天發生的事。

“南瓜成熟了,我摘了兩次,摘下來的全存在地窖,蠶蛻完第三皮了,這玩意越到後麵長得越快,現在都有指甲蓋那麼長了,地裡的草莓和覆盆子也摘了一次,水果不易存放,我給做成果乾。”

黎瀟瀟聽到這裡眼睛一亮:“果乾好啊,我還沒吃過果乾。”

李師傅見她沒有怪自己擅作主張就鬆了口氣,瀟瀟愛吃草莓和覆盆子,賣掉他覺得可惜,就想辦法留下來給她吃。

“收下來的土豆、番茄和黃豆也存在地窖,大豆還沒曬,這段時間全下雨怕是曬不了,蘆葦和萵苣也不能曬,小老板你有囤不,兔子今個還沒喂,雨下久了地窖怕是會潮濕,要搞點吸濕的東西,不然那些作物會發黴。”

土豆之類的作物她可以存進係統出品的木箱,不需要擔心發黴的問題,主要是臥房潮濕的問題,地下室本來就濕氣重,一下雨就更加糟糕,李叔說的對,是要搞點除濕的東西。

“沒事,曬過的萵苣我有囤,夠吃一個月。”

李師傅:“那就好,巡邏營送來的紅薯麵我也一塊放在地窖了。”

黎瀟瀟聽到這話,意識到地窖囤了不少東西,李師傅一家還誰在裡麵,這實在太不方便,三間屋子還是太小一些,還是要再搞個真正用來放東西的地窖才行。

這樣以後她要是再出門,李師傅就可以去裡麵拿囤貨,畢竟存在木箱裡他是拿不到的。

正巧現在她打算往木屋拉自來水管,不如把地窖挖出來,再一塊連上自來水,順帶把木屋二樓也給建囉,過段時間天氣就要冷了,繼續住在地下室太冷,必須提前搞起來。

等楚航來了,她本來是想要對方幫忙聯係最初給她造地下室的趙師傅,可和對方對時候,她果斷詢問:“電話怎麼繳費?”

趙師傅給她打過電話,她是有對方號碼的。

楚航對於她突然要存電話費是沒有半點驚訝:“在我這裡就能存,一分鐘一兩紅薯麵,黎小姐你電話號碼是多少?”

黎瀟瀟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對名字有什麼執著,為啥每句話都要帶人名,你這樣是會被王佳佳討厭的,她報了一串數字,“先存三斤紅薯麵。”

一分鐘居然就要一兩紅薯麵,真貴啊,難改之前趙師傅給自己打電話那麼肉疼。

黎瀟瀟看他登記好就問:“什麼時候能打?”

楚航說:“一個小時後黎小姐。”

她又問:“你能不能給我開張條子,我想去茶山農場再買點生根粉。”

楚航答:“黎小姐生根粉不需要條子購買。”

黎瀟瀟:“……好的楚先生。”

人類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他了。

告彆楚航後,她狠狠喘了口氣,感覺呼吸順暢不少,開始打量楚航送來的三輪車和自行車。

這兩輛車瞧著居然都很新,保存得也非常好,三輪車是深綠色,自行車就比較亮眼,是豔紅的,這個顏色太亮她不喜歡,但自行車的顏色,明顯沒有自行車的性能來得重要。

她坐上去騎了個來回,感覺座椅的高度很舒服,握著車把手的感覺同樣舒適,騎起來很輕快,一點都不重不費力,刹車也緊,一下就刹住了。

可惜她太久沒騎自行車,騎得歪歪扭扭的,差點撞在樹上,被默哥及時拉住,就算這樣她也騎得意猶未儘,準備在晴天的時候好好練練。

三輪車騎著就穩當許多,即使第一次騎,也不會摔倒,踩腳同樣輕快,刹車也好,輪胎結實能承重,後麵的車門可以放下來,用鐵鏈子拴住變成放板,上麵也可以放東西,擴大三輪車的容量,就算她一個活人坐在上麵都很牢固。

黎瀟瀟對三輪車和自行車都很滿意,恰巧瞄到李博就道:“李哥,幫我到茶山農場買斤生根粉。”

她想到那位叫做岩乾的人也在茶山農場,和李博關係很好,就多給了五斤紅薯麵,“上次從他家拿了不少羊糞蛋子,這就當做是肥料錢吧。”

本來黎瀟瀟沒打算給,看在李師傅的份上,以及那天李博能幫上岩乾那高興勁,她給個五斤也沒事,這點紅薯麵對她來說可有可無,能讓李師傅跟著高興也算花得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至於茶山農場的其他人,五斤紅薯麵還不足以讓他們眼紅,甚至乾出受罰的事,畢竟是一次性的意外之財,又不是源源不斷的進項,頂多說幾句閒話。

要是有誰把主意打到她頭上,她也不介意教教對方。

李博沒想到小老板沒找到羊,也願意給岩乾叔紅薯麵,狠狠地感動了。

黎瀟瀟見對方這個表情,就知道他又要說肉麻的話,她是最聽不了這個的:“快去吧,我急著用。”

李博就把感謝的話一收,準備馬上出門了。

“騎車去。”

李博本來是打算跑著去的,有自行車更方便當然更好,剛才他一眼就注意到了,沒想到自己還有機會騎,他把手放在身上擦擦,小心翼翼騎在自行車上,剛開始因為太久沒騎不熟練,後麵就熟練起來,不用怕摔倒。

有輛自行車是真的方便,他看著兩邊的景色快速倒退,比他跑步要輕鬆省力多了,沒多久就到茶山農場,把自行車鎖在門衛室邊上,也不用擔心它被偷走。

李博鎖完車就被其他人燈泡似得眼珠子嚇了一跳,怎麼這麼多人看自己,他身上也沒有哪裡不對啊,李博不知道的是他騎車過來,亮紅的自行車就像是一道紅色的閃電,直接吸引走所有人的視線。

他帶著納悶來到門衛室登記,後者還記得他:“在新農場怎麼樣?”

李博下意識露出一個笑:“挺好的。”

兵哥爽朗道:“我也看你挺好的,衣服乾乾淨淨,人也乾乾淨淨,最重要的是自行車都騎上囉,比在這裡精神很多,沒想到短短幾天就有這麼大的變化。”

自行車對於現在的他們而言,可真就是一筆巨款,普通人是買不起了。

李博本能摸臉:“變化真那麼大?”

兵哥用力點頭:“瞧見你我都不太敢認。”

李博又笑起來,兵哥也跟著露出笑,“最明顯的就是愛笑了。”

李博摸到自己揚起的嘴角,發現還真是這樣,回想之前在茶山農場自己是什麼樣子,儘然想不起來了。

他覺得有點好笑,想當初他不想離開茶山農場,去瀟默農場都是沒辦法,到了以後也擔心未來的發展,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他就再也沒想過這個問題。

李博笑了笑:“大概是環境好了,人也好了吧。”

兵哥很讚同:“希望我們都越過越好。”

李博自信滿滿:“會的。”

他過了安檢,就往農田走,生根粉是在乾事手裡,這個時間點對方應當在農田,一路上他碰到不少老熟人,其中就有那個讓他離開王迎花,後者又驚又怒地注視著他,臉上的表情遊移不定,仿佛看見豬在天上飛。

李博很討厭這個人,扭過頭當做沒有看見,找到乾事說出自己的來意:“我想買一斤生根粉。”

乾事見到他也訝異:“小李,你來買生根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