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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靠著自己,環顧四周:“隊長?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隊長雖也是一臉血,但他的狀態在這群人裡麵算是好的,他搓搓糊住的眼皮:“遇到一個凶物。”

這不是明擺的事,要不是遇到厲害的變異生物,他們能變成這樣?

黎瀟瀟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兵哥們的狀態糟糕,尤其是那兩個被抬著的,臉色的皮膚就跟白紙一樣,明顯是失血過多,正等著救命,不是說話的時候。

“這兩個人,默哥!”

陳默衝她點點頭,一手一個扛起,隨後就消失在原地。

隊長見此鬆了口氣,相信有陳默的幫助,他們一定能用最快的時間趕回巡邏營,

李師傅和李博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過來幫忙,帶著受傷的戰士往大卡走,小姑娘茹茹就站在一邊,緊張地注視著一切。

一個小戰士見小姑娘臉繃得緊緊的,故意擠眉弄眼逗她:“沒事……嘶,沒事。”

說話的時候扯到身上的傷口,痛得眉毛都在抖,茹茹的表情繃得更緊了。

黎瀟瀟很無奈:“啥時候了,你彆說話。”

走在她邊上的隊長笑笑:“還能說話的都算幸運。”

他稍稍停頓,話音裡帶著絲絲痛苦:“要不是你提了一嘴樟樹的事,我們都怕是開不了這個口。”

黎瀟瀟是過了兩秒才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她睜大眼,隊長說他們差點回不來,不可能吧,不能夠吧,巡邏營都是戰鬥經驗老道的戰士,還有能定位變異生物的機器,不該遇到這麼凶險的情況才對啊。

他們可是連馬蜂那場戰爭都撐下來的老兵!

他們說話間已經來到大卡,後車廂的門打開,兵哥們依次走上去,黎瀟瀟就是有再多的話想問,這個時候都不合適。

“你們這車還能開嗎?”

兵哥裡一個就應了:“能開。”

她看著人的狀態比較好,也放心下來:“那趕緊走。”

這血要是再流一會,她怕這群人都給流光了。

兵哥們也不和她客氣,直接開車就走,望著車屁股消失在道路儘頭,黎瀟瀟覺得安心不少,隻要回到營地接受治療,他們就會沒事。

她轉過身,李師傅一家就在她身後一同望著車。

李博感慨:“不知道他們遇到什麼,傷成這樣。”

李師傅臉色一變:“走,我們也快走,先回木屋去,把門都給關上,浩浩呢,茹茹快把浩浩找出來。”

黎瀟瀟一下反應過來李師傅在擔心什麼,李博卻還在迷糊:“爸,好好的,為啥回木屋?”

他不解歸不解,行動上還是很迅速的,扭頭就往木屋去。

黎瀟瀟一把抓住茹茹:“不找了,先回去再說。”

茹茹就順著她的手回到木屋,人一進來,她就把門關死,再去把窗戶都關上,她掃過木門,這扇門是鐵樹做的很堅硬,牆壁也都是鐵樹,隻有窗戶是普通的玻璃,不夠堅硬。

之後需要叫默哥在窗戶後麵做上防盜欄才行。

黎瀟瀟找出一條塑料袋,套在李博受傷的胳膊上綁死,免得血腥氣跑出來。

李博不懂小老板這麼做的原因,但感覺到凝重的氣氛,自然不會扯下袋子。

黎瀟瀟對著大家招招手,一指地下室,暗示大家去地下帶著,眾人陸續往下麵走,即使李博再搞不清狀況,此刻也明悟過來,他們可能會遇到危險。

危險……哪來的危險?

李博第一時間想到巡邏營,身上皮子一緊。

是了,巡邏營的兵哥為啥受傷,當然是有個罪魁禍首,他想到兵哥身上那整齊平整的抓痕,深不見底的切口,他就背後陣陣發涼,那玩意會不會跟過來了?

李博想到這呼吸急促起來,他立刻用手捂住鼻子,眼睛朝上方的樓梯看去,就怕有什麼恐怖的東西猛然跳出來。

上一次紅月弄出的變異馬蜂在南方農場,這一次是出現在她家附近了嗎。

黎瀟瀟眉頭皺起,讓二號蜂後警惕四周,一旦發現凶物有朝木屋來的跡象,就把凶物引走,和人命相比,一隻功能性蜂後的犧牲也不算什麼。

好在她擔憂的事情沒有發生,時間一秒秒過去,那隻給巡邏營造成變異生物沒有出現,她稍稍鬆氣,可能是他們想太多。

“巡邏營並沒有向我們預警,那玩意應當是被殺死了。”

這話讓李師傅他們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對,應當是這樣沒錯,否則依照巡邏的態度,不可能不告訴他們,否則應是把他們帶上車,一起回到巡邏營。

李博沒形象地坐在地上:“這種事,以後都不想遇到了。”

但誰都知道這不可能,就連茹茹都明白,隻要紅月還在繼續,他們就要不斷麵對危險。

就在大家放鬆的時候,木門忽然被打開,聽著那吱呀的動靜,幾個人的笑意僵在臉上。

黎瀟瀟也是心一跳,很快反應過來:“是默哥。”

木門是被推開的,而不是被破壞打開,擁有鑰匙的還有送昏迷兵哥去營地的默哥,果然上麵傳來陳默的嗓音,“瀟瀟——”

“我出去看看。”

李師傅想要阻止她,被黎瀟瀟躲開,她快步走上台階,看到默哥正脫下`身上沾著血跡的外衣。

“你們在地下室乾嘛?”

黎瀟瀟就他們之前的擔心說了。

“做得對,”陳默瞧著手上的血,走進客廳旁的廁所洗手,“不過我會走,就是那隻變異豹死了。”

是啊,默哥要走,不可能留下那麼大的隱患,原來他知道變異豹……

嗯,變異豹?默哥知道造成巡邏隊傷勢嚴重的元凶是豹子?

陳默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知道的。”

黎瀟瀟沒有問他是怎麼知道,原來是變異豹啊,怪不得兵哥他們的傷口那樣平整,應當就是被這隻大豹子一爪割開。

她上次遇到的那隻變異貓就夠凶的,大貓隻怕更凶。

死了好,死了好。

黎瀟瀟能做的都做了,她祈禱隊長他們能夠痊愈,定定神,繼續忙自己的事。

昨晚下了一場小雨,早上起來桑樹還帶著水,就沒摘桑葉給蠶吃,時間進入秋季,天氣發乾,她經常覺得小腿上的皮膚發癢,就是氣候乾燥造成的,不知道哪有賣身體%e4%b9%b3,她想買點回來抹抹。

現在太陽出來,風一吹,桑樹應該乾了。

她繞到屋後果園,桑樹果然乾了,就摘了兩籃子的桑葉帶回去給蠶吃,它們現在長到最後關頭,正是能吃的年紀,這兩籃子桑葉還不夠大蠶吃一天的。

黎瀟瀟來到儲存室,紅月過後,她就把蠶架又搬回到儲存室裡,打開門就看到竹篾裡那團乾蘆葦上有白白的東西,定睛一看發現是蠶繭。

她快步走到蠶繭邊上,這個繭子薄薄一層,還能看到裡麵蠶挪動的身影,這蠶的身體整個都透光了,是發金的蜜色,繭剛開始做還沒有徹底做完。

黎瀟瀟檢查這團乾蘆葦,果然在後麵發現兩個結繭完畢的,那個色澤.硬.度比前麵這才這才開始結的,要厚實許多,不透光,根本看不到裡麵。

她暫時沒去動蠶繭,打算留幾個下來做蠶種,外麵溫度降了又咋樣,隻要幫蠶架保持好溫度,她一年四季都可以養蠶,到時候對比下哪個蠶繭更厚實,就留哪個下來,希望多養幾代,養出來的蠶吐絲更多。

隻是不知道桑樹落不落葉,不管了,多囤一點在係統的木箱裡,冬天也夠吃,現在她養過一次蠶,對蠶吃多少也算有心得做了筆記,這樣準備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現在開始每天囤一點,對桑葉的影響也不大。

喂好蠶,她就去池塘,這兩天陸續有小牛蛙長出來,放著不管它們就跑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到的時候,李師傅就蹲在水池邊上抓小牛蛙,這活他已經做了兩天,每天花大把時間在逮小牛蛙。

可這也不叫個事,水池的岸線那麼長,他能守住一處,守不住其他的地方,而且那麼多小牛蛙呢,光靠李叔一個人抓,得抓到什麼時候,哪怕加上她和李博也不行啊。

所以黎瀟瀟想了個法子,準備用漁網將這些快要長成的小牛蛙撈出來,丟到農田當中的水坑裡養。

即使現在這個水坑不養田螺之後,她填埋好幾塊,隻留下一塊農田的水池子給牛蛙泡泡澡,用來養小牛蛙肯定是擠了點,但它們肺都長出來,也不怕窒息死,擠點就擠點。

李師傅一聽她這個主意,雙眼就亮起:“還是你有法子,年輕人的腦子轉得就是快。”

他餘光瞄到他蹲著的兒子,粗聲粗氣道:“大博那狗腦子除外。”

李博:“???”

你誇你女兒,為什麼要傷害我?

下網的事就交給李博和李師傅來做,男人有力氣,手一抖,細密的網子就被抖開,如一片雲般落入水中。

她則去係統木箱裡取出囤著的網子。

這原本是打算用來擴大雞窩的,隻不過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鴿子和雞子相處得……也還行,至少沒被啄禿,她打算就先這麼養著,把要緊的事先做了。

小牛蛙的體型比大牛蛙小多了,可以從木柵欄的間隙裡跑出來,她要把木柵欄底部圍起來,不需要圍太高,隻要小牛蛙跳不出來就行,等它們長大能跳得高了,但也變胖了,依舊跑不出柵欄。

用漁網的效率比單純靠手要高得多得多,拉上來後漁網裡頭都是蹦躂的小牛蛙,這些可能還差點時候長成,尾巴還有點,不長,搞不好明天就沒了。

李師傅提著漁網,把小牛蛙倒進農田中間的水坑。

他瞅著水裡躥動的小牛蛙:“這一網抵得上我十年工夫。”

黎瀟瀟被他逗笑了:“哪有這麼多,這也太誇張。”

李師傅:“有的有的,隻是這麼多蛙子要吃的可不少,但咱們養的這麼螞蚱最兩天少了好多。”

好家夥,這蚱蜢都變成他們養的了。

可仔細一想,這話也沒錯啊,吃她的作物喝她的作物,蹦躂在她的地界上,和她養的有區彆嗎?

沒區彆。

黎瀟瀟也發現這兩天蚱蜢的數量驟然,本來她還擔心蚱蜢太多變異,誰能想到這蟲子突然少了那麼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以前是萬萬想不到自己還有為蚱蜢太少發愁的時候。

但不能不愁啊,蚱蜢少了,牛蛙的食物就少了,她拿什麼喂大這幾千張小嘴哦。

自己是在係統木箱裡囤積了十來個格子的蚱蜢,但這是作為雞子鴨子的口糧,暫時不想拿出來喂牛蛙,再說她養這麼多牛蛙乾嘛,要吃蟲子太麻煩,還不如多養些雞子。

“先看看。”

不行,她就把這些小牛蛙賣掉,就賣給巡邏營,讓星府粑粑發愁去。

李師傅知道她心裡有數就不說了,小老板多聰明啊,肯定有穩妥的解決辦法。

黎瀟瀟剛才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