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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木屋外的走廊上坐下,靠著欄杆吹風休息。

悠閒下來以後,她就能聽到風吹過遠處農田,作物葉片摩攃發出的沙沙聲,很舒服寧靜的聲音,舒服得她眯起眼。

如果可以一直這麼寧適下去就好了。

十分鐘過後,黎瀟瀟慢悠悠站起身,來到紡織作坊,這裡已經出現一座一層的小石屋,外壁是有一塊塊如同方磚,她的指腹劃過粗糙的石壁,又敲了敲,感受到指尖下敦實的厚度。

很結實。

她轉到紡織作坊前麵,是一扇很普通的木門,刷了漆,沒有過多花紋,一米寬,作坊後麵還有一扇一樣的木門,推門進去,石屋裡麵很明亮,不光西邊這麵牆開了將近三米的窗戶,屋頂上麵還開了天窗。

陽光從上方側麵照進來,照亮每一個角落,沒有任何陰霾。

她喜歡這樣明亮的環境,房間正中擺著一台機器,她也不知道紡織機長什麼樣子,估計就是這個吧。

除開正中的紡織機,方便還有一個像是大號風車一樣的機器,木頭做的,邊上有一個把手,她抓住把手搖起來,上麵那個全輪那個便開始轉動。

這個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

黎瀟瀟滿頭問號,這和她預想之中的不一樣啊,本來想著紡織作坊建造起來,隻要把材料投放到其中,它自己就會變成品布,現在看來需要自己動手拿機器紡織?

東西是好東西,可問題是她不會用啊。

她頭疼地退出作坊,喊來李師傅和默哥,帶著他們走進作坊:“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要聽哪一個?”

李師傅還是頭次聽到瀟瀟說壞消息,應當很嚴重吧,他十分鄭重思考了下,決定還是先聽壞消息,結果還沒有開口,就聽到瀟瀟繼續往下說。

“那我還是先說好消息吧,就是我們可以自己紡布啦,至於壞消息嘛,”她讓開一步讓他們看作坊裡麵的機器,“這些我不會用。”

李師傅表情空白,啥,瀟瀟說得壞消息就是這個,這有啥,不會去學會不就好了,他朝那小妮子看去,就發現瀟瀟滿臉促狹,就懂剛才是她的玩笑。

這丫頭……

李師傅沒有女兒,他拿瀟瀟是當自己的親女兒,被自己親閨女打玩笑,自然不會計較。

他不計較,陳默那就更不會計較。

李師傅繞著紡織機走了兩圈,摸上紡織機的前軸,接著又去看那個像是大號風車的機器,“好久沒看到這機器囉。”

黎瀟瀟聽他這麼說,心裡就知道有戲,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好多不認識的東西,全是李叔告訴她的:“這機器叫啥啊?”

李師傅拍拍轉輪,還挺牢:“這個啊,叫做梳棉機,我小時候可是稀罕物,沒幾戶人家有,用來將棉花搓成棉線的。”

原來是搓棉線的機器。

黎瀟瀟若有所思,大概能猜到棉花怎麼變成棉布,先是搓成棉線,再把棉線通過紡織機變為棉布:“叔,你知道這個怎麼用不?”

“這還真有點不清楚,”李師傅解釋,“我家裡窮,買不起梳棉機,我媽都是借彆人家的機器用,等之後條件好起來,都是請手藝人彈地棉花,自己還真沒做過。”

她聽完也不失望,能弄懂這個是做什麼的,倒推研究研究,搞不好能弄懂這個怎麼用,實在不行她還有萬能的巡邏營,國家粑粑一定能幫她找來專業的人才,到時候順帶學些學習怎麼紡布。

梳棉機瞧著簡單,她覺得還能研究,織布機這麼複雜的結果,她覺得自己是研究不出來的。

李師傅打量兩台機器許久,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他也沒問瀟瀟這機器是哪來,反正又不影響,能用就好,他跟著沾沾光,管那麼多乾嘛。

黎瀟瀟感到大腿的褲子被人抓住,低頭就對上茹茹好奇的目光,她就說:“這是織布的機器,能給茹茹做漂亮衣服。”

聽到漂亮衣服小姑娘的眼睛就亮起,她轉了一圈,身上的淺粉紗布裙跟著飄起來:“有我身上這個好看嗎?”

跟過來的李博很見不慣女兒這幅樣子:“就知道臭美,從集市回來剛穿上新裙子那會,一天轉八百個圈,也不頭暈,那叫一個臭不要臉。”

茹茹對她爸嫌棄臉:“你要臉,你要臉,不要前腳姐姐剛送到的衣服,你後腳就穿身上啦,姐姐!我告訴你,我爸老喜歡這件衣服了,他還半夜起來偷偷往衣服放花,好叫衣服香香的。”

啥?!

黎瀟瀟下意識看向李博,沒想到這一米八的漢子,居然半夜起來做這種事情。

突然就社死的李博臉蛋爆紅:“新衣服的事情,新衣服,誰不喜歡新衣服,稍稍愛護很正常……”

最後他在大家的目光裡說不下去,揚起手就朝茹茹大步走來,小姑娘一溜煙就躲到姐姐身後,李博是不可能對黎瀟瀟做什麼的,憤憤盯著他的女兒,覺得這破棉襖還是趁早丟掉的好。

“咳,蠶絲要先給巡邏營,不過我們還有棉花,可以做身棉布衣,等會用梳棉機和紡織機,就給大家先做一身。”

這話讓眾人陷入期待。

雖然他們也有買來的衣服,但外麵買來的,和自己親手做的不同,反正心理上就覺得自己做的更好,畢竟用料是真材實料的全棉。

黎瀟瀟看了眼手表,快晚上六點要吃飯,無論是紡織還有孵化鴿蛋的事,都放到明天再說,晚上就是休息娛樂的時間。

她才不要一天到晚都要忙活農場的事,事情是做不完的,但她需要休息。

今晚吃得是烤玉米,在蚱蜢變少後,玉米的產量上來,他們又開始拿玉米當主食,土豆實在是吃膩了。

他們這的玉米味道偏甜偏糯,烤過之後味道非常香,再撒點孜然粉,她啃了一個不夠,%e8%88%94著嘴巴還想吃下一根。

而她這個人是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典型,烤玉米還沒有啃好,她就想起其他關於玉米的美食:“默哥,啥時候做個玉米烙?”

做玉米烙需要糯米粉,他們沒有,玉米澱粉他們也沒有,不過這個可以用水車做出來,所以陳默隻說:“我試試。”

美好的一餐吃完,她就和茹茹去打乒乓球,小姑娘年紀雖小,卻是他們這裡的乒乓王者,李師傅都打不過茹茹,她當然也不行。

但小姑娘會給她放水,儘量回好接的球給她,所以她們兩個打得有來有往,看得李博仿佛泡在檸檬水裡頭酸得不行,茹茹和他打的時候就不一樣,怎麼刁鑽怎麼來,怎麼難接怎麼回,恨不得回回扣殺他。

再看看瀟瀟,十幾分鐘打下來球都沒撿過一回,她玩得還沒有他好呢。

真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運動完再去洗澡那就太舒服了,全身的毛孔張開被衝刷乾淨,她對著浴室裡的鏡子照了照,發現自己頸部的皮膚好像變得細膩,就湊近去看,又上手摸了摸,手指下的感覺很光滑,皮膚上留下的水痕反射著水光。

的確是真變好了,她轉過身照自己的後背,也是雪白一片,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是運動的緣故嗎?

黎瀟瀟不確定原因就不想了,快到她睡覺的點,就不照鏡子,把地上的頭發清理掉,就去睡覺了。

哎,長頭發是真的難清理,她摸摸自己的後發根,頭發差不多長到肩膀,要不要重新剪回短發,畢竟頭發長了不好清洗先不說,還很難。

可她其實又不是很想剪短,畢竟在地下基地的時候,她頂了十年的短發,是真的很想養長發試試,以前沒條件,現在有條件讓她長發,雖然麻煩點,還是不剪了。

黎瀟瀟把團起來的頭發丟進垃圾桶,發現垃圾桶的顏色有點發黑。

這個是她用藤蔓編織出來的,放在洗手間這樣潮濕的地方很容易發黴,這不是她編的第一個垃圾桶,果然還是要弄個塑料的。

她是個睡眠很好的人,基本躺下就能睡著,今天也不例外,一覺好夢睡到天亮,這次她沒要東西,王佳佳不著急給她送,自然不會在早餐的時候出現,她此刻想到昨天都覺得窒息,〓思〓兔〓在〓線〓閱〓讀〓

啊啊啊不要想了。

吃完早餐,過了半個小時,王佳佳準時到來,這次他車上的東西格外多,又裝來一車石子,見到她就很爽朗地打招呼:“喲瀟瀟,你的秘銀起作用了嗎?”

黎瀟瀟眯眯眼,不就是互相傷害嗎,同樣爽朗道:“喲佳佳,早上好啊佳佳,起作用了多謝關心啊佳佳。”

兩人對視一眼,同樣綠著臉轉開:“打住,同歸於儘要不得,這是第二車石子,等會我去完所有農場,繞回你這把第三車石子帶回去打碎。”

黎瀟瀟暫時不想和他說話,比了個OK的手指,同時摸出二十個蠶繭給他,現在她家的蠶進入大規模結繭,每天都有二、三十繭子,但這點數量感覺還是杯水車薪。

用來修補少掉的手指還行,要是缺胳膊少腿的,二十個加一塊也造不出一隻手。

下次她還是多留幾對蠶繭,下批多養些蠶出來。

交換完成,王佳佳就該走了,但他是真的好奇那個秘銀能弄出來什麼來:“秘……咳,那個成品帶我去看看唄。”

黎瀟瀟沒拒絕:“我正想和你說這事。”

她領著王佳佳在紡織作坊轉了一圈,指著織布機和梳棉機說:“你給我找個老師傅。”

王佳佳震驚了。

他萬萬沒想到黎瀟瀟用秘銀搞出兩台紡織用的機器,為啥秘銀會變成機器,看這個材質其實用木料不就可以嗎,實在不行用鐵之類金屬,為啥要用秘銀,這玩意到底用到哪裡去了?

王佳佳這麼想就這麼問了。

這還真把黎瀟瀟給問住。

係統圖紙用的材料也是有講究的,比如耗料最多的牆體,用石頭就要石頭多,用木材就是木頭增加,不會無緣無故要沒用的材料。

黎瀟瀟想到之前圖紙裡的介紹,能紡織出所有布匹,問題大概就出在這個上麵,“佳佳你把蠶繭給我。”

王佳佳就把蠶繭給她,隨後神奇的一幕出現,那個梳棉機發生細微的變化,看上去更加適合抽蠶絲:“怎麼回事?”

黎瀟瀟眼神閃爍不定:“你不是問秘銀用在哪了,喏,這不就是嘛,我猜這個機器能配合材料發生變化。”

她就說一個紡織作坊為何要用到輻射能量,是因為這個啊,如此一來,看著好像她隻有兩台機器,其實有無數台,可以滿足她對織不同布匹的要求,又不會占用太多的地方。

真是太方便了,她就喜歡這種花裡胡哨功能多的東西。

王佳佳按住發頂,他那一臉驚歎幾乎要在頭頂化為實質的感歎號,“這可……太有價值,你能在彆的地方製造這樣一件屋子嗎?”

黎瀟瀟雖然沒有試過,但她是有預感的:“不能,建築圖紙隻有一張。”

王佳佳也猜到是這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如果星府有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