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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農場鑽。

“對了,”她想到一件事情,“之前你說茶山農場那鼠患很嚴重?”

王佳佳提到這個還是心有戚戚:“是啊,老嚴重啦,那些老鼠成精了,一隻起碼有十幾斤,好家夥,個個膘肥體壯,和小牛犢似得,啃著地裡的土豆番薯,沒事嚼兩口花生,生活過得比我都滋潤。”

“而且大白天撞見人都不帶怕,幾隻聚在一起,就敢扭頭衝人齜牙花!”

黎瀟瀟想象那個畫麵,感覺是挺可怕的,尤其是老鼠啥都吃,嘴巴裡細菌多,咬一口還帶生化攻擊:“那麼大的老鼠,搞不好小孩都能咬死。”

“咬了,咋沒咬,要不是他家大人發現及時,否則都叫老鼠吃了,”王佳佳語氣沉沉,“你可能不知道,老鼠這個玩意邪性,吃東西喜歡吃腦子,專往娃娃臉上啃,現在治是治好了,可瞅著實在叫人揪心。”

她聽到這話都不敢細想,這對娃娃和他家人的傷害得有多大啊,隻能說幸好沒傷到眼睛。

黎瀟瀟是對老鼠的凶殘有了新的認知,她想到之前在路邊見到一些沒有頭的小鳥屍體,現在想想就是老鼠乾得:“菜花蛇這事,其實是好事。”

王佳佳這次被折騰得不輕,但得承認她這話在理:“是這樣,之後還有蛇過來,就和門口的兵說,讓他們直接送到茶山農場,才兩條蛇,老鼠都不夠吃的。”

黎瀟瀟想到一個問題:“可以是可以,反正我也不麻煩,不過你確定?這些蛇後麵可是有大佬撐腰,你現在需要它們吃老鼠,多多益善能供著,等老鼠問題解決,這些蛇的食物怎麼辦?”

“彆說打哪來回哪去,卸磨殺驢,人家蛇大王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主。”

王佳佳語氣認真:“你說的這些我們也討論過,茶山農場鼠患解決還有東山農場西山農場,兄弟單位的老鼠吃完,有個隔壁市,隔隔壁市,菜花蛇來得再多也不怕,還能出去賺個外快。”

黎瀟瀟聽完,直呼商業奇才,連蛇都能薅下兩斤鱗片來,自己和巡邏營相比,簡直太年輕。

“行,你心裡有數,我知道怎麼做。”

他們之後又聊了兩句,黎瀟瀟叫王佳佳給自己送些花生苗過來,她剛聽到的時候忽然想吃花生了。

她掛掉電話,就瞧見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沒錯,就是來找工作的。”

李博驚歎:“還真是來找活的啊?”

李師傅吧唧吧唧嚼著甘草根,斜了他一眼:“我早就猜到了,這蛇啊,比某些人聰明,人家一個小輩,就能把叔叔伯伯婆婆嬸嬸安排進事業單位哩。”

李博感覺被他爹埋汰了,他有證據,但沒什麼卵用,該被內涵還是要被內涵。

偏偏他那黑心小棉襖還拍著手歡呼:“爸爸不如蛇,爸爸不如蛇——”

李博每日一臉黑。

這事到這才算真正結束,黎瀟瀟的生活變化不算大,最多是經常拐角遇到蛇,雙方合作久了,還合作出默契來,為分辨是不是友蛇,菜花蛇會先翹起尾巴搖兩下,再點兩下頭,偶爾還會友好幫忙抓下老鼠,也不會傷害她養的雞和牛蛙。

不過她這裡的鼠患並不算嚴重,不知道為啥沒離多遠的茶山農場那麼嚴峻。

她本來是義務幫忙,沒想到還收到蛇的謝禮,一株扇形棕黑的……靈芝。

得到靈芝的經曆很神奇,黎瀟瀟偶然路過大榕樹下,餘光一花,好像樹根部分多出什麼白白的東西,她扭頭,就看到一條半人高,通體雪白光暈蕩開的蛇盤在那,口中銜著一株靈芝。

那白蛇對她點點頭,放下靈芝隨後就消失不見了。

黎瀟瀟忍不住揉眼,朝大榕樹根部看去,沒見到那條漂亮到像是開了柔光的蛇,但那靈芝還在,她心臟忽然呯呯跳動起來,沒敢直接拿靈芝,倒退幾步跑回木屋,找到默哥回到榕樹下。

“你看,你看,真的有靈芝,還在!”

她表現得非常激動,感覺自己就和神話故事裡一樣,搞到真的奇遇了。

白蛇誒,多麼靈性的白蛇誒!

陳默皺眉拿起那支靈芝觀察,黎瀟瀟就站他邊上觀望,這時她才發現原來不是一整株靈芝,這裡隻有半株,從中間對半撕開。

而這株靈芝的顏色是由深到淺,中心的部分黑到發亮,到邊緣就變為一種棕黃色,而最外邊這圈就是黃的,還能在靈芝的表麵看到一圈一圈紋路,就像是樹的年輪一樣,總之很奇特,靠近還能嗅到點靈芝的香味。

“怎麼是半株,我還以為是一整株,剩下半株不知道在誰那。”

她說是這樣說,但心裡其實清楚,應當是在王佳佳那裡。

陳默檢查一遍,沒有發現明顯不對:“還是鑒定下好。”

黎瀟瀟點頭,好東西肯定是好東西無疑,但有多好,還是要鑒定完才知道。

她和默哥一起回到木屋,心裡久久沒有平靜,現在的黎瀟瀟和十分鐘前的黎瀟瀟不同,她可是被白蛇送過靈芝的女人。

她把這半顆靈芝拿到儲存室,之前放在客廳的係統木箱,被她轉移到這裡,小心存到最裡麵的那個木箱。

這個是她用來專門存放貴重物品的,有之前挖到的太歲,沒用完的女王蜂粉末和黑花銀,現在又多出個靈芝來。

她美美將靈芝放進去,啥,怎麼沒送去鑒定?

因為黎瀟瀟想到王佳佳不是有嗎,他肯定會鑒定,到時候蹭他的鑒定報告就好,省下一筆鑒定費,還不耗費她的靈芝。

多美啊。

之後黎瀟瀟就跟著晴姐去收晾好的棉花,下一步還沒有紡線,還需要先把一團一團的棉花梳細,捋成長條才能搓成棉線,而她一直以為的梳棉機,其實是棉線機,梳棉機是用來梳細棉花的機器。

黎瀟瀟簡直被這些機器搞暈頭,沒想到織個棉布居然這麼複雜。

幸好當初王佳佳陰差陽錯,把她找老師的請求,當成雇傭老師傅,不然光靠自己,上手是能上手,但短時間內想要很熟練,做出質量好的棉布來,恐怕沒那麼容易。

梳棉機是由橫放的大滾筒組成,這個滾筒上麵布滿倒鉤,下麵有個腳踏板,人踩上去就能讓滾筒嘩嘩轉起來。

蘇晴叮囑:“不要碰到倒鉤,小心被刮傷。”

其實不用晴姐說,她也不可能拿手去碰倒鉤,光看著就很危險了,她知道自己不要作死的好,就沒說要試試。

蘇晴踩上踏板,熟練地轉動起滾筒,一邊將棉花按在上麵,成團的棉花就被倒鉤絞細絞薄,邊向黎瀟瀟介紹:“我們以前還用這個機器打穀子。”

黎瀟瀟心思一動,已經打定主意等水稻種出來,就來白.嫖紡織作坊的梳棉機。

這個機器用起來危險是危險,可確實很方便,沒多久棉花梳細薄後,蘇晴不再踩踏腳,滾筒慢慢停下來,倒鉤間全是棉花,她就把這些細長的棉花取下來,倒鉤之間的距離是計算過的,所以勾出來的棉花粗細正好,不需要再處理。

接下來就是搓棉線了。

她們回到那個像是水車的機器前,黎瀟瀟指著那個車輪:“是用這個搓嗎?”

蘇晴搖搖頭,讓她坐在凳子上,點點她麵前的錐子:“用這個搓。”

黎瀟瀟錯愕,這和自己想象的不同,她還以為用那個大木輪用來紡線,原來這個隻是用來帶動錐子的,她大木輪下麵的把手,大木輪就快速轉動起來,同時錐子也跟著轉動起來。

她若有所思,猜出這個棉線機怎麼用,將棉花一頭纏在錐子上,朝蘇晴看去,後者點點頭,她就放心大膽地搖把手,錐子快速轉動起來,帶動上麵的棉花,幾乎是眨眼之間,棉花就變成線,然後一路朝著她的手心蔓延。

黎瀟瀟有點慌:“晴姐,接下來怎麼辦啊?”

蘇晴握住她的手:“不急,梳出來的棉花很長,你隻用托著,讓棉花不打結就好。”

聽著晴姐不急不緩的聲音,黎瀟瀟鎮定下來,接著發現這個沒她想象的那麼難,看著蓬鬆的棉花在她手裡變成結實的棉線,一圈一圈纏在錐子上,這感覺又新奇又有成就感。

看啊,這是她紡出來的棉線。◆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黎瀟瀟到底是嫩,手托舉一段時間就開始酸疼,最後還是蘇晴這位老將出馬,把剩下的棉線紡完。

可黎瀟瀟也沒閒著,晴姐紡線,她就去將剩下的棉花處理了,去棉籽,搬去晾曬,給之前曬的棉花翻麵,這些都是她會乾能做的。

等她回到作坊,就發現晴姐拿著一個白色的紡錐出神,聽到她進來就說:“瀟瀟,我發現個問題,雖然作坊可以任意變化出紡織用的機器,但零件都隻有一份,就像這個紡錐滿了,我拿下來,就不會再變出一個新紡錐來。”

這樣豈不是要把紡錐上的棉線取下,然後把紡錐放回去,才能繼續紡線?

那也太麻煩了,平白增加許多不必要的工作量。

黎瀟瀟跟著皺眉:“默哥會木工,我找他問問,能不能做點紡錐出來。”

陳默過來沒先看紡錐,而是先看了棉線機,然後才觀察紡錐的形狀大小。

蘇晴問:“需要我把上麵的棉線取下來嗎?”

陳默:“不用。”

他看向黎瀟瀟:“可以做,但我覺得棉線機的問題更大。”

黎瀟瀟眨眼,棉線機她們用得好好的,默哥手上的紡錐紡出來還不到五分鐘,但陳默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所以她問:“機器有啥問題啊?”

陳默轉動手中的紡錐:“看樣式是單麵的吧。”

她麵露迷惘,蘇晴回答:“是單麵,你想做雙麵紡錐?一般來說沒有問題,可這裡的機器是異能產物,確定可以改動?”

陳默看向她。

黎瀟瀟稍稍思考就說:“應當可以吧。”

既然晴姐能把算是機器的一部分零件的紡錐拿下來沒事,那拆掉其他部分應當也不會出問題,她是不懂雙麵單麵,但光看雙單的數量,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雙麵的效率更高,那自然要試試。

陳默就動手了。

這個機器的構造並不複雜,隻是把放置紡錐的地方掏空,挖出一道空隙,大約拇指粗細,陳默之後做的紡錐,就是雙頭的,中間鑿細卡進棉線機的掏出的縫隙裡就好。

原來單麵雙麵是這個意思啊,不如說是雙頭單頭更好理解些,果然和她猜的一樣,能提高一倍的效率。

晴姐顯然是用過雙麵紡錐的,兩隻手操作起來也很順暢,並不會出現雙手打結的情況,和單麵操作一樣流暢,效率一下提高上來。

他們三人就分工合作,蘇晴紡線,黎瀟瀟給摘下來的棉花去籽,陳默就在一旁做新的紡錐,看這個棉花數量,再做個二、三十個恐怕也不夠。

乾活久了,黎瀟瀟就想說話:“晴姐,線紡好以後,就是織布了嗎?”

蘇晴回答:“沒那麼快,彆忘了我們還釘了木樁。”

是哦,這個木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