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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吸引住,紅紅黃黃鮮豔的色澤,光看著就叫人食欲大增,更不要說是辣椒辛辣霸道的香味,混著雞肉的醇香。

黎瀟瀟率先夾了一塊土豆,一段時間沒吃,她又開始想念起土豆軟糯的滋味,入口後竟比她想象中味道更好,不光軟糯而且甜潤。

她家的土豆口感都是粉粉的那種,一口下去特彆特彆糯,嘴巴一抿,土豆就在口中化開,帶來滿嘴恰到超出的甜味,她忍不住又夾了一塊雞肉,滋味那叫一個爽滑麻辣和鮮香,尤其是雞肉表麵裹上一層沙質的土豆粉,且吸足辣椒的辣味,就格外入味帶勁。

大塊的雞肉吃下去,不僅不覺得滿足,反而將人的渴望完全打開,隻想再吃一口,多吃一點,直到把這盤大盤雞吃光,洋蔥、紅薯粉條就連辣椒都沒剩下,他們才意猶未儘地放下筷子。

黎瀟瀟%e8%88%94%e8%88%94下唇,這道菜她是真覺得裡麵的配菜都好吃,尤其是紅薯粉條,吸滿了湯汁,就是吸滿了靈魂,真是感覺比雞肉都好吃。

不過他們這吃來吃去吃的都是紅薯粉,差不多也是吃膩的時候,以後做點土豆粉條、玉米粉條來嘗嘗看,如果用這兩種粉條,炒在大盤雞裡肯定更加好吃。

除去雞外,她還去池塘撈了一批螺螄,就沿著池塘邊的卵石撿,輕鬆就能撿一盆。

小螺螄長得很快,她硬生生見從它們也就比沙子大一點,長大現在小石子那麼大,再過幾個月就能成熟繁衍,剪掉屁股的螺螄就著大盤雞剩下的湯汁炒一炒,味道比單純炒螺絲要美味許多,大家很快吸了一堆螺螄殼。

還有大家喜歡的煎蛋餅,蔥花切碎攪在蛋液裡,往大鐵鍋一倒煎到微微發焦,不需要複雜的調料,就好吃得不行,自從他們家的雞開始下蛋,蛋餅就經常出現在他們的餐桌,是真的百吃不厭。

這一頓飯大家吃得是酣暢淋漓,之前種種糟糕的情緒,全在美食中安撫過來。

黎瀟瀟吃著飯後小零食炒花生,這還是她走之前種的,過兩天回來正好成熟,挖出來剝開花生,大鐵鍋拿油炒一炒,炒到表皮發亮,再撒點鹽,嚼著就香得不行。

上到李師傅,下到茹茹,就沒有不愛吃的。

這時喇叭忽然傳來滋啦滋啦的電流聲,黎瀟瀟一看時間,都快一點,十二點早過了,喇叭怎麼在這個時候響。

不光是她,其他人也停下手裡的動作,側頭仔細聽喇叭的動靜。

電流響了一會,喇叭裡就傳來女主持熟悉的播音腔調,不過她的話很樸實:“萬泉郊區的住戶請注意,萬泉郊區的住戶請注意——”

李師傅嘟囔一句:“萬泉郊區,不就是我們這嗎。”

李博猜測:“應該是要說迷霧的事,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咱上午剛回來,不到下午就來通知。”

喇叭繼續說:“清溪對岸出現大規模迷霧,具有致幻功效,人進入就無法走出,且其中具有大量變異生物,十分危險,十分危險!請住戶不要擅自進入迷霧!”

一般人隻要不想自殺,聽到這樣的消息肯定不會進入迷霧,更何況為了體現重要性,這段廣播一連重複半個小時。

彆的都挺好,但就是太吵。

黎瀟瀟能夠理解巡邏營這樣做,是為了避免有人因為好奇去迷霧,走失就不說了,萬一不清楚導致發光蟲發生什麼異動,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所以吵歸吵,該通知還是要通知,免得有人犯傻。

就在這樣循環重複的喇叭聲中,她接到強子打來的電話:“瀟瀟,你到農場沒有?”

黎瀟瀟聽到老朋友的嗓音挺高興:“到了,你從y縣回來了?”

強子:“嗯,調回來休息休息,接下來半個月就是我跟你對接,佳兒去y縣當垃圾佬了。”

垃圾佬是他們給自己取的綽號,一片廢墟一片廢墟地搜索,從中挑出有價值的東西,和以前的拾荒者沒啥不同嘛。

強子:“那我來找你,你拿個樟樹葉每天能提供多少,營地想收。”

既然巡邏營想要進迷霧,她那能保持清醒的樟樹是必需品,巡邏營收購是遲早的事。

“這我還真不清楚,”黎瀟瀟說不出來啊,樟樹葉又不是像蘋果那樣是果實,有固定的產出,而且摘走就摘走了,樹葉要是摘太多會影響樹木本身,她估摸著開口,“先摘兩斤看看,也不能每天摘給你,我這要先看看樹的反應。”

強子覺得她說得在理:“行,那就這樣,價格就跟蘋果一樣,我現在出發去你那。”

黎瀟瀟聽到他要來,就起身去摘樟樹的葉子。

她摘葉子的時候,樹上食肉蜂的蜂巢裡飛出一大堆工蜂,見到是她從重新回到蜂巢裡,這讓她意外,食肉蜂居然還會主動保護樟樹,這是形成共生關係了嗎。

之後強子匆匆地來,又匆匆地走,黎瀟瀟想和他多聊幾句,都被強子拒絕了,看起來是真的很忙。

不過強子有給她從y縣帶來一株月季花,說是能開出粉白黃三種顏色,特彆好看。

她將信將疑盯著這株隻有小腿那麼高的月季,可能是挖出來的時間有點久,葉片有點耷拉,加上沒有花苞,看起來就醜醜的,實在想象不出強子描述的漂亮。

出於對熟人的信任,黎瀟瀟在木屋外麵的走廊下麵刨了個坑,把月季花種在這裡,希望能夠順利長大,這樣推開客廳的窗戶,或者倚在走廊的欄杆上時,就能看到滿株的花朵。

之後他們的生活重歸平靜。

黎瀟瀟跟著蘇晴將鞣製好的棉線綁在木樁上,過去這麼久,總算是用到木樁,一圈一圈纏好拉牢,把一頭固定住,再把木樁橫過來,線就跟著橫過來,最後翻出一個梳子開始梳理棉線。

她目不轉盯著晴姐的動作看,蘇晴也知道她好奇,主動講解:“這是跑紗,把棉線梳理整齊就可以織布了。”

終於能織布了。

黎瀟瀟現在聽到織布這兩個字都激動,每次她以為下麵該織布了吧,結果每次都不是,每次都準備工作,次數一多,她就不想著織布,還是琢磨著這樣做對棉線有啥好處,在筆記上寫寫畫畫。

雖然他們是有晴姐,但自己多學點總沒有壞處。

她在筆記上寫下跑紗,看著前麵九這個序號,算上最後織布,那就是十道工序,織個棉布竟然要十道工序這也太多了吧,但也叫她信心十足。

黎瀟瀟相信她織出來的棉布質量肯定很好。

蘇晴笑道:“十道工序多嗎,我這還是簡化的,工序齊全可是有二十二道呢。”

二十二道,黎瀟瀟咽了咽嘴巴,那麼多呀,這樣說起來她們連一半都沒做到,不知道之前的人是怎麼想出來,就知道這麼做對織布好,尤其是第一個織出棉布的人,太聰明了,這麼複雜的事都能叫他想得出來。

她再次拜倒在古人的智慧下。

前前後後經過那麼多天,終於終於摸上紡織機,黎瀟瀟那叫一個激動,早早蹲在紡織機的邊上,看著晴姐固定好棉線,推了幾下織布機,後者發出哐當哐當的動靜,她當即豎起大拇指。

“好聽!”

蘇晴都被丫頭逗樂了:“等布織出來,再說好聽。”

織布的時候有上下兩層棉線,交叉固定在橫杆上,她拿著梭子在兩層棉線中來回穿梭,再那木杆壓平壓實,漸漸地一小段布就出來了,是那種紋理清晰的棉布。

黎瀟瀟明明盯著晴姐的每一個動作,也大概弄清楚布織出來的原理,可還是覺得整個過程很神奇。

蘇晴邊織邊教她:“上下兩層的絲線是布底色,橫梭上的線是花紋,要是像織出複雜的圖案,有時不僅用到一個梭子,要兩個三個,隻要你腦子記得清,想要多少個就有多少個。”

黎瀟瀟聽得有趣:“原來這個時候就可以染色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很快意識到一件事:“等等,孫班長說好幫我們染色的,我給忘記了。”

蘇晴:“莫慌,我先熟熟手,等這匹布織好,和絲線拿去一塊染色,不急。”

黎瀟瀟點頭:“還是按照原來說的,全染成黑色吧。”

什麼兩個梭子三個梭子,她聽著就頭疼,而且感覺工作量很大,還是先把棉布織出來,要想有花紋,倒是繡點上去更方便。

蘇晴:“好,聽你的。”

紡織機就一台蘇晴在用,黎瀟瀟就幫忙把剩下的棉線跑紗,李師傅做完地裡的事過來幫她,茹茹抓著紡錐歡快繞著木樁跑圈,連出一道又一道白線,在小姑娘的帶動下,三隻狗子也叼著紡錐繞木樁。

狗子和效率居然比黎瀟瀟高多了,畢竟它們速度快,叼得穩,不像她需要慢慢走固定位置。

大家一起乾活速度就很快,棉線順好,李師傅也跟著去作坊瞅了眼,他雖然不會紡布,但對紡出來的布好不好,那是相當清楚,一看就看出蘇晴手藝好。

“多久沒看到這樣的老粗布。”

當人長輩的都好為人師,李師傅身邊一個自己孫女,一個自己的小女兒,此刻教人的癮來了,是擋也擋不住:“彆看老粗布老粗布地叫,其實質地老柔軟了,還吸汗透氣,特彆耐造,你怎麼折騰都不會起毛。”

蘇晴聽後就說道:“喲,行家啊,等我累了,換老哥來紡布。”

李師傅起初對這位女長官是挺敬畏的,對厲害的人,尤其還是當兵的,上過戰場殺過變異獸,他就更怵了,都不敢拿眼睛看人家,還是蘇晴主動和他說話,為人和藹不傲氣,他才逐漸敢和蘇晴搭話。

“那不敢,那不敢,我這是沒吃過豬肉見過豬跑,”他摸摸鼻子,“彆不敢糟蹋咱這實打實的好棉花。”

彆感覺織布不難,等自己上手就明白囉,這可不是輕鬆活,做不好那織出來的布線是歪歪扭扭的,摸上去就粗糙不平整,人穿上身上能好受?

哪像蘇晴手底下織出來的線直利索,不用摸就知道親膚舒適,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在孩子麵前吹吹牛可以,可不能沒分寸真上手。

蘇晴不以為意:“誰天生就會,不都是一點一點練出來的。”

茹茹對織布的過程很好奇,蘇晴就像教黎瀟瀟那樣教茹茹,儘量講到每個細節,她是希望這些女孩能學到一門手藝,以後就是世道再差,手藝在,就不會少她們一碗飯吃,走到哪裡都能挺起腰杆子做人。

李師傅當然知道蘇晴是好心,以前學手藝,那是要拜師敬茶,師父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不是嘴上說說,這教的是活命的本事。

他讓孫女跟著蘇晴學,自己出去繼續去忙活,這幾天他見兔子毛又長了,趁著天氣還熱該剃一剃,攢點下來做個兔毛手套,兔毛耳罩給瀟瀟戴上多美呀。

過了兩天,蘇晴織出一匹兩米的布,用來做衣服是夠了,她打算多織幾匹布,一起送到巡邏那染色。

黎瀟瀟興奮抓著那布在自己身上比劃,又在蘇晴身上比劃,感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