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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添置些東西。

隻要活得下去,日子有盼頭,誰會動這個歪心思自殺。

而且現在稀罕物真是多了,彆說是羊,還有捯飭海鮮的,捯飭高檔水果的,到底是能人多,他們更關心最後殺羊的時候,自己賣不賣得起一塊肉,好久沒吃到羊肉了。

黎瀟瀟拉著羊來到磨盤這裡,有些不知道她在這裡造了水車的人正圍在四周張望了,見到她後一臉恍然大悟。

“我就說誰這麼大手筆,在這弄了個水車,原來是瀟瀟啊。”

“是她就難怪了。”

“瀟瀟,你家水車能不能借我磨點東西。”

“這有啥不行的,反正不磨也在那轉,”黎瀟瀟一口答應下來,“不過你們用的時候可精細點,彆給我弄壞了,否則下次我就不借了。”

“那哪能啊?”

“你放心,肯定小心,比對我老娘都小心。”

一道不和諧的嗓音躥出來:“嘁,不就是個水車,瞧你這小氣的樣,用用把你心疼的。”

總有這樣腦子拎不清的,用彆人家的東西理不直氣也壯,仿佛是你求著他用一樣,她朝那說話的人看去,是個毛頭小子,人長得高大,卻一臉稚氣,滿臉的不服氣。

這種身體成年了,但腦子沒有的二傻子,正是處於一種老子天下第一,誰話都聽不進去的時候,她最煩了。

黎瀟瀟就拍拍二黑的腦袋,聰明的狗子就知道她想做啥,湊到水車和磨盤邊上嗅了嗅。

二黑腰細腿長一身腱子肉,真真是一條老漂亮的細腰犬,這麼好看的狗子大家一見到,不免多看幾眼,現在的狗子不光是寵物,養得好能看家護院,幫他們打退小型猛獸,比如狐狸山貓啥的,抓老鼠也不是話下,十分得有用。

他們瞧著二黑嗅啊嗅的,就有人問了:“瀟瀟,你家狗嗅啥呢?”

二傻子嗤笑:“能嗅啥,瞎嗅吧,一條狗而已,能有啥用,要我……”

要他說怎麼樣還沒說出口,二黑忽然齜起牙,衝到二傻子麵前發出低咆,嚇得二傻子半個屁都不敢放,額頭的冷汗都出來了。

這可沒人笑話他,這條黑色細腰犬足有到人腰那麼高,少說有一百來斤,身上又滿是肌肉,加上利爪和滿口的利齒,跟個大型猛獸似得,打起來咬死人恐怕不是問題,被這麼大的狗盯住,誰心裡不虛得慌啊。

大家討厭這個二傻子歸討厭,但沒有人希望看到這家夥受傷把命丟了,大家急忙開口:“瀟瀟,瀟瀟!快拉住你家狗!”

黎瀟瀟就安慰道:“叔沒事,二黑這是嗅到磨盤上有他的味道,警告他不要再碰,剛才你是不是摸我的磨盤了?”

二傻子聽她這麼說,心裡那叫一個憋屈,他罵完狗沒用不到一秒鐘,就被對方扒出來動了磨盤,而實際上他確實動了那磨盤,不過是在兩個小時後以前,就摸了一下,這樣都嗅得出來,真的假的,不會是瞎貓撞上死耗子吧。

這人不打算認,反正那個時候也沒有人看到……

“臥槽臥槽,”旁邊傳來人驚訝到變調的大喊,“這都能找到,這狗牛逼啊!”

“咋啦,你看到這人摸了?”

“嗯嗯,我看到了,就摸了一下,摸在左邊這裡,你看還有點泥手印呢。”

“謔還真是,你這後生真不夠講究,手臟成這樣,還去摸人家的磨盤,你用這臟手端碗吃飯不?”

那肯定不能夠啊,就因為不是自家的,磨出來的豆腐豆漿不是他喝,也覺得黎瀟瀟找不到他,這人才用臟手摸的磨盤。

“我……”二傻子還想說點啥,但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中啥都說不出來,就轉頭跑了。

剩下的人哄然大笑,笑這後生做事不地道,另一部分則稱讚二黑厲害,狗鼻子就是靈。

黎瀟瀟見這一手震住他們,告訴這些人誰用了她家磨盤她都知道,應該能壓住一些的歪心思,免得用她的磨盤,還故意給她搞點破壞,那真是惡心死了。

但黎瀟瀟覺得這點震懾還是不夠,還是弄點鐵絲網過來,把水車和磨盤圍起來再說,不然到最後肯定會被人搞壞,人裡麵總有不自覺的。

果然有兩個盯著那三隻狗,麵色就不自覺沉下來,見自己看了一會,那三隻狗就轉過來盯著他看,心裡同樣怕怕的,本來還想留下來看看黎瀟瀟做什麼,此刻也不敢留了,轉身離開這裡,免得被狗咬了,誰知道這些狗有沒有狂犬病。

這些看熱鬨地走了,就沒剩下什麼人,大家都忙著撿柴火乾自己的事,哪有那麼工夫去看彆人。

黎瀟瀟就圍著人散掉,就開始給糖蔗榨汁。

主要是這個磨盤太久沒用了,她先打來一桶水衝了下,衝掉外麵的灰塵,然後將拉磨盤的繩索套在大公羊頭上。

公綿羊不是第一次拉磨了,一回生兩回熟,這次不用黎瀟瀟拍它,大公羊自己就很自覺地拉起磨來,黎瀟瀟獎勵它一把乾草,大公羊就一嚼這乾草,一邊拉著磨盤慢慢地走。

裡麵的水就從磨盤出口流出來,臟倒是不臟,水稍稍有點渾濁但不嚴重,這樣流了一段時間,等水差不多流光以後,裡麵也乾淨了,她要開始加糖蔗下去磨。

磨盤用來裝東西的進口在磨盤正中,就是個孔洞,對於黃豆而言挺大的,但對於糖蔗而言那肯定裝不下一根,她就用鐮刀將糖蔗劈成小段丟進洞裡,隨著大公羊地步伐,裡麵傳出研磨的動靜,隨後出口流出糖蔗汁來。

糖蔗汁可不是透明,而是接近於紅糖的顏色,比不過會更加深切偏灰,看起來很像泥水的顏色,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乾淨。

要不是她之前已經洗過一次磨盤,確定最後流出來的水也是透明,都要以為自己沒洗乾淨,才流出泥水來。

糖蔗汁怎麼這是這樣的?

黎瀟瀟記得自己以前吃甘蔗,咬出來的甘蔗汁不是透明無色的嗎,甘蔗和糖蔗的區彆不大吧?

她感覺自己有點無法接受,並且深刻懷疑是自己哪裡沒做對,才導致顏色這麼詭異。

“瀟瀟——”

黎瀟瀟抬起頭,就見李師傅和李博挑著一擔柴從林子裡鑽出來,李博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你在這嘛呢?”

黎瀟瀟從一指磨盤底下接著的桶:“在榨糖蔗汁。”

李師傅探頭一看,又看了看腳步不停的大公羊說:“這羊還挺有力氣,這法子都想得到,還是你聰明。”

李博撇撇嘴:“這樣物儘其用的缺德法子,除了她也沒人想得到了。”

李師傅用力踢了李博一腳,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什麼叫做缺德法子,哪裡缺德了:“反正羊在羊圈裡也是走,在這裡也是走,在羊圈走和在這裡走有啥區彆?”

“你說啊,有啥區彆?”

李博:“……沒區彆沒區彆。”

李師傅深以為然:“而且山上空氣好,我看這羊啊鐵定更喜歡在這裡活動。”

李博還能說什麼呢,隻能豎起大拇指。

黎瀟瀟正想找個人問問呢:“李叔你來得巧,這糖蔗汁咋是這種顏色,和泥一樣看著就不乾淨。”

“我看看,”李師傅彎下腰,仔細關著糖蔗汁,“沒錯啊,就是這色,等糖推出來,顏色就亮囉。”

“這樣啊。”黎瀟瀟還是有點懷疑,但李叔既然說沒問題,她就繼續做下去,將剩下的糖蔗砍了倒入磨盤繼續磨。

李師傅和李博本來是打算回去的,見黎瀟瀟還要忙上還一會,就坐在旁邊休息,準備和她一塊回去,眼神漫不經心掃過四周的人,告訴其他人,瀟瀟也是有人護著的,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少打壞心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雖說這裡有巡邏營的兵鎮著,不遠處就是他們開鑿的出水口,不會出事情,但李家父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想想還是守著瀟瀟比較好。

黎瀟瀟當然明白他們的意思,默默接受好意,從口袋裡摸出一段樟樹枝丟給大博:“你出來咋不帶點驅蚊的,瞧這身上包咬的。”

李博無所謂撓撓背上的包:“出來得急,懶得再拐路了。”

李師傅還是心疼兒子的,將樟樹葉丟進嘴裡嚼碎,抹在李博那一後背的大包上,李博的神色立刻好轉,眉頭也不皺著了,他使勁一拍兒子的背:“叫你偷懶。”

這兩個是勤快人,坐不住,見彆人一扁擔一扁擔挑柴回來,李師傅就說:“大博你在這裡守著,我再去扒一扁擔。”

說著也不等人應聲,自己抓著扁擔就走了。

黎瀟瀟都沒能喊住人,算了,李叔想做就讓他做吧,人多動動身體才好,李博坐著也沒閒著,他將另外一個木桶拉過來,將磨出來的甘蔗渣裝到木桶裡,免得瀟瀟動手,這磨盤還在磨,撿渣子要是不小心,很容易壓到手,那可是很疼的,瀟瀟還是不要做了。

等這一木桶的甘蔗汁磨出來,就要先搬回家開始熬製。

李博見他爹就在不遠處,就站起來,一邊挑著兩擔柴下山,一邊和黎瀟瀟說:“我去把板車拉過來,放山腳下讓茹茹守著。”

黎瀟瀟點頭,將裝滿糖蔗汁的木桶放到一邊,將空的桶換上,她本來隻想榨兩桶就好,既然大博說要把板車拉過來,那就都給榨了吧。

期間李師傅撿回來四擔子柴,人累了就坐在她邊上休息,等她的糖蔗汁全部榨好,榨出來四桶糖蔗汁,糖蔗渣還有六蛇皮袋,李師傅和李博沒讓她動,就讓黎瀟瀟在山上守著東西,他們開始一趟趟往下搬。

最後一趟,黎瀟瀟是和他們一起下去的,她把自己想要把磨盤圍起來的事說了,他們是舉雙手讚同。

李師傅不愧經驗更豐富:“瀟瀟,這地不在農場範圍裡吧?”

黎瀟瀟一愣:“還真是,我等會就去和巡邏營申請。”

免得被人舉報,變成違章建築要拆除。

李師傅見她明白了就沒有多說,李博給她提意見:“既然你都打算圍起來,不如做成小屋吧,靠近水的地方建個延伸出的台子,這樣以後釣魚也方便,也省得有人從水邊摸進來。”

黎瀟瀟覺得這個主意可以有啊,而且還挺好的,有個小屋有個頂,磨盤啥的不用日曬雨淋至少能乾淨不少,而且能保護好磨盤水車,她最初的念頭也能達成。

她越想越覺得不錯,水車還是比較要緊的,現在水有了,她以後還是要拿溪水澆灌農田,要是有特彆壞的人在水裡下毒怎麼辦?

還是弄個小屋。

這事情她不打算自己做,就交給建築隊吧,烘乾室他們就建得不錯,加上他們更專業,感覺今天就可以做好。

黎瀟瀟就打電話了。

錢老頭沒想到還能接到黎場主的電話,他們昨天不是剛幫她建好牆和門,該不會是東西出門,過來找他麻煩的吧,這心都提起來了,結果不是找麻煩,而是生意上門,黎場主又找他們建小屋。

他掛掉電話後,臉上的喜色還沒散去,昨天買來的油也找到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