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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有人給他提供的準確的情報。而她很確定自己的警覺性並沒有下降,那麼就是第二種了。

詹姆斯顯然被暖暖無聲無息出現在身後嚇的不輕,額頭冷汗直冒,眼中驚疑不定,不過詹姆斯先生顯然不是一般人,很快回過神來,鎮定自若的回道,半點看不出曾經被驚嚇的痕跡。

“你認識我?”顯然詹姆斯先生不屬於麥裡屯二十四家體麵人家的任何一家,歐陽也沒說過這次他們會邀請朋友過來,所以詹姆斯明顯是從彆的地方弄到了舞會的邀請函,混了進來,一晚上隻要她在的時候就一直盯著她觀察,技巧也很巧妙,暖暖試探了很多次,直到擺平了賓利小姐,把她氣的負氣而走,沒有人混淆視聽之後,才徹底鎖定了他。

“當然,作為麥裡屯最美麗的大美人,我一到這裡,就聽說了您的美名了。”詹姆斯年過三十,依然保養的非常良好,不像時下流行留著半長的頭發,而是剪的恰到好處的短發,服服帖帖的在頭上,看起來精神又顯得年輕。

“是嗎?還真是榮幸了,我一個已經訂婚了的女子居然還能得到先生的垂青,”這人沒什麼破綻,借口也恰到好處。“聽說倫敦發生了可怕的霍亂,詹姆斯先生是在麥裡屯有親戚,特地來這裡避一避的嗎?”

儘管霍亂的警報已經解除,可是願意回到倫敦生活的人並不多,就是聖誕節都比前幾年冷淡了很多,可是倫敦首都,政治中心,權力的中心離開了想回去可不容易。所以離倫敦不遠不近,不會被霍亂波及的鄉下地方,很受離開倫敦出來避禍的貴族富商們的喜愛,近來有不少人到處“遊玩”。可是“遊玩”列表上幾乎不可能出現麥裡屯的名字。因為一天一夜的路程,相對來說還是遠了一點,就像之前倫敦發生霍亂,可是麥裡屯過了半年之久都沒有消息傳過來,可見麥裡屯的閉塞。

詹姆斯碧綠的眼睛都噙著笑意,抬起手喝了一口酒,恰到好處的露出兩顆綠寶石袖扣,放下手之後,%e8%83%b8`前的藍寶石%e8%83%b8針光彩奪目,也如他阿所願吸引了暖暖的目光,得意道:“是啊,儘管已經進入的深冬,可是那一場霍亂帶給人們的恐慌依舊沒有散去,作為一位成功人士,我可是還沒有享受夠我美好的人生呢。”

暖暖嘴角一翹,卻沒有說話。

詹姆斯沒有得到意想之中的恭維,也不著急,捕獵總要有些耐心的,“莉迪亞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坐?似乎不怎麼喜歡這嘈雜的環境。說實話,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喜歡參加舞會,實在太讓人受罪了。”

暖暖……“好啊。”

不一會,紳士的“成功人士”就被綁成了粽子,暖暖依舊優雅的端著紅酒,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男子老二的位置猶豫,“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詹姆斯心裡現在後悔的什麼似的,拚命的點頭,就怕慢了一點,就把他人生樂趣給結果了。早知道他就不接這個任務了,從來不知道明明隻是一個沒什麼見識也沒有力量的鄉下小姐,居然會這麼可怕的魔法,隻是在他身上點了幾下而已,他就不能動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隻是通過酒館的情報係統接的任務,並不知道幕後發布任務的人是誰,我本來以為這個任務沒什麼難度,報酬還還高達一百英鎊。花了大力氣搶過來的。”以為自己撿了一個漏,沒想到這漏居然紮手,瞬間把他給撂倒了。

“這樣啊,貌似你提供的情報沒什麼用的樣子哦……”暖暖根本懶得分辨真假對錯,這人在動手之前,身上基本上可以不露絲毫殺氣,身上帶著槍,身手相對於這裡的人來說已經很好了,是種非常簡潔卻迅速的殺人手法,顯然溫室裡可修煉不出來返璞歸真。高手自然有高手的尊嚴,所以這人半句真話都沒有,還真是奇怪。

詹姆斯……為什麼這麼溫柔的聲音,他聽著卻頭皮發麻,冷汗直冒呢?他從出道以來,多久沒有這種感受了。

“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不不不,求求你……我家中還有妻兒老小,他們還都靠著我生活呢。”

“那就說一點對我有用的東西,一切你覺得重要的不重要的東西……”暖暖把玩著綠寶石%e8%83%b8針,柔和的說道,“我見過這種手藝,不過做的不是%e8%83%b8針,而是黃金懷表。我一度以為你們已經放棄了,沒想到還真是執著。喏,說說這個吧?”

“如果我說了,你能保證放我走嗎?”

“好啊,我保證。”

“莉迪亞,莉迪亞……”瑪麗喘著粗氣,拉住安穩的靠在柱子上的暖暖,態度堅決,“你到哪裡去了,我跑遍了整個舞會會場找你,你知道嗎?”心情挺好的暖暖破天荒的沒有掙脫瑪麗的拉扯,順著她的力道走了。

“帶來我化妝間做什麼,難道你需要化妝?這舞會都進行了大半了,也太晚了吧?”這裡的風俗非常奇怪,居然認為隻有做不正當工作的女子才化妝,所以每一個女孩子全都是純天然的,護膚僅限於每天早晚洗臉而已,完全沒有後來花樣繁多的護膚品種。所以,這裡的女人們皮膚長皺紋的特彆快,也很顯老。

瑪麗已經累的完全不想說話了,把暖暖按在椅子上,拿著從暖暖這裡學到的一套在她臉上搗鼓起來,還特彆熟練的給她金黃的頭發挽了一個發髻,有拿出一套大紅的偏頸繡褐(繡褐(xiuhe)在現在的婚紗攝影當中依然還被新人們所喜愛,),這幾乎都帶有明顯的二十一世紀氣息了,換上繡褐,瑪麗又給她帶上發簪,步搖,寶石發鈿,耳環,手鐲,項圈一整套的首飾,一個外洋內華的新嫁娘就新鮮出爐了。

“這一套你背著我練了多久了?”班內特家一次性嫁出去三個女兒,家裡已經忙瘋了,姑娘幾個天天被拘在家裡幫忙,自然大家就沒什麼獨處的時間。而編發髻,梳複古妝可不是一兩天就能練好的。

瑪麗無力的翻個白眼,“拜托,你都多久沒有回過房間了,一直和簡,伊麗莎白混在一起,我知道你們作為準新娘比較有共同話題,可是也不能這麼無視我和吉蒂吧?”

暖暖臉皮厚,對於瑪麗的怒懟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問了一句,“你早早就嚷嚷時間不夠了,現在還在羅裡吧嗦的,不耽誤事吧?”

瑪麗掏出懷表一看,立即跳了起來,“真是不能讓人歇一口氣,快點快點,時間到了。”

那口氣跟趕牲口似得。

從歐陽說起要在今天宣布婚期,暖暖就踩到今天應該會有一場彆開生麵卻不出格的儀式,原本以為自己並不緊張的暖暖,事到臨頭卻突然膽怯了起來,腳步沉重的像是掛了千斤巨石,怎麼也邁不動步伐。儘管覺得這一點也不像自己……

第15章 傲慢與偏見(15)

當黑暗中的人,漸漸習慣了普通人的生活時,卻發現深淵依然在凝視著你,你該怎麼選擇呢?◤思◤兔◤在◤線◤閱◤讀◤

內斯菲爾德這次的舞會是在主大廳辦的,彆墅的主大廳非常寬敞,儘管天色早已經全黑了,鯨油蠟燭的燈光在藝術燈的反射照耀下,大廳顯得金碧輝煌。在大廳後方,靠近盤旋樓梯的位置,達西,歐陽三人進行了仔細的布置,搭了半米高的高台,用寬大的帷幕遮了起來,賓客也有問過這裡到底準備了什麼,隻是被主人家搪塞了過去。

時間一到,整個舞會大廳就熄滅了大半的燭火,唯一有亮光的隻有後廳,整個舞會會場並不顯得幽暗,卻帶有一種浪漫的氣氛,大家事先顯然都聽說了即將成為班內特家女婿的三個年輕人要做的事情,不論是過來人也好,還是未婚的先生女士,也許他們心思不一,卻都自然的聚集了過去。

原本寬大的帷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仆人取了下來,露出了高台的真容。上麵掛著很大的三幅畫像,簡和賓利,達西和伊麗莎白,暖暖和歐陽,暖暖很詫異,這畫像是什麼時候畫的,她本人都不知道,看家人也是一臉詫異的表情,他們應該也是不知道的,看來三個準女婿為了這場儀式真的用足了心思呢。

燈光是從上方照射下來的,卻看不到燭光的位置,暖暖猜測應該是歐陽的主意,三人當中隻有歐□□備這些“奇思妙想”,儘管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首先出場的是簡,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上高台,賓利先生今天也是容光煥發,站在高台上看著簡,激動的跪在地上,舉著早就定製好的戒指,“簡,我想我沒辦法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做任何的辯解,可若是說做補償,對你又不公平。我請求你嫁給我,我願意用我畢生的時間來對你好,珍惜你,尊重你,愛護你,簡,你願意嫁給我嗎?”

賓利先生向來口齒伶俐,顯然這一段話他想了很長時間了,也明白自己之前不告而彆對簡的傷害是多麼的大,在這所有人都關注的時候挑明自己的過錯,也承擔應有的責任,對現在到處都是沙文豬男子來講,真的很有勇氣。

簡顯然非常的感動,連連點頭,含淚說了句我願意,賓利非常高興的給簡帶上戒指。

賓利帶著簡向班內特夫婦行禮,當眾宣布婚期已經定在五月,就在內斯菲爾德舉辦婚禮,後相伴走下高台。

伊麗莎白今天批了一條粉紅色的紗,對於從來都很喜歡深色衣服的她而言,很少見,使得她看起來更加俏麗有活力,一雙精靈的大眼睛閃耀著喜悅和幸福,達西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高高的紳士帽,跪在伊麗莎白跟前,牽起她的手,鄭重的說道:“伊麗莎白小姐,我對你的指責進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並深以為然,一直在努力的改正,迄今為止我對你的心情依然如故,希望與你共同組建家庭,獲得無上的幸福,請問你願意嗎?”

伴隨著伊麗莎白一句幸福的我願意,達西第一次在所有熱麵前沒有擺出高傲不屑搭理人的表情,反而一臉幸福的傻笑,足夠他的朋友們嘲笑他好幾個月。本來應該宣布了婚期就下去的達西和伊麗莎白,被賓利的調笑留了下來,歐陽一點沒受到喧鬨氣氛的影響,勁直走到暖暖跟前。

“你怎麼了?彆和我說沒什麼,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有事。我們相互之間都了解對方,像對自己一樣熟悉。瑪麗找到你的時候,你就靠著柱子站著,東張西望的像隻迷路的小鹿。通常這個動作不是為了耍帥,就是因為缺乏安全感,堅實的牆壁能讓你覺得背後安全可靠……”

“我怎麼可能是小鹿那麼沒有殺傷力的小動物,怎麼也該是隻母老虎。”暖暖有些惱怒,她怎麼可能……哎,源於實力的自信和安全感從來都不是一回事,聖門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可是哪裡除了師傅,再也沒有給她留下哪怕一點點的美好。

“這個梗過了百多年了你怎麼還記得?好吧,彆轉移話題,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OK?”對於那些過往,歐陽比暖暖還不喜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