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1 / 1)

些隊長打了招呼,還說了她在這邊展開義診,免費為老百姓看病,做體檢,做衛生常識宣傳等。

然後和隊長們商量一下,確定上午的時間上課,宣傳衛生知識,地方就放在大隊的會議室,下午為看病時間。看病也不放在室外了,直接在會議室內就好,村長也笑嗬嗬的應了。談完正事,隨便和人聊了聊,暖暖就借口去廚房幫忙離開了,實在是留在那裡和那些人也無話可說。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有人看她的眼光有些不對,到底是什麼,她還沒想出來,反正語言不通,直接沉默了。

暖暖的廚藝經過好幾方世界的鍛煉,也是不錯了,比不上歐陽,也比一般人也強得多。可是,村長妻子把廚房當做了自己的領地一般,對於她來幫忙非常排斥,她隻好微微一笑表示你忙,隻是口渴了,想要喝點水,然後端了杯水離開了廚房。想著今天工作時候的狼狽,乾脆坐在村長爹的旁邊,和他聊天,說想要學學他們的語言。

村長老爹笑嗬嗬的答應了,還親切的讓她稱呼他阿帕西老爹。

阿帕西老爹談興很濃,和她說起村莊的曆史,村口樹齡百年的老樹,說說村裡的現狀,先是民族語說一遍,然後漢語翻譯一遍,又講了平時生活當中的常用語等等,暖暖憑借良好的記憶力,記了兩遍就記住了。又嘗試著和阿帕西老爹交流,手語加不太純正的口語,磕磕絆絆的也能說了。暖暖還特彆請教了一些她經常需要用到的醫藥常用語,阿帕西老爹並不是專業的翻譯,對醫藥用語表示無能為力,暖暖也不強求。

天徹底黑了的時候,歐陽,孟偉才回來,進來就看見暖暖和阿帕西老爹嘰裡咕嚕交流的歡快。

歐陽在暖暖的身邊坐下,自然融入兩人的談話中。論起在學習方麵的天賦,他們兩人誰都不差誰的。歐陽還要更加主動一些,剛剛到邊疆的時候開始,他就開始和人學些這裡的民族語言了,如今不但會說還會寫。

晚飯並沒有讓大家等太久,很快就來人喊他們去吃飯了,大家說說笑笑轉移到了院子裡麵。

空曠的院子鋪上了一張暗紅色打底的富有民族特色的刺繡氈毯。毯子上放著三隻巨大的鋁盆,兩隻鋁盆放著滿滿的清燉羊肉,一隻盆子放著饢,最後是一隻大木桶,上麵蓋著蓋子,隱約能聞到一股酒味。

整整一大桶白酒!

看到這桶酒,暖暖心裡有了不好預感,咳咳,她作為一個女士,不知道有沒有優待?或者,她可以中途遁走嗎?

這一桶酒有多少公斤?是多少度的?民族老鄉可是出了名的喜愛喝酒,喜歡喝最烈的烈酒。

歐陽湊到暖暖耳邊,“你如果不想喝的話,把第一輪扛過去,直接出門就好。”

暖暖疑惑,“什麼第一輪?”

然後,她就不用疑惑了。

大家圍著氈毯坐下後,村長簡單致辭了幾句,暖暖斷斷續續聽懂了一些。原本以為會是長篇大論,沒想到村長隻是簡單了說了幾句,然後就請大家開吃了。

村長和阿帕西老爹熱情招呼大家吃吃喝喝。

肚子裡有了食物打底之後,村長直接打開木桶蓋子,拿了取酒器,一個托盤,兩個酒杯,一個酒壺,很快酒壺裡麵灌滿了酒液。又拿了幾根大大的羊肉放在托盤上,向孟偉開始敬酒,孟偉表示自己累了一天了實在不能喝酒,村長就把一塊羊肉遞給他,讓他多吃點肉好好補補身體。

也就是說,酒或者羊肉,必須選一樣。

孟偉顯然對這規矩是知道的,很自然的拿了羊肉。

輪到暖暖的時候,她喝了一杯酒,就表示了一下歉意,離席了。

這頓酒直接喝到了半夜,歐陽和孟偉最後都喝的一身酒氣。第二天,兩人直接睡到很晚,暖暖中午回來的時候,歐陽依然精神不振,酒味未散。

暖暖端了杯水給歐陽,他喝了一口就一臉嫌棄的表示不想喝了,“好難喝。”

嗬嗬,她家歐陽從來就是個吃貨,不論多艱難的境地,他都能給自己弄到各種好吃的東西。邊疆這裡的水不好喝,歐陽嫌棄的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要弄點花樣出來,甜的鹹的都有,獨獨不直接喝。

駐點這一星期,在忙忙碌碌中過去,暖暖一回來就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覺,實在是太累,坐車又太難受,中途暖暖就叫停了三次車,吐的她昏天黑地。

家裡還是空蕩蕩的帳篷,聞人老爺子估計跟車去了,兩個孩子也放暑假了,估計也一起去野了。

挺屍一般在床上躺下,被子依然還透著陽光的溫暖,看來老爺子和阿寬經常收拾著曬的,“歐陽,你也躺下來睡會吧,先不收拾了。”歐陽就應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隔壁帳篷傳來一陣吵鬨聲,沒多久這聲音越來越大,暖暖功力高深,離得又不遠,聽的清清楚楚,然後心裡臥槽了一聲,被子直接蒙在頭上,啥話都不想說,也不想去看歐陽臉上尷尬的表情。

歐陽板起一張臉,出了帳篷往隔壁去了。

不管老一輩有什麼恩怨,相認不相認的,那也是親爹,不能讓他在他眼跟前出了個好歹。最重要的是,他那爸爸戰場上都能活下來,還能升官發財,就不是個簡單角色,內宅的事情糊塗,不代表他人不精明。

過來一瞧,果然,他那繼母一身是土,涕淚橫流,撒潑打滾攔著一群人不讓走。

“……憑什麼啊?我差哪了?為什麼大家都能成為職工,就偏偏在我這裡繞過去了?我工作不努力,不積極了,還是比誰乾的少了,比誰吃的多了?”陳氏死死的拽著工作人員的衣服,一邊哭一邊嘶吼,“我跟大家乾一樣的工作,從來都沒有落後,就因為我有了個不孝順的兒子?那是我的錯嗎?啊!我需要職工的身份,需要這份工作,需要這份工資,我也很努力的工作,我還有三個孩子要養啊!”

陳氏又吼又叫,滿麵淚痕,不停的重複著她需要工作,需要職工身份,攔住工作人員不讓走,歐陽爸爸拉都拉不住,三個孩子畢竟是陳氏養大的,所以就不約而同的扯歐陽爸爸的後腿,才導致了歐陽爸爸攔不住陳氏。

難怪暖暖稍微聽到了點動靜就被子一蒙,假裝睡著了,歐陽翻了個白眼,假裝沒看見這裡的鬨劇,轉身回家了。

被陳氏拉著的工作人員還很年輕,臉上稚嫩,手忙腳亂的扒拉,想走就走不了,心裡止不住的後悔,你怎麼這麼手賤,大家都不願意接的工作,你這麼積極乾什麼啊!

他也聽說過這位陳氏的傳言,是個少見的奇葩。

今天見到,也是真的讓他大開眼界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歐陽爸爸歎口氣,伸手摸摸三個抱著他不撒手的孩子,安撫他們的情緒,使了個巧勁掙脫他們的手,把陳氏拉了回來道:“安娘,讓他走吧,有我一口,就有你們一口,”拉住陳氏,對工作人員道:“真是對不起,耽誤你的工作了,是我沒有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還請你多多包涵。”

麵對彬彬有禮的歐陽爸爸,稚嫩的工作人員紅著臉,忙不迭的擺手,說著沒關係,在聽到身後一陣尖利崩潰的大哭之後,風一般的跑了。

“我到底哪裡不好了,你們都看不上我……”陳氏覺得這一輩子都白活了,愛了一輩子,辛辛苦苦伺候了一輩子的男人都不站在他這邊。

歐陽爸爸輕巧的抱起她,回了自家帳篷,讓孩子都取乾自己的事情去,給兩人留出單獨相處的時間。

沒去管他們的破事,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天剛蒙蒙亮,家裡其他人也還沒醒,這一星期時間,他們夫妻不在,聞人爸爸一個老人帶著兩個孩子,還要上班,家裡的新房子基建科那邊已經開始修建了,就算每天隻給建房子的做一頓飯犒勞,也很是費勁的,老人家一個人哪哪都要顧著,這段時間是累壞了。

起來後先去跑步鍛煉身體,打了一圈拳法,又到食堂把飯打了,回來的時候大家都起了,聞人爸爸帶著阿寬,甜甜已經出門了,他們如今在後勤那邊混的不錯,也是他們一起混飯吃,不和他們一起。歐陽和暖暖剛剛下鄉回來,今天休息,吃飯的隻有他們兩個。

歐陽一邊吃飯,一邊說了隔壁事情的後續,他繼母到底還是避過了歐陽爸爸的阻攔,昨天大晚上的跑到團領導那裡鬨,又是磕頭又是下跪,又哭又鬨,最後還真的讓她爭取到了職工的身份。

歐陽一臉的一言難儘,“不但如此,她還給安安找了一份學校的臨時工工作,雖然是代課老師吧,還爭取到讓三丫和四丫去上學的機會。安安雖然沒能讀到大學畢業,但是最重要的三年她是讀完了的,就差一篇畢業論文而已,除了沒有那張證書,比大學生也差不到哪裡去,隻要好好工作,轉正是早晚的事情。關鍵是,她來找我,讓我給三丫四丫出學費。”

嗬,暖暖心裡一陣抽抽,從來沒見過這種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的瘋子,歐陽的手段,暖暖不相信他那後媽沒見過,估計是想著有歐陽爸爸在,不論她怎麼作,歐陽都不能那她怎麼樣吧。

“你要是實在不爽,她的二兒子不是也成年了,你要不在找人把他也忽悠出國?”暖暖隨便出了個餿主意。當初歐陽調查出了自己母親的真正死因,因為中間隔著時間和歐陽爸爸,他不能真的對陳氏怎麼樣,隻能無視她,比如視陳氏為封建糟粕,在他這裡連個名字也不配擁有。可是完全不動手,也不是歐陽的性格,就悄沒聲息的忽悠了陳氏的大兒子秘密相好,那相好說動了他一起偷了家裡的積蓄,出國去了。等家中長子離家,加上歐陽爸爸那些早就在外流傳的隱隱搓搓的流言,歐陽家族可不就是不客氣的瓜分了這些孤兒寡母手中的油水,淒慘的連飯都吃不上。

可惜,陳氏母子的腦子估計從來沒往歐陽方向想過,連自己被算計了都不知道。所以,半點沒有忌憚歐陽的意思。

歐陽對於自己用力過猛的事情,看到如今陳氏的表現也是清楚了的,聽暖暖這麼調侃他,儘管知道她真的隻是說著好玩,也頓時有些臉黑,雖然他隻是順勢而為,為他母親找回了一些場子,可是也改變不了他表錯了情的事實。

三兩口吃完早餐,歐陽道:“暖暖,今天我們難得的休息,就去看看我們的新房子吧,聽小田說,最新一批的自建房用的是我的設計圖,不但房子麵積大,還帶著一個大大的院子。”小田是剛剛分配到基建科的幫工,才高中畢業,為人機靈不足,老實有餘。

“好啊,”自己房子的設計圖,暖暖也提過不少意見,礙於時局的原因,他們也不會真的設計出特彆出格的房子,隻是在房子的格局,保暖,便於生活等方麵做足了功夫,加上兩人還想要在生一個孩子,房子是真的不能太小,所以就拋費了一些,房子看起來和彆人家建的差不多,實際上彆人一排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