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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傳了過來,而她現在並不想和警察打交道,以現在的身份。

猶豫了又猶豫,她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和這個善良的女孩說她舅舅可能在覬覦她父母留給她遺產的事情,讓她小心一點。

最後,她到底心軟了一下,語焉不詳的暗示了一下,如果將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想起她的提醒,也許能保住一部分,至少以後不會為生活發愁,或者像是她的親人一般,連怎麼丟掉了性命都不知道。

隻是這姑娘似乎根本沒聽懂,她也沒辦法,這真的是個交淺言深的話題了,最後也隻能放棄,幾句話把人忽悠走了。

對安妮的舅舅雖然她心有疑慮,不過她到底和安妮隻是才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實在沒有立場去勸她防備自己的舅舅,那人還是從小照顧她長大的人。她留在這裡,也是看她和小姑娘長得一模一樣,覺得有緣分而已,既然知道她安全了,她也要離開了。

目送安妮離開,暖暖也隨便挑了個方向,悄悄的走了,出了大家的視線,吃掉一塊麵包,喝了些水,忽悠了一下空了一整天的肚皮,走了沒多遠,就聽見一聲爆炸聲,那是……安妮離開的方向。暖暖急忙向那個方向跑過去。

她到的時候,那裡停著一輛兩座跑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定製的西裝三件套,留著絡腮胡,儘管年紀大了,卻依然很是強壯,此時正一臉冷漠,滿身是血的在偽裝現場。

看那人手上拿著一雙傷痕累累的高跟鞋按照一定的規律在沙子上印著腳印,暖暖一下子就明白,安妮舅舅打算製造一個完全不存在的人物,來為他的行為背鍋,她也終於明白今天這場莫名其妙的劫校車到底是怎麼回事。

暖暖想也不想,直接動手偷襲,打暈了他,炸彈坑裡緩緩飄散的血腥味,什麼都沒找到,安妮屍骨無存。

暖暖想了想,改變了自己原本的想法,新的身份她已經不用去找了。

稍微蓄力輕輕的對著安妮舅舅的腦袋敲了一下,外表完全看不出來有人動過手腳。

她快速返回車裡,找到了安妮的背包,包裡有安妮的社保證(在還沒有駕照之前當做身份證使用),信用卡,墨鏡,半瓶水,兩本書,還是數學文獻,一串鑰匙,幾個小瓶裝的化妝品,兩件換洗的衣服,幾片女性專用品。新身份就這麼到手了,一時之間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麼心情,來不及多愁善感,她敏銳的聽力已經聽到有人在往這邊來了。

拿出一個清潔符對著這些東西和自己的臉猛拍,確定他們全都乾淨的什麼都不會剩下,沒有留下任何原主的指紋和痕跡,她把所有的東西全都摸了一遍,包括車子,然後把東西就那麼放在車裡。

看起來就像是兩人當時已經上車了,卻被人叫了下去的樣子。

對著車子的鏡子看了一眼,確定自己的臉也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隻是頭發稍微短了一點點,狠了狠心,用打火機對著自己頭發就是一頓胡亂糟蹋,又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西裝男身邊,踹飛他手上的鞋子,撈起西裝男一起趴在離大坑不遠的地方,她在下,西裝男在上,人聲更近了,暖暖給自己的腦袋來了一下,就昏了過去。

在失去最後一點意識之前,暖暖還在想,便宜那個老頭子了,以前她遇到這種壞到骨子裡的家夥,變成她的功德禮包才是正解。

*

次日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白色的天花板,聞到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知道自己現在在醫院,聽到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她隻是稍微動了一下頭,想看看是誰,就感覺腦子一陣翻江倒海,隨手撈過來一個不知道誰遞來的嘔吐袋,就是一陣嘔吐,本就沒吃什麼東西,這次全倒出來了不說,後麵全都是身體裡的不明存貨,彆人是什麼感覺她不想知道,反正她現在被惡心的嘔吐停不下來,直到身體的力氣完全消耗殆儘,完全沒什麼可吐的,依然在乾嘔。

真是失算了。

對自己下手太重了,原本預計的輕微腦震蕩,這下估計上了不止一個檔次吧?剛剛醒過來的某女不太確定的想,連自己本職專業的名詞都忘記了。

“你感覺怎麼樣?”金發白膚的高挑美女眼睛紅彤彤的,明顯哭過,眼神帶著悲傷,看到她醒過來,連忙收斂的神色,高興的忙來忙去,一會問她渴不渴,一會又問她餓不餓,還喋喋不休的說話,“我已經喊護士去叫醫生了,小鎮的醫生太差勁了,簡直就是請不動的大佛,規矩更是多得不得了……”

“波茲小姐,看不出來,你對鄙人居然有著這麼大的偏見。昨天你過來的時候,對我的熱情,讓我喜出望外,今天你就讓我品嘗了一下從天堂掉到了地獄滋味。”

這曖昧的口%e5%90%bb,引人遐想的說法,瞬間讓佩珀·波茲從說人壞話被人當場抓包的尷尬變成了被誹謗的憤怒。

“漢克醫生,你最好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者我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得罪一位憤怒的女士,是什麼下場?”佩珀手裡還拿著暖暖的嘔吐袋,一臉暴怒的看著那個中年胖子,就想揮手讓嘴賤的漢克醫生來個三次消化。

漢克醫生也意識到自己玩笑開大了,連忙一臉正經的給暖暖做檢查,表示小姑娘很幸運,除了頭發被燒焦,炸弓單衝擊波導致的腦震蕩外,並沒有受到傷害,隻要在醫院觀察兩天即可出院,然後輕手輕腳,很是滑稽的離開了病房。

直到脫離了憤怒的波茲小姐的視線,才敢稍微放鬆。

聽到有人叫她波茲小姐,她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是安妮的表姐佩珀·波茲,暖暖軟軟的叫了一聲表姐。

佩珀愛憐的理了理暖暖的頭發。

“舅舅呢?他怎麼樣了?”暖暖一副神飛天外,宛如生鏽機器一般,說話都比人慢好幾拍,卻依然關心自己舅舅的好外甥女樣子,幾乎一字一頓的問道。

佩珀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緩了一會才有些哽咽的說道:“醫生說,愛德華傷情很嚴重,醒來時間不確定,而且……而且,他的病情還在不停的惡化,現在還躺在ICU。”

醒來時間不確定?植物人的醫學上的專業說法嗎?

ICU?不是說這裡是個小鎮醫院嗎?也許是個小鎮私人診所?怎麼會有ICU這樣的地方,難道這裡的醫生是和曾經的她一樣的人物?

事實證明是暖暖想多了。

“愛德華身份特殊,小鎮警局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就通知了他的上司,他們很快就派了直升機過來,把人接走了。本來他們想把你也一起帶走,不過,被我拒絕了。安妮……”佩珀像是做賊一般四周看了看,小聲的和她說道:“不論誰來問你什麼,你都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或者忘記了。”

慢了好幾拍,暖暖才啊了一聲,“為什麼?”

“你聽我的就對了,愛德華可能在工作中觸到了某些人的敏[gǎn]神經,遭到了報複,有人在你乘坐的校車上提前安裝了炸弓單,還提前轉接了小鎮的報警頻道,拖延時間。然後假裝是成劫匪,去威脅你舅舅索要贖金,他擔憂你的安危,才匆匆忙忙的過來找你的,才受了如此重傷。這事情不是你一個剛出校門的孩子能夠參與的,聽話。”

暖暖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幽光,看來這個安妮的舅舅愛德華,事前早就安排好了,要不是她見過他偽裝的案發現場,估計都要信了這說詞了,真是好一個為外甥女著想的長輩呢!

暖暖不敢點頭,不然一頓嘔吐免不了,隻是眨眨眼表示同意,此時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佩珀喊了一聲請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來人兩男一女,一個中年大胡子,自稱是沙克福德小鎮的警長羅伯特,手中警察皮夾也就意思意思晃了一下。羅伯特目測是個兩百磅的家夥,明明看起來就是個笑嗬嗬的老好人,暖暖卻有種此人很危險的感覺。女警員艾麗西亞,二十五六歲,是個非裔,有著所有女人都羨慕的大長腿,一臉乾練警探的樣子。最後一個叫盧克,是十八九歲的樣子,是個剛入職警員,像高中生的程度多過像警員,雖然滿臉稚嫩,卻也很帥氣,還能給人成熟穩重的感覺,也是奇怪。

一直在心裡歪歪三位警員的顏值,連警察問了她些什麼都沒聽見,好半天沒反應過來,最後眨巴眨巴大眼睛,來了句她不知道。

羅伯特看這個精致漂亮的過分,反應卻明顯慢了好幾拍,神飛天外不在狀態的小姑娘,好脾氣的笑笑,他對這個小姑娘的遭遇還是很同情的。

自他特殊部隊退役後,又在這個平靜寧和的小鎮當了十年警長的羅伯特,對於小姑娘那個名聲好的過分的舅舅,可沒有什麼好感,就算愛德華偽裝的再好,也不難看出那家夥小姑娘家產的覬覦。

僅僅從如今手頭上掌握的明麵消息來看,他能夠得出與那些所謂的明麵上推測的完全不同的陰謀版結論,隻是那位愛德華特工如今基本上算是完蛋了,有生之年能否醒過來,誰都不確定,他也不想多做什麼動作了,一方麵不想給小姑娘幫倒忙,一方麵也是他沒有證據。

至於小姑娘在這件事情當中是否乾了點什麼,羅伯特表示,他不知道,他沒看見。

等艾希利亞例行詢問完畢,叮囑小姑娘出院之後,務必到警局補一份筆錄,又表示了一番對他舅舅不幸遭遇的慰問,然後就帶著人離開了。

沙克福德小鎮真的很小,乾餐飲的老板也很佛係,在其他地方很流行的電話點餐,送貨上門服務,這裡完全沒有,佩珀隻能出門親自去買。原本暖暖以為阿姆瑞肯的餐點應該沒什麼槽點的,畢竟真正以黑暗料理聞名世界的是鷹醬家來的,一份芝士漢堡,一份蘑菇濃湯,賣相還挺好,餓的前%e8%83%b8貼後背的暖暖拿著就啃了一大口,誰知道吃進嘴裡居然是那麼個滋味。麵包不夠軟,芝士不新鮮,最最最讓人無語的是,牛排居然是甜的,甜的,甜的!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

這配料,確定是人吃的嗎?

那蘑菇濃湯雖然賣相很好,暖暖完全沒有去品嘗的勇氣了,如同吃藥一般乾掉了那個芝士漢堡,暖暖表示自己吃飽了,蘑菇濃湯全都讓給了佩珀。

這日子才過了兩天,暖暖就覺得自己簡直過了兩年一般,最讓暖暖崩潰的是,佩珀不允許她做任何事,無聊到抓狂,還必須躺在床上,可不就培養瞌睡蟲嗎?她瞬間淪落成吃了睡,睡了吃的那啥人生,直到醫生宣布她身體已經有所好轉,暖暖費了老大的力氣說服佩珀,弄了台筆電給她,她需要了解這個世界。

第69章 綜英美(4)

安妮是個靦腆的學霸人設,還是擅長的數學這種挑戰人類智力巔峰的方向,十八歲就成就不凡,如果不快點進入狀態,她很懷疑自己很快就要掉馬。

暖暖始終記得,每個世界都是不一樣的,學習一樣要從頭開始。果然,搜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