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就說,有委屈也說,我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就拒絕你。”
“你永遠都不用擔心我會拒絕你合理的請求。”
佘年像是泡在蜜罐,周圍都在冒粉色泡泡。
軟塌上的狐狸共感到了佘年的情緒,尾巴開心地掃來掃去,耳朵也在動。
狐狸吞掉糕點,壓住不受自己控製的尾巴,快樂翻起了肚皮。
司禎給他端了杯茶:“現在能睡覺了?很晚了。”
佘年帶著奇異的心情躺下,還揪了揪被角。
然後揪被角的手就這麼被握住了。
司禎醒來的時候床邊沒人了。
狐狸也沒了。
司禎臉沉了下來,又跑了。
她想不通他跑掉的原因,帶著一身戾氣就出去了。
又把自己跟狐狸關到隔壁去了?
都說了給他和自己睡一張床了。
司禎皺眉,把門打開。
迎麵是端著飯菜的少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朝她走來。
“餓了嗎。”
戾氣被戳破,一路跑一路撒氣,司禎看到那亮晶晶眼神的瞬間就沒什麼脾氣了。
“餓了。”
司禎想起來什麼:“吃完飯我教你劍。”
佘年點頭。
吃飯的時候,司禎看到對麵人的嘴上……有一個很小的傷口。
像是被她的犬牙尖尖咬破了。
司禎伸手戳了一下。
如她所料地聽到了“嘶”的一聲。
他真的有點怕疼,很嬌氣。
司禎真誠道歉:“我咬的有點重了。”
她保證:“我下回一定輕一點。”
佘年搖搖頭,明明是有點疼的但是還是想迎合司禎的喜好:“不重。”
“真的嗎?”
佘年點頭肯定:“我喜歡。”
以此表示,真的不是那麼重。
司禎被他的模樣取悅到了,夾了一筷的肉放在他的碗裡,當做獎勵。
佘年卻眼睛亮亮地看她,直言不諱:“所以我們可以再來一次嗎?”
司禎完全沒想到馬上要吃飯了他腦子裡想這種事了。
沒有聽到即刻的答應,佘年臉上有委屈的神情,還有一點點,被拒絕了就往回縮的可憐。
明明是她昨天說的,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隻要不會太過分,她都可以滿足。
騙子,又騙人。
佘年沒說話,但渾身散發的氣息寫滿了兩個大字,騙子。
這讓司禎想忽視都不行。
她放下筷子,貼貼佘年的唇:“好了。”
佘年想要的是更深一層的%e5%90%bb,追了過去,一手扶在司禎的腦後,不給她後退。
唇齒探索昨天已經試探著過去的地方。
用這種方式確定,司禎允許他喜歡她,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而不是虛假的。
司禎毫不示弱迎了上去,佘年的心臟跳的越來越快。
在理智殘存的時候,佘年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好了。”
司禎掀開眼皮,好了??
佘年點點頭像是剛才發出親親邀請的人不是他:“吃飯了姐姐。”
佘年謹記自己隻能暴露一點點的喜歡,他控製著自己的行為,不能讓司禎感覺到太多了。
司禎有細微的,自己還沒察覺的不爽。
但好吧,吃飯確實重要。
吃完後兩人練劍去了,司禎兌現承諾,教他練劍。
另一邊京妙儀聽到小弟子的彙報,嘴都合不攏。
“好好好,我的花花草草竹林還有愛獸屁股上好看的毛都保住了。”
小弟子說兩個人一早就去練劍了,但跟昨天司禎一個人去練劍不一樣。
昨天那劍氣唰唰能把方圓百裡所有樹的皮都削了,今天劍氣就柔和很多了,連花花草草都沒有受到傷害。
京妙儀感歎,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在司禎傍晚來喝茶的時候,京妙儀一臉八卦地嘀嘀咕咕。
“我都看到了。”
司禎挑眉:“你看到什麼了?”
京妙儀:“我看到你去藥堂拿了點塗在嘴巴上的藥,小五在廚房也看到虞月了。”
“你倆是不是有點激烈了。”
司禎否定:“沒有吧。”
京妙儀當然不信,但給司禎留著麵子:“赤碧果你吃嗎?我分你一半?”
“給你采果子的人都回來了?”
京妙儀喝了口茶:“那可不,這種果子很珍稀的。”
“先是生長條件就非常嚴苛,需要在有肥沃土壤的懸崖峭壁,要在海拔極高的地方,需要靠山又近海。”
“然後這果子還嬌貴著,一朵花就一隻果,花瓣被擠了碰了,都長不出最好吃的果。”
“適合這果子生長的地方也就修仙界一處了,無論妖界魔界都沒有。”
“不過很可惜,唯一適合果子生長的那一處山,海拔也在逐年降低,這果子應該用不了幾百年就沒了。”
京妙儀邊說邊給司禎撿果子,挑那種又大又紅的,能一口一個的。
司禎點心:“那麼珍貴你自己留著吃吧。”
嘖,點心不如虞月做的好吃,不吃了。
京妙儀把能保鮮的精致木盒放到司禎的手裡:“這話說得,那多好吃我都得給你嘗嘗不是?”
再繼續推辭下去就不識趣了。
司禎把盒子收起來了。
“說點正經事,你小心點,我聽說宋時禾揚言與你不死不休。”
司禎笑的諷刺:“也不看他配不配。”
“但確實大家都在說他變厲害了,甚至有跟他交過手的人說……”
“說什麼?”
“說他似乎從火靈根,變成了雷靈根。這事真的很奇怪,你小心點,我總覺得他衝著你來,不安心好心。”
司禎眉頭也皺起來。
雷靈根?
他因為丟了靈根,就又換了個新的?
可是他哪來的新靈根。
若說是換個木靈根水靈根這等常見的,本性溫和的靈根倒也說得過去。
雷靈根如此稀缺,他哪裡弄到的?
京妙儀的木靈根都需要曾木柔出手才能完全把靈根和她的身體融合,劍宗能有比曾木柔還厲害的人?
京妙儀總結:“古怪的很,你下次宗門大比還是不要去了吧?”
“宋時禾是公開要去參加下一次大比的。”
司禎勾勾唇:“本來是沒打算參加的,現在得參加了。”
“啊?”
“他殺我的意思那麼明顯了,躲躲藏藏的多沒意思,先去把他殺了,再端了劍宗,我就能過快樂日子了。”
京妙儀還是囑咐:“一定要小心。”
司禎答應了,然後拿著裝著赤碧果的木盒,溜達回去了。
本以為回去就能看到塌上的狐狸和床上的虞月。
結果一開門,床和塌都是空蕩蕩的。
司禎身上的暴戾因子又開始亂竄了。
她轉身,看著隻是路過的,正害怕貼牆而站的小五。
小五指了指她隔壁的門,那意思:就在裡麵。
司禎都氣笑了。
難不成他以為,允許他睡在她床上,就隻允許一晚?
他樂意也得睡,不樂意,她硬把他揪過來也得睡。
現在的司禎和一天前隻知道站在院子裡,躊躇不往佘年屋裡進的那個司禎不同了。
她提步就走到了佘年的門前,先禮。
纖長好看的手輕輕敲了敲門。
裡麵傳出來的聲音甕聲甕氣:“睡了。”
嗬。
後兵吧。
司禎好看的繡鞋直接踢開了佘年的門。
第48章 48
仙女貓貓說:“我喜歡你啊。”
“你就是我顧雲飛的一條狗, 沒有靈根,無法修煉,隻配給我提鞋,你怎麼敢肖想雲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個麵若冠玉的男人麵目猙獰, 看著匍匐在腳邊, 不斷吐著血沫的人。
“沈任, 你連縹緲宗的外門弟子都不是, 你是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物啊。”
“你知道什麼叫廢物嗎?”
“廢物就是,無法修煉,能活百歲已是上天恩賜。”
“喜歡雲蘭?雲蘭是縹緲宗的小師妹,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敢這樣看她?”
地上的人喘著粗氣:“她跟我一樣, 也不能修煉, 你為什麼阻止……我跟她是一樣的, 我們是一類人。”
他氣若遊絲,但眼底是隱忍的固執。
縹緲宗的小師妹怎麼了, 憑借美貌得到了全宗上下的喜歡罷了。
他隻不過走了雲蘭走的路子,她能讓全縹緲宗的人都喜歡她,他為什麼不能憑借一張臉,讓雲蘭喜歡上他呢?
看吧,他果然成功了。
顧雲飛氣憤成這樣也不過是因為嫉妒, 看吧,縹緲宗的天才夢寐以求的小師妹, 喜歡的是他嘴裡的, 連狗都不如的一個人。
沈任趴在地上, 淩亂的頭發掩蓋了他諷刺的笑容。
顧雲飛一步步走到他的麵前, 蹲下來。
“你說雲蘭是跟你一樣的人?”
“彆天真了。”
“你該不會真的覺得, 雲蘭連修煉都不能,就能入我縹緲宗,成為我宗門唯一的小師妹吧?”
沈任感覺到顧雲飛話裡的不對勁,強撐著抬起頭。
他的眼都腫了,烏青摻雜著血絲,連掀起眼皮都費勁。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雲蘭跟你這種不能修煉的人是不一樣的,她當然有靈根。”
“至於為什麼不能暴露,那當然是因為,她是雷靈根修士,是縹緲宗在宗門大比的底牌。”
顧雲飛看著沈任醜陋的臉上滿是驚恐:“怎麼?認清現實了?”
“認清現實也好,彆總肖想著一些不該屬於你的東西。”
顧雲飛的腳狠狠踩在了沈任的手上:“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
“我不會跟雲蘭作對,所以不會把你趕出宗門。”
“但你要是再敢用那惡心的眼神盯著雲蘭看,我就是冒著跟雲蘭決裂的風險,也會把你殺了。”
顧雲飛用看惡心蟲蠅的眼神看著腳底的沈任,把他的手一點點碾碎。
而被踩在腳下的沈任%e8%83%b8腔裡的不甘,憤怒,嫉妒在飛速蔓延,包裹著他整顆心臟。
雷靈根……
雲蘭明明說好跟他一起老去的,雲蘭明明跟他說,要跟他做一對平凡的夫妻的。
眼底的紅色血絲慢慢被黑氣掩蓋,不甘的嘴角咧開詭異的笑容。
哢——
沈任的手骨儘碎,昏死過去。
眼底的黑氣和詭異的笑容被隱在了淩亂的頭發裡,無人發現。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三長老,三長老!”
閉目的沈任猛地把眼睛睜開。
自從當上劍宗的三長老以後,沈任就很久沒有做夢了。
那些卑微的,汲汲營營的,像是蒼蠅一樣的過往都被他強製性封存了起來。
但這天晚上,他又夢到了自己不堪的過去。
右手在隱隱顫唞。
每次雨夜突發的舊疾總是在提醒他,那些屈辱的過去,依舊還存在。
隻要那個顧雲飛高坐在縹緲宗宗主之位一日,那些屈辱就永遠都抹不去。
“三長老,三長老!!”
敲門聲還在繼續。
沈任坐起身,穩住心神:“什麼事。”
“二師兄他又開始疼了,靈力暴起,我們壓不住他了!”
沈任麵帶焦急預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