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日將前去拜訪。”
中間睡覺的鳥懶洋洋又把頭抬起來:“我會派人來接你。”
然後又睡了。
剩下兩個腦袋還在打架,翅膀努力撲棱棱飛走了。
京妙儀鬆了口氣:“真的不知道誰能受得了縹緲宗宗主的脾氣,你到縹緲宗還是少跟他說話,呆在一起能給你凍出冰碴子。”
然後她說正事:“我覺得他來找你,是有事求你。”
司禎挑眉:“你怎麼知道?你們之間比你說的要更熟悉吧?”
京妙儀拒絕司禎想歪:“你被亂想啊,我跟他什麼都沒有。他那種沒辦法掌控的人,我看了繞道走。”
“他有喜歡的人,他的小師妹,叫謹雲蘭。但你才三百歲,我估計你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司禎唔了一聲,她還真聽說過。
曾木柔跟她說過,她和謹雲蘭有那麼一點點的交情,那也是一個雷靈根。
“關於謹雲蘭呢,有兩個傳言,一個說她是先天廢柴,占據縹緲宗最好的資源,但連個靈根都沒有,白瞎了那麼多天靈地寶。”
“還有一個版本的傳言,她是雷靈根強者,縹緲宗的底牌。”
京妙儀開始回憶她能記住的內容:“謹雲蘭是強者,這也是當時他們那一輩宗門大比時寥寥幾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有待商榷。”
“但能確定的是,謹雲蘭在縹緲宗舉辦的那場分賽中,徹底消失了。”
京妙儀從回憶中跑出來,嚴肅道:“所以顧雲飛這種眼睛長在頭頂的人邀請你提前去縹緲宗,一定是想讓你在大比中幫他找到謹雲蘭。”
司禎摸下巴:“難道我的威名都傳到縹緲宗去了?”
“那不應該吧。”
“也不過就是第一次分賽拿了個第一,然後第二次分賽直接把考場給端了。”
“都是小事,小事。”
京妙儀無語地附和:“是的是的,你真厲害。”
司禎銳利地眼睛看向京妙儀:“所以你在心虛什麼。”
京妙儀的眼睛出賣了她,用你怎麼知道的眼神看著她。
司禎摘了個葡萄扔進嘴裡:“你從來都不愛聽我臭屁。”
京妙儀:……草率了。
“就是,嗯……”
她支支吾吾,最後還是說出來:“是我實力提升被顧雲飛發現了,你知道的,我跟他實力懸殊,實力提升瞞不住他。”
“一直以來我修為止步不前是倒不是彆的,是心魔。謹戈死了我的心魔也沒了,所以直接晉升了。”
“顧雲飛那老東西活的又夠久,知道我跟謹戈的事情,所以他猜到了我看到了謹戈。”
“所以也就猜到了是你幫我找的謹戈……”
司禎無語了。
感情她成在比賽裡尋找走失兒童的警察了?
京妙儀還是心虛地看著司禎。
要不是她被顧雲飛看到了,司禎也不會暴露。
司禎參加大比不是問題,問題是劍宗那個瘋了的閹人宋時禾也要參加,這就有些危險。
司禎難得安慰京妙儀:“不怪你,都怪顧雲飛太老了。”
京妙儀挺直腰板:“對!”
“所以謹戈和謹雲蘭是什麼關係?”
京妙儀佩服司禎的心思縝密和邏輯清晰:“是姐弟。”
哦吼,完蛋,她殺了謹雲蘭的弟弟。
“所以顧雲飛知道我殺了謹雲蘭的弟弟嗎?該不會是把我騙到縹緲宗再刀了我吧。”
京妙儀搖頭:“不會,顧雲飛那個瘋子也就隻在意謹雲蘭一個人。”
“好吧,那我暫且放一半的心。”
外麵的三頭鳥去而複回,停在門口:“主人問可以走了嗎?”
司禎懶洋洋:“你主人還挺著急的。”
三頭鳥不說話,用鳥翅膀比劃了一個請的姿勢,外麵已經有縹緲宗的長老帶著飛行法器等著了。
司禎和京妙儀道彆:“那我走了啊。”
京妙儀還真有點舍不得:“你記得有空回來找我玩兒啊。”
司禎揮揮手,上了外麵的飛行法器:“有空就回來,我那屋給我留著。”
京妙儀看著司禎的背影越來越遠,內心有些悵然。
她看著空蕩蕩的藍天,好看的嘴角都彎下來:“她那個大忙人,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有空啊。”
她知道,總歸司禎是要踏上屬於她自己的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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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黑了。
這是司禎對縹緲宗的第一印象。
說起來,合歡宗那樣浮在半空中的島嶼才更貼近縹緲這個詞。
縹緲宗處處是黑色。
一路走來的路是這顏色,開的野花是這顏色,就連此時司禎置身的大殿乃至裡麵的陳設也是壓抑的顏色。
像是一個不會好好生活的怪物暫時盤縮的一個殼,無所謂生活,隻要活著有一口氣就行。
司禎站在大殿上百無聊賴,找了旁邊的一個椅子坐著了。
順便把身後乖乖跟著他的佘年也一並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大殿正位上突然出現一個男人。
一身黑色袍子,頭發全散,像是鬼一樣看著司禎。
司禎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確定了縹緲宗上下的畫風確實是向這位宗主靠攏的。
“你倒是自在。”顧雲飛的聲音低沉。
司禎肯定:“那確實,自在是一天,不自在也是一天,為什麼給自己找不自在。”
在她看來縹緲宗這環境就是顧雲飛在給自己找不自在。
說起來,顧雲飛雖然輩分大,把八三令泣泣霧傘六,但絕不顯老。
看起來還是年輕的二十幾歲的模樣。
這是他的修為依舊有上升空間的表現。
劍宗那兩個老頭就不是這樣了,臉上褶子和卷簾門一樣,再不突破下一關卡就真的要嗝屁了。
嗝屁好啊,早點歸西省的作妖。
“我找你來是……有事請你辦。”
司禎覺得能從這張桀驁的嘴巴裡聽到請這個字就很不容易了。
但不容易是他的事。
所以司禎雙手環%e8%83%b8:“但我沒有義務答應你,不是嗎?”
顧雲飛沒有想過被拒絕的可能。
求人辦事,他大約也是第一次。
他沉默一會,然後說道:“京妙儀給了你什麼,我可以十倍給你。”
京妙儀給了她很多錢,和……一個男人。
於是司禎感覺到身邊的男人坐不太住。
司禎拉拉他好看的手,用小手指尾巴在他的手心劃拉兩下,以示安撫。
不會的不會的,她這回不會再搞十個男人回去了!
這畫麵好像刺激到了坐在主位的孤家寡人,顧雲飛語氣不算好:“說吧,京妙儀給了你什麼。”
司禎如實回答:“很多的錢。”
顧雲飛完全不把錢看在眼裡:“我可以給你更多,十倍不夠,那就百倍。”
“可我現在不缺錢了,京妙儀已經給了我很多的錢。”
顧雲飛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憤怒。
司禎卻笑了:“生什麼氣啊,要威脅我如果不幫你辦事就把我殺了?”
顧雲飛表情一滯。
司禎摸著佘年的手,一點都不緊張。
顧雲飛努力了幾千年都沒成功,最後找上了她,那就說明目前為止,出了她沒有人有這個可能幫他去乾成這件事。
殺死一個人對顧雲飛來說,太簡單了,但是要找到一個能幫他辦成事的人,實在太難了。
畢竟他努力了幾千年了不是嗎?
整個縹緲宗這陰暗的色調就是他陰暗的內心。
他是那個沒有了謹雲蘭就不會好好生活的人。
有些人沒有愛是活不下去的,顧雲飛就是這種人。
而他苟延殘喘至今還活著,甚至坐上了縹緲宗宗主的位置,是因為他根本不確定謹雲蘭是活著還是死了。
於是司禎看著顧雲飛把怒氣又自己吞下去。
過了一會。
司禎覺得這一會是顧雲飛平息內心的一會。
“你想要什麼,需要什麼,隻要我能辦到,都可以。”
司禎要的就是這句話。
“日後若我和劍宗對上,我希望縹緲宗能舉全宗之力幫我。”
司禎語氣淡然,已經開始密謀端了劍宗的事情了。
顧雲飛答應地乾脆利落:“好。”
司禎站起來,懶洋洋的靠著佘年:“那沒什麼事我就走了?你給我安排住的地方了對吧?我能一直住到大比開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對住宿環境很有要求,還有吃的,我也是希望能吃到好吃的飯菜……”
饒是顧雲飛陰鷙暴躁,也被司禎這飛快的變臉搞得很無語。
他知道什麼,他當然不知道。
但好壞賴話都司禎一個人說了,他能說不知道嗎。
他用一言難儘的眼神看著司禎:“會有弟子幫你安排好一切。”
說完,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主位上。
司禎都沒看清他是怎麼走的。
“是真的挺厲害啊。”
司禎感歎。
佘年看著顧雲飛用一個小把戲就得到了司禎的一句誇誇,不是很高興。
他是妖主,他也會,司禎想看他也可以這麼變給她看。
“我也很厲害。”
試圖博取關注。
還想把司禎的注意力都引到自己身上。
隻是過於青澀和直白。
司禎拉他小手:“嗯,你最厲害。”
完全不信的語氣。
佘年悶悶不樂。
他當然不能現在就變給司禎看,身份不能暴露。
有一身黑色道袍的小弟子來給司禎引路。
本以為住的地方也是黑黢黢的,但這間房子除了外觀上和縹緲宗的一切都保持一致外,裡麵倒是很舒適。
縹緲宗的地盤,主打的就是一個大。
剛才那個空曠的大殿是大的,現在顧雲飛給安排著的住的地方也是大的。
桌子大凳子大屏風大窗戶大,連床都是加大plus版本。
以及她前腳進門,後腳端上來的菜都是用大盤裝的。
司禎確信,縹緲宗比合歡宗還有錢。
劍宗最窮石錘了。
縹緲宗隻是黑黢黢的,但並不是破嗖嗖的。
的確有顧雲飛說給她百倍千倍價錢的底氣。
小弟子也大概是被他們宗主訓練出來了,沉默寡言,話很少。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彎腰:“尊者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司禎揮手:“走吧。”
小弟子走後,司禎嘖了一聲。
沉默寡言不代表不會說話,這不僅貼心,上來就喊尊者,顧雲飛禦下有方。
“早知道就跟顧雲飛要兩個人了。”
佘年定定地看著司禎。
要兩個人?什麼人?
而司禎還並沒有意識到什麼,兩條小嘴唇上下一碰又說紮佘年心窩子的話:“顧雲飛要給錢也不該拒絕地那麼快,畢竟縹緲宗真的很有錢的樣子。”
佘年眸色更深。
他……也有很多錢,比顧雲飛的錢更多,一擲千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可以把他所有的錢都給司禎。
司禎略微遺憾:“可惜了。”
佘年逼近司禎,還是很柔順的聲音:“錢,還有人你都想要。那十倍小五那樣的男人呢,你也要要嗎?”
他還是在意之前司禎有想跟彆人雙修的意願。
司禎回頭,看到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