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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往歪路走,這?種情況,任何符都是沒有用的。

符紙效用隻針對邪祟。

“這?樣吧,你照我說的做。”

“好。”湯師奶急的頭?如搗蒜,“一定?聽?大師話。”

“放學後你就去接他,親自去。”楚月檸頓了下,接著說,“記住到了校門口,你一定?要大聲對其他同學或者路人誇讚孩子。”

湯師奶點?頭?,等著後續,見楚月檸沒再說話,她就感?到疑惑:“然後呢?是不是還?要將他綁起來?”

楚月檸搖了搖頭?:“其他都不用,千萬不能用激進的方式,就誇,使勁誇,往大了的方向誇。”

湯師奶還?是惶恐不安。

誇獎真能將兒子拉回正道?

但想著兒子馬上就會出事,她也坐不住了,站起來付了卦錢,急忙道:“大師,我這?就去接人。”

湯師奶決定?,不論?誇獎有沒有用,先試一下。

然後,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兒子出門!

待人走後。

楚月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就有街坊左思?右想也不明?白,為何誇獎能有用,便問了起來。

楚月檸就解釋起來。

“古惑仔呢,個個扮冷酷囂張,往往凶神惡煞都是冷血無情的人。”

古惑仔也有分正義和好的一方,但偏偏湯家兒子跟的這?個是十足的壞蛋,殺人都敢不眨眼。

湯家兒子如果不退出來,就算沒死,也遲早要沾染人命吃上牢飯。

“他們甚至還?會以違反父母,毆打老人為榮。你們說,一個家長口中的好孩子,有良知的人在這?種黑社團代表著什?麼?”

街坊們都不明?所以。

“難道說代表著性格軟,好欺負、好掌控?”

“對啊,大師,黑社團再有良知的人待久了也泯滅人性吧?”

唯獨有一位當年?做過古惑仔的大叔,等楚月檸解釋完,他就鼓起掌:“高!大師這?一招真是高!”

他頗為感?慨,“當年?我年?輕不懂事混社會,最討厭的就是軟骨頭?、軟腳蝦!有良知的人,被我們稱呼為優柔寡斷,實在拖累社團後腿。”

“大師這?一招,就相?當於斷了小朋友的後路。想想,滿是狼虎的黑社團怎麼會允許出現一隻小白羊?”

“就是這?個道理?。”楚月檸笑了笑,便看向人群,“好了,我們可以開始算下一卦。”

算命的是剛二十出頭?的青年?,他穿著黑色的皮衣頭?上綁著一塊紅色白點?的頭?巾,右耳打了個耳釘,活脫脫一副嬉皮人士的打扮,端著一杯剛剛買的咖啡烤奶。

剛坐下,他就不斷打抖:“大師啊,一大早排隊真的有點?凍,可不可以搭個棚架避風啊?”

“棚架應該就不會搭,不過呢,我在廟街的店鋪不久會開張,到時候如果你可以來避風避雨。”楚月檸講完就笑了笑。

“兩百一卦,覺得沒問題就給出生辰八字。”

“生辰八字?還?好早有準備。”談北側了側屁股,從牛仔褲兜掏出張紙條展開放到桌上,笑眯眯。

“大師,呐,這?就是我的生辰八字。”

楚月檸望了一眼,記下八字掐指算了算說:“你家條件還?算不錯,算小康。八字帶文曲星,讀書很厲害,今年?還?拿了一筆獎學金吧?”

“嘿嘿。”談北摸了摸耳釘,“大師就是大師,開口就是不一樣。”

原來。

談北昨日原本打算就找街邊的師傅算命,隨便找了兩個,見到談北的打扮開口就是說他雖然學習不行,但在工作上有很大的晉升空間。

工作?

他還?在讀大學,哪裡來的正式工作?

沒對比就沒有傷害。

大師不僅算出了他學習成績好,還?算出他今年?拿了獎學金。

楚月檸問:“你來,是想要算什?麼?”

談北笑容漸漸退下,他回憶起什?麼目光不由看向四?周,然後低聲說:“我覺得家中進了小偷。”

街坊們好奇。

“哥哥仔,你怎麼會覺得家中進了小偷?”

“肯定?是遺失了很重要的東西吧?”

“花兩百塊算命捉小偷?他偷了你的東西,你還?要在他身上花錢?”

“肯定?是報警啊,抓到小偷就讓他坐牢。”

談北摸了摸耳釘,歎氣:“我也想讓小偷坐牢,也報了警,可是警察說金額太小沒辦法立案。”

金額太小沒辦法立案?

街坊們就覺得奇怪。

“不應該啊,在香江但凡有個一兩百都可以抓人了。”

“對喔,哥哥仔,你丟了什?麼東西?”

青年?伸手,將白皙的麵龐擠走一起,表情非常痛苦長長歎氣。

“襪子,我的襪子全都被偷了。”

襪子?

竟然是襪子被偷?

這?世上會有小偷隻偷襪子?

全場的氣氛就詭異一變。

“咳咳咳。”

街坊們互相?對視一眼,就有個阿嫲問,“你說有小偷進屋,就隻是丟了襪子?”

“對,小偷什?麼都沒偷,隻偷襪子。”談北也很崩潰,“我一星期洗一次襪,就買了七雙囤積在簍子裡,等我準備去洗時……”

談北回憶起拿起空空如也的簍子時,眼眸透出恐懼。

“沒了……一雙都沒有了。”

“小偷在我不在房間的時候,偷偷進來,然後把他們偷走了!”

街坊們哈哈大笑,甚至開始問話的阿嫲還?笑出了眼淚水。

“哥哥仔,你搞錯沒有?哪有小偷頂著被人抓的風險,溜進屋企就為了偷襪子?”

“之?前大師看過有個妄想症的女孩子。”又有個街坊說,“你是不是因為學習壓力太大,才會以為襪子被偷了?”

“對哇,現在年?輕人都喜歡丟三落四?,可能襪子就被你塞在某個角落吧。”

談北更是搖頭?,“或許,是我沒說清楚。我丟襪子,已經不止一回兩回。”

“剛開始,我也以為是記憶錯亂將襪子丟在了哪個角落。直到這?半年?來,都不斷在丟。我幾乎每個月穿的襪子都是新的。”

如果偶爾丟幾雙還?算正常。

但是每個月都丟,還?連續丟了半年?,確實很匪夷所思?。

街坊們也開始了另外?一個猜測。

“莫非,是你窗戶沒關緊?讓一些野貓野狗進來叼了襪子走?”

“又或者是,做清潔的時候,不覺意將襪子丟進垃圾桶?”

談北再次否認:“那就更不可能,窗戶位置靠近街市異常吵鬨。為了更好的杜絕聲音,我還?在窗戶外?邊安裝了木板,非必要的情況下,窗戶常年?四?季是不會去打開。”

“至於丟進垃圾袋,就更不可能,因為之?前曾經把錢扔進垃圾桶一起丟的經曆,現在每次丟垃圾,我都會看一下垃圾桶。”

越想,談北就越是哭喪臉,他站起來緊緊握著楚月檸的手腕,“大師啊,每次報案次數太多,警察都已經當我癡線(神經)。”

“你幫下忙抓小偷好不好?我實在不想再丟襪子。”

說著,他更痛苦了,“為了不丟襪子,我原本攢七天洗的襪子都變成每日洗,洗完後就用吹風機將襪吹乾,然後塞到枕頭?下麵。”

談北緊張兮兮的,不止被警察當成精神病,還?被同學們也當成了精神病。

楚月檸掐指算了算,抬眸,“襪子其實還?在你家。”

街坊們更加確定?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就是學習壓力太大,大師都說襪子還?在你家。”

“精神緊繃久了是會疑神疑鬼,我從前也這?樣。”

“比起算命大師,你更需要心理?醫生。”

“沒錯,去找心理?醫生看看。”

“不可能啊。”談北震驚不已,低著頭?,不斷拍紅色的頭?巾,“不應該啊,我將房間都翻遍了就是沒有襪子。”

越想,他越感?到恐懼。

莫非……

他真的學太狠,癡線了?

就在談北無限自我懷疑時,一句清淡的話語飄下。

“在你家中,又沒說在你房間。”

談北不解抬頭?:“在家中?沒在房間?”

楚月檸掐指算了算,“其實你的感?覺並沒有錯,確實有人偷走了你的襪子,那個人就是你合租的室友。”

談北嚇了一跳:“大師,你連我有室友的事情都知道?”

然後他又猛地搖了搖頭?,“不對,室友為什?麼要偷我的襪子?”

談北覺得不可思?議,室友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完全不像是會搞偷竊的相?貌。

最重要的是。

“我女友就是室友的表妹,我們兩個人能夠在一起,還?要感?謝他的戳和。他……偷我襪子乾嘛?”

談北震驚過後就感?到不解。

楚月檸說:“其實你回憶一下,應該能夠發現他偷你襪子的蛛絲馬跡。”

談北迅速在腦海中放起回憶片段,倒真的讓他揪出一兩次,“有一次,他從天台下來,拿著一堆襪子就要進房間。我發現襪子裡麵有我的那幾雙,就問他。他說是收錯襪子了,就將我的襪子還?了回來。”

“還?有一次,我恰好回家,碰見他在我簍子裡拿臟襪子。我也問了他,他解釋是說幫我一起洗。這?哪裡好意思??我立刻就把襪子搶了回來。”

想起這?個場景,談北忍不住惡心。

襪子能香到哪裡去?尤其是男人的襪子,他每天都在打球運動,次次脫襪子的時候,那個味道啊,又酸又臭。

談北相?信楚大師的卦,畢竟她是唯一不被他外?表迷惑,還?能算出他有獎學金的大師。

他就是費解……襪子那麼臭,室友為什?麼要偷?

“其實,他不止偷你的襪子,他也偷其他居民?的襪子。”楚月檸不再掐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如果你去問,應該能找到不少和你相?同的受害者。這?些人裡,有十多歲的小朋友,有三十多歲的社畜,還?有六七十的老伯。”

街坊們紛紛議論?。

“哇,你室友真是夠變態,其他人是偷師奶底褲狂魔,你室友是偷臭襪狂魔?”

“是不是有些什?麼特殊的不為人知的癖好?”

“我就認識有人喜歡聞臭襪的變態,有次我剛下班,絲絨襪不吸汗高跟鞋打滑,就想著脫下來丟垃圾桶。”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我剛在長凳坐下,就有個變態佬盯著看,還?問我的絲襪能不能賣給他。嚇得我都不敢丟襪子,又把襪子帶回家。”

談北捏著耳釘思?考,也愈想愈覺得可能抬頭?看大師,“如果我室友偷了同層很多人的襪子,這?麼大的量,難道也是為了售賣?”

楚月檸輕嗯:“他偷大量的襪子確實是要售賣,並且靠這?個渠道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