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1 / 1)

……」剛剛沒注意,才發現狂扁那些詛咒師的時候,手腕上竟然受了點傷,應該是巨蛇撞破地麵時,被鋼筋刮到了。

我不太在意:「隻是小傷,沒事的。」

畢竟和我相比,那群詛咒師受的傷還要重上不少。而且身為咒術師,這種傷確實算不了什麼。

赤司征十郎輕嘆:「即使是小傷,也要好好對待。」

其實真的是很微不足道的傷口,我覺得傷口似乎都準備結痂了……

但我向來拒絕不了他人的好意,隻能乖巧地看著他取來醫藥箱,為我處理傷口。

赤紅的髮絲在我身前微微低垂,輕輕晃動,近的我覺得赤司征十郎的存在感是如此鮮明,連呼吸彷彿都變成了他的味道。

我有些意外,他在處理傷口上也頗為嫻熟,是練球的時候受過傷?可練球應該不至於傷成這樣還要自己處理。

赤司君,似乎也有不少秘密呢。

「謝謝。」

但被人關心的感覺,其實並不壞。

「好了,今天先別沾水了。」

赤司征十郎抬起頭,看了我一會,突然無奈地輕嘆了一聲。

「赤司君?」我有些莫名。

緊跟著,我聽到他的聲音——

「五十嵐,這個給你。」

於是,在給他回禮之前,我又一次收到了來自赤司征十郎的禮物,是一個禦守。

——祈禱逢凶化吉、諸事順利。

第37章

特級

半小時前,我收到了來自五條悟的信息。

信息很簡短,隻有了了幾個字——

[回校麵談。]

研修旅行總共也就三天,今天是預計的返程日。於是我找到老師,正式申請了脫隊。原本是不打算跟誰說的,但找老師的時候,恰巧赤司征十郎也在現場。

「五十嵐,要有一段時間不能見麵了呢。」

關上門,赤司征十郎的聲音輕輕地在耳邊響起,卻極為清晰。

我回頭看他,心情有些莫名:「嗯,之後是假期,就乾脆回家了……赤司君,之後有什麼打算?」

「Inter·High的決賽,將會在東京召開。」

赤司征十郎回答的有點文不對題,但我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啊……」那到時候又能在東京見麵了……

我的腦海中閃過一些話語,但最終我隻是張了張嘴,又什麼都沒說,「那,祝你戰無不勝。比賽是什麼時候?」

「賽程還沒出來,預計是七月中旬。」

我點了點頭,挑選了七月某一天,將觀賽這件事加入了計劃表中。

他的視線掃過手機屏幕,又匆匆掠過,似乎停在了某個地點,似乎是我懸掛禦守的地方,看起來有些安靜。

我沒太在意,鄭重地開口:「赤司君,我會去看比賽的。」

我這話一說,赤司征十郎反而笑了笑:「是我的榮幸。不過,五十嵐,比賽要比足足三天呢。」

我愣了愣:「誒,那你們住哪裡?」

「通常是租用大巴往返。」

那來回都能有個四小時了!

於是我脫口而出:「要不住我家吧。」

赤司征十郎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隨即婉拒:「我們可不止一個人,謝謝你的好意,五十嵐。」

話說出口了,我還是有些不甘心:「嗯……我家……幾十個人也住的下。」

赤司征十郎沒說話,我不知道他是被我震懾住了,還是對我這有些不通人情世故的強硬架住了。

我抬眼看他,想要觀察他此時的反應,卻發現赤司征十郎也十分認真地看著我,彷彿是在端詳什麼寶物般帶有一種鄭重的態度。

「咳,隻能你是禦曹司,就不能我也是貨真價實的大小姐嗎?」

彷彿有種攝人心魄的魔力,讓我不敢跟他對視,隻垂著眼眸重複,偷偷加上重音增加魄力。

「唔,籃球訓練場所,我也可以提供哦。」

緊跟著,我聽到赤司征十郎的笑聲,不是那種隱忍遊離的輕笑,而是自%e8%83%b8腔而出頗為舒展的笑意。

他的情緒波動並不大,卻帶給我極大的感染。

「好,那就到時候再見,五十嵐大小姐。」

於是直到我穿過賬回到咒術高專,整個人的動作都像是沒有靈魂的施咒機器一般,彷彿把魂丟在了某個人身上。

妖刀還是有些嫌棄的:[不就是邀請人來做客嘛,能不能出息點啊遙?到時候聯繫管家大叔,讓他幫忙安排一下不就成了?]

我:……

顯然,妖刀這時候以為我是接了一張「大單」,疲於應對開始後悔輕易邀請赤司征十郎了。

我其實心裡清楚並不全是這樣,可就算是妖刀也無法清楚描述我此時的心情,我不太清楚,又覺得無論是哪一個少女漫都無法匹配此時的感覺。

但我依舊清楚地記得,我是妖刀的宿主,雖然沒有刀鞘也可以保持清醒,但隻要一天沒有找回刀鞘,我始終都難以跟普通人交往過深。

有時也會有些感慨,千年前鍛造妖刀的,到底是何等人物。

「喲,遙醬~有沒有想念英俊帥氣的五條老師呀?」

我熟練地低頭閃過熱情的五條老師,他對久別重逢似乎有種莫名的執念,總會給每一個外出的學生最熱烈的歡迎,即使我們一週前才剛剛見過。

這樣的場麵我也見過不止一次了,我挑了挑眉,單刀直入:「五條老師,是你先還是我先?」

五條悟輕嘆:「老師真是很傷心呢。」

不過他向來不會消沉多久,我才剛坐下,就看到他頗為招搖地打了個響指:「簡單來說,就是姐妹校交流會舉辦失敗呢。」

「?」我不禁腹誹,這也太簡單了吧?簡單到會聯繫不上?

「那信號是怎麼回事?」

「鮭魚。」

唰地一聲門被推開,全校唯一的咒言師狗卷棘啪地一聲放下了幾個儀器。

我:……

看到他們還是這麼精神,大概是沒出什麼大問題吧。

我注意到他身上纏繞了些許繃帶,估計是受了傷之後讓硝子老師幫忙治療了,現在又活蹦亂跳了起來。

「信號,就是這些信號屏蔽器囉。即使高層們不願承認,但科技的發展,有時候甚至要超越咒力呢。」

我聽出了五條老師語氣裡的譏諷,高層們總是故步自封畏懼變革。就像一台運行了上千年的腐朽機構,已然處處都是蟲蛀。

「我來的時候聽說,帳變得不一樣了?」

沙發上的禪院真希抬頭,神色冷淡卻依舊親切:「嗯,帳隻拒絕了老師。」

「綜上,有奇怪的特級咒靈襲擊了本校,破壞了姐妹校交流會,現在不知所蹤。」

「是之前那兩個?」

我的疑問很快得到了確認,但這聽起來並不像是個好消息。ω思ω兔ω網ω

就如同五條老師的出生,給整個咒術界帶來革命性的變化一般,這些年超出高層們掌握的情況也愈發多了起來。

「應該迅速鋪開羅網,這樣的等級,不可能完美隱藏……」話到一半,我突然頓住。

妖刀也驚道:[遙,我們見過的那幾個沒有咒力反應的咒靈!]

線索如同拚圖一般漸漸歸攏在一起,但我總感覺缺少了什麼關鍵信息,依舊是一片迷霧籠罩在前。

「別擔心,遙,高層那邊不添亂,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了,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任誰都知,就如同忌憚著五條悟教導的三名「死刑犯」一般,高層始終是短見的。

如果能不添亂……等等……!!

我似乎明白五條老師的意思了。

——高專有叛徒。

於是我笑了笑:「老師,我隨時都會為你效勞。」

五條悟懶懶的歪了歪頭:「嗯?還有你英明神武的五條老師在呢,哪裡輪得到你。對了,遙,你的任務有進展了嗎?」

「進展……倒也沒什麼進展……」

說到進展,就隻有我剛剛發現的了:「盤星教,聲稱教主即將回歸。他們對咒靈以及人類都做過不少實驗,能讓咒力隱身的道具,可能就是他們製造出來的。」

五條悟沉默半晌,突然發出一聲諷笑:「哈,有趣,既然他們死灰復燃,那會會便是。遙,你這不是有很大的進展嘛?」

我沉默片刻,還是問了:「老師……」因為牽絆過深,即使理念不同分道揚鑣,但想要描述他總是讓我覺得苦惱。

「哦,這個啊……」五條悟頓了頓,似乎是明白了我未盡的問題。他態度堅決:「你放心,遙。他不可能再度迎來光明,絕不可能。」

神情正常,語調平緩,手指卻蜷縮起來短暫地握成拳。看著這樣的五條老師,我多少有些難以釋懷。

不過,緊跟著他又跟緩和氛圍似的開口:「在洛山高校,感覺如何?」

以為在問更細節的東西,我如實道:「咒力基本沒有太大波動,懷疑是敵對方投放了隱匿效果……」

卻看到五條悟擺了擺手,打斷我:「哎呀,老師說的不是這個哦。」

「?」我沒明白。

五條老師突然低聲細語了起來,一副很八卦的樣子:「我聽說高中生戀愛是非常普遍的一件事,遙,你有看到嗎?哎呀,我們高專的人實在太少了,都看不到這樣的光景呢。」

我:……?

這世界發生了什麼,妖刀、五條老師一個兩個的都被戀愛腦填充了是吧?

「……這種事情,建議五條老師你先帶頭好吧!」

「好嘛好嘛,沒有就沒有。洛山這邊的任務,就先暫停一段時間吧,看看究竟是針對的你,還是……不過,敵人可能會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了。」

不太想承認,但也不得不贊同五條老師的話。這次鬧劇更像是一種測試。敵在暗我在明,視線是無法避免地受限。

這種感覺,我不太喜歡。

五條悟卻不怎麼擔心,隨口道:「那麼,遙,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五條老師這話說的,讓我不禁有些疑惑:「任務暫停的話,就先待機等老師的安排。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嗎?」

五條悟瞭然,隨即提出:「那不久以後補辦的姐妹校交流會——棒球甲子園!可以在遙家舉辦嗎?」

棒球甲子園?五條老師這是又引入了什麼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