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紙巾擦了擦眼淚,紅腫的眼裡全是委屈,他好似這才注意到了我手腕上的一圈紅痕,小心翼翼的向我靠近,輕輕抓住了我的手。

“..疼嗎?裡香,”他抽抽鼻子,將我的手腕拉起,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

“還好吧,”我搖了搖頭,“說起來,你不怕嗎,憂太?”我指了指還在空中的白色咒靈。

乙骨憂太隨著我的手指向上看,然後傻住了:“!”

白色的恐怖咒靈還浮在我倆的頭上,聽話的一動不動。此時她似乎也知道我倆現在在看她,她沙啞又有些恐怖的嗓音又響起:“...憂..太.....裡...香...”

我和乙骨憂太同時沉默:“.....”

“這這這這這這這?”乙骨憂太哆嗦著指著白色咒靈。

“這是我們上次車禍的時候出現的,那個叫咒靈的怪物。”我冷靜說到。

“它它它它它它....它怎麼出現在這裡?!”

“....”

“嗯....不知道呢,”我開始裝傻,總不能現在就告訴乙骨憂太他是個咒術師,這個是他詛咒我產生的咒靈吧!?

畢竟係統叫我儘量少影響後續的劇情...雖然我覺得已經影響得不能再影響了.....

我看著空中的它有些好奇,抬手想觸碰空中的“咒靈裡香”。

“危險!”乙骨憂太急忙大喊,想阻止我伸手。

“沒事的憂太,”我回頭用眼神安撫他,“咒靈裡香”剛剛分明有聽從我的指示,她對我好像沒有敵意,對乙骨憂太就更不用說了。

我的手離它越來越近,它毫無攻擊的意思,甚至還有些靠近我。

乙骨憂太緊張的看著我的手。

“裡.......香......”

“憂.....太.....”

當我快觸碰到它的時候,它慢慢消失在了空中。

“......”我若有所思的盯著它消失的地方,%e8%83%b8口又是一陣灼熱,我低下頭,將還在發熱的戒指掏了出來。看來和夢裡一樣,戒指就是以後乙骨憂太召喚“咒靈裡香”的媒介。這樣的話...我能不能也這樣召喚“咒靈裡香”呢?畢竟是從我身上出現的,而且剛剛分明可以控製它鬆開我的手......

算了以後再說..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糾結了很久,我還是決定隱瞞八年後會噶在涉穀的事件,和十歲的憂太說這個隻會讓他白白擔心。也許在義大利能查清以後會發生什麼?...實在不行在義大利苟到八年後也不是不行.....

為什麼!不是已經逃過了車禍危機嗎!我重啟的快樂人生在哪裡?!我恨!!

“憂太,”我牽起他的手,直視他:“這是我想了很久的決定,我真的想去義大利留學...我有一定要去的原因....但是對不起現在不能告訴你。”

“那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憂太的爸媽不會同意的吧..”

“嗚嗚嗚....”他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淚又要往下落。

我倒吸一口氣,趕緊拍上他的肩:“好啦好啦!我保證,一周兩次電話好嗎?”

乙骨憂太抽抽搭搭:“...一周七次可以嗎?”

“...”我沉默。

“五次吧,五次剛剛好。”

“...”

“三次。不能再少了!”他看起來又要繃不住的樣子。

“....好吧。”

我輕舒一口氣,總算成功說服了他。

接下來的兩周,除了睡覺的幾小時,我幾乎全部時間都用來陪找上門的乙骨憂太....

直到真正離開的那一天,

乙骨憂太和奈奈阿姨他們一起送我們去機場,登機前又花了半小時安慰流淚崩潰的他....最後衣袖和衣領全濕的上了去往義大利西西裡的飛機。

飛機上,我的身邊坐著同樣忐忑不安的沢田綱吉,他似乎也還有些緊張,下飛機我們就直接坐上了去彭格列的車,黑色的豪車載著我們徑直駛向彭格列總部。

下車後的沢田綱吉站在彭格列的城堡前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堅定不再猶豫地向前走去,我和幾個守護者跟在他的身後。就這樣,我們終於正式踏入黑手黨的世界。

黑手黨學校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玩一些。除了基本的學識課之外,還會教射擊,格鬥,拆裝武器等等一係列精彩課程。

沢田綱吉他們上高中部,我讀初中部,每個年級沒有幾個班,班裡學生也不算很多。雖然義大利遍地都是黑手黨,但這種培養黑手黨子弟的學校也並不是誰都能進的,裡麵的學生最起碼都是各自家族的幹部級別及以上的孩子。

剛來義大利的我雖然在努力學習義大利語,但還是有些跟不上課堂節奏,沒少被那些身世顯赫的繼承人們嘲笑。但這並不影響我在格鬥課上狠狠的揍他們的屁股,在我結結實實的收拾了幾次最排外的小少爺們後,這個學校再沒幾個敢惹我的人出現了。

義大利和霓虹是有時差的,我給乙骨憂太打電話都是在中午,那時他在霓虹也到了做完作業的空閒時候。每週一三五的中午,雷打不動,我甚至定好了鬧鐘....永遠也忘不了剛來義大利不久,有一天中午睡著了忘了給他打電話,等睜眼我再看手機已經二十個未接來電的恐懼。

沢田綱吉他們也混得不錯,畢竟頭頂彭格列十代目的金燦燦招牌,沒人敢像在霓虹一樣對他不敬,就算時不時出現幾個不怕死的,也被獄寺隼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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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逝,四季交替,我在義大利也呆了兩年半了,時間也從原本的夏天變成了冬天。

義大利的冬天也其實並沒有多麼冷,今天天晴的像一張藍紙,幾片薄薄的白雲,也像在曬太陽一樣,隨風一起緩緩的浮遊著。

我和好友正在天臺一起懶懶的吹吹風曬太陽。

剛結束和乙骨憂太的日常通話,轉身就看到了她戲謔的眼光。

我:“幹嘛?”

身材火辣的金髮大小姐緊接著出聲:“裡香,又和小男友彙報今日行程啊~真好~”

我:“...閉嘴,不是男友。”

“誒~肯定是男友啦。”她靠了上來,抱住我的手臂一臉壞笑:“除了男友誰還能讓你每天這麼牽掛呀~竟然堅持了兩年,簡直不可思議~”

我冷漠的抽出了手:“才不是,話說昨天和你出去玩的那個男的不是上次那個吧?怎麼又換了一個?你這個花心大蘿蔔。”

“好過分~明明我換男友換的也不快吧。”阿黛莉婭裝作委屈的樣子嘟起嘴:“時不時換一換男友,這才是正常的義大利人。”

“...嗯嗯,”我木然的點了點頭。

阿黛莉婭是盧切斯家族老大的女兒,雖然規模遠不及彭格列加百羅涅這種龍頭大佬,但作為一個中級的黑手黨家族,他們家族收集情報非常的有名。阿黛莉婭和我磁場相合,在我剛來這個學校的時候,僅僅隻是對視了一眼,就覺得彼此之間有緣,後來玩到一起也是證明了我們確實臭味相投。↙思↙兔↙在↙線↙閱↙讀↙

“不是男友的話,為什麼不去交男友呢?裡香你也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了啦。上次那個高蒂家族的繼承者不是向你示好了嗎? 身材火辣的千金大小姐湊到我的身邊表示疑惑。

“....我對他沒有興趣,他太弱了。再說我們才剛初三誒!學習才是最重要的!你上次考試是不是又掛科了? 我懶懶的擺擺手。

“...成績先不談,還是回到戀愛的話題吧!年齡才不是問題,感覺對了最重要~ 阿黛莉婭一副很懂的樣子對我點了點頭,接著伸了個懶腰,明明是同樣的黑手黨學校製服,我穿的像oversize風,她卻用前凸後翹和高挑的身材將自己的優勢顯露的淋漓盡致。

“....行行行,你說得對。 我轉過頭打了個哈欠,對這個話題並沒有興趣。

“呐,裡香,今年寒假你準備去幹嘛?要不和我一起去玩吧~我可以約幾個很帥的男生一起來聯誼! 阿黛莉婭一臉興奮。

“.....

“....寒假的話,我可能還是要回日本。 我輕歎一口氣,畢竟是答應了乙骨憂太的,要是不回去他又要鬧了。

“誒!不要嘛,怎麼又回?怎麼每年寒暑假都見不到你的人?回日本去找你的小男友嗎? 阿黛莉婭看起來像是洩氣了一樣。

“都說了不是小男友,是原來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行吧,你說是啥就是啥。 阿黛莉婭癱在我的身邊,有氣無力的樣子像是失去了重心骨,她懶懶的問道:“你的青梅竹馬沒有別的朋友嗎?非你不可啊?我也很需要你嘛~

....這個問題讓我長歎一口氣,根據我前幾次回國的樣子和每週準時的電話,乙骨憂太好像在這兩年確實沒有交到什麼朋友,我也有些為他擔心,孩子有點太內向了咋辦。我多次勸他要和同學們搞好關係,但他總是搖搖頭,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兩個月前,電話那頭的他和我說因為乙骨先生的工作原因,他們一家搬到了仙台市去了,這讓我更加擔心,並盛的人起碼都比較熟悉,又去到了一個新地方,乙骨憂太會不會不適應?

....

“哎,不說他了,而且今年寒假我要做幾個任務, 我再次歎了一口氣。

該死的沢田家光!這麼大個門外顧問,根本都見不到他的人!明明當初和我說沒有大事就不用管彭格列,明明當初和我說是個閒職!!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閑過!我從去年就也跟著一起接任務了!!

已經上到高三的沢田綱吉他們也開始接手了彭格列的一係列事情。最近他們都很少來學校了,我已經有段時間沒看到他們。接手彭格列讓他們也忙的焦頭爛額,今年寒假很可能隻有我一個人回日本。

放學後,我告別阿黛莉婭坐上了回彭格列門外顧問城堡的車。

剛走進城堡就是一疊檔沖我臉上飛來。我熟練的伸手接住,低頭看著厚厚的一打文件沉默。

“....沢田家光! 我咬著牙,背過頭低聲咒駡那個大騙子。

“裡香!你回來的正好!有線人舉報甘比諾家族有在偷偷地販賣人口,已經抽不出人手了,你得去看看。 工作多日的歐蕾加諾看起來異常暴躁。

“....可是我剛剛回來.. 我試圖坐下吃口熱飯。

“速度!越早查清楚越好! 她氣勢全開,指了指門。

“收到。 我沉默著流著淚,向門外走去。

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過一個完全放鬆的週末了!不是在城堡辦公就是外出!早知如此,就安安靜靜在沢田綱吉手下